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七章 給個說法
「想要個說法是吧。」
穆清歌目光一凜，「好，我現在就給你個說法。」
幾步走過去坐到張大海對面，穆清歌擲地有聲道：「我先問你，你帶的幾十個兄弟在鳳臨城可受過半分委屈，是不是我們一直好吃好喝的待著。」
「是，可是那又如何，沒人稀罕你這般待著。」張大海揚著下巴不屑道。
「說得好，那我再來問你，若不是在我這裡待著，你的兄弟到現在又會死傷多少人？」
「有沙場的地方就有流血犧牲，我們為了苗疆縱然死傷也是值得驕傲的，總比在這裡躲著做縮頭烏龜的強。」
「為了苗疆？呵，那不過是苗王的一己私慾。」穆清歌笑了笑，「你們的死毫無價值。」
「你閉嘴！你休想挑撥離間，苗王英明神武，我跟在他身邊多少年，我會不知道他的為人！」張大海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中間頓時出現了一條裂縫。
看著那條裂縫，穆清歌站起身，一字一句道：「張大海，你的想法並不能代表你所有兄弟的想法，你要去死，我不攔著，但是不要因為自己想表忠心就帶著你的一幫兄弟去送死。」
「你以為你在奉命前來取我性命卻沒有殺死我的情況下完好無損的回去了苗王還會信任你？他只會對你起疑，對你的兄弟起疑，更何況你口中英明神武的苗王已經把王城變得一團糟，百姓怨聲載道，軍心不穩，各方邊疆紛爭四起，這般緊要關頭，他卻還想著要去攻打苗疆，這不是將苗疆往死路上推！」
頓了頓，穆清歌語氣鬆緩下來，「我說你們投奔了天齊，一則是為了方便我自己留下你們，二則是為了警醒苗王，三則是為了你們少一些犧牲，你若執意要走，那三年之約可以作廢，我並不想留著一個時時心懷叵測難以管束的人在身邊。」
說完，抬眸問道：「這個說法還可以嗎？」
「這可是你說的，三年之約可以作廢。」張大海目光複雜的看著穆清歌。
「我說的。」穆清歌神態自若。
張大海被她一大段話說的有些掛不住，問完那句話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站起身就要走人。
不防剛走到門口，就聽見穆清歌叫道：「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嗎！莫不是你這麼快就反悔剛才說的話了。」張大海臉上的肉抽了抽。
「都不是。」穆清歌眉眼彎彎的笑了笑，「我只是想告訴你，走之前，記得賠我一張桌子。」
「你！」張大海氣的眼睛鼓起來。
「你什麼你，這桌子難道不是你毀壞的？吳老大可也在旁邊看著呢，你還想賴帳不成。」穆清歌語氣輕鬆。
「我什麼時候說要賴帳了。」張大海吃癟極了，說的咬牙切齒。
「不賴帳就好，那記得把桌子送過來啊。」穆清歌笑的更燦爛了。
「放心，我不會忘！」張大海頭也不回的走了。
「姑娘，真要放他走？」待張大海走遠，吳老大疑惑的問道。
「自然不，費了一番心思才留下的人，怎麼能讓他說走就走。」穆清歌搖了搖頭。
「那………」
「張大海的性子直，也倔，來硬的行不通，就換個方法罷了。」
穆清歌揉了揉眉心，「你暗中隨他一起出城，想辦法誘導他去看看苗疆真正的處境，讓他看看他所謂的流血犧牲到底值不值得。」
「是。」吳老大轉身就要往出走。
「還有，他帶來的那幾十個人，也讓他們自己選擇離開與否，我要的是心甘情願的跟著我，強扭的瓜不甜，實在要強扭的話，只怕會適得其反。」穆清歌沉沉道。
待人都離開了，穆清歌這才關上門疲乏的躺到了床上。
這幾天的提心到膽和忙於趕路叫她早已疲憊不堪，也該好好的休息一下子了。
可是剛躺回床上，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眉頭一跳，她不是剛回到鳳臨城嘛，消息怎麼會傳回來的這麼快，張大海怎麼知道她說他們投靠了天齊！
從王城到鳳臨城這麼遠，想傳到這裡沒有個十天半個月的根本做不到。
雖然吉祥跟著她一起回來的，但吉祥肯定不會去說這些，那麼知道這一切又可能去告訴張大海的，就只有白洛月了。
他到底想做什麼！
穆清歌目光深了深，越想越想不通白洛月到底要幹什麼。
最後，竟然迷迷糊糊的伴隨著這個問題漸漸睡著了。
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她竟睡了一天一夜。
小風捧著碗粥候在不遠處，穆清歌忙問道：「你站在那裡做什麼，快過來坐。」
「穆姐姐，喝粥。」小風將碗遞了過去。
「你站了多久啊。」穆清歌接過碗關切道。
「沒多久。」小風還是不太適應同別人親密的交流，臉色微微一紅轉向了一邊。
穆清歌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現小風似乎長高了一些，或許是吃的不錯，再加上有她的藥房調理，所以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瘦骨嶙峋，雖年紀還小，卻能看出幾分俊秀的樣子了。
「下次把東西放著就好，你不用傻站著。」穆清歌目光柔和，「對了，我這次回去，見到你姐姐了。」
「姐姐……」小風猛地抬起頭，眼眶有些發紅。
「嗯。」穆清歌點點頭，拉著他在床邊坐下道：「她說等過幾年她能出宮了，就來接你回家。」
「真的！」小風的眼底頓時充滿了希望。
「真的。」穆清歌笑了笑，「所以你也要努力，出息點，以後才能保護她不被別人欺負。」
「我知道了，穆姐姐。」小風握了握拳頭。
「知道就好，我準備過兩日給你找個師父專門教導你念書，到時候你自己去選吧。」
「念書？」小風欲言又止的咬了咬嘴唇。
「怎麼，你不想讀書？」穆清歌有些詫異。
「也不是不想，可是比起來我更想習武，字只要會認就可以了，不用滿腹詩書，我想馳騁疆場，成為顧王爺那樣厲害的人。」小風低著頭答道。
穆清歌目光一凜，「好，我現在就給你個說法。」
幾步走過去坐到張大海對面，穆清歌擲地有聲道：「我先問你，你帶的幾十個兄弟在鳳臨城可受過半分委屈，是不是我們一直好吃好喝的待著。」
「是，可是那又如何，沒人稀罕你這般待著。」張大海揚著下巴不屑道。
「說得好，那我再來問你，若不是在我這裡待著，你的兄弟到現在又會死傷多少人？」
「有沙場的地方就有流血犧牲，我們為了苗疆縱然死傷也是值得驕傲的，總比在這裡躲著做縮頭烏龜的強。」
「為了苗疆？呵，那不過是苗王的一己私慾。」穆清歌笑了笑，「你們的死毫無價值。」
「你閉嘴！你休想挑撥離間，苗王英明神武，我跟在他身邊多少年，我會不知道他的為人！」張大海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中間頓時出現了一條裂縫。
看著那條裂縫，穆清歌站起身，一字一句道：「張大海，你的想法並不能代表你所有兄弟的想法，你要去死，我不攔著，但是不要因為自己想表忠心就帶著你的一幫兄弟去送死。」
「你以為你在奉命前來取我性命卻沒有殺死我的情況下完好無損的回去了苗王還會信任你？他只會對你起疑，對你的兄弟起疑，更何況你口中英明神武的苗王已經把王城變得一團糟，百姓怨聲載道，軍心不穩，各方邊疆紛爭四起，這般緊要關頭，他卻還想著要去攻打苗疆，這不是將苗疆往死路上推！」
頓了頓，穆清歌語氣鬆緩下來，「我說你們投奔了天齊，一則是為了方便我自己留下你們，二則是為了警醒苗王，三則是為了你們少一些犧牲，你若執意要走，那三年之約可以作廢，我並不想留著一個時時心懷叵測難以管束的人在身邊。」
說完，抬眸問道：「這個說法還可以嗎？」
「這可是你說的，三年之約可以作廢。」張大海目光複雜的看著穆清歌。
「我說的。」穆清歌神態自若。
張大海被她一大段話說的有些掛不住，問完那句話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站起身就要走人。
不防剛走到門口，就聽見穆清歌叫道：「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嗎！莫不是你這麼快就反悔剛才說的話了。」張大海臉上的肉抽了抽。
「都不是。」穆清歌眉眼彎彎的笑了笑，「我只是想告訴你，走之前，記得賠我一張桌子。」
「你！」張大海氣的眼睛鼓起來。
「你什麼你，這桌子難道不是你毀壞的？吳老大可也在旁邊看著呢，你還想賴帳不成。」穆清歌語氣輕鬆。
「我什麼時候說要賴帳了。」張大海吃癟極了，說的咬牙切齒。
「不賴帳就好，那記得把桌子送過來啊。」穆清歌笑的更燦爛了。
「放心，我不會忘！」張大海頭也不回的走了。
「姑娘，真要放他走？」待張大海走遠，吳老大疑惑的問道。
「自然不，費了一番心思才留下的人，怎麼能讓他說走就走。」穆清歌搖了搖頭。
「那………」
「張大海的性子直，也倔，來硬的行不通，就換個方法罷了。」
穆清歌揉了揉眉心，「你暗中隨他一起出城，想辦法誘導他去看看苗疆真正的處境，讓他看看他所謂的流血犧牲到底值不值得。」
「是。」吳老大轉身就要往出走。
「還有，他帶來的那幾十個人，也讓他們自己選擇離開與否，我要的是心甘情願的跟著我，強扭的瓜不甜，實在要強扭的話，只怕會適得其反。」穆清歌沉沉道。
待人都離開了，穆清歌這才關上門疲乏的躺到了床上。
這幾天的提心到膽和忙於趕路叫她早已疲憊不堪，也該好好的休息一下子了。
可是剛躺回床上，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眉頭一跳，她不是剛回到鳳臨城嘛，消息怎麼會傳回來的這麼快，張大海怎麼知道她說他們投靠了天齊！
從王城到鳳臨城這麼遠，想傳到這裡沒有個十天半個月的根本做不到。
雖然吉祥跟著她一起回來的，但吉祥肯定不會去說這些，那麼知道這一切又可能去告訴張大海的，就只有白洛月了。
他到底想做什麼！
穆清歌目光深了深，越想越想不通白洛月到底要幹什麼。
最後，竟然迷迷糊糊的伴隨著這個問題漸漸睡著了。
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她竟睡了一天一夜。
小風捧著碗粥候在不遠處，穆清歌忙問道：「你站在那裡做什麼，快過來坐。」
「穆姐姐，喝粥。」小風將碗遞了過去。
「你站了多久啊。」穆清歌接過碗關切道。
「沒多久。」小風還是不太適應同別人親密的交流，臉色微微一紅轉向了一邊。
穆清歌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現小風似乎長高了一些，或許是吃的不錯，再加上有她的藥房調理，所以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瘦骨嶙峋，雖年紀還小，卻能看出幾分俊秀的樣子了。
「下次把東西放著就好，你不用傻站著。」穆清歌目光柔和，「對了，我這次回去，見到你姐姐了。」
「姐姐……」小風猛地抬起頭，眼眶有些發紅。
「嗯。」穆清歌點點頭，拉著他在床邊坐下道：「她說等過幾年她能出宮了，就來接你回家。」
「真的！」小風的眼底頓時充滿了希望。
「真的。」穆清歌笑了笑，「所以你也要努力，出息點，以後才能保護她不被別人欺負。」
「我知道了，穆姐姐。」小風握了握拳頭。
「知道就好，我準備過兩日給你找個師父專門教導你念書，到時候你自己去選吧。」
「念書？」小風欲言又止的咬了咬嘴唇。
「怎麼，你不想讀書？」穆清歌有些詫異。
「也不是不想，可是比起來我更想習武，字只要會認就可以了，不用滿腹詩書，我想馳騁疆場，成為顧王爺那樣厲害的人。」小風低著頭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