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全都看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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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李建蘭欣賞夠了月色,也實在是餓得不行了,便轉身往伙房走去。

  帳篷與伙房約有一百多米的距離,大晚上的,黑燈瞎火,山路特別難走,好在有月光,不然她真是睜眼瞎了。相公也真是的,竟沒在帳篷里點上油燈,她也好提著走啊,哪裡像眼下這般,舉步維艱。

  正暗暗埋怨,從前面的斜坡上出現了一柄火把,透過火光,她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媳婦兒?」文智軒三步並作兩步走近,「天這麼黑,你怎麼一個人下來了?要摔著怎麼辦?你該在帳篷內等我去接你啊。」

  「我不清楚你去哪兒了嘛!你也知道我一個人呆在帳篷里啊,那門被成居安踹壞了,鎖不牢的,這萬一有壞人進去怎麼辦?」原本李建蘭只是想撒嬌,才故意用埋怨的語氣這般說,可仔細一想,還真是,這段時間,她的風頭太盛了,又是三皇子送賞賜,又是兵部侍郎送來聖旨,還當眾公布她擁有兩座農莊,別人定是以為她很有錢——事實上,她確實有錢,身上還揣著二千零八百兩的銀票呢,萬一有歹人進來打劫或綁架怎麼辦?

  真是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又捶他胳膊。

  文智軒皮糙肉厚,倒不介意她捶,就是怕傷著她自己。便握住她的手,笑道,「傻媳婦,你忘了?咱們四周有暗衛呢!」

  哦,是了。林初九的暗衛他沒帶走,依舊在暗處保護著她夫妻倆。

  頓時安心了,沖文智軒不好意思地笑笑,「對不起,相公,我忘了這一茬了。疼不疼,我給你揉揉。」

  不由分說地去揉他的胳膊他的腰。

  文智軒覺得癢,想著一個大男人還怕癢,便又不好意思說,憋著笑躲避她的雙手,「媳婦,別鬧,火把要熄了。」

  「沒熄沒熄,火兒正旺著呢!」李建蘭哪能這麼容易放過他!

  她的手直往他腰間進攻。正玩得正興起,腦子裡電光火石間,卻突然想起了什麼,她驚得「啊」了一聲,而後驚恐萬狀地指指天,又指指地,「你、你說他們,時刻在我們周圍?好比現在,烏黑麻漆的,也都在?」

  文智軒一愣,隨之明白她指的是暗衛,朝黑暗中看了一眼,淡淡回答,「是的。」

  「那、那……」李建蘭急得要哭了,「那他們,豈不是都看光光了?」

  看光光?

  看光什麼……文智軒摸不著頭腦,瞧李建蘭的表情羞憤難平,他又努力地將她的話梳理了一遍,而後明白了。卻又十分壞心地逗她,「是啊,為了保證我們的安全,他們都分三班,無時無刻存在著。」

  李建蘭大張著嘴,手連連指著他,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他明知道暗中有人看著,竟還對她做那事兒!且細細想來,都不止一次了!這是免費讓人看了無數次的活春、宮啊!他們在暗處,是不是對著她的身體、文智軒的能力不屑地批得一無是處的同時,還一面伸手在褲襠里活動……

  文智軒瞧媳婦一副快哭了的模樣,頓時棄械投降,「媳婦兒,你別急,我有做手勢讓他們迴避的。」

  李建蘭的眼淚差點逆流成河,一聽,又憋回去了,吸著鼻子,「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文智軒瞧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心口悶痛不已,仿若呵護水晶一般,輕輕擁著她的肩,與她往伙房走去,「傻媳婦,即便我沒做手勢,他們看見不該看的東西,也知道迴避的。不然,他們的主子豈不是沒有任何私生活了?」

  李建蘭還是心有餘悸,「那要是他們沒迴避或者偷偷的看呢?」

  對啊,有沒有迴避,完全是看他們的職業操守。即便有個領頭的監督著,可只要他們想,還是能偷看得到的。而且,誰能保證,那領頭的沒偷看?

  「我擦!」文智軒氣得爆了一句粗口。

  他這麼聰明的人,竟然上了林初九這廝的當了!還以為他是真心報恩,才派了天鷹幫來保護他兩夫妻,可實際上,是這廝對媳婦起了色心,便故意派來一堆人監視,將媳婦的點點滴滴匯報給他聽,供他想像!

  文智軒這一瞬間,便自以為是的想通了所有關節,氣得恨不得立刻上京,將林初九大卸八塊!

  當下便將那羚羊角給扯了出來,一通亂吹,暗衛便一一現身。

  「文主子。」個個單膝跪下。

  「滾!」文智軒將羚羊角摔在地下,「帶著這東西滾回你們真正的主子身邊去!」

  「聽不懂人話?我不再需要你們的保護。」文智軒冷冷地道。


  「一些醫藥世家已蠢蠢欲動,三皇子的人也在附近徘徊,文主子,此時我等並不能離開。」領頭者說。

  文智軒的聲音變得越發冰冷,「我既是你們的主子,我的話,你們便要無條件服從。」

  頭領沉默了。

  事實上,他真正的主子是林初九,保護文智軒夫妻,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沒有林初九的命令,他不可能撤離。當然,一山不能容二虎,既然他們被指派給文智軒,就不能在他面前提前一任主子,不然只會將矛盾更加激化。

  文智軒也沒有說話。可屬於一個將軍的霸道與鐵血氣息漸漸流淌了開來,森冷、肅殺,似乎下一刻便要大開殺戒、血流成河,即便是從血海屍山中爬過來的天鷹幫眾人,也頂受不住。

  在高壓的氣氛中,有名黑衣人小聲地開口,「文主子是懷疑,我們偷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麼?」

  總算問到了點子上了。

  李建蘭差點歡呼出聲,她方才也被文智軒的威嚴給鎮住了,一時忘了說話。此時一聽,連忙說,「難道不是嗎?」

  那黑衣人慌忙道,「當然不是的。我們在主子進了房間、內室後,一般只守在外頭,裡邊發生任何事情,我們都不干涉的。」

  李建蘭可不太相信,「那你們要是聽見一些異樣的聲音,也不查看嗎?」說完,她懊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什麼異樣的聲音,這不是在變相提醒別人,她和文智軒在做什麼了嗎!文智軒瞧她這副蠢萌蠢萌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火氣也逐漸熄了。

  那黑衣人愣了愣,明白李建蘭所指,黑布下的臉騰地發熱,面上卻裝作十分平靜地道,「只要不是發出『救命』之類的慘叫,我們都不查看。」

  「真的嗎?那又如何確保你們不偷看?」

  「這……」黑衣人語塞了。

  頭領便接過話說,「我等在被委派來保護您二位之前,主子給我們準備了這個。」他掏出來一個黑色的眼罩。

  「……」李建蘭既驚訝又無語,這玩意兒不是戴著睡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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