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三章 到底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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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胡,那個男的我見過,我認得他的聲音,應該就在城主府,縱然鶯兒不愛惜自己,可是他未免也太絕情了些,竟然斷送了一個女子的所有後路。」穆清歌注視著著遠方語氣聽起來有些低沉。

  「那你想怎麼做?」雲胡問道。

  「我想把那個人查出來。」穆清歌目光一凜,「此事待鶯兒醒了再說吧。」

  怕這件事傳出去打草驚蛇,她們便沒有再將這事告訴別人,等到下午的時候,鶯兒才總算醒了過來。

  她眼神空洞的望著屋頂,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一般,虛弱道:「姑娘,你來了啊,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放心吧,你死不了。」穆清歌語氣不佳道。

  「真的?」鶯兒的眼睛裡忽然閃過一絲亮光。

  「當然是真的,我也沒必要騙你,只不過從今以後你再也不可能有身孕了。」穆清歌儘量將自己的語氣放的輕鬆一些。

  「你說什麼!」聞言,鶯兒不敢相信的張大了眼睛,音調猛地拔高。

  「我說你以後再也做不了娘親了。」穆清歌平靜的重複一次,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雖看不慣那個男的,可也並沒有多同情鶯兒,她只是不想害人的人逍遙法外罷了,萬一哪天再禍害別的小姑娘,不是又多了一齣悲劇。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鶯兒有些激動的大聲叫了起來,她拉開被子就想要下床,卻還沒等走一步就雙腿一軟跌在了地上。

  「不,這不是真的,怎麼可能!」鶯兒表情抓狂,整個人都處在崩潰的邊緣。

  「說吧,那個男的是誰。」穆清歌沉著臉問道。

  「哪個男的?」到了這個時候,鶯兒還打算裝糊塗。

  穆清歌簡直被氣笑,「鶯兒,你還護著他呢,你知不知道你之所以變成這樣就是因為你喝下的那包墮胎藥,那藥比一般的墮胎藥藥性要強上好幾倍,根本就是打定主意讓你一屍兩命的。」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鶯兒愣在原地,如遭雷擊一般。

  她怔怔的靠在床邊,整個身子都癱軟下去,就那樣訥訥的看著前方,末了,豆大的眼淚忽然就一顆一顆的掉了下來。

  鶯兒越哭越難受,到最後,直接趴在床上放聲痛哭起來。

  「我恨啊,我恨啊!」

  雲胡坐在一旁搖了搖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他答應過我娶我的,他明明答應要娶我我才決定跟了他的,誰知道他在家就是個空殼子,什麼都是他娘子說了算,他一直不敢把我帶回去,哪怕我有了身孕也只是叫我趕緊將孩子打掉,我捨不得才想著要替孩子找個下家,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鶯兒哭的撕心累肺,悲愴極了。

  穆清歌卻並不買帳,冷哼一聲,「別說的那麼好聽,你最後還不是為了一己之私將這未出世的小生命殺死了。」

  「那不過是我頓悟了!」鶯兒狠狠的看過去道:「見到王爺,我突然就發現世上好男子這麼多,我為何要守著他的孩子過餘下後半輩子,我就是要將他打掉!」

  見說不通對方,穆清歌也懶得同她理論,直接道:「你還是說說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吧。」

  「姑娘,我告訴你,你會幫我報仇嗎?」鶯兒期翼的望過去道。

  「不會。」穆清歌抿了抿唇,「我只想把他找出來讓他身敗名裂,再也不能禍害別的女子罷了。」

  「姑娘!」鶯兒忽然爬過去一把抓住了穆清歌的衣角,「求求你,求求你幫幫奴婢吧,只要你幫奴婢殺了他,奴婢什麼條件都答應你。」

  「鶯兒,有件事,我忽然想同你說說了。」

  穆清歌看著她的臉悠悠的說道:「莫約在昨天這個時候,我去找六兒了,他告訴我他不怪你,他還說他只是難過自己為什麼不是你喜歡的樣子。」

  頓了一下,穆清歌才繼續道:「你可能不太清楚在他的心裡是多麼珍惜你,我甚至都不忍心告訴他你早已同別的有婦之夫苟且還有了孩子的事,可是你放棄了他,既然決定放棄,可千萬別回頭啊,當然,你想回頭我也是不會再給你那個機會的。」

  「我……」鶯兒抬起頭,目光悽然,充滿了後悔。

  「我之所以告訴你這個事,是想讓你知道你之所以有如今這個下場,也是因為你自己導致的,不要把過錯完全推給別人。」

  穆清歌說著,再次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嗎,那個男的到底是誰。」


  「是……城主府的管家。」鶯兒痛苦的閉上眼睛道。

  「是他?!」穆清歌驚訝無比,難怪她覺得熟悉,她去見姜城主的時候偶爾能碰上這位崔管家,看起來無比老實本分的一個人,沒想到……

  「是不是覺得很驚訝,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會這般對我呢。」

  鶯兒慢慢從地上站起來,搖搖欲墜的走到窗前,看著窗外大好的陽光,忽然有些恍然,「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也是在這樣一個明媚的午後呢。」

  穆清歌沒有說話,僅是沉默的看著鶯兒的背影。

  「你說的對,是我自作自受,是我。」說著說著,她忽然掩面痛哭起來,這次的哭聲低沉而隱忍,完全不同於先前發泄般的大哭。

  「你也別哭了,說不定眼下崔管家正在家中翹首等著你死去的消息呢,不如趁著這會兒寫封信邀他過來一見,我們也好將姜城主叫過來揭開他的真面目。」雲胡在一旁說道。

  「可他眼下怎麼還敢來見我。」鶯兒淚眼朦朧道。

  「你就在信中說你怕苦還未曾吃下那墮胎藥,叫他帶些鳳臨城最好吃的蜜餞來給你才肯喝,他一定會過來的。」雲胡慢悠悠的說道,順手遞了紙和筆過去。

  「好,我知道了。」鶯兒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便接過紙和筆鋪在桌上開始寫了起來,寫完後交給穆清歌道:「姑娘,我已經在信上寫明了要今天晚上巳時同他在這裡相見,其餘的就拜託你了。」

  說完這句話,她便再也不堪重負一般的重新暈倒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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