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試探
第497章 試探
聽著文相與韓相兩人的爭吵，辛稹不由得苦笑了起來，道：「二位別吵了。」
文相突然道：「辛狀元，你說說，你是什麼意見。」
辛稹自然不是能被人左右的人，聞言笑道：「文相公別著急，稹此次而來，是為了天下百姓而來的。
所以，怎麼做是對天下百姓利益最大的，我便會怎麼做。」
文相公盯著辛稹道：「還請辛狀元把話說得更明白一些，怎樣才算是對天下百姓利益最大的做法。」
辛稹點點頭，毫不畏懼道：「當今北方，猶如七國爭霸，化朝明面上依然算是天下共主，但這共主已經是失去了威嚴，天下逐鹿，化朝也並沒有一定必勝的把握。
但我還算是看好化朝，因為在我眼中，化朝有三勝。」
辛稹這麼一說，三位相公頓時振作精神，王相公問道：「還請辛狀元自己講解一下，何為三勝？」
辛稹點點頭道：「一勝是化朝在民間依然擁有一定的威望，雖然現在並看不出來，但一旦化朝有重新定鼎天下實力的時候，那麼便天下歸心的時候便不遠了。
二勝在於化朝繼承了原本老化朝的這套文官系統，雖然新化朝如今的可以控制的疆土並不大，但皇權依然下到州縣，實現十分精密的統治，這一點，是其他勢力沒有辦法做到的。
以後每收回一塊疆土，文官將會快速地治理，在最短的時間內實現吸收利用起來這些疆域的人力、物力，可以越戰越強，此為二勝也。
除此二勝之外，還有三勝，便是道錄司。
在皇城盡墨之時，道錄司卻是完成的留存了下來，這是一股最為強大的修行者力量，這也是新化朝能夠擊敗諸多野心者圍攻的關鍵，如今道錄司雖然沒有絕頂高手，但其綜合實力，比天下任何單一大勢力的修行力量都要強得多。
這三勝就是我為什麼前來的緣故，因為化朝當真是最有潛力一統天下的。」
三位相公面面相覷。
文相公皺眉道：「辛翰林，你還是沒有說你打算怎麼做。」
辛稹笑道：「很簡單，化朝如今的局面是最好的，只要內部不產生動亂，勤修內政，對外縱橫俾闔，遠交近攻，吞併其他的勢力，一步一步變得更加的強大，如此，最多不過十載，化朝必將可以一統北方，隨後畢北方之力，一舉南下，收拾南方的攤子，重新建立起來一個輝煌的王朝！」
文相公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起來，咬牙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依然要任由公羊傅這個國賊繼續把持朝政，任由他禍害百官，遺毒無窮？」
辛稹神色不變道：「剷除國師，勢必讓道錄司分崩離析，屆時誰能夠收拾這個局面？
道錄司是朝廷的根本，沒有道錄司，朝廷根本抵禦不了半點的的衝擊，一陣強風襲來，便要轟然倒塌！」
文相公道：「道錄司是朝廷的道錄司，不是公羊傅一個人的道錄司，只要辛翰林願意出手除去公羊傅，我們會協助辛翰林重整道錄司的。」
辛稹搖頭道：「公羊傅掌控道錄司多少年了？從滁州之圍算起，四十年了吧？道錄司從上到下都是他親手提拔培養起來的人，除掉公羊傅，道錄司立馬會反噬朝廷，這個道理，文相公難道不明白麼？」
文相公盯著辛稹道：「辛翰林，難道你便沒有掌控道錄司的想法，你若是掌握道錄司，然後你又是咱們文官體系的人，只要你坐上宰執之位，你一手掌握道錄司，一手掌握文官集團，到時候你的權力比現在的公羊傅還要勝出一倍！」
辛稹聞言笑了起來道：「文相公想要除去一個公羊傅，還要培養出來一個比公羊傅還要大的權臣，這是圖什麼呢？」
文相公不以為意，慷慨激昂道：「公羊傅乃是武夫，辛翰林卻是正兒八經東華門外唱名者，這裡面的區別可就大了。
武夫當權，我們文官哪裡能夠落得了好，辛翰林當政，天下文人無有不服。」
辛稹垂下眼眉，道：「那聖上呢？」
三位相公相視了一眼，韓相公咬牙道：「化朝實際上已經是亡了，如今的化朝，不過是為了一個名而已，需要的時候，他便是聖上，不需要的時候，給他一個王侯養起來便是了。」
辛稹聞言笑了起來，果然不愧是一班文臣啊，歷朝歷代都是如此，什麼忠君愛國，什麼相忍為國，需要的時候拿來用，不需要的時候棄如敝履，好啊，好得很。
文相公見辛稹露出笑容，頓時以為辛稹真有此意，頓時喜道：「辛翰林，只要奪得天下後，皇帝與士大夫共天下，天下人沒有人不會服氣的。」
辛稹搖搖頭道：「好了，諸位相公，今日之事我權當沒有聽過，三位相公也沒有說過，往後咱們輔助國師，一起替化朝定鼎天下，這戰亂越快平息，天下百姓便早一日安居樂業，這不比什麼都強麼？
好了，三位相公，我就不留各位了，我還得跟著同僚們好好學習怎麼做翰林學士的分內之事呢，以後跟我職責無關的事情，三位相公也莫要多說了。」
說完辛稹便擺出施法動作，將遮蔽言語的屏障去掉了，之所以需要擺出動作，便是告訴三位相公，這次的談話結束了。
三位相公頓時神情各異，文相公看著頗不甘心的，韓相公看著卻是鬆了一口氣，至於王相公，神色依然如常。
看著三位相公離去，辛稹輕輕笑了笑。
他前幾世當了幾回皇帝，甚至人心鬼蜮，這三位相公就因為自己曾是狀元出身，便能夠這麼輕易相信自己，竟然要聯合自己對付當朝最有權勢之人？
這若是真的，說明這三人也不是什麼聰明才智之士，不過是豬隊友罷了，跟這樣人一起謀事，他們會害死人的。
很大可能這是公羊傅給自己的第一個考驗，他就是想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心，畢竟自己的身份太特殊。
一方面是文人出身，另一方面又是天下獨一檔修行者，若自己當真懷有野心，那對公羊傅的威脅就太大了。
可以理解公羊傅的做法，但是，在辛稹看來，這等權謀也著實拙劣了些。
若是普通人倒也罷了，就算是看出來這種權謀，大約也不敢扎刺，對自己一個天下絕頂高手，若真是扎刺，恐怕連公羊傅自己都要飲恨。
又或者是，算準了自己不會扎刺？
若能夠算到這一點，那也沒有必要試探了。
經過了這麼一趟，辛稹心下也對這化朝的心思淡了些。
此事若是真的，說明這文官領袖也過於愚蠢了，化朝恐怕戰鬥力也不太強。
此事若是國師公羊傅謀劃來試探自己的，那這計謀也著實拙劣了些，想要依靠這樣的隊友去征服天下，那也太扯淡了。
不過辛稹倒沒有立馬走人的意思，化朝如今看來雖然也就那樣，但卻是可以多觀察一些，這裡的文官數量畢竟是多，說不定可以找一些能用的人，以後華山派出來收拾完爛攤子之後，還得有文官來治世呢。
至於華山派那邊，現在暫時不用他多操心了，弟子們基本上已經成長起來了，他們現在就是需要時間而已，讓他們慢慢成長便是了，自己便在各處多走走多看看，收集一些信息，等以後時機到來之際，便是終結亂世之時。
辛稹趕走三相公之後，便安心留下來當他的翰林學士，不過窺探的人可不少，他在翰林院當差，白天去他府上窺測的人可不少，雖然那些小鬼並不知道來的是誰，又屬於什麼勢力，但來了多少人還是知道的，一天到晚，足足數十人，而且每天都不一樣。
辛稹搖了搖頭，看來這滿朝文武的心思亦是各異，看似化朝的組織遠比其他的勢力要嚴密，但其他勢力要麼是修行勢力，要麼是家族勢力，雖然也有爭鬥，但比起化朝這邊，那可又差得遠了。
辛稹對這些窺探視而不見，反正那裡不過是他一個暫時的落腳點而已，只要不是他在府上修行時候窺視，白天裡他們愛去就去，由得他們了。
但若誰敢在他在府上的時候前去窺探，他卻是半點也不留情面的，在剛去的前幾天，有些不知死活，或者是專門被派去試探他實力的，被辛稹發現，直接就給擰了腦袋，如此幾個晚上之後，之後便是乾乾淨淨的了。
在翰林院裡，蘇允倒是接觸了不少的青年才俊，遇到了覺得不錯的，便將名字什麼的給記下來。
之後又借著工作之便，與朝廷之中的一些年輕官員接觸，發現有見識、有閱歷、又有一腔正義的年輕官員，也盡皆記下來。
辛稹在翰林院當差，但他對於各種事情都頗為積極，也十分謙虛，並不因為自己是當代四絕頂便趾高氣昂，不過一月時間，辛稹的美名便傳遍了整個朝堂。
大家都知道，翰林院裡有一位當今四絕頂的劍十二，名為辛稹，乃是嘉佑二年的狀元郎，又有風聲道，原本國師與三位相公在授官的時候，乃是要將辛稹加為參知政事的，但後來考慮到辛稹沒有執政經驗，因此才放在翰林院歷練，以他的才能，估計一年半載之後，可能就要加參知政事了。
這個風聲傳出去之後，辛府門前頓時變得車市馬龍起來。
不過令得有心結交辛稹的人煩惱的是，辛府上下空無一人，別說沒有家眷，連奴僕都沒有一個，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怎麼接觸辛稹。
不過好在當官的人總有門路，最近翰林院裡的同僚經常請客，到了酒樓之後，便有無數人會前來偶遇，辛稹倒是因此接觸了不少官員。
辛稹其實心裡很明白，這些宴席大約是這些人請託翰林院裡的同僚來籌辦的，就是為了接觸自己罷了。
辛稹倒是不抗拒，他是有這個需求的，他想要看看這化朝里的諸多官員，有哪些可以用，有哪些以後必須要清除的，因此倒是賓主盡歡。
就是令得辛稹有些哭笑不得的是，這些官員有些是衝著跟辛稹結親而來的，就算是辛稹與他們說自己已經娶了妻子，但還是有人不死心，願意將女兒做辛稹的妾侍。
不是他們作踐自己的女兒，著實是辛稹奇貨可居。
雖然辛稹已經有了妻子，甚至有妻妾，但那又如何？
他們這些人誰當真會為了女兒家的幸福著想，他們只是想要與辛稹扯上關係而已。
辛稹現在是翰林學士，二十五歲的翰林學士，更是當世絕頂，而且很快會成為參知政事，乃至於成為宰相。
如此既有現在，又有未來的年輕人，而且很可能會成為未來朝廷的巨頭，或者說，現在的辛稹，自己就是豪門了，當世四絕頂之一，誰不願意來拉扯上關係？
辛稹自然不會再去招惹女孩子了，但與這些人的關係卻是可以維持一番，便放出聲去，可以收取一些年輕人作為掛名弟子，若是資質出眾的，便真正收為弟子。
這個消息放出去後，整個化京的權貴圈都沸騰了。
四絕頂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站在天下修行人的頂端的人，權貴家中誰沒有一個金丹大能鎮守，金丹大能在修行者中的威能有多大，權貴誰不明白，而辛稹是什麼，是一個遠超金丹境，經金丹大能們分析，至少是玉璞境天人！
而且根據金丹大能們的分析，他甚至可能是天下第一人！
畢竟其餘絕頂在之前傳說不過是元嬰大圓滿而已，就算是突破玉璞境，但也沒有與玉璞境的人交過手，而辛稹是什麼，他是實打實宰了一個玉璞境的人啊！
所以，至少在現在這個階段，他就是天下第一人，在如今漫天神佛不敢下凡之時，辛稹便是天下第一人！
能夠拜入天下第一人的門下，不僅家族會因此受益，而這個人本身，亦是會受益匪淺，得天下第一人傳授幾手，那不得橫行天下？
(本章完)
聽著文相與韓相兩人的爭吵，辛稹不由得苦笑了起來，道：「二位別吵了。」
文相突然道：「辛狀元，你說說，你是什麼意見。」
辛稹自然不是能被人左右的人，聞言笑道：「文相公別著急，稹此次而來，是為了天下百姓而來的。
所以，怎麼做是對天下百姓利益最大的，我便會怎麼做。」
文相公盯著辛稹道：「還請辛狀元把話說得更明白一些，怎樣才算是對天下百姓利益最大的做法。」
辛稹點點頭，毫不畏懼道：「當今北方，猶如七國爭霸，化朝明面上依然算是天下共主，但這共主已經是失去了威嚴，天下逐鹿，化朝也並沒有一定必勝的把握。
但我還算是看好化朝，因為在我眼中，化朝有三勝。」
辛稹這麼一說，三位相公頓時振作精神，王相公問道：「還請辛狀元自己講解一下，何為三勝？」
辛稹點點頭道：「一勝是化朝在民間依然擁有一定的威望，雖然現在並看不出來，但一旦化朝有重新定鼎天下實力的時候，那麼便天下歸心的時候便不遠了。
二勝在於化朝繼承了原本老化朝的這套文官系統，雖然新化朝如今的可以控制的疆土並不大，但皇權依然下到州縣，實現十分精密的統治，這一點，是其他勢力沒有辦法做到的。
以後每收回一塊疆土，文官將會快速地治理，在最短的時間內實現吸收利用起來這些疆域的人力、物力，可以越戰越強，此為二勝也。
除此二勝之外，還有三勝，便是道錄司。
在皇城盡墨之時，道錄司卻是完成的留存了下來，這是一股最為強大的修行者力量，這也是新化朝能夠擊敗諸多野心者圍攻的關鍵，如今道錄司雖然沒有絕頂高手，但其綜合實力，比天下任何單一大勢力的修行力量都要強得多。
這三勝就是我為什麼前來的緣故，因為化朝當真是最有潛力一統天下的。」
三位相公面面相覷。
文相公皺眉道：「辛翰林，你還是沒有說你打算怎麼做。」
辛稹笑道：「很簡單，化朝如今的局面是最好的，只要內部不產生動亂，勤修內政，對外縱橫俾闔，遠交近攻，吞併其他的勢力，一步一步變得更加的強大，如此，最多不過十載，化朝必將可以一統北方，隨後畢北方之力，一舉南下，收拾南方的攤子，重新建立起來一個輝煌的王朝！」
文相公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起來，咬牙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依然要任由公羊傅這個國賊繼續把持朝政，任由他禍害百官，遺毒無窮？」
辛稹神色不變道：「剷除國師，勢必讓道錄司分崩離析，屆時誰能夠收拾這個局面？
道錄司是朝廷的根本，沒有道錄司，朝廷根本抵禦不了半點的的衝擊，一陣強風襲來，便要轟然倒塌！」
文相公道：「道錄司是朝廷的道錄司，不是公羊傅一個人的道錄司，只要辛翰林願意出手除去公羊傅，我們會協助辛翰林重整道錄司的。」
辛稹搖頭道：「公羊傅掌控道錄司多少年了？從滁州之圍算起，四十年了吧？道錄司從上到下都是他親手提拔培養起來的人，除掉公羊傅，道錄司立馬會反噬朝廷，這個道理，文相公難道不明白麼？」
文相公盯著辛稹道：「辛翰林，難道你便沒有掌控道錄司的想法，你若是掌握道錄司，然後你又是咱們文官體系的人，只要你坐上宰執之位，你一手掌握道錄司，一手掌握文官集團，到時候你的權力比現在的公羊傅還要勝出一倍！」
辛稹聞言笑了起來道：「文相公想要除去一個公羊傅，還要培養出來一個比公羊傅還要大的權臣，這是圖什麼呢？」
文相公不以為意，慷慨激昂道：「公羊傅乃是武夫，辛翰林卻是正兒八經東華門外唱名者，這裡面的區別可就大了。
武夫當權，我們文官哪裡能夠落得了好，辛翰林當政，天下文人無有不服。」
辛稹垂下眼眉，道：「那聖上呢？」
三位相公相視了一眼，韓相公咬牙道：「化朝實際上已經是亡了，如今的化朝，不過是為了一個名而已，需要的時候，他便是聖上，不需要的時候，給他一個王侯養起來便是了。」
辛稹聞言笑了起來，果然不愧是一班文臣啊，歷朝歷代都是如此，什麼忠君愛國，什麼相忍為國，需要的時候拿來用，不需要的時候棄如敝履，好啊，好得很。
文相公見辛稹露出笑容，頓時以為辛稹真有此意，頓時喜道：「辛翰林，只要奪得天下後，皇帝與士大夫共天下，天下人沒有人不會服氣的。」
辛稹搖搖頭道：「好了，諸位相公，今日之事我權當沒有聽過，三位相公也沒有說過，往後咱們輔助國師，一起替化朝定鼎天下，這戰亂越快平息，天下百姓便早一日安居樂業，這不比什麼都強麼？
好了，三位相公，我就不留各位了，我還得跟著同僚們好好學習怎麼做翰林學士的分內之事呢，以後跟我職責無關的事情，三位相公也莫要多說了。」
說完辛稹便擺出施法動作，將遮蔽言語的屏障去掉了，之所以需要擺出動作，便是告訴三位相公，這次的談話結束了。
三位相公頓時神情各異，文相公看著頗不甘心的，韓相公看著卻是鬆了一口氣，至於王相公，神色依然如常。
看著三位相公離去，辛稹輕輕笑了笑。
他前幾世當了幾回皇帝，甚至人心鬼蜮，這三位相公就因為自己曾是狀元出身，便能夠這麼輕易相信自己，竟然要聯合自己對付當朝最有權勢之人？
這若是真的，說明這三人也不是什麼聰明才智之士，不過是豬隊友罷了，跟這樣人一起謀事，他們會害死人的。
很大可能這是公羊傅給自己的第一個考驗，他就是想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心，畢竟自己的身份太特殊。
一方面是文人出身，另一方面又是天下獨一檔修行者，若自己當真懷有野心，那對公羊傅的威脅就太大了。
可以理解公羊傅的做法，但是，在辛稹看來，這等權謀也著實拙劣了些。
若是普通人倒也罷了，就算是看出來這種權謀，大約也不敢扎刺，對自己一個天下絕頂高手，若真是扎刺，恐怕連公羊傅自己都要飲恨。
又或者是，算準了自己不會扎刺？
若能夠算到這一點，那也沒有必要試探了。
經過了這麼一趟，辛稹心下也對這化朝的心思淡了些。
此事若是真的，說明這文官領袖也過於愚蠢了，化朝恐怕戰鬥力也不太強。
此事若是國師公羊傅謀劃來試探自己的，那這計謀也著實拙劣了些，想要依靠這樣的隊友去征服天下，那也太扯淡了。
不過辛稹倒沒有立馬走人的意思，化朝如今看來雖然也就那樣，但卻是可以多觀察一些，這裡的文官數量畢竟是多，說不定可以找一些能用的人，以後華山派出來收拾完爛攤子之後，還得有文官來治世呢。
至於華山派那邊，現在暫時不用他多操心了，弟子們基本上已經成長起來了，他們現在就是需要時間而已，讓他們慢慢成長便是了，自己便在各處多走走多看看，收集一些信息，等以後時機到來之際，便是終結亂世之時。
辛稹趕走三相公之後，便安心留下來當他的翰林學士，不過窺探的人可不少，他在翰林院當差，白天去他府上窺測的人可不少，雖然那些小鬼並不知道來的是誰，又屬於什麼勢力，但來了多少人還是知道的，一天到晚，足足數十人，而且每天都不一樣。
辛稹搖了搖頭，看來這滿朝文武的心思亦是各異，看似化朝的組織遠比其他的勢力要嚴密，但其他勢力要麼是修行勢力，要麼是家族勢力，雖然也有爭鬥，但比起化朝這邊，那可又差得遠了。
辛稹對這些窺探視而不見，反正那裡不過是他一個暫時的落腳點而已，只要不是他在府上修行時候窺視，白天裡他們愛去就去，由得他們了。
但若誰敢在他在府上的時候前去窺探，他卻是半點也不留情面的，在剛去的前幾天，有些不知死活，或者是專門被派去試探他實力的，被辛稹發現，直接就給擰了腦袋，如此幾個晚上之後，之後便是乾乾淨淨的了。
在翰林院裡，蘇允倒是接觸了不少的青年才俊，遇到了覺得不錯的，便將名字什麼的給記下來。
之後又借著工作之便，與朝廷之中的一些年輕官員接觸，發現有見識、有閱歷、又有一腔正義的年輕官員，也盡皆記下來。
辛稹在翰林院當差，但他對於各種事情都頗為積極，也十分謙虛，並不因為自己是當代四絕頂便趾高氣昂，不過一月時間，辛稹的美名便傳遍了整個朝堂。
大家都知道，翰林院裡有一位當今四絕頂的劍十二，名為辛稹，乃是嘉佑二年的狀元郎，又有風聲道，原本國師與三位相公在授官的時候，乃是要將辛稹加為參知政事的，但後來考慮到辛稹沒有執政經驗，因此才放在翰林院歷練，以他的才能，估計一年半載之後，可能就要加參知政事了。
這個風聲傳出去之後，辛府門前頓時變得車市馬龍起來。
不過令得有心結交辛稹的人煩惱的是，辛府上下空無一人，別說沒有家眷，連奴僕都沒有一個，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怎麼接觸辛稹。
不過好在當官的人總有門路，最近翰林院裡的同僚經常請客，到了酒樓之後，便有無數人會前來偶遇，辛稹倒是因此接觸了不少官員。
辛稹其實心裡很明白，這些宴席大約是這些人請託翰林院裡的同僚來籌辦的，就是為了接觸自己罷了。
辛稹倒是不抗拒，他是有這個需求的，他想要看看這化朝里的諸多官員，有哪些可以用，有哪些以後必須要清除的，因此倒是賓主盡歡。
就是令得辛稹有些哭笑不得的是，這些官員有些是衝著跟辛稹結親而來的，就算是辛稹與他們說自己已經娶了妻子，但還是有人不死心，願意將女兒做辛稹的妾侍。
不是他們作踐自己的女兒，著實是辛稹奇貨可居。
雖然辛稹已經有了妻子，甚至有妻妾，但那又如何？
他們這些人誰當真會為了女兒家的幸福著想，他們只是想要與辛稹扯上關係而已。
辛稹現在是翰林學士，二十五歲的翰林學士，更是當世絕頂，而且很快會成為參知政事，乃至於成為宰相。
如此既有現在，又有未來的年輕人，而且很可能會成為未來朝廷的巨頭，或者說，現在的辛稹，自己就是豪門了，當世四絕頂之一，誰不願意來拉扯上關係？
辛稹自然不會再去招惹女孩子了，但與這些人的關係卻是可以維持一番，便放出聲去，可以收取一些年輕人作為掛名弟子，若是資質出眾的，便真正收為弟子。
這個消息放出去後，整個化京的權貴圈都沸騰了。
四絕頂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站在天下修行人的頂端的人，權貴家中誰沒有一個金丹大能鎮守，金丹大能在修行者中的威能有多大，權貴誰不明白，而辛稹是什麼，是一個遠超金丹境，經金丹大能們分析，至少是玉璞境天人！
而且根據金丹大能們的分析，他甚至可能是天下第一人！
畢竟其餘絕頂在之前傳說不過是元嬰大圓滿而已，就算是突破玉璞境，但也沒有與玉璞境的人交過手，而辛稹是什麼，他是實打實宰了一個玉璞境的人啊！
所以，至少在現在這個階段，他就是天下第一人，在如今漫天神佛不敢下凡之時，辛稹便是天下第一人！
能夠拜入天下第一人的門下，不僅家族會因此受益，而這個人本身，亦是會受益匪淺，得天下第一人傳授幾手，那不得橫行天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