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一切只是開始?!(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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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2章 一切只是開始?!(求訂閱)

  十月中旬。💛🐙 6❾Ş𝔥Ữˣ.Ćό𝐌 ♖😺

  始皇的巡行車隊終於回到了咸陽。

  只是現在的咸陽,早已沒了半月前的熱鬧跟喧囂,相對已平靜安寧了不少。

  街頭依舊是人影匆匆,但也是稀疏了不少。

  全國各大郡縣齊聚到咸陽的上計官吏,在這半月時間裡都已陸續離開了。

  一年一度的上計大會也結束了。

  始皇終究沒趕上。

  雖然這一次的上計大會,在朝廷大政頻出的影響下,顯得並不怎麼熱烈,但始皇的缺席,還是讓不少朝臣心生了疑惑。

  畢竟

  始皇自親政以來,還是第一次缺席。

  之前無論是天下一統期間,還是立國後的巡行,始皇都沒有錯過上計大會,這也讓不少官員感受到了異樣氣息。

  或許始皇真在陸續放權了。

  隨著始皇歸來,自然而然,原本就對那些大政不滿的朝臣,終於有了宣洩口,如雪花一般的告書,就這麼一份接一份的送到了宮中,呈到了始皇的大案上。

  只是結果並未如這些朝臣所願。

  始皇絲毫沒有理會。

  直接壓下了。

  見到始皇的舉動,百官已徹底驚醒,扶蘇的做法,未嘗不是得到了始皇默許,或許對於扶蘇的大膽施行,始皇同樣是贊成的。

  清楚了始皇態度之後,滿朝大臣再無人有異議。

  張蒼的少府之位徹底轉正。

  這一場足以震動全國的『政動』,最終還是被堅定的推行了下去,而扶蘇上月傳達出的令書,在經過郵人夜以繼日的傳輸下,也終於抵達了地方郡縣官員手中。

  也聞於了地方士人貴族豪強之耳。

  一時間。

  他們紛紜不斷。

  泗水郡。

  天下已轉涼了。

  郡里街上人影已很稀疏了。

  稍微家境殷實的家庭,家中上下都穿上了厚衣,而窮苦的家庭,雖依舊穿著單衣,但也在陸續忙碌著,存儲著過冬的柴草跟冬糧。

  希望能熬過今年即將到來的寒冬。

  此刻,城中一道身影穿梭著,曲曲折折的穿過數條小巷,停在了一座低矮堅固的石門前,劉季舉手叩門三響,而後便耐心的等待著。

  片刻間。

  大門輕輕的吱呀一聲,一個女人開口驚訝道:「呀!劉大哥來了,快進來。」

  劉季咧嘴一笑,很是隨便的走了進去。

  女人關門口快步趨前,一邊向亮著燭火的正屋喊道:「劉大哥來了。」

  隨著女人話音,屋內有男子高聲答應。

  隨即一個中等身材,微胖身影快步出門笑道:「劉兄,倒是比我預想的來的很快。」

  劉季笑道:「那是自然,你蕭何好不容易在家中宴請,我劉季聽到消息,又怎麼可能不過來?不過你這郡里的屋舍太過簡陋了。」

  「這些郡官真是不當人子。」

  劉季忍不住罵罵咧咧著。

  蕭何可是泗水郡的郡官,結果就住這破爛屋子。

  蕭何輕笑道:「郡里的房子貴著哩,就這個屋子,都花了我近一二個月的俸祿,這還是對方看在我是郡里官員的份上,便宜租給我的,不然恐還租不下來。」

  「走!先進屋。」

  劉季倒是絲毫不怯,就跟在自己家一樣,上下打量著,頗為蕭何打抱不平。

  蕭何終究還是太潔身自好了。

  若是跟其他官員一樣,稍微貪墨一點,別的不說,高門大宅至少是有的,甚至郡里的良田產業,可能都早已置備了,哪至於過得這麼窮酸?

  不過他也知道蕭何的志向。

  因而只是吐槽幾句。

  進到屋裡。

  方才開門的女人已捧著大盤斟來了熱茶。

  蕭何笑道:「這是震澤春茶煮的,雖比不上關東的信茶,但勝在清涼敗火,喝起來味道也不錯。」


  女人是一個溫潤賢淑的少府,閒雅有度的斟好茶便退了出去。

  劉季將信將疑的看了看身前的茶水,端起來喝了幾口,又呸呸呸的將口中茶葉吐出,無語道:「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這麼推崇這茶水,這有什麼好喝的?寡淡之極。」

  「哪有酒水好喝?」

  「還不如給我來點帶蜜的糖水。」

  聞言。

  蕭何洒然一笑。

  他緩緩道:「酒水的確甘甜可口,但朝廷可是明令禁酒的,一年也就少數幾日能公開飲酒,至於其他時候,可都是違法的,而且朝廷也的確沒有那麼多糧食浪費。」

  「茶水固然清淡,但滋味的確尚可。」

  「多喝無妨。」

  劉季搖搖頭,卻沒有再喝。

  蕭何也並不介意。

  一年一度的上計大會已結束。

  這一次,前往參加上計的官員,不再是蕭何,而是曹參。

  今日,蕭何算了時間,是曹參歸來的日子,因而準備在家中為曹參接風洗塵。

  同時他也給劉季等人傳了信息。

  而至於呂澤、周勃等人,因在地方亭里當差,抽身不得。

  也沒有時間來泗水郡。

  最終。

  來的只有劉季一人。

  對於蕭何為何要特意等到曹參,劉季自是心知肚明。

  上個月,朝廷就已下發了令書,將在關東各地修建幾座大的中轉倉庫,其中他們泗水郡的臨郡九江壽春就是其中一個。

  他們泗水郡將徵發上千名民夫前去。

  對於朝廷下方的徵發任務,蕭何跟劉季並不怎麼在意,這些年朝廷相關令書,已下發了不知多少,他們早就司空見慣了,只是對於朝廷在關東修建倉庫,卻是心中很是狐疑。

  壽春是楚國舊都。

  過去稱為郢。

  壽春位於九江郡內,九江郡顧名思義,水路通達,連貫附近數個郡縣。

  若當真在壽春重建倉庫,對於關東各地而言,其實是大有裨益的,只是過去朝廷對於關東始終是打壓狀態,雖明的並未說,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為何朝廷會有如此大轉向?

  就因殿下跟楚地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但他們跟殿下接觸過,殿下又豈會真因這點關係,就改變整個朝廷立場?

  其中面臨的阻力不言而喻。

  對此。

  兩人都心生疑惑。

  因而想從曹參身上尋求一些答案。

  劉季斜靠在案上,還是覺得不吐不快,直接問道:「蕭何,伱覺得朝廷這麼做,究竟是為什麼?真就為了節省一點路途上的錢糧?」

  蕭何將茶碗放下,搖頭道:「不清楚。」

  「我們身在泗水郡,離咸陽太遠,知曉的消息太少,具體是什麼情況,恐只有等到曹參回來,我們才能得到,不過這段時間,從咸陽陸續傳回的消息,這幾個月里,殿下的動作很多,動靜也很大,只是我們知道的太籠統,也太過零散了。」

  蕭何面色肅然。

  他有種預感,咸陽發生了大事。

  只是他想不到,咸陽能發生什麼大事。

  劉季目光閃動,低聲道:「蕭何,你說這些倉庫,最終會不會落入到貴族手中?得了這些倉庫,這些貴族的實力可就大增了,到時甚至有底氣公然反叛了。」

  蕭何掃了眼劉季,卻是沒有開口。

  他沉思了一段時間,凝聲道:「的確是有這個可能的,只是我們都能想到,朝廷不可能想不到,而且過去朝廷對關東可是嚴防死守的,不太可能會突然做出這麼大的變動,其中定有我們想不到的事,只是目前我們看不穿。」

  劉季點頭。

  對於朝廷的舉動,他們的確看不明。

  不過。

  兩人並未等多久。

  前去參加上計的官員已陸續回來。

  只不過大多數官吏剛回郡里,就收到了相關的信息,隨後互相打了個招呼,便朝著城中各大屋舍走去,曹參也不例外。


  不多時。

  蕭何的石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蕭何跟劉季對視一眼,嘴角都露出了笑意。

  這次出門迎接的不再是婦人,而是換成了蕭何跟劉季。

  開了門。

  曹參果然出現在門外。

  只是面色相對有些憔悴,但雙眼卻炯炯有神。

  顯得很有精神。

  曹參朝蕭何跟劉季行了一禮。

  劉季看了眼四周,笑著道:「我們這些人還客氣什麼,你要是再不來,我可就都要餓死了,這次蕭何為了招待你,可是下了血本,好茶好肉。」

  曹參也不由一笑。

  三人進到屋裡,蕭何跟劉季還未開口,曹參就主動開口了。

  曹參道:「咸陽不一樣了。」

  聞言。

  蕭何跟劉季對視一眼,眼中露出凝重之色。

  他們讓曹參先坐下,隨後才好奇道:「你在咸陽待了有十來天時間,咸陽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有打聽到什麼具體的消息?」

  「少府換人了。」曹參道。

  「少府?」蕭何眉頭一皺,有些不明其意。

  曹參又道:「換成了張蒼。」

  「張蒼?!」蕭何跟劉季心中一驚,他們自是知道張蒼,當初之所以被征入到事務府,正是因張蒼的舉薦,只不過那時的張蒼只是一尋常御史,而今竟一躍變成了九卿重臣的少府?

  這速度未免有些太快了。

  不過。

  這對他們是好事。

  畢竟他們也算張蒼這一脈的。

  曹參繼續道:「我從咸陽打聽到的消息,當初張蒼接任少府前,跟朝臣進行了一番爭辯,繼而提出了一套『開源節流』之法,其中『開源』是跟匈奴緩和關係,互通有無。」

  「而『節流』則是在關東修建倉庫。」

  「不過這並不是全部。」

  「張蒼少府的舉措更極端,他不僅要緩和跟匈奴的關係,還要停止修建長城,而且在我離開前,擺放在城中的十二金人,也已經被強制回爐了,還有阿房宮,也停修了,現在張蒼少府,似卯著一股勁,想要大幹一場,哪怕是跟過去的政策背離,也決然不改變。」

  「朝中不少人都說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

  曹參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

  聽完。

  蕭何跟劉季都沉默了。

  他們之前想了很多,但都沒有想過,根源是換了少府。

  新官上任三把火。

  若是如此看,的確能理解。

  按照既有的政策,少府很難做出成績,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所以新官上任一定會求變,只是變化這麼大,轉向這麼急,實讓人有些猝不及防。

  也不免讓他們多想。

  劉季道:「殿下對此是何態度?」

  曹參沉聲道:「就我知曉的,殿下是極力支持的,甚至為此駁斥了蒙恬上將軍,而朝廷之所以有如此大的轉向,其實也跟殿下有關,據傳當初殿下將自己關在宮中數日,而後便將原少府跟張蒼召見了,沒多久,就下達了相關政令。」

  「我猜測這恐也是殿下的心思。」

  「殿下一心求變!」

  蕭何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感覺事情沒這麼簡單,但又實在想不到原由。

  因為太過衝動跟大膽了。

  好似根本就不在意後果,也完全不理會後果,這就仿佛殿下已形成了路徑依賴,過去殿下靠著『官山海』,為自己奠定了儲君之路,而今又試圖如法炮製,通過掌控少府,來進一步謀取更多錢糧,以此來夯實自己的地位跟威望。

  但太冒進了。

  這些政策分明是利匈奴跟關東的。

  至少從明面上看是這樣,匈奴本就已退避千里,而今又可以捲土重來,關東在重壓高賦之下,民間的糧食很少,故叛亂基本難成氣候,而今在關東修建倉庫,豈不給了關東做大做強的機會?


  劉季眉頭緊蹙。

  他並沒有蕭何這麼消極。

  在沉思了一陣後,劉季再度問道:「朝廷可有什麼後續舉措?或者說咸陽可有傳出什麼風聲?我不太相信,朝廷就只管推行,而不管後續。」

  蕭何也看了過去。

  曹參撫了撫須,仔細想了一下,不確定道:「在我臨走時,似的確還傳出了一些消息,便是朝廷會在北原修建一所軍官學院,用以加強軍中將領的培養。」

  「還有呢?」劉季繼續逼問著。

  「只有這些了。」曹參搖頭。

  劉季指尖輕輕敲擊著案面,眉頭緊鎖,好似在思考著什麼,這時蕭何跟曹參都不說話了,只是安靜的坐在一旁,等待著劉季開口。

  良久。

  劉季抬起頭,不確定道:「或許.朝廷並不是胡亂推行的政策,而是早就做好了詳細的準備,也早就做好了一切應付之策,北疆也好,關東也好,其實一直都在朝廷鼓掌之間。」

  「這一切或許就只是開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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