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新房子入伙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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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兒……你真是晴兒!」周智懷愣了片刻才追上去,卻被無花夫人底下人攔下了。

  周智懷急了,把眼一瞪,「有沒有點眼力勁兒啊,我是你們姑爺!姑爺你也敢攔?小心你們的腦袋!」說著將身旁之人一一推開。

  下人也看出了無花夫人與他之間定然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雖說看他臭屁的樣子令人很不爽,可萬一以後真的能在天一門登堂入室,他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因此個個都睜隻眼閉隻眼,讓他上了天花夫人的轎子。

  也不知兩位老人在轎子內說了些什麼,時不時有無花夫人的哭聲傳出,而周智懷始終沒下來,李建蘭等人也只能幹著急。眼看客人越來越多,她唯有暫時撇下不管,到一旁去招待客人了。

  文家新房子入伙,不但全村出動,就連整個北流縣都轟動了。

  人就是這樣,哪裡有熱鬧,就往哪裡湊,人越聚越多,文家附近變人山人海了。

  在屋內開席都坐不下了,沒辦法,只能露天擺上,好在鄉親們也熱情,自動自發的從自家裡帶來鍋碗瓢盆,沒有桌子,便用石頭火磚臨時搭建。食物不夠了,便一輪一輪的遣人去鎮上買回,一個伙房不夠,就又搭建了一個伙房。

  總之是熙熙攘攘,熱鬧喧天。

  然而,正在這熱鬧的當口,馮氏卻背著哇哇大哭的兒子、拽著頭上包著染血的頭巾的文智歡,出現了。

  他們衣衫襤褸,全身上下髒兮兮的,比乞丐還不如,與文家人的光鮮靚麗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在外邊席位上的鄉親們全都看著他們,小聲地議論著。而堵在路上的鄉親則自動給他們讓出一條道來。

  這夫妻倆面色發冷地一直走到了大門口,得了訊兒的文母和李建蘭走了出來,子辰率先跑了過去,紅著眼喊了一聲,「爹、娘。」

  馮氏卻一巴掌將他扇倒在地,「你喊誰爹娘?這幾日你不是巴著那小賤人不放嗎?你咋不喊她娘?養不熟的白眼狼!」

  「馮氏!你住手!」李建蘭氣極,快速地跑來,把子辰抱起。他的臉頰迅速地紅腫起來,嘴角都流了血。

  孩子不過才五歲,她竟也嚇得了手!

  「都說虎毒不食子,大家看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女人都把自己的孩子打成這樣,可見平時沒少虐待他!」她把子辰抱起,讓所有人都看清楚,而後沖馮氏怒聲道,「你這般對待他,他又不是傻子,為什麼還跟著你?沒了你們,他跟著我們生活,還更幸福一些!」

  「呵呵……李氏,兒子我生的,我打或是罵,與你有關係嗎?」馮氏不屑地翻了個白眼,轉身面對所有人,大聲說,「你們都覺得李氏為人好,對不對?我今日來,就是要撕破她這層噁心的虛偽的臉皮的。」說著把文智歡拽過來,「大家瞧瞧,這是她大伯,文家的長子,現在這個樣子有多落魄?」

  文智軒目光呆滯,樣子麻木,確實很難將昔日那個文弱書生聯繫到一起了。

  馮氏目光冷冽,手指著李建蘭,「就是因為這個刻薄的女人!她不想與我們住在一起,便霸占了宅子,硬塞給我相公二百兩,把我們趕了出去。在半道上,相公的銀子被賊給搶了,還被打個半死,我們求她,讓我們回來住,她不肯……迫不得已,我們一家三口出去行乞。可別人都知我們是文家人,都說我們,家中有金山銀山,還出來扮窮騙人,不但不肯給我們食物,還時常毆打我們……我們被這個女人逼上了絕路,她卻過得如此風光,我心裡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馮氏深深吸氣,面容因憤怒而扭曲著,「今個兒我就把話擱在這兒了,除非爹娘與相公斷絕關係,不然,這房子,我們非住進去不可!李氏,有膽兒就撕破你假仁假義的嘴臉,把爹娘也一併趕出來!」

  以文惜福夫妻的為人,是不可能和兒子兒媳斷絕關係的。所以,不等李建蘭說話,文惜福便不悅地道,「真是傻孩子,都是一家人,說什麼斷絕關係的傻話!還不進去換身衣服出來?也不怕鄉親們笑話。」

  馮氏見文惜福這般輕易妥協了,便露出得意神色,越發得寸進尺,「爹,既然歡迎我們回來,那這住所,得分一分吧?這樣,把東面那一棟小院給我們就行,別的我們就不要了。」

  李建蘭聽著就來氣了。東面是一棟兩層的小樓,是她兩夫妻住的地方。要是之前,想著和氣生財,讓給她也就算了,可自己的東西都搬了過去,房間也鋪得好好,家具也全都是按照自己所喜歡的款式作成的,憑什麼要讓給她?

  李建蘭便淡淡地說,「大嫂,剛好趁著大家都在,我澄清兩件事,免得有人在背後說三道四。第一,因為我與你的性子合不來,的確不想和你住在一起,便詢問大哥意見。大哥同意在外另建房子住,便拿了我二百兩銀子;第二,當時有人看見,大哥拿了錢,就興沖沖趕去李寡婦家了,過了半日,你也跟了去,兩個時辰後,大哥兩手空空走了出來,你在後面罵罵咧咧,你們夫妻倆一直往村外走,誰也不知你們去了哪兒;晚上的時候,大哥渾身濕透,頭上被砸破了一個大口子,人也昏迷了,還是我給處理的傷口;之後,我有事回了娘家,回來後也不見你夫妻倆,太忙又忘了問……大哥是否遭了賊我不知道,我想說的是,是你們自己走的,而不是我趕你們出去。」

  馮氏在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下,有些心虛,卻仍梗著脖子嚷,「反正我不管,是你夫妻逼得我們無路可走的,眼下如若我們不住進來,就要做乞丐了,大家都是妯娌,你要真是這麼狠心的話,我唯有與你大哥和離。」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李建蘭冷冷地道,「你們無路可走,是因為你們自己把路給堵死了。錢你們拿了,現如今要賴上我,回來住,我也認了,畢竟都是一家人;可你為何要霸占我東邊的小棲樓?那兒我早選了,我所有東西也都布置好了,憑什麼讓我撤出來給你?」

  馮氏同樣以冷冷清高的語氣回道,「憑什麼?就憑我是你大嫂!憑我為文家做牛做馬好幾年,而你好吃懶做,做了一年多的駐米蟲!憑我為文家生了兩個兒子,而你屁都沒放一個!」

  話里話外透著說不出的得意勁兒。

  可她不知,她這一番話惹了眾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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