第203章 緩緩下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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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還要來呢?不是永遠都不要有牽絆了嗎?我從沒有像這一刻這般恨自己,我恨自己招惹過齊慕。我只要想到齊宇口中的,那七年齊慕是如何度過的,我的心,就跟被刀子一寸寸划過一般疼痛。

  齊宇只是輕描淡寫,但是我能夠想像得到齊慕會有怎樣的痛苦。我記得初初相識的時候,他不愛喝酒,可是齊宇卻說,他每日都喝的醉眼朦朧。我想要叫他離開,可是我只能看著他孤獨決絕的站在那裡,然後我聽見背後齊宇一陣笑聲響起來,五六個男人上去,一把摁住了齊慕。

  齊慕還是站在那裡,他的眼睛裡沒有慌亂,只有平靜的絕望。他沒有看我一眼,仿佛我真的只是個陌生人一般。他對齊宇說:「要怎麼樣?」

  我就那麼看著齊慕,我好想已經聽不見他說的話了,如果我們之間真的只是陌生人的話,他不用來的。儘管他不看我,我仍然心痛的厲害,我無法欺騙自己,無視他於我的刻骨的愛。

  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麼相信不相信的矯情呢,他來了,他還是來了。我的眼淚,已經控制不住的開始往下掉。我眼巴巴的看著他,我想要喊叫,可是我沒辦法做到。我忽略了齊慕的愛,到底有多久呢,我又傷害他丟棄了他多少回呢?

  我想起小墨死的那天,他用垂死的目光看著我,他昏昏沉沉的用最後的力氣哀求我不要拋棄他。可是我還是狠心的喊來了林安柔,我寧願他忘記了我,也要丟棄他的愛。

  齊慕說得沒錯,我就是一個狠心的女人,我這樣絕情決意的女人,我這樣一個和安清澤生活了七年,當他不存在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來送死!

  齊宇獰笑著看著齊慕,而齊慕則眼神表情都始終淡淡的,仿佛他根本不在乎齊宇會說什麼會對他做什麼,他好像一個已經死去了很久的人,偶爾來到人世間晃悠兩圈,根本不在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他如同一個使者,清醒固執的只是為了我而來,卻又如同倔強的孩子一般,不看我一眼。或許,他只是為了不在我面前露出一絲的脆弱。他應該恨我的,可是我最愛的這個男人,到了這個時候,心裡傷的遍體,仍然無法不愛我。

  齊宇一巴掌扇過去的時候,我的心,也跟著狠狠的抽痛。而齊慕一點反應都沒有,他輕輕的抬起手,擦了擦嘴角,還留著淡淡的紅色的血痕。

  齊宇狠狠的說道:「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為了這個女人,你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呵呵,可笑的是,那個老東西臨了了還以為你會回來拯救齊氏。我倒要看看,等你也徹底瘋掉,變成一個神經病的時候,把你們關在一起,是不是很有趣啊?」

  齊慕抬起頭,他終於看了我一眼,眼神極淡,然後他很快的移開視線,對著齊宇說:「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直接說吧。如果你想要我死,沒必要這麼麻煩的,我對齊氏沒有興趣,我已經告訴過你了。」

  齊宇狠狠的一腳踢過去,齊慕悶哼一聲,扶住鐵門邊上骯髒的牆壁,才勉強的支撐住了身體。他再抬頭的時候,臉上多了一絲的蒼白。我的心,絞痛的厲害,可是我什麼都做不了,我只能看著我放在心尖上的男人,為了我,在這裡受著苦難和折磨。

  齊宇看著齊慕搖晃顫抖的身體,笑得更加得意了,他示意旁邊的男人,那個黑衣服身材壯碩的男人,拿著一支針管走過來,遞給齊宇。

  齊宇一把將我摟進懷裡,我看到齊慕的眉頭微皺。

  「是她,還是你,你自己選吧。我們好歹做了三十幾年的兄弟了,我給你這個機會。」齊宇獰笑著看著齊慕。他的眼睛裡有著不顧一切的瘋狂,和神經質的喜悅。

  齊慕沒有看我,慢慢站直了身體,然後微微勾起嘴角:「趕緊的吧,過來。」

  齊宇笑得很大聲:「哈哈哈哈哈哈,齊慕,你終究還是逃不掉秦可這個劫數啊。」

  我的眼淚已經迷茫了所有的視線,我被齊宇隨意的扔在了地上,眼睜睜的看著齊宇走過去,拿著針管,狠狠的刺在齊慕的脖子上。

  接著,齊宇就站在邊上看著,直到齊慕的身體終於支撐不住,開始緩緩地下滑。齊宇一個眼神過去,那幾個男人舔著嘴唇,臉上帶著一種看到了美味的獵物一般興奮的表情,朝著齊慕聚攏過去。

  我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齊慕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熏紅,不正常的熏紅,那使我想起了當年在魅色,他被人下藥軟綿綿的躺在床上的情景。我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些男人涌過去,然後開始一點點的撕開齊慕的衣服。

  齊慕白皙的身體,支離破碎的暴露在空氣里。他似乎想要努力的掙扎,可是最終藥物的作用,使得他只能費力的喘息,和勉強的不斷的看向我。

  他的嘴唇在說些什麼,我努力的看著,我終於看懂了。他無聲的告訴我:不要看我………

  可是偏偏就是那種嘴唇微微張開的弧度,似乎只是更加刺激了那些男人的欲望的生長蔓延。我睜大眼睛,死死盯著門口的縫隙,齊慕已經幾乎不在掙扎了。我很想要閉上眼睛,我不想要看下去了,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眶。

  我像個在沙漠裡瘋狂的渴望水源的垂死之人,仿佛盯著那邊看,成為了我求生的最後一絲希望和期待一般。我死死的睜著眼睛,我看到齊慕的身體,隨著那些惡魔粗暴的動作,不斷的上下晃動著。我的心,也跟著上下晃動。

  忽然間我甚至想要笑出來,我到底是看到了什麼啊!我一定是在做夢!可是男人們粗暴的發出的令人作嘔的愉悅的聲音,夾雜著齊宇手裡的攝像機斷斷續續的機器的聲音,一切都這麼的清晰。

  還有齊慕,隱約之間,我都驚詫於自己為什麼能夠聽的如此的仔細。我聽見了,在那些種種的嘈雜的間隙里,我仍然還是聽到了,齊慕偶然才會發出的幾聲悶悶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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