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該不是腦子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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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什麼兄弟的遺孀顧王爺的託付,若真是顧王爺所託,這麼久連個書信也不給她寄的嗎!」

  說著,雅禾咬牙切齒道:「你們別以為我像傻子那樣好騙,本公主沒瞎,看得出來。」

  被這樣一陣搶白,楚離的臉色已經很是難看了,他額頭的青筋暴起,拳頭死死的握住,一看就是在竭力隱忍的樣子。

  見氛圍越來越怪異,白洛月忙站起身打著圓場道:「這都是怎麼了,火氣怎麼這麼大,雅禾你也是,都快嫁人了,怎麼還這樣的脾氣。」

  聽見白洛月溫和的聲音,雅禾愣了一下,總算是回過神來了。

  如夢初醒般的退了一步,她咬了咬唇,須臾,一臉懊悔道:「不是……離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沒事。」

  雅禾話還沒說完,就被楚離沉聲打斷了。

  緊握的拳頭慢慢送來,他努力扯出一個很僵硬的笑道。

  穆清歌眸光閃了閃,不知為何,這樣的楚離忽然叫她想到了一個詞:忍辱負重。

  不得不說,楚離相較於陶元城,真的是改變了太多太多,若不是一模一樣的臉跟神情和習慣,她很難想像眼前這個人竟然是多年前驕傲自負的陶元城。

  時間是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而死過一次的人,就更容易改變。

  雅禾一下子撲進楚離的懷中,聲音哽咽道:「離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那麼說的,我只是太喜歡你了,你看她們兩個,長的比我好看那麼多,我太害怕你被她們勾走了。」

  能看出來,雅禾是真的很喜歡楚離,若是細看便能發現,她看著他的時候眼中是帶著光的。

  她眼下這種小心翼翼又患得患失的樣子,簡直跟當初的自己一模一樣嗎。

  穆清歌輕輕的勾了勾唇角,「公主多慮了,民女同雲胡已經嫁人,所以不會對對楚公子有別的心思的。」

  「我知道,可看見你們生的那般俊俏,我就是覺得不安心。」雅禾楚楚可憐的擦了擦眼淚,很難讓人把她同方才那個大吼大叫的女子聯繫到一起去。

  若不是穆清歌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陰冷,恐怕還真要被她這無辜的樣子騙過去了。

  「公主,既然你不安心,大可叫苗王遣民女去明月城那邊啊。」穆清歌故意說道。

  「可是離哥哥不願意啊。」雅禾為難的看了一眼穆清歌,再仰頭看了一眼楚離,見他眼神柔和的摸了摸她的頭,瞬間心花怒放起來。

  他這樣的動作,就代表他原來她方才的失態了吧。

  「是啊穆姑娘,白某也不建議你去,那邊確實很危險,你一個女兒家,很容易有去無回的。」

  驀然,白洛月在一旁開口道。

  聞言,雅禾眼底再次閃過一絲陰冷。

  這狐媚子果然不簡單,竟然不知不覺將白洛月的魂兒也勾了過去,不然他為何這般關切她的安危。

  穆清歌不知道雅禾心中所想,聽見白洛月的話,淡淡的搖了搖頭道:「有去無回也無妨,人固有一死,不如做些有用的事,沒什麼好怕的。」

  她並沒有說出自己是因為有把握保住自己,她醫術很好的事,暫時還不想讓楚離他們知道,這也算是保留在她手中的一張底牌吧,自然不想這般輕易的打出去。

  見穆清歌看的這般開,白洛月目光亮了亮,由衷的誇讚道:「姑娘果然與眾不同,完全將生死置之度外,便是男子也沒有幾個人能看的這般透徹呢,在下實在是佩服。」

  穆清歌臉色頓時有些複雜,這丞相該不會腦子有病吧,她好像每次隨意說個什麼他都一副遇到知音的樣子,端是嚇人得很。

  渾身打了個寒顫,穆清歌趕緊道:「白丞相過獎,過獎,民女不敢當。」

  「穆姑娘一片赤誠,有什麼不敢當的,要不這樣吧,白某也是很心疼那些飽受煎熬的百姓,天災人禍最為無奈,若是穆姑娘不嫌棄,白某此番便跟你一起去明月城那邊盡一份自己的綿薄之力如何?」

  「不如何,您是苗疆的丞相,還是呆在王城比較好。」穆清歌想也不想的就拒絕道。

  真不知這倒霉丞相突然湊什麼熱鬧,她自己去就可以了,完全不想多帶上一個白洛月,她甚至都不會讓雲胡跟著她去。

  「王城這段時間也沒事,你若真的想去那邊,就讓白丞相跟你一起去吧,有個照應會好很多的。」雅禾十分想讓穆清歌走,於是盡心盡力的在旁邊攛掇道。


  穆清歌沉默了一下,並不理雅禾,轉而懇切道:「白丞相,您是苗疆的丞相,肩負重任,有著更為重要的事情等著你去做,萬不能一時意氣用事搭上小命啊,你都說了那裡危險容易有去無回,還是好好呆在王城為妙。」

  白洛月將扇子在掌中旋了個圈,和煦的笑了起來,「穆姑娘,你不是說了人固有一死,還不如做一些有用的事嗎,你尚且有如此覺悟,白某一介男兒豈能落了下乘。」

  「是啊是啊,白丞相說的很是有理,作為苗疆的公主,本公主為二位的想法跟決定很是感到欣慰。」

  說完,也不待別人再回答,兀自轉過頭道:「綠蘿,備轎,我這就進宮讓哥哥給穆姑娘和白丞相定個名頭去明月城那邊。」

  「是。」綠蘿柔柔的答應一聲,捏著嗓子溫柔的似乎都可以滴得出水來。

  穆清歌整個人愣了愣,這才注意到原來綠蘿一直站在角落邊。

  可是這個樣子的綠蘿……怎麼感覺好像哪裡怪怪的?

  想了好半天,她才終於想出來問題出在哪裡。

  綠蘿明明是那麼潑辣勢利的一個人,可眼下卻作出這樣一副溫順又可人的樣子,同之前表現出來的樣子出入太大,叫穆清歌險些沒反應過來。

  她前些時日在楚離的宅院裡看的戲本子多不勝數,在其中一個戲本子裡曾看過一句話,女子忽然作出天差地別的改變無非有兩種,一種,有思慕的人了,另一種,思慕的人跟別的女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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