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0262：夜色盛景
第263章 0262：夜色盛景
隨著夜幕降臨，子安縣城更顯繁華！
燈火輝煌，猶如繁星點點，商鋪依舊開放，那條名為子安河的兩岸更是成為夜晚最為繁華的地帶。
河岸南邊，紅袖添香，閣樓美人兒憑欄遠眺，笑靨如花，引得無數人兒競折腰；
其又商賈雲集，各種貨物琳琅滿目，應有盡有。小吃攤販沿街沿橋向河岸觀賞之人叫賣，香氣四溢，吸引著行人駐足品嘗。
河上之舟，以燈為龍，兩岸之樓，以燈為壁，燈影倒映水中，如夢如幻，宛若人間星河！
三十幾丈寬的河面上，畫舫泛舟輕搖，琴聲悠揚，歌聲婉轉。不少人相聚於畫舫之上，或把酒言歡，或賦詩作對，或舞劍風雅，或御劍乘風！引起無數觀賞之人為之叫喝，掌聲如雷。
「好！」程宗陽擠在人群當中，看著御劍懸空飛行，施法絢爛的人，也是如同周圍之人高興地鼓著掌。
看修仙者耍帥，他還是第一次見，自然顯得激動。
不能打賞刷個火箭嘉年華，送上免費的掌聲還是可以的。
來到這世界十一年，今日，他才算是徹徹底底第一次感受到這種盛世的繁華！
在這裡，他初來乍到，還未感受到修仙者高高在上，不吃凡人五穀之人；也未見到修仙者蔑視凡人，視之如螻蟻，殺之如屠狗的場景！
或許縣城的規矩約束，也或許是本地的風俗。但無論什麼原因，都無法阻擋他今晚湊熱鬧。
沒有靈晶靈石，但他有資源！
在跟隨人群一路欣賞繞著子安河上的繁華盛景後，時間已過一個多時辰。程宗陽看著時間，不得不離開繁華，回歸平常。
找到一間典當鋪，而其手中拿著一瓶水系靈液。
此時的典當鋪中倒是有不少人員進出，程宗陽不清楚這其中規矩，在門口排隊時也朝里聽著他們的對話，從而有一些了解。
當輪到他之後，他將巴掌大的瓷瓶放在高出他一個頭的櫃檯上，說道：「掌柜的，麻煩掌掌眼，看價值如何？」
典當鋪掌柜是一個留有八字鬍，年約五十幾歲的中年男子。
程宗陽能感受到對方體內渾厚的氣血，顯然對方也是一個武者，與自身對比之後，實力應該也是上三品以上！
櫃檯後的掌柜見此，拿過瓷瓶看了下，然後打開瓶蓋。
頓時，他便聞到一股熟悉的氣味！下一刻，他露出一抹驚訝之色。
「水系靈液？」
程宗陽暗道果然能當典當掌柜的見識就是不同，僅僅聞到氣息就分辨了出來。
「東西確實是不錯，但這靈液也不算太稀奇。」
說著，他掂量了一番，又往裡打量了一番後，也估算著大約的重量，邊蓋上蓋子邊說道：
「這裡大約有一兩左右的分量，典當價值為五枚下品靈石。死當還是活當？」
五枚下品靈石？
程宗陽面色錯愕。這麼廉價的嗎？
他很快恢復了神情，拿回瓷瓶後道：「抱歉，我再考慮一下吧。」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雖然這小半天逛下來，只是逛了一小部分子安縣的區域，但對這個縣城的物價有一個模糊的了解。
想過典當行會壓價，這也是行規。但他沒想到典當的價格居然這麼低。
這一兩靈液收集了三天，居然只值五枚下片靈石而已。
他想了想，還是往丹藥鋪和一些商會之類的地方去詢問。
最終，最高的也就丹藥鋪給出的價格是七枚靈石。
這讓程宗陽對這世界的靈石蘊含程度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顯然不是很多。
他不知如何描述，說是通縮吧，靈石的購買力挺強，但物價水平也不算低。
最終他還是選擇把這瓶靈液賣了，換回七枚下品靈石。
免費收集的靈液換回七枚下品靈石，也算是不錯。
這時，他也想起當初購買陣法的時候，附帶的那些高階靈石。
不用想也清楚那種更為值錢。
「集市小屋裡，靈石似乎也可以求購的吧？」程宗陽忽然想到了這點。
但這類事情一直都是羅定然管理。他先壓下這個念頭，於子安縣的南區，準備找一間客棧暫時住下。
之所以去南區，只是因為南區屬於凡人居住的地方。
子安縣同樣分為四個大區，但這四個大區以人員的身份進行分為兩種——凡人，修仙者。
如他所在的南區，屬於普通人，武者居住的地方，也是人員數量最多的地方。
而除了南區，其餘三區則是修仙者的居住區域。
子安河便是從西南交界的位置而入，將西北東區和南區劃分了出來。使得南區像是一座孤島般。
南區也有三座橋樑通往其餘三個區域。
因而，南區很是熱鬧，也是大量尋常人的居住地。
最後，程宗陽在尋找還有空房的客棧路上，通過這小半天在南區的了解，以及這一路的耳濡目染，道聽途說之中，了解到一件事——他的感覺是錯的。
修仙界和凡俗之人的階級是存在的，在子安河看到的修仙者御劍乘風耍帥，也不過是底層討生活的低階修仙者罷了。
他最大的感受是，南區的人都無比嚮往去其餘三區生活，包括且不限於進入修仙家族或修仙幫派做事，或嫁給修仙者為妾，或找個修仙者拜師等等。
目的也就一個，成為修仙者。
這給他的感覺像是前世八九十年代國人嚮往去鷹醬國般，哪怕去那邊打雜，都覺得是賺大錢，過上人上人的日子。
縣城多大，程宗陽不清楚，但他在南區的感受是，僅僅南區已經堪比玉峰縣了！
僅僅一個南區，就和玉峰縣差不多。但他聽聞，南區算是這四個區域最小的。
程宗陽最終在一間名為悅仙酒樓的地方，找到一間空房。日費用是三十靈晶，吃喝另計。
這價格即便在平民區的南區，程宗陽也並不覺得便宜。
現在的南區人口極多，住房緊張，費用自然居高不下。
若是住上一個月，九枚靈石就沒了。
他聽聞南區的租房，最低每月都要三枚靈石，還只是最偏僻老舊的單間房。而在南區這繁華熱鬧的地方，這類便宜地方的環境和嘈雜性可想而知。
但哪怕如此，都難以找到。至於閣樓之類的好地方，那價格更高。聽說區別在於貴的有陣法保護或者隔絕聲音之類的。
這也是為何閣樓房子那麼高的原因。
「這就是一線城市的房價和租金啊。若是那些修仙大城這類超一線的，豈不是更恐怖？」
程宗陽在客棧三樓角落的一單間房裡，望著窗外的景色，心中也是頗為感慨。
任憑窗外的風往屋裡緩緩吹拂著，他望著依舊燈火通明的街市，也算粗略了解一些南區的情況。
至於西北東三區，他沒去。一般而言，普通人，哪怕武者沒什麼事情都比較少去那邊。
倒不是不給過，而是去了容易被嫌棄，也和那邊格格不入。
那三區就是修仙者的生活區域，和南區普通人的情況自然不同。
修仙者看不上南區的東西，南區的人去了其餘三區也消費不起，因而尋常人沒什麼事情，基本上不會去那邊。
約莫一刻鐘後，程宗陽關上了窗戶，確定門窗都關緊後，熄燈躺床上，精神進入荒野世界當中。
集市小屋內，丁興在整理著程宗陽今日的所見所聞。同時，羅定然則是在看著整理好的冊子，冊子封面寫著子安縣區域格局。
「大人。」
他們二人見程宗陽出現，紛紛拱手一禮。
程宗陽微微點頭，看向羅定然：「我想問件事，靈石我們是否能求購？」
羅定然聞言，露出一抹笑意：「大人，這點屬下早已試過，是可以的。一點積分可求購一顆下品靈石。但中品百點，高品千點，極品萬點！大人，之前我們無法利用，也就沒有求購。若是大人需要，這求購的比例是可以增加的。」
程宗陽聞言，頓時笑了笑：「能兌換就行，這樣一來，可操作的範圍就很多了。」
他很清楚對於玉中石宿主而言，積分才是王道。只要有積分，靈石這類物品也只是可以用於交易的貨物罷了。
若是有人用積分換取黃金，他也十分願意將黃金拿去換積分。
而他這裡既然可以用積分換取靈石，那他也不用苦哈哈的，還能採購一批對玉峰縣有用的東西。
但前提是，他得能驅動！
那麼唯一的方式是，自己得先突破超凡，進入煉精化氣境界！
「當初先天一炁訣給出晉升的方式是三種，但不知這世界的武者，或者普通人成為修仙者是否也是這般？」
念此，程宗陽朝羅定然問：「一萬積分能求購多少下品的？」
羅定然聞言，思索片刻後道：「一萬積分也不少了，應該可以多出兩成左右。對那邊的交易目標而言，積分才是值錢的貨幣。」
程宗陽笑道：「我們的想法倒是一樣。你看著處理，我看看能不能買一處宅子作為傳送基地。」
「是！」羅定然應下。
程宗陽也當即開始安排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要做的事情不少。
「看來短時間內是回不去了。」程宗陽喃喃。
礁石島的改造材料還未完成，程宗陽只能繼續等待一段日子。
翌日上午，於集市小屋當中修煉一夜的程宗陽回到外界。
看著自己的進度只是增加了五十多點，也是微微搖頭。要突破至下個境界，按照一天一百來點的進度，起碼需要五百來天。
也就一年多的時間。
這還是他在武道丹藥的輔助下的速度。若是相對其他武者，一年能突破一個層次，那天賦簡直就是嚇人的。
但只有程宗陽知曉，他是有掛，有藥物輔助才有這般速度。
但現在對他而言，這速度還是慢了！
他從悅仙客棧樓上下去後，找到店小二，詢問了一番租子安縣南區房子或者其餘三個區房子的事情。
當店小二聽聞程宗陽的需求後，也是驚訝不已。但後面聽到可以介紹一個靠譜的人可以得到一塊靈石時，眼睛頓時就放光了。
「客官，您說的是真的？幫您找到靠譜的牙人，就有一塊下品靈石？」
他一個月也才一塊靈石，現在介紹一個人就能獲得一塊靈石，簡直不要太划算。
程宗陽道：「最好是介紹可以找到西北東三個區域房子的牙人。」
「這不是問題。」店小二無比高興。他讓程宗陽稍微等一下，而後轉身去了後廚方向。
等他再次出來時，就興匆匆地朝程宗陽拱手一禮：
「這位大人，我已向掌柜請假一個時辰。小的現在就帶您去。她可是南區最有名的牙人，對南區的房子可謂是了如指掌。哪怕其餘三個區域的房子，她也能稍微了解，說得上話。當然，價格也有些高。」
程宗陽道：「先去看看。」
於是，在店小二的帶路下，兩人徑直往南區的北面快步而去。
只因路較遠，走了小半個時辰才到地方。
程宗陽觀察著四周，才發現店小二帶他來的地方，居然是臨近子安河一處箱子裡的一座閣樓前。
但看著眼前這老舊的閣樓，以及閣樓的牌匾名字時，有些納悶。
「春滿樓？」
程宗陽本以為這是酒樓什麼的，誰知下一刻，他就看到閣樓的二樓走出七八個年紀略大，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朝樓下的二人招手笑道：
「喲，今日難得來了一個俊俏的小哥呢。」
「兩位小哥，是來春滿樓聽曲嗎？進來呀。」
「……」
看著這一幕，程宗陽把目光瞥向了店小二，後者看到程宗陽的目光時，生怕程宗陽誤會，連忙解釋道：
「我們要找的人就在裡面。她叫覃三娘。是春滿樓的老闆。但這春滿樓的情況，大人您也看得出，遠遠比不上子安河其餘青樓的。所以很早就做了房子牙人這一行來養著她們。當然，她們也經常會跟著辦事…」
程宗陽看樓上那些朝他們二人指指點點，時不時掩嘴一笑的女人們，也注意到其中有幾個年齡也就三十出頭的模樣，其餘稍微大一些，但也在四十上下。
但做這種事情，吃的就是青春飯。
她們這類相對於那些十幾歲的女子，自然是冠上年老色衰的名頭。花錢尋樂之人，除了少數部分口味獨特找上門的，基本都喜歡更年輕的。
「在子安河這繁華落盡的兩岸之地，她們也曾擁有過煙花般絢爛的時刻，但終究難逃煙花賤質的命運，被人遺忘於塵埃之中，又如野草閒花，誰曾在意？」
程宗陽微微一嘆，旋即看向店小二，道：「那是進去，還是叫她出來？」
他也是意外於一個青樓的老闆，居然會成為一個牙人，還這般講義氣養著這群女人。
然而就在他剛對店小二說完話後，一個約莫三十出頭，衣著樸素不施粉黛，睡眼惺忪的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看去，似乎剛剛睡醒？
(本章完)
隨著夜幕降臨，子安縣城更顯繁華！
燈火輝煌，猶如繁星點點，商鋪依舊開放，那條名為子安河的兩岸更是成為夜晚最為繁華的地帶。
河岸南邊，紅袖添香，閣樓美人兒憑欄遠眺，笑靨如花，引得無數人兒競折腰；
其又商賈雲集，各種貨物琳琅滿目，應有盡有。小吃攤販沿街沿橋向河岸觀賞之人叫賣，香氣四溢，吸引著行人駐足品嘗。
河上之舟，以燈為龍，兩岸之樓，以燈為壁，燈影倒映水中，如夢如幻，宛若人間星河！
三十幾丈寬的河面上，畫舫泛舟輕搖，琴聲悠揚，歌聲婉轉。不少人相聚於畫舫之上，或把酒言歡，或賦詩作對，或舞劍風雅，或御劍乘風！引起無數觀賞之人為之叫喝，掌聲如雷。
「好！」程宗陽擠在人群當中，看著御劍懸空飛行，施法絢爛的人，也是如同周圍之人高興地鼓著掌。
看修仙者耍帥，他還是第一次見，自然顯得激動。
不能打賞刷個火箭嘉年華，送上免費的掌聲還是可以的。
來到這世界十一年，今日，他才算是徹徹底底第一次感受到這種盛世的繁華！
在這裡，他初來乍到，還未感受到修仙者高高在上，不吃凡人五穀之人；也未見到修仙者蔑視凡人，視之如螻蟻，殺之如屠狗的場景！
或許縣城的規矩約束，也或許是本地的風俗。但無論什麼原因，都無法阻擋他今晚湊熱鬧。
沒有靈晶靈石，但他有資源！
在跟隨人群一路欣賞繞著子安河上的繁華盛景後，時間已過一個多時辰。程宗陽看著時間，不得不離開繁華，回歸平常。
找到一間典當鋪，而其手中拿著一瓶水系靈液。
此時的典當鋪中倒是有不少人員進出，程宗陽不清楚這其中規矩，在門口排隊時也朝里聽著他們的對話，從而有一些了解。
當輪到他之後，他將巴掌大的瓷瓶放在高出他一個頭的櫃檯上，說道：「掌柜的，麻煩掌掌眼，看價值如何？」
典當鋪掌柜是一個留有八字鬍，年約五十幾歲的中年男子。
程宗陽能感受到對方體內渾厚的氣血，顯然對方也是一個武者，與自身對比之後，實力應該也是上三品以上！
櫃檯後的掌柜見此，拿過瓷瓶看了下，然後打開瓶蓋。
頓時，他便聞到一股熟悉的氣味！下一刻，他露出一抹驚訝之色。
「水系靈液？」
程宗陽暗道果然能當典當掌柜的見識就是不同，僅僅聞到氣息就分辨了出來。
「東西確實是不錯，但這靈液也不算太稀奇。」
說著，他掂量了一番，又往裡打量了一番後，也估算著大約的重量，邊蓋上蓋子邊說道：
「這裡大約有一兩左右的分量，典當價值為五枚下品靈石。死當還是活當？」
五枚下品靈石？
程宗陽面色錯愕。這麼廉價的嗎？
他很快恢復了神情，拿回瓷瓶後道：「抱歉，我再考慮一下吧。」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雖然這小半天逛下來，只是逛了一小部分子安縣的區域，但對這個縣城的物價有一個模糊的了解。
想過典當行會壓價，這也是行規。但他沒想到典當的價格居然這麼低。
這一兩靈液收集了三天，居然只值五枚下片靈石而已。
他想了想，還是往丹藥鋪和一些商會之類的地方去詢問。
最終，最高的也就丹藥鋪給出的價格是七枚靈石。
這讓程宗陽對這世界的靈石蘊含程度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顯然不是很多。
他不知如何描述，說是通縮吧，靈石的購買力挺強，但物價水平也不算低。
最終他還是選擇把這瓶靈液賣了，換回七枚下品靈石。
免費收集的靈液換回七枚下品靈石，也算是不錯。
這時，他也想起當初購買陣法的時候，附帶的那些高階靈石。
不用想也清楚那種更為值錢。
「集市小屋裡，靈石似乎也可以求購的吧？」程宗陽忽然想到了這點。
但這類事情一直都是羅定然管理。他先壓下這個念頭，於子安縣的南區，準備找一間客棧暫時住下。
之所以去南區，只是因為南區屬於凡人居住的地方。
子安縣同樣分為四個大區，但這四個大區以人員的身份進行分為兩種——凡人，修仙者。
如他所在的南區，屬於普通人，武者居住的地方，也是人員數量最多的地方。
而除了南區，其餘三區則是修仙者的居住區域。
子安河便是從西南交界的位置而入，將西北東區和南區劃分了出來。使得南區像是一座孤島般。
南區也有三座橋樑通往其餘三個區域。
因而，南區很是熱鬧，也是大量尋常人的居住地。
最後，程宗陽在尋找還有空房的客棧路上，通過這小半天在南區的了解，以及這一路的耳濡目染，道聽途說之中，了解到一件事——他的感覺是錯的。
修仙界和凡俗之人的階級是存在的，在子安河看到的修仙者御劍乘風耍帥，也不過是底層討生活的低階修仙者罷了。
他最大的感受是，南區的人都無比嚮往去其餘三區生活，包括且不限於進入修仙家族或修仙幫派做事，或嫁給修仙者為妾，或找個修仙者拜師等等。
目的也就一個，成為修仙者。
這給他的感覺像是前世八九十年代國人嚮往去鷹醬國般，哪怕去那邊打雜，都覺得是賺大錢，過上人上人的日子。
縣城多大，程宗陽不清楚，但他在南區的感受是，僅僅南區已經堪比玉峰縣了！
僅僅一個南區，就和玉峰縣差不多。但他聽聞，南區算是這四個區域最小的。
程宗陽最終在一間名為悅仙酒樓的地方，找到一間空房。日費用是三十靈晶，吃喝另計。
這價格即便在平民區的南區，程宗陽也並不覺得便宜。
現在的南區人口極多，住房緊張，費用自然居高不下。
若是住上一個月，九枚靈石就沒了。
他聽聞南區的租房，最低每月都要三枚靈石，還只是最偏僻老舊的單間房。而在南區這繁華熱鬧的地方，這類便宜地方的環境和嘈雜性可想而知。
但哪怕如此，都難以找到。至於閣樓之類的好地方，那價格更高。聽說區別在於貴的有陣法保護或者隔絕聲音之類的。
這也是為何閣樓房子那麼高的原因。
「這就是一線城市的房價和租金啊。若是那些修仙大城這類超一線的，豈不是更恐怖？」
程宗陽在客棧三樓角落的一單間房裡，望著窗外的景色，心中也是頗為感慨。
任憑窗外的風往屋裡緩緩吹拂著，他望著依舊燈火通明的街市，也算粗略了解一些南區的情況。
至於西北東三區，他沒去。一般而言，普通人，哪怕武者沒什麼事情都比較少去那邊。
倒不是不給過，而是去了容易被嫌棄，也和那邊格格不入。
那三區就是修仙者的生活區域，和南區普通人的情況自然不同。
修仙者看不上南區的東西，南區的人去了其餘三區也消費不起，因而尋常人沒什麼事情，基本上不會去那邊。
約莫一刻鐘後，程宗陽關上了窗戶，確定門窗都關緊後，熄燈躺床上，精神進入荒野世界當中。
集市小屋內，丁興在整理著程宗陽今日的所見所聞。同時，羅定然則是在看著整理好的冊子，冊子封面寫著子安縣區域格局。
「大人。」
他們二人見程宗陽出現，紛紛拱手一禮。
程宗陽微微點頭，看向羅定然：「我想問件事，靈石我們是否能求購？」
羅定然聞言，露出一抹笑意：「大人，這點屬下早已試過，是可以的。一點積分可求購一顆下品靈石。但中品百點，高品千點，極品萬點！大人，之前我們無法利用，也就沒有求購。若是大人需要，這求購的比例是可以增加的。」
程宗陽聞言，頓時笑了笑：「能兌換就行，這樣一來，可操作的範圍就很多了。」
他很清楚對於玉中石宿主而言，積分才是王道。只要有積分，靈石這類物品也只是可以用於交易的貨物罷了。
若是有人用積分換取黃金，他也十分願意將黃金拿去換積分。
而他這裡既然可以用積分換取靈石，那他也不用苦哈哈的，還能採購一批對玉峰縣有用的東西。
但前提是，他得能驅動！
那麼唯一的方式是，自己得先突破超凡，進入煉精化氣境界！
「當初先天一炁訣給出晉升的方式是三種，但不知這世界的武者，或者普通人成為修仙者是否也是這般？」
念此，程宗陽朝羅定然問：「一萬積分能求購多少下品的？」
羅定然聞言，思索片刻後道：「一萬積分也不少了，應該可以多出兩成左右。對那邊的交易目標而言，積分才是值錢的貨幣。」
程宗陽笑道：「我們的想法倒是一樣。你看著處理，我看看能不能買一處宅子作為傳送基地。」
「是！」羅定然應下。
程宗陽也當即開始安排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要做的事情不少。
「看來短時間內是回不去了。」程宗陽喃喃。
礁石島的改造材料還未完成，程宗陽只能繼續等待一段日子。
翌日上午，於集市小屋當中修煉一夜的程宗陽回到外界。
看著自己的進度只是增加了五十多點，也是微微搖頭。要突破至下個境界，按照一天一百來點的進度，起碼需要五百來天。
也就一年多的時間。
這還是他在武道丹藥的輔助下的速度。若是相對其他武者，一年能突破一個層次，那天賦簡直就是嚇人的。
但只有程宗陽知曉，他是有掛，有藥物輔助才有這般速度。
但現在對他而言，這速度還是慢了！
他從悅仙客棧樓上下去後，找到店小二，詢問了一番租子安縣南區房子或者其餘三個區房子的事情。
當店小二聽聞程宗陽的需求後，也是驚訝不已。但後面聽到可以介紹一個靠譜的人可以得到一塊靈石時，眼睛頓時就放光了。
「客官，您說的是真的？幫您找到靠譜的牙人，就有一塊下品靈石？」
他一個月也才一塊靈石，現在介紹一個人就能獲得一塊靈石，簡直不要太划算。
程宗陽道：「最好是介紹可以找到西北東三個區域房子的牙人。」
「這不是問題。」店小二無比高興。他讓程宗陽稍微等一下，而後轉身去了後廚方向。
等他再次出來時，就興匆匆地朝程宗陽拱手一禮：
「這位大人，我已向掌柜請假一個時辰。小的現在就帶您去。她可是南區最有名的牙人，對南區的房子可謂是了如指掌。哪怕其餘三個區域的房子，她也能稍微了解，說得上話。當然，價格也有些高。」
程宗陽道：「先去看看。」
於是，在店小二的帶路下，兩人徑直往南區的北面快步而去。
只因路較遠，走了小半個時辰才到地方。
程宗陽觀察著四周，才發現店小二帶他來的地方，居然是臨近子安河一處箱子裡的一座閣樓前。
但看著眼前這老舊的閣樓，以及閣樓的牌匾名字時，有些納悶。
「春滿樓？」
程宗陽本以為這是酒樓什麼的，誰知下一刻，他就看到閣樓的二樓走出七八個年紀略大，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朝樓下的二人招手笑道：
「喲，今日難得來了一個俊俏的小哥呢。」
「兩位小哥，是來春滿樓聽曲嗎？進來呀。」
「……」
看著這一幕，程宗陽把目光瞥向了店小二，後者看到程宗陽的目光時，生怕程宗陽誤會，連忙解釋道：
「我們要找的人就在裡面。她叫覃三娘。是春滿樓的老闆。但這春滿樓的情況，大人您也看得出，遠遠比不上子安河其餘青樓的。所以很早就做了房子牙人這一行來養著她們。當然，她們也經常會跟著辦事…」
程宗陽看樓上那些朝他們二人指指點點，時不時掩嘴一笑的女人們，也注意到其中有幾個年齡也就三十出頭的模樣，其餘稍微大一些，但也在四十上下。
但做這種事情，吃的就是青春飯。
她們這類相對於那些十幾歲的女子，自然是冠上年老色衰的名頭。花錢尋樂之人，除了少數部分口味獨特找上門的，基本都喜歡更年輕的。
「在子安河這繁華落盡的兩岸之地，她們也曾擁有過煙花般絢爛的時刻，但終究難逃煙花賤質的命運，被人遺忘於塵埃之中，又如野草閒花，誰曾在意？」
程宗陽微微一嘆，旋即看向店小二，道：「那是進去，還是叫她出來？」
他也是意外於一個青樓的老闆，居然會成為一個牙人，還這般講義氣養著這群女人。
然而就在他剛對店小二說完話後，一個約莫三十出頭，衣著樸素不施粉黛，睡眼惺忪的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看去，似乎剛剛睡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