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3章 女教師スペシャル あぶない放課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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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左車眉頭微皺:「侯爺,什麼叫小頭控制大頭?」

  陳慶不假思索:「就是……以美色惑人,可行否?」

  「可行呀!」

  「當然可行!」

  「下官讓她們都與女塾師一樣打扮,收起勾欄里煙視媚行的那一套勾人手段,儘量裝出高雅端莊的樣子。」

  「結果一亮相您猜怎麼著?」

  「內務府的青壯看得眼睛都發直了,人家沖他們笑一笑,個個都臊紅了臉咧著嘴傻樂。」

  李左車不禁為自己的奇思妙想拍案叫絕。

  那些蠢笨之物不堪造就到什麼程度?

  「府丞大人,小的還是想去高爐上干投料。」

  「若是不小心失足掉下去,好歹能落個痛快。」

  「識字……」

  「小的坐在那裡,渾身上下像是有螞蟻在爬,到處都難受。」

  「簡直跟上刑一樣。」

  「小的這腦袋根本不是讀書識字的料啊!」

  李左車原本想著還是遵照從易到難的原則,先挑選腦筋靈活的年輕人重點培養。

  沒想到人家寧願去高爐上忍受風吹日曬、烈焰烤炙、毒氣熏蒸,都不願意坐下來正兒八經上一堂課。

  李左車當場給整無語了。

  侯爺催逼得急,下屬又抵死不從,讓他怎麼辦?

  總不能劈開腦袋把書籍硬塞進去吧?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經過他詳細的走訪調查,再加上一夜的冥思苦想,終於想出了一條美人計。

  效果立竿見影!

  「李兄……好手段。」

  陳慶乾笑了兩聲,不知道說什麼好。

  『女教師スペシャル あぶない放課後』這種事情別人都是想想就算了,你特麼玩真的?!

  「民夫和刑徒有畏難情緒可以理解。」

  「畢竟他們祖祖輩輩都面朝黃土背朝天,讀書識字在他們看來是一件特別高不可攀的事情。」

  「總之非是自己這般卑下鄙薄之輩可以碰觸。」

  「稍遇挫折,立刻打起了退堂鼓。」

  「李兄能另闢蹊徑,把讀書識字之事從天上拉下來,讓它變得平易近人、接地氣,實在難能可貴。」

  陳慶暗自嘀咕:這不光是接地氣了,簡直是接通了下水道!

  「對了,你挑選的娼妓會不會有點少?」

  「她們……情願嗎?」

  內務府下轄的民夫和刑徒總數一直在波動,但最低也有七八十萬之巨。

  區區二十餘名娼妓……

  就算手指縫、腳趾縫、耳朵眼、肚臍眼全都用上也不夠啊!

  「侯爺,培養一名琴棋書畫俱佳,談吐風流的女子可不容易。」

  「價錢高著呢!」

  「下官不忍心浪費公帑,借著您的名頭,才網羅了二十餘人。」

  「實在不行,之後就使個障眼法。等吹熄了蠟燭,從暗門換別的女子進去。反正黑燈瞎火也看不見,民夫刑徒又沒什麼見識,都差不多的嘛!」

  李左車顯然早有謀劃,說起來頭頭是道。

  陳慶哭笑不得。

  你可真是個人才啊!

  怪不得韓信差點在你手上栽了跟頭!

  這種餿主意你也想得出來?

  李左車看他並無怪罪的意思,訕訕地笑了笑。

  「至於情願與否,下官拿回她們的賣身契後,落在內務府名下,改成了匠戶籍。」

  「並向其允諾,最多十年,就放還她們自由。」

  「爾後遠走他鄉也好,嫁人生子也好。只要她們不說,誰都不會知道這段過往。」

  「其後世子孫皆可以清白人家自居,若上天垂青,說不定還能出個官吏改換門楣呢。」

  陳慶緩緩點頭。

  匠戶雖然同屬賤籍之一,可在世人眼中的地位比娼戶高到不知哪裡去了,受到的歧視和限制也少很多。


  「李兄有心了。」

  「將她們從勾欄之中解救出來,改頭換面開始新的人生,著實是大善之舉。」

  陳慶沒有再糾結此事,用指尖敲了敲桌案:「恩威並施,方是成事之道。」

  「這樣,你把內務府的每一處,包括飯堂、茅房,凡是民夫可能去到的地方,全部掛上標牌。」

  「走錯第一次,杖責。第二次,鞭笞。」

  「第三次,扣半月薪俸。」

  「還有,今後目不識丁者,暫緩提拔。」

  「除非本侯親自確認後,方可委以重任。」

  李左車歡喜地點頭:「下官記住了。」

  陳慶忽然想起一事:「你們平日教授的是小篆還是隸書?」

  大秦的官方字體是小篆,由李斯所創。

  字形優美、筆畫圓轉。

  但它的缺點也很明顯。

  在紙張未發明之前,用刻刀在竹簡上雕刻一條直線要比曲線容易得多。

  而秦國的下層官吏又事務繁多,每天光是刻竹簡匯報公務就要浪費大量的時間。

  久而久之,隸書應運而生。

  它先是在底層吏員中約定俗成地推廣開,然後由御史程邈完善改進,最後成為朝廷定例,專供隸役應用。

  拿後世來打比方,小篆相當於書法名家之作,更講究藝術美感。

  而隸書則是印刷體,橫平豎直,簡練大方。

  「小篆和隸書都有教。」

  「當然還是以隸書為主。」

  「民夫頂天了也就當個吏員,隸書夠他們用一輩子了。」

  李左車爽快地回答。

  「那就好。」

  「今後內務府公文也改成隸書為準。」

  「本侯實在寫不來小篆。」

  陳慶苦惱地嘆了口氣。

  李左車想笑又不敢笑:「諾,下官遵命。」

  「侯爺,你要不要來瞧瞧新來的女塾師?」

  「之前聽說是您想討要她們,一個個可歡喜得緊呢。」

  陳慶頓時板起臉:「你也想考驗本侯?」

  「莫非在眼中,本侯就是那般好色如命?」

  李左車趕忙作揖道:「下官不敢。」

  「只是想讓侯爺說幾句話,給她們安定心神。免得在下人微言輕,她們心中或許還有疑慮。」

  陳慶擺了擺手:「免啦。」

  「等下回遇上再說。」

  「天色不早,你趕緊回去吧。」

  李左車離開北坂宮之後,陳慶也乘上馬車往家中趕去。

  想起內務府此時有清一色調教好的女塾師,眼巴巴等著他去檢視,未免有些遺憾。

  「曾幾何時,我的夢想不就是這樣嗎?」

  「權傾天下,富貴榮華,美女如雲。」

  「唉……」

  「再難回到當初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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