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啤酒花；喀什葛爾胡楊
第315章 啤酒花；喀什葛爾胡楊
和丁磊一樣。
網易的養豬考察團隊，也被戈壁上的綠洲花海所震驚。
這和他們想像中荒蕪孤寂的戈壁荒漠有那麼『一丟丟』的差距。
嘉禾獨特的總部基地，更是給他們留下了深刻印象。
網易雖然也有露台花園，林間步道，綠化環境也很不錯，在國內也是頂尖的辦公環境。
但與嘉禾一比，仍然被狠狠的壓了一頭。
人家這是直接置身於農場和花海之中，同時背靠祁連山，討賴河水穿谷而過。
不僅環境優美，似乎還契合了風水學說。
就是地理環境太偏了。
在綠洲花海中穿行了一會兒後，一行人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處空曠的廣場。
像是特意打造的活動場地，蒙古包、烤架、帳篷、桌椅、音響等設施應有盡有。
一陣陣香味傳來，引誘著丁磊的味蕾。
一眼看去，好幾樣大傢伙正在烤架上、囊坑裡烘烤著，他甚至沒分清楚有哪些食材。
「哈哈，不錯，不錯。」
「那兒，還給你專門準備了鍋灶和食材。」郭陽指了指場邊靠邊的一處位置。
「如果有興趣，可以露兩手，讓我見識見識前首富的廚藝。」
丁磊臉上的笑容更甚了，這種齊全的準備，讓他感覺臉上倍有面子。
只是隨口開玩笑提了提給他備點食材，還真就給他準備上了。
「講究人吶。」丁磊擺了擺手，笑道：「不過做飯就算了，今天就想和郭總盡興的喝頓酒。」
郭陽挑了挑眉，說道：「也行，剛好這兩天採摘了少量啤酒花，自釀了啤酒，正好嘗嘗。」
作為好酒之人，丁磊對啤酒花當然不陌生，這可是啤酒的靈魂。
「嘉禾還種啤酒花？」
「對，今年第一年種，是天禾自己培育的品種，大麥也是選用河西走廊的優質大麥。」
「那是得試一試味道。」
「吃，就知道吃。」汪潯芳嗔道：「說好的給我拍照呢，這麼快就忘了？」
看到兩口子蹦蹦跳跳的往花海里走去，郭陽也不住的笑了出來。
這種約上幾個好友，觀花田草海，等日落黃昏，再來點啤酒，這感覺似乎也很不錯。
除了丁磊兩口子，網易的其餘人也在周邊溜達著。
有山有水有景有美食，至少是不需此行的。
嘉禾也來了不少人，畢強、謝時傑、寧小婧、苗蘭春、付秋雁、牛虎林等人，也在周邊閒聊遊玩著。
整片場地充滿了歡聲笑語。
郭陽來到正和大師傅們一起烤肉的顧懷海身邊。
烤架上，烤全羊，烤牛肉，烤狗魚等的色澤比往日更加金黃，令人垂涎。
「這烤肉，顏色看著很誘人啊！」
「嘿嘿，今兒這秘制調料里，添加了公司上好的蜂蜜，這色澤和香氣確實更甚一籌。」
嘉禾食堂大師傅老劉適時的翻動著烤肉，動作熟稔。
「牛羊也都是祁連山牧場那邊新鮮宰殺送來的，今天晚上這頓，保管讓老闆的朋友滿意。」
「行。」郭陽笑道：「我覺得這邊完全可以開店了。」
「那肯定生意火爆。」
以後等這邊成型了，確實可以開一家酒店，辦公、遊玩、餐飲、住宿，一條龍服務。
…
花海里，汪潯芳和丁磊又挑了個背靠祁連山的位置。
「老丁，郭總的手筆還真是大啊，我感覺這麼一看，你們兩養豬的比拼沒懸念了啊！」
此時，丁磊也早已心生折服。
沒有親自見之前，他也只了解了一些表面，最初還是通過開心農場、惠農網和郭陽結識。
被贈送了各種優質的農產品，才有了進一步結交的興趣。
然後通過一些渠道知道了嘉禾更多的情況。
深藏若虛的草業霸主，聲名鵲起的乳業品牌，異軍突起的種業新王……
即使標籤已經夠多了，但仍然雲裡霧裡。
直到今天親自看了，才體會到讓昔日荒漠戈壁變身如今的綠洲花海，這是一種何其大的魄力。
而這，依然只是冰山一角。
嘉禾的鹽鹼地治理，沙漠化防治，那又該是何等龐大的場景。
快樂男孩不快樂了。
他對養豬也沒那麼自信了。
可嘴上不能就這麼認輸。
找好角度拍下照片，丁磊說道：「我跟你講，郭陽對養豬很猶豫，說明他也不自信，誰輸誰贏還難說。」
「喲，丁豬倌很自信呢。」
「當然。」
「別臭美了，趕緊多拍幾張。」
「還沒拍夠啊？」
「這才哪到哪呢？」
…
聽到吃飯的吼聲時，丁磊如釋重負，第一次體會到給女人拍照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這攝影不愛也罷。
等聞到香氣四溢的烤肉味時，這種感覺越發強烈。
「老丁，這邊。」
「來咯。」
嘉禾眾人都不由看了看丁磊，笑容可掬，陽光大男孩。
不是一個行業的，丁磊行事又比較低調，一般人也就知道個名字。
郭陽此前就是這樣，如果不是小馬哥介紹，丁磊站在他面前，他也只會來一句：這是哪來的喜劇演員？
丁磊帶著妻子過來坐下。
此時的小廣場上坐滿了人，一隻只剛出爐的烤羊、烤牛、烤魚和各種菜品被送上來。
濃郁的肉香，誘人的賣相。
丁磊迫不及待地上手，把烤羊撕開的一瞬間，羊肉絲絲分明，表皮酥脆油香，里肉鮮嫩，還隨時有汁液爆出，味道都湛入到骨頭裡了。
「這肉確實好吃，簡直絕了。」丁磊一邊大快朵頤，一邊連連稱讚。
「別光顧著吃啊，嘗嘗這酒。」郭陽拿起自釀的啤酒。
「對對對。」
丁磊猛的喝了一口，隨後才回過味來。
「嗯…這啤酒的味道好特殊，帶有很濃郁的果香味。」丁磊又細細的品了一口。
「這就是嘉禾的啤酒花嗎？」
「這趟真來對了。」
不只是丁磊，其餘人也陸續嘗到了啤酒的味道。
麥芽的甘甜，啤酒花獨特的苦味，更混雜著一點點特殊的果香味。
讓人仿佛置身於一個繁華的啤酒花園中。
引來眾人連連稱讚。
謝時傑更是直接站起來，隔空歡呼：「哇，老闆，兩三年了，嘉禾自釀的啤酒終於喝到了。」
「哈哈哈，就是這純正的苦味，非常好喝，這才是我熟悉中的啤酒。」
「現在的啤酒都是工業水啤，口感差得不得了，只能叫啤水，甚至是啤酒風味的酒精飲料！」
「啤酒花萬歲，這簡直就是天賜的禮物。」
「乾杯！」
一眾人吆喝了起來。
網易的眾人面面相覷。
嘉禾的人怎麼突然間這麼激情，載歌載舞。
不過這啤酒確實好。
那獨特的花果香味確實讓人沉迷。
等了解到嘉禾老闆為了讓員工能喝到純正的啤酒，特意開發了新品種，建設了三千畝啤酒花種植園時。
網易養豬天團不由看了看自家老闆，這樣的老闆他們也有。
難怪兩人能湊到一起。
「乾杯！」
「為了今天的啤酒。」
「還有美景。」
「友誼長存。」
…
「回頭你高低得給我整幾箱啤酒。」
被丁磊目光炯炯的盯著，郭陽也一陣頭大，當初終究是有點草率了。
「行吧，我想想辦法。」
啤酒花種植的前兩年，產量都很低，第三年產量才會開始高起來。
所以，嘉禾雖然發展種植了3000畝啤酒花，但產量也不會高到哪兒去。
而這部分肯定是優先滿足內需。
當初培育啤酒花品種，本就是為了滿足員工的願望。
試想一下，炎熱的夏季，當基層的技服人員忙碌了一天回到駐地，來上一兩瓶自釀的凍啤酒。
那滋味該是何等的爽。
這也是提升員工凝聚力的一種方式。
「這啤酒里濃郁的果香味是加了什麼水果嗎？」汪潯芳問道。
不少人聞言也看了過來。
這是嘉禾啤酒的第一次面世。
郭陽笑了笑，問道：「剛才玩的時候，你們都看到了什麼？」
一眾人回想了起來。
「難道加了那粉紅色的花？」
「我看還有養蜜蜂的，會不會加了蜂蜜？」
「沙棘嗎？」
郭陽說道：「今天只有添加了沙棘果的啤酒花口味，所以果香味才特別濃。」
苦味被很多人所排斥，卻是啤酒至關重要的品質特徵。
而苦味主要來源於啤酒花。
之所以目前市面上的工業啤酒沒有啤酒味，就是為了節約成本，原料中省卻了啤酒花。
所以才會被稱為工業水啤。
有些人不喜歡啤酒的苦味，有些人卻為之沉迷。
嘉禾的原料豐富，為了適應不同人群，自然會開發各種口味的啤酒。
沙棘只是其中一種。
郭陽繼續給眾人介紹。
「除了沙棘果香，以後還可以添加柑橘、漿果、葡萄酒、異域水果、草本甚至蔬菜香味的啤酒花。」
「甚至於剛才有人提的蜂蜜啤酒，紅麻啤酒，這是都是可以嘗試的配方。」
「嘉禾會研發出適合每一個員工口感的啤酒！」
場面越發的熱鬧。
嘉禾眾人仿佛過年似的。
丁磊尋思出了問題，「啥意思，以後這啤酒不對外賣是嗎？」
「暫時不會對外出售。」
「為什麼？啤酒行業很掙錢的吧？」丁磊疑惑了，明年是奧運年，啤酒業的贊助商就有三個。
青島、燕京、百威。
這就可以看出啤酒業多有實力了。
有錢難道還能不掙？
嘉禾的啤酒明明很有潛力！
郭陽笑道：「啤酒行業供需已經嚴重失衡，收購戰、價格戰、品牌戰此起彼伏。」
「生產成本也越來越高，哦，對，今年啤酒花價格漲了，一斤鮮花價格達到了3元。」
「畝產多少啊？」
「一般畝產鮮花1.5噸吧。」
「那種一畝啤酒花收入不是有9000元？種啤酒花倒是門不錯的生意。」丁磊目光閃爍。
這生意聽著就有搞頭，嗯，養豬比這還要賺錢。
但郭陽卻搖了搖頭。
「這只是暫時的。」
「啤酒花原料成本越高，啤酒工藝改進速度就更快，對啤酒花、麥芽的依賴性就越低。」
「再加上進口啤酒和原料的市場衝擊，啤酒花市場沒那麼樂觀。」
丁磊遺憾的說道：「那以後真就只內部供應了啊？」
「萬一哪天我又心血來潮了呢？就和你突然想養豬一樣。」
「你這人忒沒勁。」
「哈哈，喝酒喝酒。」郭陽笑著問道：「對了，老丁平時喜歡喝什麼啤酒？」
「西湖啤酒要多一點。」
「小馬哥酒量好像也不錯。」郭陽隨口提了提。
「不是不錯，是很能喝，不過他喜歡喝珠江啤酒，我和他第一次喝酒就是喝的珠江。」
聊起小馬哥，丁磊的神色挺複雜。
網易和騰訊的競爭激烈啊！
郭陽也瞧出了意思，丁磊和小馬哥兩人早早就認識了，最後卻背道而馳。
不僅生意上，個人性格和愛好上也各不相同，一人向左，一人向右。
「你和小馬哥，就如同國內的啤酒市場，區域性消費可謂舉世罕見。」
「嗯，怎麼說？」
「伱喜歡喝西湖，小馬哥喜歡喝珠江，其它地區也都有各自的啤酒品牌。」
「京城喝燕京啤酒，青島喝青島啤酒，大連喝棒捶島啤酒，瀋陽喝雪花，四川喝藍劍啤酒，濟南人喝北冰洋，西安人喝漢斯啤酒，酒泉最喜歡喝西部啤酒。」
郭陽意有所指的說道：「蘿蔔白菜，各有所愛，誰也不能強求誰。」
「哈哈，也對。」丁磊笑道：「來，喝。」
郭陽也悶了一口，香濃飽滿的啤酒花和麥芽香味滿溢口腔。
「這種級別的啤酒原料，要說嘉禾沒有想法，絕逼是在忽悠人。」丁磊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看人真准。」
「你小子。」丁磊笑道：「據研究，沒有難度的事，嘉禾一般不參與。」
「誰研究的？」
丁磊拍了拍胸口。
他是真想知道郭陽是怎麼想的。
所以一直拉著郭陽不停的喝酒，這男人吶，一喝多了酒，就忍不住吹牛。
郭陽也不例外。
以嘉禾的啤酒品質，介入高端啤酒領域是沒問題的。
只是相比直接進入啤酒業，郭陽還是喜歡按自己的一貫作風來。
先把原料搞好。
新的啤酒花品種經過今年的種植，特性和風味口感都得到了驗證。
新品種有更大的根球，更好的藤比例，更少的葉子，這意味著更少的蒸發。
目前玉門是全國最大的啤酒花生產基地。
新品種無疑是極為契合環境的。
只是才第一年，豐產特性難以驗證，機械化栽培技術也還沒完成配套。
啤酒花產業的沒落除了市場變化，也和自身跟不上時代有很大關係。
啤酒花是多年生作物。
玉門等地的啤酒花當年栽植的時候沒考慮機械化的問題，導致後續主要依靠人力，成本極高。
加上品種研發投入低，研發周期較長，一個新的商業化啤酒花品種至少需要幾年時間。
品種老舊無法更新，產量和質量難以提升。
以及國有農場職工集中退休，對僱工的依賴性太高……
多方面的因素，導致啤酒花產業舉步維艱。
除此之外，另外一種原料：大麥，嘉禾目前也沒有原料渠道。
喝開了的郭陽，高昂著頭，說道：「要做自然就要做好的！」
「好！」
「當浮一大白！」
丁磊感覺自己知道了行業內幕，對農業的了解又深了一分，以後忽悠其它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汪潯芳看著兩個鬥雞似的男人，一臉無奈。
兩位老闆的動態時刻被關注著，這會兒一動，就吸引了眾多目光。
隨即……
加入了進來。
一陣陣涼風吹向戈壁灘，白天的熱氣早已一掃而光，甚至還帶有絲絲涼意。
一伙人圍著火爐載歌載舞。
丁磊甚至還主動要求上去了連著唱了幾首歌，只是唱歌的技術一言難盡。
一首富士山下，豬聽了都要流淚，粵語更是有點燙嘴，廣東人聽了沉默不語。
還自我一臉陶醉。
郭陽突然想起這廝以後還唱了一首歌，成了《大唐無雙2》的遊戲主題曲，還是和林志玲合唱的。
靠，有點辣眼睛。
話說，商界大佬喜歡唱歌的不少。
張朝陽、馬雲、丁磊、王健林……
只有王老闆的唱功得到了郭陽的認可，一首一無所有唱出了對貧窮的渴望。
一看KTV就沒少去。
正當郭陽愣神之際。
現場突然起鬨了。
謝時傑趁丁磊一首唱完，立馬站起來高呼，「老闆，來一首。」
「來一首，來一首！」
「和丁老闆PK一下。」
起鬨的人越來越多，在這空曠的戈壁綠洲上越傳越遠。
丁磊也跟著起鬨，「來來來，郭老闆來展示一下歌喉。」
似乎真的好久沒唱歌了，這些年KTV的應酬他基本不去，嘉禾的年會也一直很低調。
不知道還會不會唱。
「那就來一首？」
「好！」
「就唱那首《喀什葛爾胡楊》。」
「行。」
許多人都知道郭陽用這首歌作手機鈴聲用了兩年，直到換了手機，鈴聲才變成了默認的。
但從來還沒有人聽老闆唱過歌。
當郭陽走到小廣場中間時，頓時響起了陣陣掌聲。
看了一眼眾人，郭陽深呼了口氣，心神慢慢沉寂下來，仿佛回到了前世在疆省種棉花的日子。
那時，每年都是一人一車一狗，遙遙幾千公里路程，無畏風沙，無懼寂寞。
小廣場似乎也一片孤寂。
伴隨著維吾爾獨有的木卡姆曲風，前奏響起，郭陽逐漸找到了感覺。
嗓音沙啞，歌聲如訴，卻悠遠而滄桑。
聆聽的眾人腦海里浮現出那漫無邊際的戈壁。
在悠揚的旋律中，喀什葛爾的胡楊如詩如畫的呈現。
在飽含情感的歌詞中，郭陽的狀態也越來越好。
…
任我是三千年的成長
人世間中流浪
就算我是喀什噶爾的胡楊
我也會仔仔細細
找尋你幾個世紀
在生命輪迴中找到你
我不怕雨打風吹日曬
被大漠風沙傷害
讓心暴露在陽光下對你表白
我寧願我的身軀
被歲月點點風化
…
高潮來臨時，郭陽仿佛身臨其境，回到了那片空曠的區域：
一人一狗駕車路過，胡楊樹在鹽鹼地里自生自滅，四季輪迴，風就是他們的朋友。
植根於大地，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朽，
沒有泉水的滋潤，任沙塵肆虐、酷熱難耐，依然挺直脊樑，翹首眺望。
多年以後，再度唱這首歌，讓郭陽感觸極深。
縱使前路漫漫，也從不臣服於環境，鹽鹼地、沙漠、戈壁、高原、雪山、河流，統統要踩在腳下。
…
謝時傑、羅修、寧小婧、付秋雁等人緊緊注視著場地中央的身影，那是一種沉靜的力量，一種在風沙中屹立不倒的堅韌。
如同嘉禾這幾年，有時風沙肆虐，有時寂靜無聲，但依然朝迎旭日升，暮送夕陽下。
顧懷海坐在烤架邊，一幕幕場景印在腦海中，心神激盪，恨不得馬上用筆寫下來。
在戈壁荒漠上呆久了，對此等歌聲難以有抵抗力。
丁磊、汪潯芳等人也聽得入神，有人能共情，有人覺得音準。
也有人想到了樂壇對歌手的攻擊和打壓。
但無論這首歌如何，至少也比自家老闆唱得要順耳多了。
夜晚的戈壁灘，漫天的繁星，一首歌被唱出了大漠孤煙氣勢磅礴的感覺。
伴隨著最後一段主歌的結束，郭陽哂然一笑，致謝了眾人的掌聲。
仿佛那就是一首普通的歌。
「哇噢，老闆，唱得好！」
「太好聽了。」
「老闆唱出了好多人的心聲，集團有些人聽了肯定會哭的。」
「哈哈，我全程錄下來了，等會兒就發群里。」
「厲害，厲害，郭總，真人不露相啊！」
丁磊一邊稱讚，一邊拿著啤酒走了過來。
郭陽接過啤酒，笑道：「獻醜了，我這個農民，就喜歡聽這種歌。」
丁磊說道，「我是豬倌，那我也得好好學學這首歌。」
「哈哈…」郭陽笑了笑，將啤酒舉了起來，大聲道：「來，大家一起乾杯。」
「乾杯！」
「乾杯！」
「要是再有海鮮就完美了。」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郭陽眉頭一跳，「海鮮加啤酒，痛風到永久，喝歸喝，可別拿身體開玩笑。」
「嘿嘿，老闆研發一種保健養生的蜂蜜啤酒，那不就可以海鮮啤酒一起吃了唄！」
「好傢夥，你還搞上內循環了是吧？」
不得不說，因為郭陽的帶頭鼓勵，整個集團的創新氛圍很濃，這不，保健養生的啤酒都來了。
一杯酒喝完。
郭陽看著還停留在廣場中央的丁磊，將話筒交給了他。
「接著奏樂接著舞！」
「好叻，那我就再獻曲一首？」
賞著美景，品著美食，圍著篝火，感受慢生活帶來的愜意。
直到深夜才沉寂下去。
這一晚。
嘉禾很多人都無眠。
看著視頻里老闆歌唱的身影，仿佛化身沙漠勇士胡楊一般佇立。
嘉禾從未放棄與惡劣環境的鬥爭，鹽鹼、沙漠、戈壁…以及最近盛傳的西湖濕地。
阿拉善。
當陸漢斌看到這段視頻時，忍不住淚眼朦朧，老闆還是那個老闆，一直沒變。
庫姆達格沙漠嗎？
等封鎖了巴丹吉林沙漠，再來會會你。
(本章完)
和丁磊一樣。
網易的養豬考察團隊，也被戈壁上的綠洲花海所震驚。
這和他們想像中荒蕪孤寂的戈壁荒漠有那麼『一丟丟』的差距。
嘉禾獨特的總部基地，更是給他們留下了深刻印象。
網易雖然也有露台花園，林間步道，綠化環境也很不錯，在國內也是頂尖的辦公環境。
但與嘉禾一比，仍然被狠狠的壓了一頭。
人家這是直接置身於農場和花海之中，同時背靠祁連山，討賴河水穿谷而過。
不僅環境優美，似乎還契合了風水學說。
就是地理環境太偏了。
在綠洲花海中穿行了一會兒後，一行人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處空曠的廣場。
像是特意打造的活動場地，蒙古包、烤架、帳篷、桌椅、音響等設施應有盡有。
一陣陣香味傳來，引誘著丁磊的味蕾。
一眼看去，好幾樣大傢伙正在烤架上、囊坑裡烘烤著，他甚至沒分清楚有哪些食材。
「哈哈，不錯，不錯。」
「那兒，還給你專門準備了鍋灶和食材。」郭陽指了指場邊靠邊的一處位置。
「如果有興趣，可以露兩手，讓我見識見識前首富的廚藝。」
丁磊臉上的笑容更甚了，這種齊全的準備，讓他感覺臉上倍有面子。
只是隨口開玩笑提了提給他備點食材，還真就給他準備上了。
「講究人吶。」丁磊擺了擺手，笑道：「不過做飯就算了，今天就想和郭總盡興的喝頓酒。」
郭陽挑了挑眉，說道：「也行，剛好這兩天採摘了少量啤酒花，自釀了啤酒，正好嘗嘗。」
作為好酒之人，丁磊對啤酒花當然不陌生，這可是啤酒的靈魂。
「嘉禾還種啤酒花？」
「對，今年第一年種，是天禾自己培育的品種，大麥也是選用河西走廊的優質大麥。」
「那是得試一試味道。」
「吃，就知道吃。」汪潯芳嗔道：「說好的給我拍照呢，這麼快就忘了？」
看到兩口子蹦蹦跳跳的往花海里走去，郭陽也不住的笑了出來。
這種約上幾個好友，觀花田草海，等日落黃昏，再來點啤酒，這感覺似乎也很不錯。
除了丁磊兩口子，網易的其餘人也在周邊溜達著。
有山有水有景有美食，至少是不需此行的。
嘉禾也來了不少人，畢強、謝時傑、寧小婧、苗蘭春、付秋雁、牛虎林等人，也在周邊閒聊遊玩著。
整片場地充滿了歡聲笑語。
郭陽來到正和大師傅們一起烤肉的顧懷海身邊。
烤架上，烤全羊，烤牛肉，烤狗魚等的色澤比往日更加金黃，令人垂涎。
「這烤肉，顏色看著很誘人啊！」
「嘿嘿，今兒這秘制調料里，添加了公司上好的蜂蜜，這色澤和香氣確實更甚一籌。」
嘉禾食堂大師傅老劉適時的翻動著烤肉，動作熟稔。
「牛羊也都是祁連山牧場那邊新鮮宰殺送來的，今天晚上這頓，保管讓老闆的朋友滿意。」
「行。」郭陽笑道：「我覺得這邊完全可以開店了。」
「那肯定生意火爆。」
以後等這邊成型了，確實可以開一家酒店，辦公、遊玩、餐飲、住宿，一條龍服務。
…
花海里，汪潯芳和丁磊又挑了個背靠祁連山的位置。
「老丁，郭總的手筆還真是大啊，我感覺這麼一看，你們兩養豬的比拼沒懸念了啊！」
此時，丁磊也早已心生折服。
沒有親自見之前，他也只了解了一些表面，最初還是通過開心農場、惠農網和郭陽結識。
被贈送了各種優質的農產品，才有了進一步結交的興趣。
然後通過一些渠道知道了嘉禾更多的情況。
深藏若虛的草業霸主，聲名鵲起的乳業品牌，異軍突起的種業新王……
即使標籤已經夠多了，但仍然雲裡霧裡。
直到今天親自看了，才體會到讓昔日荒漠戈壁變身如今的綠洲花海，這是一種何其大的魄力。
而這，依然只是冰山一角。
嘉禾的鹽鹼地治理，沙漠化防治，那又該是何等龐大的場景。
快樂男孩不快樂了。
他對養豬也沒那麼自信了。
可嘴上不能就這麼認輸。
找好角度拍下照片，丁磊說道：「我跟你講，郭陽對養豬很猶豫，說明他也不自信，誰輸誰贏還難說。」
「喲，丁豬倌很自信呢。」
「當然。」
「別臭美了，趕緊多拍幾張。」
「還沒拍夠啊？」
「這才哪到哪呢？」
…
聽到吃飯的吼聲時，丁磊如釋重負，第一次體會到給女人拍照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這攝影不愛也罷。
等聞到香氣四溢的烤肉味時，這種感覺越發強烈。
「老丁，這邊。」
「來咯。」
嘉禾眾人都不由看了看丁磊，笑容可掬，陽光大男孩。
不是一個行業的，丁磊行事又比較低調，一般人也就知道個名字。
郭陽此前就是這樣，如果不是小馬哥介紹，丁磊站在他面前，他也只會來一句：這是哪來的喜劇演員？
丁磊帶著妻子過來坐下。
此時的小廣場上坐滿了人，一隻只剛出爐的烤羊、烤牛、烤魚和各種菜品被送上來。
濃郁的肉香，誘人的賣相。
丁磊迫不及待地上手，把烤羊撕開的一瞬間，羊肉絲絲分明，表皮酥脆油香，里肉鮮嫩，還隨時有汁液爆出，味道都湛入到骨頭裡了。
「這肉確實好吃，簡直絕了。」丁磊一邊大快朵頤，一邊連連稱讚。
「別光顧著吃啊，嘗嘗這酒。」郭陽拿起自釀的啤酒。
「對對對。」
丁磊猛的喝了一口，隨後才回過味來。
「嗯…這啤酒的味道好特殊，帶有很濃郁的果香味。」丁磊又細細的品了一口。
「這就是嘉禾的啤酒花嗎？」
「這趟真來對了。」
不只是丁磊，其餘人也陸續嘗到了啤酒的味道。
麥芽的甘甜，啤酒花獨特的苦味，更混雜著一點點特殊的果香味。
讓人仿佛置身於一個繁華的啤酒花園中。
引來眾人連連稱讚。
謝時傑更是直接站起來，隔空歡呼：「哇，老闆，兩三年了，嘉禾自釀的啤酒終於喝到了。」
「哈哈哈，就是這純正的苦味，非常好喝，這才是我熟悉中的啤酒。」
「現在的啤酒都是工業水啤，口感差得不得了，只能叫啤水，甚至是啤酒風味的酒精飲料！」
「啤酒花萬歲，這簡直就是天賜的禮物。」
「乾杯！」
一眾人吆喝了起來。
網易的眾人面面相覷。
嘉禾的人怎麼突然間這麼激情，載歌載舞。
不過這啤酒確實好。
那獨特的花果香味確實讓人沉迷。
等了解到嘉禾老闆為了讓員工能喝到純正的啤酒，特意開發了新品種，建設了三千畝啤酒花種植園時。
網易養豬天團不由看了看自家老闆，這樣的老闆他們也有。
難怪兩人能湊到一起。
「乾杯！」
「為了今天的啤酒。」
「還有美景。」
「友誼長存。」
…
「回頭你高低得給我整幾箱啤酒。」
被丁磊目光炯炯的盯著，郭陽也一陣頭大，當初終究是有點草率了。
「行吧，我想想辦法。」
啤酒花種植的前兩年，產量都很低，第三年產量才會開始高起來。
所以，嘉禾雖然發展種植了3000畝啤酒花，但產量也不會高到哪兒去。
而這部分肯定是優先滿足內需。
當初培育啤酒花品種，本就是為了滿足員工的願望。
試想一下，炎熱的夏季，當基層的技服人員忙碌了一天回到駐地，來上一兩瓶自釀的凍啤酒。
那滋味該是何等的爽。
這也是提升員工凝聚力的一種方式。
「這啤酒里濃郁的果香味是加了什麼水果嗎？」汪潯芳問道。
不少人聞言也看了過來。
這是嘉禾啤酒的第一次面世。
郭陽笑了笑，問道：「剛才玩的時候，你們都看到了什麼？」
一眾人回想了起來。
「難道加了那粉紅色的花？」
「我看還有養蜜蜂的，會不會加了蜂蜜？」
「沙棘嗎？」
郭陽說道：「今天只有添加了沙棘果的啤酒花口味，所以果香味才特別濃。」
苦味被很多人所排斥，卻是啤酒至關重要的品質特徵。
而苦味主要來源於啤酒花。
之所以目前市面上的工業啤酒沒有啤酒味，就是為了節約成本，原料中省卻了啤酒花。
所以才會被稱為工業水啤。
有些人不喜歡啤酒的苦味，有些人卻為之沉迷。
嘉禾的原料豐富，為了適應不同人群，自然會開發各種口味的啤酒。
沙棘只是其中一種。
郭陽繼續給眾人介紹。
「除了沙棘果香，以後還可以添加柑橘、漿果、葡萄酒、異域水果、草本甚至蔬菜香味的啤酒花。」
「甚至於剛才有人提的蜂蜜啤酒，紅麻啤酒，這是都是可以嘗試的配方。」
「嘉禾會研發出適合每一個員工口感的啤酒！」
場面越發的熱鬧。
嘉禾眾人仿佛過年似的。
丁磊尋思出了問題，「啥意思，以後這啤酒不對外賣是嗎？」
「暫時不會對外出售。」
「為什麼？啤酒行業很掙錢的吧？」丁磊疑惑了，明年是奧運年，啤酒業的贊助商就有三個。
青島、燕京、百威。
這就可以看出啤酒業多有實力了。
有錢難道還能不掙？
嘉禾的啤酒明明很有潛力！
郭陽笑道：「啤酒行業供需已經嚴重失衡，收購戰、價格戰、品牌戰此起彼伏。」
「生產成本也越來越高，哦，對，今年啤酒花價格漲了，一斤鮮花價格達到了3元。」
「畝產多少啊？」
「一般畝產鮮花1.5噸吧。」
「那種一畝啤酒花收入不是有9000元？種啤酒花倒是門不錯的生意。」丁磊目光閃爍。
這生意聽著就有搞頭，嗯，養豬比這還要賺錢。
但郭陽卻搖了搖頭。
「這只是暫時的。」
「啤酒花原料成本越高，啤酒工藝改進速度就更快，對啤酒花、麥芽的依賴性就越低。」
「再加上進口啤酒和原料的市場衝擊，啤酒花市場沒那麼樂觀。」
丁磊遺憾的說道：「那以後真就只內部供應了啊？」
「萬一哪天我又心血來潮了呢？就和你突然想養豬一樣。」
「你這人忒沒勁。」
「哈哈，喝酒喝酒。」郭陽笑著問道：「對了，老丁平時喜歡喝什麼啤酒？」
「西湖啤酒要多一點。」
「小馬哥酒量好像也不錯。」郭陽隨口提了提。
「不是不錯，是很能喝，不過他喜歡喝珠江啤酒，我和他第一次喝酒就是喝的珠江。」
聊起小馬哥，丁磊的神色挺複雜。
網易和騰訊的競爭激烈啊！
郭陽也瞧出了意思，丁磊和小馬哥兩人早早就認識了，最後卻背道而馳。
不僅生意上，個人性格和愛好上也各不相同，一人向左，一人向右。
「你和小馬哥，就如同國內的啤酒市場，區域性消費可謂舉世罕見。」
「嗯，怎麼說？」
「伱喜歡喝西湖，小馬哥喜歡喝珠江，其它地區也都有各自的啤酒品牌。」
「京城喝燕京啤酒，青島喝青島啤酒，大連喝棒捶島啤酒，瀋陽喝雪花，四川喝藍劍啤酒，濟南人喝北冰洋，西安人喝漢斯啤酒，酒泉最喜歡喝西部啤酒。」
郭陽意有所指的說道：「蘿蔔白菜，各有所愛，誰也不能強求誰。」
「哈哈，也對。」丁磊笑道：「來，喝。」
郭陽也悶了一口，香濃飽滿的啤酒花和麥芽香味滿溢口腔。
「這種級別的啤酒原料，要說嘉禾沒有想法，絕逼是在忽悠人。」丁磊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看人真准。」
「你小子。」丁磊笑道：「據研究，沒有難度的事，嘉禾一般不參與。」
「誰研究的？」
丁磊拍了拍胸口。
他是真想知道郭陽是怎麼想的。
所以一直拉著郭陽不停的喝酒，這男人吶，一喝多了酒，就忍不住吹牛。
郭陽也不例外。
以嘉禾的啤酒品質，介入高端啤酒領域是沒問題的。
只是相比直接進入啤酒業，郭陽還是喜歡按自己的一貫作風來。
先把原料搞好。
新的啤酒花品種經過今年的種植，特性和風味口感都得到了驗證。
新品種有更大的根球，更好的藤比例，更少的葉子，這意味著更少的蒸發。
目前玉門是全國最大的啤酒花生產基地。
新品種無疑是極為契合環境的。
只是才第一年，豐產特性難以驗證，機械化栽培技術也還沒完成配套。
啤酒花產業的沒落除了市場變化，也和自身跟不上時代有很大關係。
啤酒花是多年生作物。
玉門等地的啤酒花當年栽植的時候沒考慮機械化的問題，導致後續主要依靠人力，成本極高。
加上品種研發投入低，研發周期較長，一個新的商業化啤酒花品種至少需要幾年時間。
品種老舊無法更新，產量和質量難以提升。
以及國有農場職工集中退休，對僱工的依賴性太高……
多方面的因素，導致啤酒花產業舉步維艱。
除此之外，另外一種原料：大麥，嘉禾目前也沒有原料渠道。
喝開了的郭陽，高昂著頭，說道：「要做自然就要做好的！」
「好！」
「當浮一大白！」
丁磊感覺自己知道了行業內幕，對農業的了解又深了一分，以後忽悠其它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汪潯芳看著兩個鬥雞似的男人，一臉無奈。
兩位老闆的動態時刻被關注著，這會兒一動，就吸引了眾多目光。
隨即……
加入了進來。
一陣陣涼風吹向戈壁灘，白天的熱氣早已一掃而光，甚至還帶有絲絲涼意。
一伙人圍著火爐載歌載舞。
丁磊甚至還主動要求上去了連著唱了幾首歌，只是唱歌的技術一言難盡。
一首富士山下，豬聽了都要流淚，粵語更是有點燙嘴，廣東人聽了沉默不語。
還自我一臉陶醉。
郭陽突然想起這廝以後還唱了一首歌，成了《大唐無雙2》的遊戲主題曲，還是和林志玲合唱的。
靠，有點辣眼睛。
話說，商界大佬喜歡唱歌的不少。
張朝陽、馬雲、丁磊、王健林……
只有王老闆的唱功得到了郭陽的認可，一首一無所有唱出了對貧窮的渴望。
一看KTV就沒少去。
正當郭陽愣神之際。
現場突然起鬨了。
謝時傑趁丁磊一首唱完，立馬站起來高呼，「老闆，來一首。」
「來一首，來一首！」
「和丁老闆PK一下。」
起鬨的人越來越多，在這空曠的戈壁綠洲上越傳越遠。
丁磊也跟著起鬨，「來來來，郭老闆來展示一下歌喉。」
似乎真的好久沒唱歌了，這些年KTV的應酬他基本不去，嘉禾的年會也一直很低調。
不知道還會不會唱。
「那就來一首？」
「好！」
「就唱那首《喀什葛爾胡楊》。」
「行。」
許多人都知道郭陽用這首歌作手機鈴聲用了兩年，直到換了手機，鈴聲才變成了默認的。
但從來還沒有人聽老闆唱過歌。
當郭陽走到小廣場中間時，頓時響起了陣陣掌聲。
看了一眼眾人，郭陽深呼了口氣，心神慢慢沉寂下來，仿佛回到了前世在疆省種棉花的日子。
那時，每年都是一人一車一狗，遙遙幾千公里路程，無畏風沙，無懼寂寞。
小廣場似乎也一片孤寂。
伴隨著維吾爾獨有的木卡姆曲風，前奏響起，郭陽逐漸找到了感覺。
嗓音沙啞，歌聲如訴，卻悠遠而滄桑。
聆聽的眾人腦海里浮現出那漫無邊際的戈壁。
在悠揚的旋律中，喀什葛爾的胡楊如詩如畫的呈現。
在飽含情感的歌詞中，郭陽的狀態也越來越好。
…
任我是三千年的成長
人世間中流浪
就算我是喀什噶爾的胡楊
我也會仔仔細細
找尋你幾個世紀
在生命輪迴中找到你
我不怕雨打風吹日曬
被大漠風沙傷害
讓心暴露在陽光下對你表白
我寧願我的身軀
被歲月點點風化
…
高潮來臨時，郭陽仿佛身臨其境，回到了那片空曠的區域：
一人一狗駕車路過，胡楊樹在鹽鹼地里自生自滅，四季輪迴，風就是他們的朋友。
植根於大地，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朽，
沒有泉水的滋潤，任沙塵肆虐、酷熱難耐，依然挺直脊樑，翹首眺望。
多年以後，再度唱這首歌，讓郭陽感觸極深。
縱使前路漫漫，也從不臣服於環境，鹽鹼地、沙漠、戈壁、高原、雪山、河流，統統要踩在腳下。
…
謝時傑、羅修、寧小婧、付秋雁等人緊緊注視著場地中央的身影，那是一種沉靜的力量，一種在風沙中屹立不倒的堅韌。
如同嘉禾這幾年，有時風沙肆虐，有時寂靜無聲，但依然朝迎旭日升，暮送夕陽下。
顧懷海坐在烤架邊，一幕幕場景印在腦海中，心神激盪，恨不得馬上用筆寫下來。
在戈壁荒漠上呆久了，對此等歌聲難以有抵抗力。
丁磊、汪潯芳等人也聽得入神，有人能共情，有人覺得音準。
也有人想到了樂壇對歌手的攻擊和打壓。
但無論這首歌如何，至少也比自家老闆唱得要順耳多了。
夜晚的戈壁灘，漫天的繁星，一首歌被唱出了大漠孤煙氣勢磅礴的感覺。
伴隨著最後一段主歌的結束，郭陽哂然一笑，致謝了眾人的掌聲。
仿佛那就是一首普通的歌。
「哇噢，老闆，唱得好！」
「太好聽了。」
「老闆唱出了好多人的心聲，集團有些人聽了肯定會哭的。」
「哈哈，我全程錄下來了，等會兒就發群里。」
「厲害，厲害，郭總，真人不露相啊！」
丁磊一邊稱讚，一邊拿著啤酒走了過來。
郭陽接過啤酒，笑道：「獻醜了，我這個農民，就喜歡聽這種歌。」
丁磊說道，「我是豬倌，那我也得好好學學這首歌。」
「哈哈…」郭陽笑了笑，將啤酒舉了起來，大聲道：「來，大家一起乾杯。」
「乾杯！」
「乾杯！」
「要是再有海鮮就完美了。」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郭陽眉頭一跳，「海鮮加啤酒，痛風到永久，喝歸喝，可別拿身體開玩笑。」
「嘿嘿，老闆研發一種保健養生的蜂蜜啤酒，那不就可以海鮮啤酒一起吃了唄！」
「好傢夥，你還搞上內循環了是吧？」
不得不說，因為郭陽的帶頭鼓勵，整個集團的創新氛圍很濃，這不，保健養生的啤酒都來了。
一杯酒喝完。
郭陽看著還停留在廣場中央的丁磊，將話筒交給了他。
「接著奏樂接著舞！」
「好叻，那我就再獻曲一首？」
賞著美景，品著美食，圍著篝火，感受慢生活帶來的愜意。
直到深夜才沉寂下去。
這一晚。
嘉禾很多人都無眠。
看著視頻里老闆歌唱的身影，仿佛化身沙漠勇士胡楊一般佇立。
嘉禾從未放棄與惡劣環境的鬥爭，鹽鹼、沙漠、戈壁…以及最近盛傳的西湖濕地。
阿拉善。
當陸漢斌看到這段視頻時，忍不住淚眼朦朧，老闆還是那個老闆，一直沒變。
庫姆達格沙漠嗎？
等封鎖了巴丹吉林沙漠，再來會會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