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偶遇渣男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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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智歡怕自己再跟這對無恥的夫妻吵下去,會吐血身亡,索性坐下來,閉上了嘴巴。

  一旁的文智山早已看呆了眼,天哪,他不過半年沒回家,這三嫂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伶牙俐齒了?難道三嫂,是假的三嫂麼?

  李建蘭也是見好就收,便問小叔子,「村子被洪水淹了,咱爹娘和鄉親們是怎麼脫險的?」

  文智山從呆愣中回神,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那一日,文智軒離家不久,文智山也從城裡冒雨趕了回來,還告訴家裡一個消息,說縣令大人已得知石窩村發生水災,正從縣裡趕來。

  縣令大人感覺這場大雨還會接著下幾天幾夜,所以他要求所有村民馬上收拾東西,向高處轉移。

  村民起先不同意,文智山便一家家去動員、勸說,隨後縣令也帶人趕到了,大家才草草的收拾了家什,搬到了山上。

  所幸搬得及時,當晚河水就漫上了稻田衝進了村莊。雖然稻田和財物、房屋等被毀,可好在沒有人員傷亡。今日雨停了,文母便讓文智歡兩兄弟出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等到文智軒……

  李建蘭聽完,傷感不已。好在有個好縣令,不然著整個村莊的人都沒了。

  她喃喃的道,「人安全就好,人安全就好。」

  文子軒摟了摟她肩膀以示安慰,文智歡卻冷冷一笑,也不知他在嘲笑什麼。

  竹筏靠了岸。

  文智軒扶著李建蘭上了岸,文智歡卻又握著竹篙要把竹筏撐走,便問,「你們還去哪兒?」

  文智歡別開臉不搭話,文智山就說,「家裡沒吃的了,娘讓我們到鎮上買點米和給爹抓兩副藥。順便也幫幾個鄉親捎點東西回來。」

  文智軒身上的包袱里還包著一張虎皮,兜里也還藏著媳婦給的幾錠銀子,得知父母暫時安全,也想去一趟城裡,便說,「我跟大哥一起去吧,老四你先與你嫂子回山上照顧爹娘。」

  文智山說,「三哥,你先回去休息一會兒吧,我和大哥去就行了。」

  李建蘭想到的卻是更多,眼下已無處安身,家裡糧食也顆粒無收,要買的東西更多,於是說,「相公,還是我跟你去吧,我想買點東西。」

  文智軒知道媳婦是個有主見的人,想也不想就同意了,「也行。老四,你跟娘說一聲,我們去去就回。」

  文智山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把一個小布包從懷裡掏了出來,「這是娘給的二兩銀子,三哥,你……你要省著點花。」他可沒忘記,三嫂是個貪嘴的,三哥又那麼寵她,萬一都聽她的,胡亂花光了錢……唉,不敢想下去。

  文智軒也不解釋,點點頭接了過去。

  「大哥,咱們走吧。」文智山去拽文智歡。後者只是撇撇嘴,嘴角掛著一抹冷笑,半天才慢吞吞地挪動步子。

  ……

  李建蘭兩夫妻趁著天未黑,急匆匆地往鎮上趕。

  本來想計劃先去一趟錢莊,把那幾錠銀子換成碎銀和銅板,可人家看他倆濕漉漉的又髒又破舊的衣著實在太寒酸,連門都不讓進。

  夫妻倆只好咬一咬牙,去了成衣鋪子。本想買了身新衣裳換了再去,可同樣的,成衣鋪的人也沒給他倆靠近。

  最後沒轍了,李建蘭想起那個有些滑稽的老爺子周智懷來。

  然後一路打聽,終於找到他的藥鋪。

  此時藥鋪里擠滿了抓藥看病的人,藥童和大夫的隨從也在裡頭轉來轉去,顯得很亂。

  有人不慎,踩了李建蘭一腳,他反而惡人先告狀,「特娘的,你眼瞎嗎?踩了我腳了!」說罷惡狠狠地推了李建蘭一把。

  可他卻沒注意看,李建蘭的體積有多大,他自認為很用力一推,卻猶如一拳打個棉花上,李建蘭穩如泰山,紋絲不動。

  然後,她忽地沖他踩上一腳。

  司馬銳愣了一霎,忽然殺豬般叫了起來。

  「哎喲,疼死老子了……是你,死肥豬!」他認真一看,也認出她是自己退了親的那個李什麼蘭!

  李建蘭微眯起雙眼,「是你,見異思遷、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死渣男!」

  「你……死肥豬,你給我說清楚,誰見異思遷、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了?」至於「渣男」是什麼,他不懂,便自動略過這個詞。

  「怎麼?見異思遷、不忠不孝、不仁不義這些詞你聽不懂?那我送你一句話,『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是對你所作所為的概括,拿走不謝!」


  「你……」

  兩人是冤家路窄,戰爭一觸即發。

  須臾,司馬銳忽然笑了,那雙桃花眼半眯著將李建蘭全身上下掃了個遍,仿佛她是件待價而沽的商品。

  嘴裡發出「嘖嘖」之聲,「是比以前瘦了些,可這也改變不了你丑笨的事實。這樣吧,看在你如此仰慕我的份上,我就勉強收了你,做我夫人的貼身丫鬟吧。改日你減了肥,又正巧我心情好,收了你做通房也不一定,呵呵。」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扇子,自認風流地搖啊搖的。

  李建蘭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男人聽不懂她話嗎?明明自己罵了他,竟然還說仰慕他?他的腦子塞了草嗎?讓她做丫鬟,還想讓她做通房,他特麼怎麼不上天呢?

  司馬銳見李建蘭呆滯的樣子,竟覺得有幾分可愛,便把扇子一收,輕輕挑起她的下巴,「怎麼?聽不懂?你方才那樣罵我,就是恨我,心裡有我。有多恨就有多愛,所以呢,看在你愛我的份上,小爺我也就大方不與你計較了。你等會兒見了我夫人,可得好好求求她……哎喲!」司馬銳突然抱起腳來哀嚎,「你個死肥豬,又踩我腳,哎喲!」

  李建蘭把腳縮回,笑嘻嘻地道,「司馬公子,腦子是個好東西,我希望你有。可明顯的,你今日上街忘了帶,所以,我奉勸你還是回去找找帶了再出來,免得被人罵了還以為是夸,在這兒沾沾自喜!」

  本來兩人對罵時,就已經圍了一圈人看熱鬧,此時聽李建蘭一說,頓時個個捧腹大笑。

  這時,卻從門外擠進一幫人,環繞著一環佩叮噹響的少婦,少婦嬌滴滴地喊了聲,「相公。」便上前挽住了司馬銳的胳膊。

  眾人眼前眼前一亮,好個貌美的婦人!

  她潔白如美玉的臉蛋上暈染著淡淡紅暈,濃密的黑髮挽成婦人髮髻,頭上戴著漂亮的珠花與髮簪,那支漂亮的金步搖在頭上一晃一晃的,越發趁得她明眸皓齒,艷麗動人。

  李建蘭穿越這麼久以來,終於見到一位真正的美人了。

  這閨蜜李金鳳雖是出生在貧窮的村野家庭,卻生得美麗異常,一顰一笑,都楚楚動人,真正的人如其名,從山窩窩裡飛出了金鳳凰。

  還有,瞧瞧她的膚色,她的纖纖十指,什麼叫「手如柔荑,膚如凝脂」她也終於體會到了。

  突然有些小自卑了,怎麼辦?

  身後忽然貼進一具壯碩的胸膛,粗糙的大手還握住了她的。

  她抬頭一看,自家相公正緊盯著那司馬銳,一雙黑眸,深不可測,極具威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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