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跟她斗還是嫩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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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若趙影與文智軒真的有過什麼,她該怎麼辦?她心裡可是拿趙影當好朋友的了,以後怎麼面對?

  李建蘭心亂如麻,腦子也無法思考了。

  趙影氣急怒吼,「我趙影在這兒鄭重發誓,如若我說的有半句謊言,就教我腸穿肚爛,不得好死!香香公主,你敢發這樣的誓嗎?」

  李建蘭慢慢走到了眾人身後。

  只見所有人都默了默,好一會兒,便聽見香香公主柔弱卻不失堅定地說,「本宮香香,現對天發誓,如若本宮今日有半句謊言,就教本宮死無葬身之地!」

  而後,頓了頓,一雙含愁妙目,坦蕩蕩地望著趙影,「趙姑娘,本宮發了誓,你還是不肯承認嗎?」

  這女人真狠!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趙影此時已被氣得心中氣血翻滾,怒極反笑,「我趙影無愧於天地良心,我做了便做了,沒做就是沒做,你讓我承認什麼?」

  這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香香公主的臉色微微變了變,立馬就換上一副無辜委屈的表情,拽了拽林初九的衣袖,「表哥,你看她……」

  林初九的面色從頭到尾都是黑的,直挺挺站著,渾身散發出生人勿近的可怕氣息。

  看了看香香公主一眼,對文智軒說,「身為當事人,你怎麼說?」

  文智軒臉色有些難堪。

  他醉得厲害,迷迷糊糊中把來人當作是自家媳婦,又是摟又是親又是抓,除了臨門一腳之外,把該做的都做了。

  所以,他能說什麼呢?

  說了就要負責任,那麼他與媳婦,就更加不可能了。

  此時見所有人都看著他,他更覺窘迫,只好避重就輕地道,「我並沒有與『她』有過更進一步的接觸。」

  李建蘭聞言,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只要還沒有走到那一步,一切都來得及挽回。

  林初九卻不依不饒地逼問文智軒,「你所說的『她』,指的是誰?」

  文智軒沉默了。

  他沒有與媳婦以外的女子接觸過,所以不清楚她們的身體構造,不知黑暗中的那女子是何人。而且,如若正面指出那名女子是誰,他與她都完了。

  林初九見他為難,臉色越發冷凝,「文將軍,這名女子對您意圖不軌,目的不明,其心可誅,您竟還想著包庇她,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你這樣,對得起懷有身孕的夫人嗎?」

  文智軒臉上的愧疚之色越發明顯。

  媳婦自跟了他,一直在付出、在受苦,她卻毫無怨言。眼下即便誤會他與香香公主糾纏不清,她也沒想過那打掉腹中胎兒,開始新的人生。

  媳婦是世上最好的人。他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人便是媳婦了。

  所以,如果媳婦知道了,對他更加失望,那該怎麼辦?

  現場一片寂靜。

  李建蘭心窩處似被火燒灼的疼痛。

  他為何不直接指證是誰,他是不是在憐惜那女子?或者像林初九說的,有意包庇她?

  眾人望過去。

  李建蘭在夜色中緩緩走來,面色平靜,目光平和,臉上瞧不出有什麼多餘情緒,卻自帶一圈貴氣和從容的光環,讓人無法忽視。

  林初九摸不透她心思。

  她是把所有的話都聽進去了吧?自家的男人與別的女子睡在一起了,誰聽見這樣的消息,不會抓狂?她為何能如此冷靜?深邃的雙眸帶著探究,「文夫人請講。」

  「民婦想問問林大人,如若這趁虛而入的女子,是香香公主,您該如何處置?」

  眾人心頭一震。

  竟直搗黃龍,她也太大膽了!

  香香公主淬然欲、滴,迫不及待地要辯解,林初九豎起一隻手阻止了她,他眉頭深蹙,問李建蘭,「文夫人,何以這般認為?」

  「林大人,請您先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香香公主是皇上最寵愛的女兒,最多不聲張便是,還能如何處置?她究竟意欲何為?

  林初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緩緩說道,「本官定會稟明皇上,有皇上處置。」

  是了,在這個年代,律法從來都只針對小老百姓,無法對位高權重之人起約束作用,更何況皇帝的心肝寶貝?李建蘭嘴角揚起深深的嘲諷的笑容。


  香香公主忍不住,說道,「文夫人,你為什麼要將趁虛而入之人設想是本宮?難道你對本宮有意見麼?」

  李建蘭臉上的笑容加深,「公主你錯了,並非是民婦設想,而是民婦能肯定,你就是那個趁著我相公熟睡自動脫衣鑽入他被窩中的無恥女子!」

  「你!」香香公主臉都漲成了紫色,雙眸里燃燒著熊熊怒火。她不要臉是一回事,可當眾被人指著罵不要臉又是另外一回事。

  此仇,不報,她不叫香香!

  不過,她的心理素質也是極好的,憤怒的表情不過維持了一剎,很快就被憋屈與悲傷所代替,委委屈屈地道,「文夫人,香兒知道,今日裡香兒與文將軍走得太近,令你心生不滿了。可香兒與文將軍是情投意合,還望你諒解。不過,香兒承諾,只要香兒嫁給文將軍,香兒立刻讓他將你納為貴妾,你的孩兒也免幸於流浪在外……所以,你不要這樣針對香兒好不好?」

  面色緋紅,一雙含情含愁的眸中,有淚水將落未落,端的是嬌弱可人。

  而且,連「本宮」的自稱都改成了「香兒」,姿態低得不能再低了。真是,好一朵楚楚可憐的白蓮花啊!

  李建蘭冷哼一聲,「發誓你是家常便飯吧?不然你怎麼會敢當天發這樣的毒誓?也不怕遭雷劈!你的承諾?狗pi都不值!」

  「噗!」趙影很不地道地悶笑出聲。

  香香公主一張臉直接從紫色變成煞白,嬌軀微微顫抖著,手指著李建蘭,半日說不出話來。

  林初九蹙眉,眉宇間帶起了一片冷,「文夫人,你越軌了。」

  李建蘭立刻配合他,屈了屈身,「民婦知錯。」

  「文夫人,本官問你,你為何如此肯定,是香香公主所為?」

  「很簡單,香香公主說,當時是給文將軍送被子去的,那請問被子呢?」

  「被子,被子……」香香公主有片刻的窘迫,而後想起什麼似的,忙說,「本宮行至中途,侍女玉兒追過來說,不小心將茶盞打落在床鋪上,將唯一的被子打濕了,她說本宮體弱,沒被子不行,就,就又要走了。不過,本宮到底不放心文將軍,便想進去問問他冷不冷,如若實在受不住,就委屈他跟表哥同擠一個帳篷……」

  帳篷空間狹窄,不小心打翻茶盞也確實說得過去。

  這一番說辭,也算是滴水不漏了。

  真不愧是深宮中長大的女子,謊言張嘴就來。

  不過,跟她李建蘭斗,還是嫩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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