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整治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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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建蘭愣了愣,才陪著笑道,「貴客,請問您是不是對我們有什麼誤會?要這樣突然取消訂單?」

  「你人品不行,你的東西,我們主子也不會要,髒。」這名女子面無表情地道。

  李建蘭心一抽,不等她說話,李春花便怒聲道,「溫珍這件事情,潘大人已徹查,是溫珍陷害我們東家,我們東家才是受害者!她坐的正行的正,哪裡髒了?你才髒!」

  別的夥計、繡娘也都七嘴八舌,「就是!溫珍害得我們東家白白坐了十幾日的牢,整個北流縣的人都知道,你還往我們東家身上潑髒水,你居心何在?」

  「滾出去,我們蘭軒坊不歡迎你!」

  面對一聲聲的指責、謾罵,女子面不改色,等大家安靜了下來,才道,「你們收在下三百七十六兩,請問是銀票還是現銀還給在下?」

  李建蘭便冷聲道,「我們已經採購了這批訂單的布匹、剪裁了部分。而且,你這屬於中途違約,所以,單子無法取消。」

  女子二話不說,從袖口中掏出一張紙,拍在櫃檯上,「合約上寫著明年二月份交貨,眼下還有一個月才過年,你卻告訴在下,已經在製作……是你單方面將時間提前,怪得了誰?損失自然有你自己承擔。」

  李建蘭正要說話,李春花他們卻肺都要氣炸了,插嘴道,「我們提前製作又怎樣?合約上面有寫這般是違約嗎?你要來落井下石便直說,何必找這樣冠冕堂皇的藉口!」

  「就是!你的臭單子我們才不稀罕做,到李掌柜那兒領定金,拿了立即滾出我們蘭軒坊!」

  那女子即便涵養再好,可被人這樣一再鄙夷、辱罵,也禁不住變了臉色,她將合約紙往櫃檯上重重地拍了拍,「拿錢來,我即刻走!這骯髒的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留。」

  李春花便進入櫃檯,正麻利地數錢,李建蘭卻一把按住了她的手,笑盈盈地對那女子道,「敢問客人是何姓名?」

  女子微微蹙眉,「我這合約上不是寫得很清楚嗎?『李玉』!李老闆,敢情是不識字?」

  「那再請問,『李玉』是姑娘家,還是少年郎?」

  女子心裡咯噔一下,臉上不自覺就泛起了紅暈,用手掌擋住李建蘭灼灼逼人的目光,硬著頭皮道,「在下是男是女,你難道瞧不出來嗎?而且,在下什麼性別,與這個單子有什麼聯繫?你趕緊退錢,我拿了好走人。」

  李建蘭雙手環胸,閒閒地笑道,「當然有關啊!如若當初與我簽合約的是名男子,而此時前來要求退單的……」她陡然伸出手,一把扯掉女子頭頂上的小帽,扯散她的束髮。

  女子的反應也是極快的,在李建蘭手動之時,她便想著避開去。可論速度,哪裡比得上專攻研、發暗器的李建蘭?

  猝不及防之下,她躲避不及,一個旋身、下來的同時,一頭青絲也跟著散落了下來。

  「天哪,竟然是名女子!」

  「女扮男裝,非奸即盜,老闆趕緊送官的好。」

  李建蘭聽著這些議論聲,又倏地出手。她拖住女子的雙手,快速地進行一連串捏、掐、壓等動作。

  「啊!」女子慘叫出聲,雙手下垂,無法動彈了。

  然後,隨著李建蘭更多的動作,女子的雙腳便無法站立,「砰」地一聲整個人摔在了地上。「啊、啊,好痛啊……」女子連聲慘叫,在地上扭來扭去,蛇一樣,雙手與雙腳如煮熟的麵條,使不上半點力氣,卻如百蟻啃噬,痛得她渾身痙攣。

  店內所有人瞧著倒抽了口冷氣。

  這文夫人究竟使了什麼法術,把一個好端端的人,弄得更殘廢了似的?

  李建蘭沒有使什麼法術,不過是對她的手腳用了錯骨分筋術而已。她莫名其妙被溫家姐妹陷害,心中一直憋著一團火,眼下又突然出現一個妄想害她的人,她的怒火被徹底點燃,這才想著出手教訓一下她。原本是想對她全身使用錯骨分筋術的,方才念頭一轉,才改成手腳。終歸是她不夠心狠。

  女子悽厲嚎叫,在地上抽搐,見李建蘭無動於衷,才不得不求饒,「那定金我不要了,你饒了我吧!」

  李建蘭站在她面前,緩緩說道,「你錯了。下單給我的是一名叫『李玉』的少年,與你有何關聯?你卻來此訛我要錢,我必定是要送你見官,討個說法的。」

  一旦送她見官,她的身份便暴露無痕!公主,定會責怪她辦事不力……

  「是是是,是我錯了。我前日在地上撿到一張合約單子,想著應是訂貨之人掉的。我一時鬼迷心竅,才想著來此騙些錢花花……我錯了,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好痛啊……」


  而李建蘭卻對她的痛苦視而不見,慢條斯理地道,「你進門來便桀驁不馴,對我辱罵不已,給我的身心造成了巨大的傷害。同時呢,我的人也都被氣壞了,以後極容易血沖腦、癱瘓……」

  女子常年混跡在深宮中,豈會不明白李建蘭的言外之意?此時她正遭受著非人的折磨,根本就不耐煩李建蘭廢話,直接粗暴打斷,「你要多少錢,儘管說!」

  「不。」

  李建蘭蹲在她身旁,緩緩地搖著手指頭。

  錢,對於她們這些富家子弟來說,不過是個數字而已!

  她要的不僅僅是錢!

  「我李建蘭怎麼會是那種見錢眼開之人?」

  女子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去!為了錢,把她弄倒在地,如貓戲老鼠般捉弄,還說她不愛錢?咬牙低吼,「那你想要什麼,直說!」

  李建蘭便不再拐彎抹角,「是不是我提什麼要求,你都答應?」

  女子從牙縫中迸出一個字,「說!」

  「……」李建蘭嘴張了老半天,硬是沒憋出半個字來。在女子抓狂的前一刻,才說,「我不好意思說,還是寫出來吧。來人,拿筆墨紙硯來。」

  女子差點又要吐血。

  她這般陰她,還說不好意思?這人還不能更無恥一些!

  平時帳房都直接在這兒記帳、辦公,因此櫃檯都常備著筆墨紙硯。李建蘭一說,李春花便忙去櫃檯那兒檢查了一番。

  「蘭兒,你過來寫。」

  李建蘭點點頭,移動到櫃檯。

  女子在地上,被折騰得氣若遊絲,心裡將李建蘭全家給問候了個遍。

  在她想咬舌自盡的時候,李建蘭終於將洋洋灑灑寫好的字,擺在女子面前。

  李建蘭寫不慣毛筆字,因此字體有些丑。加上的簡體字,女子連猜帶蒙,大約明白了內容。

  「賣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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