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七章 哭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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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事單獨拎出來每一件事都不是什麼大問題,可湊在一起,未免就有些過於刻意。」

  顧子衿目光一凜,「那些信,十有八九是被人故意截下了。」

  「你的意思是………」穆清歌驚恐的望了過去。

  「目前也不能斷定,不過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哥哥他們的,他們不會有性命之憂,畢竟倘若那個鎮上的百姓真是一片熱心,我們貿然做些什麼只會傷了民心,待他們再住幾天看看情況吧。」顧子衿拍了拍穆清歌的背柔聲道。

  「可是你能保證哥哥他們一定不會有事嗎?」穆清歌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能。」顧子衿語氣肯定。

  「那……好吧。」穆清歌點了點頭,暗暗祈禱著但願一切都是巧合,哥哥他們很快就能回來。

  這件事有了結論,穆清歌好歹放下心來,這才恍然記起今天還要給白洛月驅毒的事,看了看天色已是傍晚,她忙派人去將白洛月請了過來。

  吩咐人準備了一浴桶熱水,她準備為白洛月先進行舒經活絡的藥浴,有高手大夫這兩年一直為他做藥浴的底子,想來吸收起藥效來應該很快才對。

  將昨夜白洛月帶來的藥材小心翼翼的分割好,再拿出一部分撒進浴桶中,輔之一些其他的中藥,待白洛月來到這裡的時候,穆清歌已經將藥浴調配完成,只需要進去泡上半個時辰即可。

  忙完這一切,穆清歌便坐到榻上喝茶歇息著,白洛月在另一件屋子,門外有下人候著,顧子衿吃味的坐到穆清歌身旁,「你同他似乎很熟悉。」

  「你知道的,他救了我一命,從今往後也會歸順於你。」穆清歌俏皮的眨了眨眼。

  「嗯,那以後這藥浴就讓下人準備吧。」顧子衿表情一本正經,語氣帶著酸意,他都還沒享受過她親手調製的藥浴呢,倒是被別的男子捷足先登了。

  一想到白洛月泡著的是她一點一點準備的,他心裡就很是不爽,極其不爽。

  穆清歌心裡倒是坦坦蕩蕩,在她看來誰準備都無所謂,她親自動手反而更能把握用藥的分量所以才沒想著讓下人來做,不過既然顧子衿介意,那麼她以後在旁邊看著下人做便是。

  「好,我知道了。」穆清歌笑著答道。

  「穆姑娘,求穆姑娘為奴婢做主啊~」

  兩人說著話,院子外忽然響起了一陣哭天搶地的聲音。

  穆清歌不知發什麼了什麼事,疑惑的同顧子衿對視一眼,一起朝著外邊走了出去。

  「姑娘,奴婢沒臉見人了………」

  剛一出門,便看見鶯兒跌跌撞撞得跑了進來,她的頭髮凌亂,衣衫不整,表情也是傷心欲絕的樣子,噗通一聲就跪在了穆清歌面前。

  「發生了何事?」穆清歌皺眉問道。

  她這聲奴婢她可擔不起,自她重新回到這個院子,莫說伺候什麼,她平日裡連她的面都見不上,自由散漫的想做什麼便是什麼。

  穆清歌看在六兒的面子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沒有管她,只是今日不是說好的六兒要帶她去看臘梅嗎,怎麼這幅樣子回來了。

  「是六兒……」

  鶯兒傷心的哭訴道:「六兒他們為鳳臨城做了很多事,是以很受大家的尊重跟敬仰,奴婢也不例外,奴婢覺得他們都是鳳臨城的大恩人,所以平日裡都是全心全意的對他們好,奴婢父母雙亡,又沒有兄弟姐妹,在奴婢眼中,早已把他們都當做了親哥哥一般的人。」

  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鶯兒繼續道:「算算日子,這兩日城外的臘梅該是開了,奴婢便想著同六兒一起去看那漫山遍野的美景,可誰知六兒他……她竟然對奴婢動手動腳,叫奴婢差點失了清白之身。」

  說到最後,鶯兒直接崩潰的掩面痛哭起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聽完之後,穆清歌臉色有些難看,她一開始就覺得她邀六兒去看梅花這事不簡單,卻沒想到她算計至此。

  六兒是什麼樣的人她還不清楚嘛,說什麼差點動手動腳,就六兒那個純情的樣子,只怕在她面前話都說不利索,哪兒還有膽子做這些事。

  更何況所有人都覺得她的六兒是互相心儀的關係,定然是她做了什麼行為才會叫大家這麼以為的,可此時她卻紅口白牙的說什麼把人家當哥哥,實在是心機深沉極了。

  不過如今人家哭哭啼啼的跑了過來,穆清歌也不能直接將這些話說出來,免得落個包庇護短的名頭,對她在百姓心裡的威望不利。


  想著,便冷聲道:「你先別哭了,倘若你說的是真的,我願意為你做主叫六兒明媒正娶的抬你過門。」

  「姑娘,奴婢句句屬實,奴婢總不能拿自己的名節來開玩笑吧。」鶯兒悲痛的抬起頭,本想再說幾句,目光卻在越過穆清歌看到她身後的顧子衿時,整個人都忽然愣在了原地,張大了嘴巴沒有再發出半點聲音來。

  她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男子,好看之餘,還有一股叫人臣服的氣勢,雖面容冷漠的像是能把人凍死,可依舊叫人挪不開眼,簡直甩了六兒這些人十萬八千里!

  後方,顧子衿看著眼前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犯花痴的女子皺了皺眉。

  穆清歌乾咳一聲,不大高興的將鶯兒的神拉回來道:「鶯兒,此事我不會聽信你一人的片面之詞,待我喚了六兒過來當面對質如何?」

  「當然可以。」此時,鶯兒的聲音嬌柔不少,邊說還邊用餘光不時的瞄向顧子衿,算計的心思活絡起來。

  穆清歌很快就將六兒叫了過來,同鶯兒不同,六兒表現的十分失魂落魄,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像是遭受了什麼巨大的打擊。

  「六兒,今天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你當著我們的面在這裡說一遍吧。」穆清歌目光平和的看了過去。

  「啊?姑娘,你說什麼?」六兒失神的抬起頭,後知後覺的問道。

  「我問你今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穆清清冽的重複一次。

  「她怎麼說?」六兒眼裡帶著最後一絲希望,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鶯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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