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你這個……」
「住嘴，小姐。」溫嫻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打斷她，「不怪蒼璧，是你無禮在先。」
白蒼璧倒有些驚奇，他沒想到她竟然會站在他這邊，他還以為她一直袒護弱者。
兩人的話語明顯地刺激了金髮女郎，她尖叫起來，「你們竟敢這樣跟我說話！來人，叫保安趕他們出去！」她對著一名服務員指手劃腳地吼道。
被點到的服務員猶豫了兩秒，還是慌張答道：「是的，二小姐。」
聽到她的身份溫嫻有些意外，「你是安德烈家的二小姐？」那不就是迪讓的女友安娜的妹妹？
「哼，你現在才知道我的身份已經晚了。」
值班經理立刻趕了過來，他首先阻止了保安的移動，要知道來這裡面購物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能隨隨便便就把人趕出去？他掛上完美的職業笑容，來到幾人面前道：「我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幾位。」
「你來得正好，叫保安把他們趕出去！」一看他的身份牌，高傲的二小姐立刻叫囂。
「芬妮小姐，」值班經理笑容不變，「是發生什麼誤會了嗎？」這個整天找麻煩的二小姐，每次來都要得罪幾個客戶才滿意。
「什麼誤會，你這個蠢貨！他們侮辱我，也就是侮辱整個安德烈家族！」金髮芬妮罵道，將整個事件上升到榮譽高度。
「哪家的這麼蠢？」白蒼璧當她在吠，拉著她便走，「掃興，換個地方。」
「你們敢走！你們還沒向我賠禮道歉！」這一蔑視舉動更加刺激芬妮，她尖叫道。
「芬妮小姐，」值班經理急忙阻止道，「我們這裡還有很多客人，請您保持冷靜好嗎？」他在這裡呆了這麼久，當然明白那兩個年輕人肯定出身權貴，並且，一定不是一般的豪門。
「你以為你靠誰養活！」芬妮厲眼瞪向他，「蠢豬，照我說的做，不然我就開除了你！」
「芬妮小姐，我無權處理這件事，我必須打電話請示部長，也就是您的叔叔……」
就在他們說話期間，白蒼璧已經攬著溫嫻悠閒地走過拐角。
「今天太陽從哪邊出來了？竟然會幫我說話？」白蒼璧唇角上揚，用搭著她肩的手指刮刮她的臉。
「誰叫她太沒眼力了，活該。」溫嫻假裝不在意他的親昵動作，聳了聳肩輕輕一笑。好吧，也許她還是太袒護他了，不許任何人說他壞話。
「乖寶貝。」白蒼璧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的臉，挑起她的下巴，薄唇就那樣深深印上她的唇。
溫嫻瞪圓了雙眼，她不由得想驚呼出聲，卻被他的舌強勢地趁虛而入，於是兩人在大庭廣眾之下……。
不知過了多久，白蒼璧稍稍移開，該死，他就不能親她，每次都讓他氣血上涌。不如……他手臂一緊，正想將腦海的想法付諸行動，卻被她一把推開，果然還不是時候？
「你能不能收斂一點？」溫嫻控制不住地紅了雙頰，羞澀地嗔了一句。
「好了好了，我收斂。」白蒼璧佯敗地舉了舉雙手，無辜地舔了舔唇，然後又無賴地將擁住她，「走吧，我看中一件衣服，不是你平常的風格，但可以一試。」
待他們再次移動，周圍的人才似乎如夢初醒，他們在幹什麼？情侶間的親吻對於他們而言隨處可見，可是為什麼就是無法將視線從他們身上移開？
「什麼衣服？」溫嫻只得假裝自然順著他的話題轉移，不然她一定又要丟臉了。
白蒼璧攬著她走到一家品牌專賣店前，「這件怎麼樣？」他指指一件鵝黃色的大V領連衣裙，絲綢質地讓它看起了貼身飄逸。
「有什麼可以幫你們的嗎？先生、小姐？」專賣店員立刻上前，已經平淡了好幾天，希望今天能開張。
「包好這件、還有這件。」白蒼璧拿下那件鵝黃色衣服，再拿了另一件遞給專賣店員。
「咦？是的……」店員先是震驚於白蒼璧的俊美，其次是他的乾脆。
「不會的，相信我，你穿著一定很有味道。」他的腦中已經想像出她穿著性感連衣裙的模樣了。
「那我先試一下好不好？」她可不願與他一起買的衣服最後不能穿。
「好吧。」白蒼璧想了想，顯得有些不情願。
溫嫻對他的小孩子氣一笑，與店員一齊走向換衣間，正當她想要進去時，雙肩突然被拉了回去，「去裡面那間。」白蒼璧握著她的肩膀把她往裡推。
「為什麼？」溫嫻不解地被迫邁步，她偏頭問道。
「乖，照我說的做。」他在她耳邊輕語。
「總該給我個理由。」
「需要我幫你換嗎？」
溫嫻站定，「不需要，謝謝。」完全不明白他似乎隨心所欲的做法，她只得縱容。
「真遺憾。」白蒼璧聳聳肩。
「坐在那裡。」溫嫻將他推出去。
「沒問題。」話是這麼說，白蒼璧只退後了一步，笑眯眯地看著她。
拿他沒辦法，看了他一眼，溫嫻轉頭打開更衣室的門。
一道不同於木板門的力道從握著門把的手臂上傳來，溫嫻覺得有些古怪，然後瞬間，一個面無表情的長髮女子直直倒了出來，她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抱住。
「丟掉她，溫嫻！」白蒼璧立刻喊道。
溫嫻僵直了身子，她感受到自己擁住的身體不同於正常的溫熱柔軟，她只反應了一秒，便明白了癱在她身上的人的異常與白蒼璧那句話的含義。她抱住的是……
「啊——」趕過來的店員發出恐懼的尖叫。
「放開她，姐姐。」覺得溫嫻可能嚇到了，白蒼璧上前想拉開他們。
「別動，蒼璧，別動。」溫嫻急忙重複一遍，「我來，我來。」
她動了動，店員們下意識地退後，溫嫻小心翼翼地將一動也不動的軀體放下，輕輕扶到地上。她呆呆地看向她，只見她雙目驚恐瞪圓，嘴巴張大，唇瓣早已沒有血色，整張臉蒼白髮青，還有胸前已經凝固的血跡，眼前這個女子真的……
一隻大手復上她的眼，「姐姐，別看。」白蒼璧從身後攬緊了她。
半個小時後，警察趕到了現場，做為第一目擊證人，負責此案的雷蒙探長找到溫嫻問話。
「小姐，我很高興你似乎並沒有被嚇到。」一頭銀白髮短髮的探長帶著打量意味看著在白蒼璧懷裡的溫嫻道。
他是怎麼當上探長的？白蒼璧懷疑，姐姐的表情一直沒有放鬆下來，他還說她沒有被嚇到？
「哦，是的，能告訴我您是怎麼樣發現屍體的嗎？小姐。」
「當然。」溫嫻垂眸回憶了一下，然後慢慢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探長摘要了一些重點，然後抬頭看向白蒼璧，「先生，您為什麼要讓這位小姐去裡面的更衣室，能夠為我解釋一下嗎？」
白蒼璧眯了眼，「這跟案子有關係嗎？只是巧合。」
「不，先生，其實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巧合。」透明的眼珠像是想從白蒼璧的表情中發現什麼。
白蒼璧的連眼皮也沒動一下，「我變成嫌疑犯了？有趣。」
「雷蒙探長，我們完全可以證明清白。」溫嫻理解他的立場，沒有人被當做懷疑對象的惱怒。
探長在面前這對年輕的東方俊男美女之間來回打量，就他的經驗而言，發現屍體並與屍體近距離接觸的少女表現得太過冷靜，而將她推向案發地點的男子又閃爍其詞。
「兩位認識受害人嗎？」
溫嫻一愣，轉頭想確定那個女子的臉，卻馬上被白蒼璧擋住了視線，「你不認識。」他在她耳邊低語。
溫嫻抬頭看向他，勉強勾起一個笑，點了點頭。
白蒼璧親了親她的臉，然後目光移向探長，「我們不認識。就你所知，我們只是偶爾來這裡碰巧遇到這件事，能夠說的我們都已說了，我們可以走了嗎？」早想一走了之，但溫嫻堅持給警察一個交待。
「恐怕不行，兩位可能必須回局裡錄口供。」兩人的異常讓探長有所懷疑，他並不打算放過兩人。
「剛剛那個菜鳥警察錄的都是廢話？」白蒼璧皺了眉。
「抱歉。」探長公式化地道。
「我拒絕。」
「蒼璧，反正我們也沒事，就去警局一趟好不好？」溫嫻抬頭請求道。
「不行，你需要休息。」就知道她亂好人的性子又來了。
「我沒事，我們協助探長一下吧，無論如何，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更何況還是在她的懷裡……
沒好氣地瞪著她看了一會，見到她蒼白的臉色，白蒼璧不知怎地妥協了，「只一會。」
「我保證。」
雷蒙探長習慣性地捋了捋絡腮鬍，這兩個年輕人看似還不完全懂事，警局是任由他們隨意來去的地方嗎？搖了搖頭，他喚來一個部下，對他簡要交待幾句後，讓他領著兩人出了商場。
到了局裡，雷蒙探長的部下里克探員想要分開詢問，被白蒼璧一口拒絕，「給你十分鐘，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
主導的口氣讓年輕的探員撇了撇嘴，他跟著雷蒙探長處理過一些有錢人的案子，覺得自己見慣了狐假虎威的二世祖的狂妄自大，於是他一扔文件夾，重重地坐了下來，「名字。」
他哼了哼，轉過臉又開始無聊地玩弄她的發。
溫嫻只得由他，對探員不好意思一笑，「我叫瑪利亞，他是羅伊。」她說出多年未用的英文名字。
「姓氏。」
「白。」
探員停了筆，抬起頭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們搬來多久？住在哪裡？」
「抱歉，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知道龍騰財團嗎？」
「當然。」
「你們跟那個財團有關係嗎？」雖然明白沒什麼可能，但他還是以防萬一地問出了口。
「這個問題跟案子有關係嗎？」溫嫻不解地反問。
「不……」探員如釋重負，照這個反應應該是沒有。不過隨便想想也是，要是真有關係，那個隨便一通電話就跟他們總統直接對話的白氏家族的人怎麼可能這麼乖乖坐在這裡讓他們問話。
白蒼璧專心地幫溫嫻編著辮子，對他們的對話只是勾了勾唇。
里克探員詢問了一些與案件相關的問題，半晌後，他合了文件，「暫時就是這些問題，我們需要留下你們的聯繫方式和家庭住址，以便不時之需。」
「這個……好的。」溫嫻想了想，點頭說出自己的手機號碼與在布林學院外面的別墅地址。
里克喚來一名女探員，將手中的文案將給他，並對他點了點頭。
女探員示意離開，但在走之前還不忘瞄一眼話題中心的年輕帥哥。哦！近看更帥了，仿佛連他的髮根都帶著性感的魅力。
「我們可以走了嗎？」溫嫻問。
「可以……啊，抱歉，我忘了還有幾個問題……」
白蒼璧瞟向坐在電腦前的女探員，眼裡幽光一閃，早幹嘛去了。
大概又過了五分鐘，里克探員站起來，道：「謝謝你們的配合，我送你們出去吧。」
「好，希望你們能儘快抓住兇手。」溫嫻對他點了點頭。
「里克。」不遠處的女探員聞言，呼喚他的聲音帶著一點急切。
「失陪一下。」里克大跨兩步走到女探員面前，低聲詢問。
女探員指了指屏幕，又皺著眉咬了咬唇，似乎有些羞愧的表情。
里克盯著電腦看了片刻，目光移向還坐在椅上說著話的兩人，沉默了一會走了過去，「久等了。」
「如果您忙的話，我們可以自行離開。」溫嫻道。
「不，小姐，恐怕你們還不能走。」
「為什麼？」
「因為你們給的姓名、電話以及地址都是假的。」里克探員緊繃了臉，他的厲眼在兩人之間警惕來回。
「住嘴，小姐。」溫嫻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打斷她，「不怪蒼璧，是你無禮在先。」
白蒼璧倒有些驚奇，他沒想到她竟然會站在他這邊，他還以為她一直袒護弱者。
兩人的話語明顯地刺激了金髮女郎，她尖叫起來，「你們竟敢這樣跟我說話！來人，叫保安趕他們出去！」她對著一名服務員指手劃腳地吼道。
被點到的服務員猶豫了兩秒，還是慌張答道：「是的，二小姐。」
聽到她的身份溫嫻有些意外，「你是安德烈家的二小姐？」那不就是迪讓的女友安娜的妹妹？
「哼，你現在才知道我的身份已經晚了。」
值班經理立刻趕了過來，他首先阻止了保安的移動，要知道來這裡面購物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能隨隨便便就把人趕出去？他掛上完美的職業笑容，來到幾人面前道：「我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幾位。」
「你來得正好，叫保安把他們趕出去！」一看他的身份牌，高傲的二小姐立刻叫囂。
「芬妮小姐，」值班經理笑容不變，「是發生什麼誤會了嗎？」這個整天找麻煩的二小姐，每次來都要得罪幾個客戶才滿意。
「什麼誤會，你這個蠢貨！他們侮辱我，也就是侮辱整個安德烈家族！」金髮芬妮罵道，將整個事件上升到榮譽高度。
「哪家的這麼蠢？」白蒼璧當她在吠，拉著她便走，「掃興，換個地方。」
「你們敢走！你們還沒向我賠禮道歉！」這一蔑視舉動更加刺激芬妮，她尖叫道。
「芬妮小姐，」值班經理急忙阻止道，「我們這裡還有很多客人，請您保持冷靜好嗎？」他在這裡呆了這麼久，當然明白那兩個年輕人肯定出身權貴，並且，一定不是一般的豪門。
「你以為你靠誰養活！」芬妮厲眼瞪向他，「蠢豬，照我說的做，不然我就開除了你！」
「芬妮小姐，我無權處理這件事，我必須打電話請示部長，也就是您的叔叔……」
就在他們說話期間，白蒼璧已經攬著溫嫻悠閒地走過拐角。
「今天太陽從哪邊出來了？竟然會幫我說話？」白蒼璧唇角上揚，用搭著她肩的手指刮刮她的臉。
「誰叫她太沒眼力了，活該。」溫嫻假裝不在意他的親昵動作，聳了聳肩輕輕一笑。好吧，也許她還是太袒護他了，不許任何人說他壞話。
「乖寶貝。」白蒼璧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的臉，挑起她的下巴，薄唇就那樣深深印上她的唇。
溫嫻瞪圓了雙眼，她不由得想驚呼出聲，卻被他的舌強勢地趁虛而入，於是兩人在大庭廣眾之下……。
不知過了多久，白蒼璧稍稍移開，該死，他就不能親她，每次都讓他氣血上涌。不如……他手臂一緊，正想將腦海的想法付諸行動，卻被她一把推開，果然還不是時候？
「你能不能收斂一點？」溫嫻控制不住地紅了雙頰，羞澀地嗔了一句。
「好了好了，我收斂。」白蒼璧佯敗地舉了舉雙手，無辜地舔了舔唇，然後又無賴地將擁住她，「走吧，我看中一件衣服，不是你平常的風格，但可以一試。」
待他們再次移動，周圍的人才似乎如夢初醒，他們在幹什麼？情侶間的親吻對於他們而言隨處可見，可是為什麼就是無法將視線從他們身上移開？
「什麼衣服？」溫嫻只得假裝自然順著他的話題轉移，不然她一定又要丟臉了。
白蒼璧攬著她走到一家品牌專賣店前，「這件怎麼樣？」他指指一件鵝黃色的大V領連衣裙，絲綢質地讓它看起了貼身飄逸。
「有什麼可以幫你們的嗎？先生、小姐？」專賣店員立刻上前，已經平淡了好幾天，希望今天能開張。
「包好這件、還有這件。」白蒼璧拿下那件鵝黃色衣服，再拿了另一件遞給專賣店員。
「咦？是的……」店員先是震驚於白蒼璧的俊美，其次是他的乾脆。
「不會的，相信我，你穿著一定很有味道。」他的腦中已經想像出她穿著性感連衣裙的模樣了。
「那我先試一下好不好？」她可不願與他一起買的衣服最後不能穿。
「好吧。」白蒼璧想了想，顯得有些不情願。
溫嫻對他的小孩子氣一笑，與店員一齊走向換衣間，正當她想要進去時，雙肩突然被拉了回去，「去裡面那間。」白蒼璧握著她的肩膀把她往裡推。
「為什麼？」溫嫻不解地被迫邁步，她偏頭問道。
「乖，照我說的做。」他在她耳邊輕語。
「總該給我個理由。」
「需要我幫你換嗎？」
溫嫻站定，「不需要，謝謝。」完全不明白他似乎隨心所欲的做法，她只得縱容。
「真遺憾。」白蒼璧聳聳肩。
「坐在那裡。」溫嫻將他推出去。
「沒問題。」話是這麼說，白蒼璧只退後了一步，笑眯眯地看著她。
拿他沒辦法，看了他一眼，溫嫻轉頭打開更衣室的門。
一道不同於木板門的力道從握著門把的手臂上傳來，溫嫻覺得有些古怪，然後瞬間，一個面無表情的長髮女子直直倒了出來，她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抱住。
「丟掉她，溫嫻！」白蒼璧立刻喊道。
溫嫻僵直了身子，她感受到自己擁住的身體不同於正常的溫熱柔軟，她只反應了一秒，便明白了癱在她身上的人的異常與白蒼璧那句話的含義。她抱住的是……
「啊——」趕過來的店員發出恐懼的尖叫。
「放開她，姐姐。」覺得溫嫻可能嚇到了，白蒼璧上前想拉開他們。
「別動，蒼璧，別動。」溫嫻急忙重複一遍，「我來，我來。」
她動了動，店員們下意識地退後，溫嫻小心翼翼地將一動也不動的軀體放下，輕輕扶到地上。她呆呆地看向她，只見她雙目驚恐瞪圓，嘴巴張大，唇瓣早已沒有血色，整張臉蒼白髮青，還有胸前已經凝固的血跡，眼前這個女子真的……
一隻大手復上她的眼，「姐姐，別看。」白蒼璧從身後攬緊了她。
半個小時後，警察趕到了現場，做為第一目擊證人，負責此案的雷蒙探長找到溫嫻問話。
「小姐，我很高興你似乎並沒有被嚇到。」一頭銀白髮短髮的探長帶著打量意味看著在白蒼璧懷裡的溫嫻道。
他是怎麼當上探長的？白蒼璧懷疑，姐姐的表情一直沒有放鬆下來，他還說她沒有被嚇到？
「哦，是的，能告訴我您是怎麼樣發現屍體的嗎？小姐。」
「當然。」溫嫻垂眸回憶了一下，然後慢慢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探長摘要了一些重點，然後抬頭看向白蒼璧，「先生，您為什麼要讓這位小姐去裡面的更衣室，能夠為我解釋一下嗎？」
白蒼璧眯了眼，「這跟案子有關係嗎？只是巧合。」
「不，先生，其實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巧合。」透明的眼珠像是想從白蒼璧的表情中發現什麼。
白蒼璧的連眼皮也沒動一下，「我變成嫌疑犯了？有趣。」
「雷蒙探長，我們完全可以證明清白。」溫嫻理解他的立場，沒有人被當做懷疑對象的惱怒。
探長在面前這對年輕的東方俊男美女之間來回打量，就他的經驗而言，發現屍體並與屍體近距離接觸的少女表現得太過冷靜，而將她推向案發地點的男子又閃爍其詞。
「兩位認識受害人嗎？」
溫嫻一愣，轉頭想確定那個女子的臉，卻馬上被白蒼璧擋住了視線，「你不認識。」他在她耳邊低語。
溫嫻抬頭看向他，勉強勾起一個笑，點了點頭。
白蒼璧親了親她的臉，然後目光移向探長，「我們不認識。就你所知，我們只是偶爾來這裡碰巧遇到這件事，能夠說的我們都已說了，我們可以走了嗎？」早想一走了之，但溫嫻堅持給警察一個交待。
「恐怕不行，兩位可能必須回局裡錄口供。」兩人的異常讓探長有所懷疑，他並不打算放過兩人。
「剛剛那個菜鳥警察錄的都是廢話？」白蒼璧皺了眉。
「抱歉。」探長公式化地道。
「我拒絕。」
「蒼璧，反正我們也沒事，就去警局一趟好不好？」溫嫻抬頭請求道。
「不行，你需要休息。」就知道她亂好人的性子又來了。
「我沒事，我們協助探長一下吧，無論如何，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更何況還是在她的懷裡……
沒好氣地瞪著她看了一會，見到她蒼白的臉色，白蒼璧不知怎地妥協了，「只一會。」
「我保證。」
雷蒙探長習慣性地捋了捋絡腮鬍，這兩個年輕人看似還不完全懂事，警局是任由他們隨意來去的地方嗎？搖了搖頭，他喚來一個部下，對他簡要交待幾句後，讓他領著兩人出了商場。
到了局裡，雷蒙探長的部下里克探員想要分開詢問，被白蒼璧一口拒絕，「給你十分鐘，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
主導的口氣讓年輕的探員撇了撇嘴，他跟著雷蒙探長處理過一些有錢人的案子，覺得自己見慣了狐假虎威的二世祖的狂妄自大，於是他一扔文件夾，重重地坐了下來，「名字。」
他哼了哼，轉過臉又開始無聊地玩弄她的發。
溫嫻只得由他，對探員不好意思一笑，「我叫瑪利亞，他是羅伊。」她說出多年未用的英文名字。
「姓氏。」
「白。」
探員停了筆，抬起頭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們搬來多久？住在哪裡？」
「抱歉，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知道龍騰財團嗎？」
「當然。」
「你們跟那個財團有關係嗎？」雖然明白沒什麼可能，但他還是以防萬一地問出了口。
「這個問題跟案子有關係嗎？」溫嫻不解地反問。
「不……」探員如釋重負，照這個反應應該是沒有。不過隨便想想也是，要是真有關係，那個隨便一通電話就跟他們總統直接對話的白氏家族的人怎麼可能這麼乖乖坐在這裡讓他們問話。
白蒼璧專心地幫溫嫻編著辮子，對他們的對話只是勾了勾唇。
里克探員詢問了一些與案件相關的問題，半晌後，他合了文件，「暫時就是這些問題，我們需要留下你們的聯繫方式和家庭住址，以便不時之需。」
「這個……好的。」溫嫻想了想，點頭說出自己的手機號碼與在布林學院外面的別墅地址。
里克喚來一名女探員，將手中的文案將給他，並對他點了點頭。
女探員示意離開，但在走之前還不忘瞄一眼話題中心的年輕帥哥。哦！近看更帥了，仿佛連他的髮根都帶著性感的魅力。
「我們可以走了嗎？」溫嫻問。
「可以……啊，抱歉，我忘了還有幾個問題……」
白蒼璧瞟向坐在電腦前的女探員，眼裡幽光一閃，早幹嘛去了。
大概又過了五分鐘，里克探員站起來，道：「謝謝你們的配合，我送你們出去吧。」
「好，希望你們能儘快抓住兇手。」溫嫻對他點了點頭。
「里克。」不遠處的女探員聞言，呼喚他的聲音帶著一點急切。
「失陪一下。」里克大跨兩步走到女探員面前，低聲詢問。
女探員指了指屏幕，又皺著眉咬了咬唇，似乎有些羞愧的表情。
里克盯著電腦看了片刻，目光移向還坐在椅上說著話的兩人，沉默了一會走了過去，「久等了。」
「如果您忙的話，我們可以自行離開。」溫嫻道。
「不，小姐，恐怕你們還不能走。」
「為什麼？」
「因為你們給的姓名、電話以及地址都是假的。」里克探員緊繃了臉，他的厲眼在兩人之間警惕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