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北冥桀的遺言
北淼淼一雙好看的杏眼裡布滿血絲，似哭非哭，瞪著張不染質問道：
「我哥明明是那麼好的一個人，你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殺他！」
北冥桀的死，是北淼淼心中永遠過不去的一道坎。
北淼淼認為，不管北冥桀犯了多大的事，張不染都不應該將他殺死。
「在我哥給我寫的信中，幾乎每一封信都提到了你，說你怎麼怎麼好……他是真心把你當兄弟！」
「我哥在臨死前，都叮囑我，不要來找你麻煩。」
「他是那麼擔心你……可你呢！」
「告訴你，張不染，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說著說著，幾滴晶瑩的淚珠從北淼淼眼角滑落。
「那就別原諒我吧。」
「永遠把我當仇人。」
「不過我想送個東西給你……」
張不染從脖子上取下一串項鍊，遞了過去。
「這是北冥桀和我，共同用法力傾注而成的項鍊。」
「以前他說：將來一定要送給他的妹妹。」
「我一直隨身帶著。」
「現在我把它送給你。」
北淼淼從張不染手中接過項鍊，感受著項鍊中蘊含的兩股法力，北淼淼愣住了。
一股是張不染的，還有一股，是北淼淼在熟悉不過的北冥桀的法力。
「這是……我們北家的家族圖騰，還有符文？」
北淼淼察覺到項鍊上刻畫的幾個符文。
這古老符文，就連張不染也看不懂意思，但北淼淼卻一清二楚。
因為這是他們北家嫡系才能看懂的古文。
北淼淼施展靈蛇操術，召喚出幾根拇指大小的靈蛇。
靈蛇緩緩纏繞上項鍊，化成綠色光澤沒入項鍊。
準確來說，是項鍊把靈蛇給吸收掉了。
下一刻，項鍊猛然發出光澤，形成一個人影，類似於立體投像。
「這是……留影法術？」
「阿桀，你到還真是聰明啊，只有使用靈蛇操術，才能將你留下的留影給激活。」
張不染看著投影出來的男子，心中感慨萬千。
北冥桀。
一個身高1米8、身體精壯，胳膊上紋有大蛇圖案的綠髮男子。
尤其是那雙綠色瞳孔，充滿了放蕩不羈，嘴角總是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
張不染確認無疑，這就是北冥桀本人提前錄下來的，然後用法術保存在項鍊中。
北淼淼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再次見到朝思暮想的哥哥，北淼淼激動得差點就要撲上去抱住他。
不過北淼淼知道，這終究只是一個提前錄製好的虛影罷了。
北冥桀的虛影說話了。
「淼淼，你既然能看到這個錄像，那就證明張不染那個二貨把項鍊給你了。」
「畢竟只有你和我繼承了靈蛇操術。」
「還有張不染你個二貨，不管你在不在旁邊，我都要誇你一句，你這次好歹遵守了承諾。」
張不染：「……」
北冥桀的虛影雙手環胸，繼續說道：
「淼淼，哥哥決定要去干一件大事，離開道盟，成立我自己的教會。」
「這也許是錯的，不過，對於我來說，這是最好的方法。」
「我厭倦了人與鬼的衝突，人捉鬼、鬼殺人，這樣無休止地循環下去，我太煩了。」
「我其實早在想，人和鬼為什麼一定要是敵對關係呢？人鬼之間，為什麼不能像犀牛和犀牛鳥那樣和睦相處呢？」
「人不服鬼，認為鬼是一切罪惡的源頭；鬼也不服人，執念頗深，認為人太過虛偽。」
「那我，要創造一個人鬼共存的和諧世界！」
「人和鬼可以藉助雙方各自的力量，共存下去，道士不一定要將鬼趕盡殺絕，執念頗深的鬼也不一定要殺人。」
「鬼和人就像陰和陽，兩個極端，既然陰陽都可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達到平衡，那人和鬼為什麼不行？」
「雖然這聽起來有點天方夜譚，前無古人，後也不知道有沒有來者，不過，我就開創這個先河。」
「也許我會失敗，會遭遇千夫所指。」
「更可能……和曾經的摯友反目成仇。」
「等到那時候再來勸我吧。」
北淼淼不知何時，早已淚流滿面，蹲在地上啜泣著。
張不染遲疑片刻，伸出手，最終安慰似的拍了拍北淼淼的頭。
北淼淼也沒有抗拒。
北冥桀的虛影依舊在繼續說話。
「淼淼，我知道你在看。」
「不管我最後結果如何，是死是活，你都一定要聽哥哥的話，這是哥哥唯一要求你的一件事情。」
「我創立教會，想要達到人鬼共存的目的，肯定是兇險的，無論是鬼、道士、邪道都會阻撓我。」
「我身邊，危險重重。」
「所以，北淼淼，你要加入道盟，到張不染身邊，就是我經常在信中提到的那個二貨。」
「記住一定，要到張不染身邊！他是唯一可以保護你的人！」
「聽哥的話。」
「張不染，你要是在看的話，那就好好保護我妹妹！不然，我就把你偷看夏韻洗澡的事情告訴她！」
張不染：「……」
北冥桀的虛影戛然而止，一切歸於寂靜。
北淼淼哭得泣不成聲，身體不斷抽搐著。
張不染也沉默了，只是輕輕拍著北淼淼的肩膀安慰著。
北淼淼掩面痛哭了足足兩分鐘後，突然開口道。
「張不染，我跟你走。」
「不逃了？」
「我對你的仇恨和討厭依舊沒有改變！這是我哥的遺言，我只是遵尋我哥的遺願罷了！」
「不要以為我原諒了你！」
「不過我不會加入道盟！這是我的底線！道盟就是個虛偽的組織！」
張不染笑了笑：「這隨你。」
至少北淼淼願意跟著自己了，結果是好的。
北淼淼恢復了幾分鐘的情緒後，看著北冥桀的墳墓，滿臉凝重。
「我哥的屍體，真的在裡面嗎？」
「當然，這坑是我親手挖的，也是我親手把他葬下的。」
「不對，不對……」北淼淼搖著腦袋說道：
「曾經，我哥在我和他身上分別種下過子母蠱。」
「無論相隔多遠，一方都可以感應到另一方的存在。」
「就算一方死亡，子母蠱跟隨死亡，另一方也可以感應到屍體，除非連屍體都灰飛煙滅才徹底感應不到……」
「我之前用體內的子母蠱感應過，沒有感應到，我以為我哥的屍體灰飛煙滅了。」
「我之前感應不到，可能因為你布下了結界。」
「但現在，我依然感應不到。」
也正因為北淼淼以為北冥桀灰飛煙滅，才會對張不染恨之入骨。
如今見到北冥桀的墳墓，北淼淼倒是對張不染的恨倒是消減幾分。
至少，張不染選了塊風水寶地，把北冥桀葬下。
「怎麼可能？」張不染也一臉錯愕。
北冥桀可是被他親手葬下的。
「我哥絕對不在墳墓里，我要把墳挖開看一看！」
「我靠，你哥在天之靈會咒你的呀！」
「我能確定，我哥的屍體絕不在裡面！還是說你做賊心虛，純屬蒙我！」
張不染最終拗不過北淼淼，任由北淼淼去挖他墳。
張不染則在心中默念著：北冥桀你別怪我，都是你妹妹乾的……
很快，北淼淼就把墳中的棺材給挖了出來，掀開棺材板，一看。
空空如也。
「這……是怎麼回事？」張不染一臉不可置信。
以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又瞧了瞧。
棺材裡，依舊空蕩蕩的，連一具骨頭都沒有留下。
咋回事兒？
張不染一臉懵。
這下，張不染是真的搞不清楚狀況了。
張不染十分篤定，當初就是自己在這個位置把北冥桀的屍體給安葬下去的。
也很確信，當時棺材裡有北冥桀的屍體。
「張不染，你果然是騙我的！浪費我的感情！你個大騙子！」
北淼淼氣呼呼的轉過頭，15歲的少女小臉通紅，一臉憤恨地盯著張不染。
北淼淼只感覺自己被戲耍了，合著剛才自己哭了那么半天，居然是假的墳墓？
「不是……我也不知道啊，懵得很啊！明明是我親手把北冥桀釘進棺材的呀！」
「可棺材裡什麼都沒有！我哥還能起死回生，把棺材頂開，跑了不成？」
北淼淼的話讓張不染靈機一動，跳到棺材裡仔細檢查著。
很快，張不染髮現一絲蛛絲馬跡。
「你看這棺材蓋板上，有很明顯被人抓撓、破壞的痕跡。」
「北冥桀他……或許真的沒死！」
張不染都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但事到如今，只有這一個解釋了。
「你在騙我，我看著很好騙嗎？」北淼淼瞪著眼說道。
張不染神色凝重，攤開手，地底飛出來一枚玉石，被張不染捏在手上：「北淼淼，我沒必要騙你。」
「這塊玉石是地級法寶天罡玉，加上我的結界，根本不會有人找到這裡。」
「就算誤入，也進入不了結界。」
「結界雖然對外兼顧，但對內卻是基本上沒有什麼防禦的。」
「只有從內部，才能悄無聲息地逃出結界！」
「從棺材的腐蝕程度看，起碼也過了四五年好吧。」
「我如果要騙你？也不會未卜先知在四五年前做局吧？四五年前，我壓根就不知道你在哪，更何況還要浪費一塊地級法寶。」
「棺材是從內部被破壞的，所以……北冥桀，或許真的死而復生了！」
「怎麼會……哥哥……」
北淼淼眸光微動，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但隨後，卻是欣喜若狂。
哥哥，原來你還活著！
但哥哥……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呢？
「如果我哥還活著，為什麼要無音信，就連我也不知道？」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想要調查，也沒有頭緒，甚至不知道北冥桀是什麼時候逃的。」
張不染也百感交集。
北冥桀啊，你可真是好樣的！
這一手假死，玩得是真溜！
但張不染心中卻莫名的高興。
也許是對於這位死去的摯友，我早就感到後悔，感到遺憾。
現如今知道北冥桀或許還活著，所以張不染也不由得激動。
「你真的沒有騙我？」北淼淼再次半信半疑地問道。
「我對天發誓！我要是敢騙你，你就在捅我幾刀！」
「好吧，姑且相信你……」北淼淼默默地收起了刀子。
「那我們現在去哪？不管怎麼樣，我要找到我哥，你必須幫我。只要我哥還活著，我就勉強原諒你！」
「先跟我回去。」
「回哪兒？」
「我家。」
「我哥明明是那麼好的一個人，你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殺他！」
北冥桀的死，是北淼淼心中永遠過不去的一道坎。
北淼淼認為，不管北冥桀犯了多大的事，張不染都不應該將他殺死。
「在我哥給我寫的信中，幾乎每一封信都提到了你，說你怎麼怎麼好……他是真心把你當兄弟！」
「我哥在臨死前，都叮囑我，不要來找你麻煩。」
「他是那麼擔心你……可你呢！」
「告訴你，張不染，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說著說著，幾滴晶瑩的淚珠從北淼淼眼角滑落。
「那就別原諒我吧。」
「永遠把我當仇人。」
「不過我想送個東西給你……」
張不染從脖子上取下一串項鍊，遞了過去。
「這是北冥桀和我，共同用法力傾注而成的項鍊。」
「以前他說：將來一定要送給他的妹妹。」
「我一直隨身帶著。」
「現在我把它送給你。」
北淼淼從張不染手中接過項鍊，感受著項鍊中蘊含的兩股法力，北淼淼愣住了。
一股是張不染的，還有一股，是北淼淼在熟悉不過的北冥桀的法力。
「這是……我們北家的家族圖騰，還有符文？」
北淼淼察覺到項鍊上刻畫的幾個符文。
這古老符文，就連張不染也看不懂意思，但北淼淼卻一清二楚。
因為這是他們北家嫡系才能看懂的古文。
北淼淼施展靈蛇操術，召喚出幾根拇指大小的靈蛇。
靈蛇緩緩纏繞上項鍊，化成綠色光澤沒入項鍊。
準確來說，是項鍊把靈蛇給吸收掉了。
下一刻，項鍊猛然發出光澤，形成一個人影，類似於立體投像。
「這是……留影法術？」
「阿桀，你到還真是聰明啊，只有使用靈蛇操術，才能將你留下的留影給激活。」
張不染看著投影出來的男子，心中感慨萬千。
北冥桀。
一個身高1米8、身體精壯，胳膊上紋有大蛇圖案的綠髮男子。
尤其是那雙綠色瞳孔，充滿了放蕩不羈，嘴角總是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
張不染確認無疑，這就是北冥桀本人提前錄下來的，然後用法術保存在項鍊中。
北淼淼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再次見到朝思暮想的哥哥，北淼淼激動得差點就要撲上去抱住他。
不過北淼淼知道，這終究只是一個提前錄製好的虛影罷了。
北冥桀的虛影說話了。
「淼淼，你既然能看到這個錄像，那就證明張不染那個二貨把項鍊給你了。」
「畢竟只有你和我繼承了靈蛇操術。」
「還有張不染你個二貨，不管你在不在旁邊，我都要誇你一句，你這次好歹遵守了承諾。」
張不染：「……」
北冥桀的虛影雙手環胸，繼續說道：
「淼淼，哥哥決定要去干一件大事，離開道盟，成立我自己的教會。」
「這也許是錯的，不過，對於我來說，這是最好的方法。」
「我厭倦了人與鬼的衝突，人捉鬼、鬼殺人，這樣無休止地循環下去，我太煩了。」
「我其實早在想，人和鬼為什麼一定要是敵對關係呢？人鬼之間，為什麼不能像犀牛和犀牛鳥那樣和睦相處呢？」
「人不服鬼，認為鬼是一切罪惡的源頭；鬼也不服人，執念頗深，認為人太過虛偽。」
「那我，要創造一個人鬼共存的和諧世界！」
「人和鬼可以藉助雙方各自的力量，共存下去，道士不一定要將鬼趕盡殺絕，執念頗深的鬼也不一定要殺人。」
「鬼和人就像陰和陽，兩個極端，既然陰陽都可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達到平衡，那人和鬼為什麼不行？」
「雖然這聽起來有點天方夜譚，前無古人，後也不知道有沒有來者，不過，我就開創這個先河。」
「也許我會失敗，會遭遇千夫所指。」
「更可能……和曾經的摯友反目成仇。」
「等到那時候再來勸我吧。」
北淼淼不知何時，早已淚流滿面，蹲在地上啜泣著。
張不染遲疑片刻，伸出手，最終安慰似的拍了拍北淼淼的頭。
北淼淼也沒有抗拒。
北冥桀的虛影依舊在繼續說話。
「淼淼，我知道你在看。」
「不管我最後結果如何，是死是活，你都一定要聽哥哥的話，這是哥哥唯一要求你的一件事情。」
「我創立教會，想要達到人鬼共存的目的，肯定是兇險的，無論是鬼、道士、邪道都會阻撓我。」
「我身邊，危險重重。」
「所以，北淼淼，你要加入道盟，到張不染身邊，就是我經常在信中提到的那個二貨。」
「記住一定，要到張不染身邊！他是唯一可以保護你的人！」
「聽哥的話。」
「張不染，你要是在看的話，那就好好保護我妹妹！不然，我就把你偷看夏韻洗澡的事情告訴她！」
張不染：「……」
北冥桀的虛影戛然而止，一切歸於寂靜。
北淼淼哭得泣不成聲，身體不斷抽搐著。
張不染也沉默了，只是輕輕拍著北淼淼的肩膀安慰著。
北淼淼掩面痛哭了足足兩分鐘後，突然開口道。
「張不染，我跟你走。」
「不逃了？」
「我對你的仇恨和討厭依舊沒有改變！這是我哥的遺言，我只是遵尋我哥的遺願罷了！」
「不要以為我原諒了你！」
「不過我不會加入道盟！這是我的底線！道盟就是個虛偽的組織！」
張不染笑了笑：「這隨你。」
至少北淼淼願意跟著自己了，結果是好的。
北淼淼恢復了幾分鐘的情緒後，看著北冥桀的墳墓，滿臉凝重。
「我哥的屍體，真的在裡面嗎？」
「當然，這坑是我親手挖的，也是我親手把他葬下的。」
「不對，不對……」北淼淼搖著腦袋說道：
「曾經，我哥在我和他身上分別種下過子母蠱。」
「無論相隔多遠，一方都可以感應到另一方的存在。」
「就算一方死亡，子母蠱跟隨死亡，另一方也可以感應到屍體，除非連屍體都灰飛煙滅才徹底感應不到……」
「我之前用體內的子母蠱感應過，沒有感應到，我以為我哥的屍體灰飛煙滅了。」
「我之前感應不到，可能因為你布下了結界。」
「但現在，我依然感應不到。」
也正因為北淼淼以為北冥桀灰飛煙滅，才會對張不染恨之入骨。
如今見到北冥桀的墳墓，北淼淼倒是對張不染的恨倒是消減幾分。
至少，張不染選了塊風水寶地，把北冥桀葬下。
「怎麼可能？」張不染也一臉錯愕。
北冥桀可是被他親手葬下的。
「我哥絕對不在墳墓里，我要把墳挖開看一看！」
「我靠，你哥在天之靈會咒你的呀！」
「我能確定，我哥的屍體絕不在裡面！還是說你做賊心虛，純屬蒙我！」
張不染最終拗不過北淼淼，任由北淼淼去挖他墳。
張不染則在心中默念著：北冥桀你別怪我，都是你妹妹乾的……
很快，北淼淼就把墳中的棺材給挖了出來，掀開棺材板，一看。
空空如也。
「這……是怎麼回事？」張不染一臉不可置信。
以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又瞧了瞧。
棺材裡，依舊空蕩蕩的，連一具骨頭都沒有留下。
咋回事兒？
張不染一臉懵。
這下，張不染是真的搞不清楚狀況了。
張不染十分篤定，當初就是自己在這個位置把北冥桀的屍體給安葬下去的。
也很確信，當時棺材裡有北冥桀的屍體。
「張不染，你果然是騙我的！浪費我的感情！你個大騙子！」
北淼淼氣呼呼的轉過頭，15歲的少女小臉通紅，一臉憤恨地盯著張不染。
北淼淼只感覺自己被戲耍了，合著剛才自己哭了那么半天，居然是假的墳墓？
「不是……我也不知道啊，懵得很啊！明明是我親手把北冥桀釘進棺材的呀！」
「可棺材裡什麼都沒有！我哥還能起死回生，把棺材頂開，跑了不成？」
北淼淼的話讓張不染靈機一動，跳到棺材裡仔細檢查著。
很快，張不染髮現一絲蛛絲馬跡。
「你看這棺材蓋板上，有很明顯被人抓撓、破壞的痕跡。」
「北冥桀他……或許真的沒死！」
張不染都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但事到如今，只有這一個解釋了。
「你在騙我，我看著很好騙嗎？」北淼淼瞪著眼說道。
張不染神色凝重，攤開手，地底飛出來一枚玉石，被張不染捏在手上：「北淼淼，我沒必要騙你。」
「這塊玉石是地級法寶天罡玉，加上我的結界，根本不會有人找到這裡。」
「就算誤入，也進入不了結界。」
「結界雖然對外兼顧，但對內卻是基本上沒有什麼防禦的。」
「只有從內部，才能悄無聲息地逃出結界！」
「從棺材的腐蝕程度看，起碼也過了四五年好吧。」
「我如果要騙你？也不會未卜先知在四五年前做局吧？四五年前，我壓根就不知道你在哪，更何況還要浪費一塊地級法寶。」
「棺材是從內部被破壞的，所以……北冥桀，或許真的死而復生了！」
「怎麼會……哥哥……」
北淼淼眸光微動，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但隨後，卻是欣喜若狂。
哥哥，原來你還活著！
但哥哥……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呢？
「如果我哥還活著，為什麼要無音信，就連我也不知道？」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想要調查，也沒有頭緒，甚至不知道北冥桀是什麼時候逃的。」
張不染也百感交集。
北冥桀啊，你可真是好樣的！
這一手假死，玩得是真溜！
但張不染心中卻莫名的高興。
也許是對於這位死去的摯友，我早就感到後悔，感到遺憾。
現如今知道北冥桀或許還活著，所以張不染也不由得激動。
「你真的沒有騙我？」北淼淼再次半信半疑地問道。
「我對天發誓！我要是敢騙你，你就在捅我幾刀！」
「好吧，姑且相信你……」北淼淼默默地收起了刀子。
「那我們現在去哪？不管怎麼樣，我要找到我哥，你必須幫我。只要我哥還活著，我就勉強原諒你！」
「先跟我回去。」
「回哪兒？」
「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