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我不信你不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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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北和舒暢帶著幾個剛剛解救出來的孩子,正奔走在河北石家莊市的一個小山村里,大熱天的竟然連打了幾個噴嚏。

  舒暢笑著打趣紀北:「紀北,你和凌夏也有大半年沒見面了吧?怎麼,想她了?」

  紀北勾了勾唇:「我打噴嚏,說明她在想我,不是我想她。」

  舒暢一臉無語地望著紀北,「你這傢伙就是嘴硬,分開這麼久,我就不信你不想她。」

  「想,怎麼可能不想?」紀北遙望著北邊的天空,絲毫不掩飾眼中的思念,「不怕你笑話,老子真是做夢都想摟著我媳婦啃上兩口啊。」

  從石家莊到北京,只有三百多公里,坐高鐵也就不到兩個小時,他真想現在就過去看看她。

  可是他不能,比起那些日夜思念著自己孩子的父母,他和凌夏至少知道彼此在什麼地方,還能經常通通電話;他們雖然歷經磨難,但是他們至少還有一個歸期,有一個盼頭。

  可是那些失去孩子的家庭,他們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在痛苦中煎熬。那種撕心裂肺的思念與期盼,這些日子他見過太多太多。

  尤其是這段時間,每當他又成功地解救出一個孩子,每當看到又有一個破碎的家庭在他們的努力下得以團圓,每當看到那些抱著失而復得的孩子嚎啕痛哭的父母,他就越來越感到肩頭責任的沉重。

  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會無悔當初的選擇,無悔自己總是和凌夏聚少離多,感覺一切的犧牲和付出,都是值得的。

  這邊凌念得到凌夏肯定的答覆,順利完成了乾媽交給他的神聖使命,他這才從容不迫地掃了坐在一旁如遭雷劈的曉天舅舅一眼,從容不迫地轉過身去,一隻手摟著凌夏的脖子,一隻手摟住尚雨晴,甜甜地叫了尚雨晴一聲:「媽媽。」

  「念念,你叫念念?」尚雨晴輕撫著凌念的小臉,又一次喃喃地呼喚著凌念的名字,眼神迷離而深遠,仿佛深陷在某種曠古而久遠的記憶之中。

  尚澤熙和尚雨晴終於兄妹團圓,凌念和尚雨晴終於母子相認,童曉天雖然被凌念那小子狠狠地雷了一下,他還是在藍園準備了一場盛大的團圓晚宴。

  童曉天素來不愛應酬,這一次他卻把當年北大的老師,同學,北京藍天分部的同事全都請了來,一起歡慶這一次難得的團圓,也正式向他們宣布了妹妹曉藍的回歸。

  席間的歡笑、祝福、淚水和感動自不必細說,這一場團圓的盛宴,直鬧到深夜十二點多鐘,尚雨晴抱著很快就已經和她親密無間的凌念沉沉睡去方才盡歡而散。

  當偌大的客廳終於只剩下凌夏,童曉天和尚澤熙三個人,尚澤熙這才端端正正地把凌夏和童曉天拉到沙發上坐下來,在他們面前屈膝一跪。

  「哥,哥你這是要折殺凌夏呀!」凌夏立刻跳下來去扶尚澤熙。

  「是啊尚總,既然你是曉藍的哥哥,我們就是兄弟,你這樣見外幹什麼?」童曉天也趕忙起身來拉尚澤熙。

  「凌夏,曉天,你們別拉我。」尚澤熙眼含熱淚,一手拉著凌夏,一手拉著童曉天,「雖然說大恩不言謝,但是今天,請你們一定要受我一拜,感謝你們救了我這個苦命的妹妹,救了凌念。」

  「哥,雨晴姐是一個偉大的母親,凌念是和我相依為命了整整四年的兒子,而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一縷陽光,是我的恩人,我的親哥。」

  凌夏同樣屈膝跪在尚澤熙和童曉天面前,「四年前能夠和你們相遇,是我這二十二年來最大的幸運,也是我們的緣分,如果要說感謝,是我應該感謝你們。」

  「好了好了,曉藍,尚總,你們就別再感謝來感謝去了。」

  童曉天把凌夏和尚澤熙拉起來,「尚總,曉藍說得不錯,我們這就是一種緣分,四年前我無意中救了你的妹妹,而你幫助了我的曉藍,所以我們早就是一家人了。」

  尚澤熙這才笑著站起來,「曉天,既然我們是一家人了,那你就不要再叫我尚總,你也和凌夏一樣,就叫我大哥吧。」

  「好,尚大哥。」童曉天也很乾脆,「不過,尚大哥,雨晴現在這個情況你也看到了,她對過去的事情完全沒有記憶,曉藍說四年前她帶著凌念去南市就是受雨晴之託去給他尋找親生父親,可是四年過去依舊石沉大海,今後你有什麼打算?」

  凌夏也望著尚澤熙,「是啊,哥,按照雨晴姐當年的說法,她和凌念肯定是遭到了子歸的控制。可是紀北多次審問子歸,她都說並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也許只有找到凌念的親生父親,才能解開這個謎底,為雨晴姐報仇雪恨。」


  「曉天,凌夏,雨晴這個仇我是一定要給她報的,但是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雨晴回來了。」

  尚澤熙深深地吁了一口氣,溫潤的眼底又含滿了淚水。

  「所以我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雨晴和凌念帶回家,告訴我的爸爸媽媽,讓他們在九泉之下,能夠安心。」

  童曉天表示了不同的意見:「尚大哥,我倒是覺得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找到凌念的親生父親,也只有找到了凌念的爸爸,才能弄清雨晴這些年的經歷。說不定找到了凌念的爸爸,還能喚醒雨晴的記憶,到時候你再帶著他們一家三口去你父母的墳前告慰兩位老人也不遲。」

  一想到四年前那慘烈的一幕,凌夏也忍不住對尚澤熙說:「哥,我哥說的沒錯,也許只有雨晴姐能夠恢復記憶,我們才能為她找到當年拐賣她和凌念的那個人,還她們母子一個公道。」

  尚澤熙沉思了一下,毅然抬起頭來,「那好,那我就聽你們的,首先全力以赴,尋找凌念的親生父親。」

  「哥,過去為了不傷害到凌念,我一直不敢把這個秘密隨意告訴任何人,也不敢在報紙上和電視媒體上公開為他發布尋人啟事。現在既然雨晴姐已經回來了,我們可以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儘快為凌念找到他的親生父親,讓他們一家團圓。」

  凌夏把小金鈴交給尚澤熙,「還有,這個金鈴是當年我在凌念身上找到的唯一憑證,我想雨晴姐把這個戴在凌念的腳踝上,肯定跟他的父親有關,我覺得我們可以把這個小金鈴的照片,和雨晴姐的照片一起登到報紙上去。」

  「這上面怎麼有幾個紅色的圓圈?凌夏,這是你打上去的嗎?」尚澤熙接過凌夏手中的金鈴,若有所思地望著金鈴上面那幾個紅色的圓圈。

  「哥,這圓圈不是我打的,我從凌念腳上取下這對金鈴的時候,上面就有這些圈圈,可是我查了很久,也沒查出來是什麼意思。」

  「既然這圓圈不是你畫的,那很可能就是雨晴畫的。雖然我不知道雨晴為什麼要在這上面畫這幾個圈,但是我知道這是一段《金剛經》,小時候爺爺教我讀過,我應該大致還能把這段經文翻譯過來。」

  凌夏驚喜地問:「哥,你認識上面這些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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