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深夜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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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雖如此,林哮還是如感嘆當年勇的英雄一樣,傷感的說起了劉安的事。🎈🐠 ❻9𝔰hᵘЖ.ᶜ𝑜m ☯🍫

  血屍,武部之類的沈琳不明白,但聽到劉安用自己的血救了這倆人的性命時,對於這份恩情她也是感同身受。

  雖然不懂得那種血性豪邁,但沈琳也是敬佩這位劉大哥的勇敢,別的不說這份破釜沉舟的魄力就讓人難以想像。

  不知不覺又一瓶白酒下了肚,林哮哼了一聲說:「小飛,這次來,其實還有點事。見你家境殷實,我就替劉大哥開這個口了。」

  「什麼事?」林飛也是沉浸在傷感的情緒中,說話都有點低沉了。

  「我前兩天去祭祀劉大哥,在那碰見了一個女人。」林哮捂著腦袋,哎了一聲說:「劉大哥的墓一直有人掃,很乾淨,我去的時候那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在那拔著野草。」

  墓園,寒風之中,想來那該是很淒涼的一副景象。

  劉安死了,他的撫恤金都給了伯父一家,按理說是對生者的一個撫慰,那筆錢雖然不是天文數字但對於一般的人家而言也不少。

  林哮記得劉安不多的親屬里沒這號人,好奇之下上前詢問,那個女人一聽是劉安的朋友也是楞住了,躲閃了一陣終於是在林哮的執意下說出了實情。

  劉安雖然沒結婚,不過也不是清心寡欲的人,這女人算是他的一個相好。

  女人因為家暴離了婚,偶然和劉安認識後同居了一段時間,不過劉安的心思都在報仇上根本沒想好好的過日子。

  可這個女人很愛劉安,即使劉安執意離她而去,她還是悄悄的為了劉安生下了一個兒子。

  這事劉安一無所知,這個女人一直獨自撫養著劉安的兒子,也沒把這事告訴他。

  因為她清楚那個男人的心裡滿是仇恨,這個仇恨她不懂也不會去斥責,愛他最好的方式就是把這唯一的血脈養大。

  劉安沒給過她任何的承諾,也沒任何的保證,可她說了,和劉安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是她生命里最開心的時光。

  「傻女人!」沈琳感慨了一聲,是傻,不過也真是個好女人。

  「她搬到帝都去了。」林哮悶聲說:「一個女人,自己養育孩子很不容易,她把老家的房子賣了還了外債,隻身一人帶著孩子去帝都。」

  生活的艱難是可想而知的,這個女人獨自帶著孩子,在帝都里租房子住打著散工,所賺的錢都不夠孩子上幼兒園的費用。

  要不是靠著賣房子的積蓄,她連生活都維持不下去,而來帝都只是為了讓孩子認祖歸宗,可以多去拜一拜劉安,讓他知道自己的父親也是個英雄人物。🎄💀 ❻➈𝓼Ĥυ𝔵.ᑕ𝕠𝓂 🐤🐯

  這個女人已經沒別的奢求,只想著兒子能長大成人,告訴兒子父親劉安是一位頂天立地的人物。

  「我已經和特戰隊申請了。」林哮有些無奈的說:「劉安的撫恤金已經給了他伯父的家人,再去追討也不合適,一隊倒可以破例再給幾十萬,但那點錢也不夠她們在帝都安身立命。」

  能批錢下來,證明武部已經調查清楚了,那個孩子應該就是劉安的親生兒子沒錯。

  問題武部也沒那麼富裕,不可能養他們一輩子吧,說難聽點為國捐軀是不假,可從有武部開始這樣的烈士多得數不勝數。

  林飛琢磨了一下,問:「還有多少缺口?」

  「我只有十多萬積蓄!」林哮面露羞愧,這點錢在帝都買個廁所都缺個洗澡盆的位置。

  雖然武部的工資也不低,但畢竟他是年輕人,花錢沒節制大手大腳,其實有積蓄已經算不錯了。

  說話間兩人是心情低沉,一杯接一杯的喝,沒多一會林哮已經不省人事的趴桌底了。

  「小樣,和老子裝逼,就你這酒量也敢和老子叫囂。」林飛大著舌頭笑著,踉蹌著站了起來將他扶回了房間。

  客廳里已經是狼書的一片了,林飛腦袋已經有點模糊了,出來一看沈琳在收拾東西,迷糊的問道:「琳姐,晚上在不在這睡??」

  「我,一會看吧!」沈琳現在也有點難受,不知不覺喝的也有點多。

  雖然還沒喝傻,但腦袋已經有點眩暈了,幹著活的動作也不太利索。

  「別收拾了,又不是在家!」林飛迷糊的哼了一聲,點了根煙沉默的發著呆。

  最後沈琳也是有點發暈隨便找個房間睡了,總統套房的好處就是房間足夠多,再住上幾個人都不成問題。


  林飛忍不住開了瓶酒狠狠的一灌,望著屬於劉安的酒杯,喃喃自語說:「對不起,劉大哥,我慫了。」

  說話間林飛滿面的痛苦,臉上都是自責的神色,拿起酒瓶狠狠的灌著自己,痛罵著自己的懦弱。

  年輕人姓陳,他說的話古怪但林飛已經猜到他的身份了。

  武部和龍牙的老熟人,武部的人見過他兩面還活著的人少之又少,答案其實已經呼之欲出了。

  那麼的高深莫測,詭異到樓九都無可奈何,不是陳牙子還能是誰。

  更何況他那個高大的老隨從也很古怪,透視眼一掃有種類似於血屍的感覺,但卻比血屍多了一些時間沉澱的詭異。

  似乎是混雜在生死線之間,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詭異得讓林飛感覺觸目驚心。

  早在賭船上分別的那一刻,林飛可以百分百的篤定他就是劉安的仇人,陳牙子。

  可林飛不敢朝他動手,不敢玉石具焚的去為自己的兄弟報仇,因為林飛清楚自己不是陳牙子的對手。

  這樣說都是在抬舉自己,恐怕和樓九一起上都是送死而已,別說陳牙子了,連他身邊那個高大的老護衛可能都打不過。

  「劉大哥啊,我很無能!」林飛狠狠的灌著酒,眼眶已經發紅了。

  林飛痛恨自己不爭氣,明明已經地級中階的實力了,為什麼還是覺得自己那麼無能。

  在林飛醉得幾乎發暈的時候,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深更半夜的幽靜讓本來悅耳的鈴聲顯得有幾分刺耳。

  是個陌生的號碼,林飛本不想接,不過這人和冤魂不散一樣打個不停很吵。

  「誰啊!」林飛接起電話,沒好氣的吼了一聲。

  「喲,是不是睡著了被我吵醒,有起床氣了小朋友。」電話那頭的聲音散漫,又有幾分的嬉皮笑臉。

  林飛頓時如遭雷擊,這聲音太熟悉了,陳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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