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獅子大開口要禮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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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後,便聽見司馬銳接口道,「娘子,你要擔心點,可別摔著了,相公我心疼呢!」

  李金鳳的聲音越發的甜到齁,「相公,你也要當心。」

  李建蘭渾身打了個激靈,差點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這對噁心的夫妻來幹嘛,她爹可沒邀請他們!

  而隨著說話聲音,李金鳳那一行人便逐漸近了。

  主僕加在一起,約有三十人,一群人浩浩蕩蕩,全在了前院外。

  村人哪裡見過這麼大陣仗,便都圍了過來。

  李金鳳站在李建蘭面前,盈盈一笑。

  只見她身穿一襲紫色長裙,胸束金銀絲綢罩衣,髮髻上插了許多金銀珠寶做的簪子、珠花,在陽光下光彩奪目,真是富貴逼人。

  而她的身形因懷孕的緣故,分外的圓潤,卻又不臃腫,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溫柔多情,紅唇粉潤欲滴,臉上略施粉黛,分外的嬌媚動人。

  「蘭兒。」她軟軟地喚了一聲,撲過來要擁抱,想著上演姐妹情深的戲碼。

  李建蘭雙手猛搖,一面說一面遠遠避了開去,仿佛李金鳳是洪水猛獸,「別,別,您身嬌玉貴,要是有個閃失,我十個腦袋都不夠賠,站住別動。」

  李金鳳咬緊下唇,萬分委屈地道,「蘭兒,你是不是還怪相公退了你的親轉而娶了我?可感情之事,真的很難說,加上當時你性情有些暴躁,相公他,他不太喜歡,就向我家提親了……蘭兒,你原諒我吧,好不好?」

  說著又上前走了兩步,雙眸里滿是祈求,越發的楚楚可憐。

  李建蘭身子一閃,躲得飛快。

  李金鳳眼裡閃過一絲寒芒,可眨眼間又裝出十分傷心的模樣,不依地跺了跺腳,「相公,你看蘭兒她,還這樣與我生分,你幫我說幾句話啊!」這副撒嬌委屈的模樣,在場看到的男人,哪個不酥了心?

  可那司馬銳卻沒吭聲,李金鳳抬眸一瞧,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李建蘭瞧呢!

  李建蘭今日穿了件雙蝶戲花的月牙色外衫,底下配著一條百褶如意月裙,烏髻上墜著一枝古樸的木簪子,通身再無多餘的裝飾。

  可她的臉色紅潤,雙眸清澈如山泉,兩頰上隱現兩顆小酒窩,唇角微微上揚起美好的弧度,整個人十分的水靈、通透,給人一種致命的吸引人。

  李金鳳暗暗咬碎了銀牙,李建蘭這賤貨不知道使了什麼魔法,身材一下子變得這麼苗條不說,模樣還變得這麼好看,那皮膚雖說沒有自己的白,可十分的光滑細膩……總之,她的變化很大,也難怪司馬銳看得不錯眼!

  她鬧著要來喝李家的喜酒,就是猜到李建蘭會來,便故意整出這麼大的隊伍來打她的臉。誰知人家風淡雲輕的,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曾,叫她如何甘心!

  她廣袖下的左手死死扣著右手,便擠出一抹得體的微笑,主動去牽司馬銳的手,「相公,許是蘭兒腦子還未轉過彎來,我再給她一些時間便是了。這太陽太大,咱們進去吧。」

  司馬銳心不在焉地「嗯」了聲,雙腳卻沒挪動半步。

  一個月的時間不到,她便將自己來個徹底大變樣,這世上只怕只有面前這個女子能做到了。如若不是她那雙標誌性的清明大眼睛,他還懷疑這不是本人。

  聽說她不但成為惠民藥局的小主子,更是潘大人的紅顏知己?

  嗯,有意思!

  這等傳奇式的女子夠味兒,不知道征服她要花多少時間?

  李建蘭瞧那司馬銳的目光仍痴纏在自己身上,心中有說不出的厭惡,伸手一攔,「歡迎司馬公子攜夫人來喝舍弟的滿月酒,禮金多少請報備到我處,方便回禮。」

  其實,農村人辦酒不需要像城裡的那般登記在冊、以備回禮,因為隨禮的大多數是自己親手做的小衣物,每家都一樣,根本不需要那麼麻煩去登記,李建蘭這麼說,不過是故意要炸司馬銳的錢罷了。

  可司馬銳對充滿神秘的李建蘭起了興趣,此時無論她說什麼都覺得有道理,聞言便將羽扇一收,對身後的小廝道,「奉上禮金一百兩,另外,如玉居老闆送的那金、銀、玉手鐲、腳環各一套,文房四寶、鎮尺一套。」

  圍觀的村民個個目瞪口呆,禮金一百兩,一百兩啊!還有那麼多寶物……這司馬家真是財大氣粗,這李秀才要發了啊!

  而李金鳳則真的要哭了,她拽了拽司馬銳的衣袖,帶著哭音道,「相公,那三套金、銀、玉手鐲腳環,你不是說留給咱還未出生的孩兒嗎?怎麼送了出去……」

  「娘子,咱家孩兒還留有一套京城表姨送來的呢,你別急。況且,咱家什麼好寶貝沒有?你還時常說建蘭是你的好姐妹呢,怎麼送這麼點東西就不捨得了?她的弟弟不就是你弟弟?乖,別小家子氣了,啊?」

  是,司馬家多寶物,可那都是幾代人累積下來的傳家寶,只許看不能動的,她不能握在手中啊!

  還有,禮金一出手就是一百兩,當初娶她時的聘禮也不過一百兩而已,相公到底是怎麼回事?該不會真是看上李建蘭這個賤人了吧?

  李金鳳心裡恨意綿綿,不過為了維持她表面的風度與臉面,眼下只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了。她便咬牙笑道,「相公,那、那好,就送給蘭兒弟弟了。蘭兒,你可要小心看管好,這套東西可是如玉居的鎮店之寶,尋常人可輕易見不著的,萬一遺失了,損失可大著呢!」

  李建蘭並沒有伸手接,只是似笑非笑地瞅著她,「司馬夫人,我記得上次我就已經提醒過你,我有兩個弟弟的,您要是真心送禮金呢,就該準備雙份的;要是捨不得,大家姐妹一場,我也不會說你吝嗇;可眼下你只送一份禮金是幾個意思呢,是咒我另一個弟弟嗎?」尾音微微上揚,已帶了隱怒。

  李金鳳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

  這一份的禮金就已經足夠轟動全鎮了,她竟然還想要兩份?誰給她的自信,敢這般獅子大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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