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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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其他兩人也亢奮地沖了進去,倒只有新郎不急不忙地走了上去。

  五名女伴回過神來,忙抓著厚厚的紅包衝上了樓,

  「等一下,等一下。」幸好幾人被伊蓮與溫奶奶攔在門口,帶頭的女孩連忙道,「接下來就只能靠新郎一個人了,我們在新娘房間裡藏了紅鞋,新郎必須找到它並且為新娘穿上才能帶她走。當然,不能詢問任何人,包括新娘子。」

  白玦挑了挑眉,沉默地率先進了房間。

  一眼看到的是溫融穿著大紅的美麗旗袍,乖巧地坐在床邊,那一雙小巧玉足赤裸在空氣里。

  「美嗎?兄長大人。」溫融偏頭笑問。

  「美。」她什麼樣子都是美的。白玦的眼神熱切起來,

  「你好帥。」溫融也不吝嗇讚美。

  白玦身後跟著進來的人聽到他們悠然的情話,反應各異。

  司憶威道:「老大,還是先找鞋要緊。」他們真是說不完的肉麻話。

  白玦環視了不大的房間一圈,梳妝檯、衣櫃、床、人,他直直走向溫融,在眾人還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時,他已將她一把抱起,並揭開了鋪平的被子。

  一雙紅色的高跟鞋赫然出現在他眼前。

  「哇,好厲害……」一個女伴驚呼。她還沒沒見過一下子就找到鞋子的新郎。

  「你怎麼知道在我身邊?」

  「地方太小了。」白玦淡淡道,然後將她重新放在床上,單膝蹲下為她套上鞋。「走吧,新娘子。」

  「啊,新娘不能走,新娘雙腳著地會帶來惡運,新郎要將她背到車子裡才行。」

  白玦面對溫融,唇角勾起了一個弧度,「為你穿上鞋又背你出門嗎?看樣子往後你只能跟著我。」

  「你要是不讓我跟,我就賴在你背上不下來!」溫融惡狠狠地道,同時趴上白玦轉過身的背。

  給你賴一輩子。白玦默默在心裡道。然後背起她不緊不慢地往樓下走去。

  「快去放鞭炮!」溫奶奶指揮著。

  「哦哦。」一群人連忙跑下樓去。

  溫融摟著他的脖子,呼吸著他乾淨的香氣,嘻嘻一笑,在他耳邊親了一下。

  「不要鬧。」白玦無奈地道,難道她不知道自己已經是在克制了麼?為了不破壞她的妝。

  外面一陣噼里啪啦,街坊們見白玦將新娘子背了出來,都笑著三三兩兩私語起來,話語裡不無妒羨,「這對新人長得可真好。」

  「是呀,男的俊女的美。溫家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個孫女和孫女婿?」

  溫奶奶與伊蓮隨後走了下來,伊蓮笑道:「我就不用潑水了吧。」

  「小伊,對不起,因為我們的關係,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給你,你還為我們溫家生了這麼可愛的孫女……」

  「老太太,都已經過去了,我跟志武在英國那幾年過得很好,我已經沒有遺憾了。」

  「你是個好女人,只可惜當初老頭子……唉,不提也罷。」

  「現在看著小融她好好的,我就什麼都滿足了。」

  「嗯,好。」

  迎親的過程一帆風順,溫志雄與馮曼柔在家接了他們,又是一連串略為繁瑣並傳統的過程之後,一行人趕到酒店,溫志文與馬莉帶著兩個孩子已在酒店大門迎了許多賓客。由於請的客人除了溫家親戚,大多都是溫志文公司的客戶什麼的,於是溫融與白玦索性呆在休息室不露面了。酒席開始後,按例新郎新娘要向每桌敬酒,但白玦實在沒有向別人敬酒的習慣,於是只在席上露過一面後,又是叫來打雜的三人代勞。賓客們雖詫異,但畢竟不了解這兩位據說從英國回來的溫家孫女、孫女婿,也就笑笑地接了酒。

  馬莉不滿地對溫志文嘟噥:「沒見過這麼貴氣的的,萬一他們這麼做得罪了我們的客戶怎麼辦?」

  「你自找的,明明是小融他們結婚,你把我們公司的客戶也請來幹什麼。」溫志文不耐地丟下一句,又笑著迎上眼前的親戚。

  洞房花燭小登科,古時就明列為四大喜事之一,然而所謂鬧洞房,是乃好事者一大喜也。

  溫志雄早已摩拳擦掌,聽完妻子朋友對早上白玦迎親時的描述,他很有先見之明地將東方律三人攬入自己陣營。

  三人從早上到晚上折騰一天,興奮都還沒過去,聽聞溫志雄的計劃,借著幾分酒意,竟膽向邊生,一口應了下來。於是造就了現在在新房裡熱鬧的局面:


  「你們想死麼?」冰眸瞪著幾個將他按椅子上的兔崽子罵道。

  「新婚之夜不能說那個字,該罰。」一旁的溫志雄立刻端起一杯酒送進他嘴裡。

  一些年輕男女跟著起鬨,溫音溫羽也混在裡面。

  哇,膽子超大的,他們竟敢按住兄長大人耶……不明白幾位哥哥受了什麼刺激,溫融傻傻地盯著看,卻馬上也被女伴們壓在白玦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好,首先,為了表示兩位的綿綿情愛,讓我們的新娘削個蘋果給新郎吃吧,不過記住不能削斷哦,不然要罰長吻新郎十分鐘。」一名戴眼鏡的女伴遞過去一個大紅蘋果。

  她吃蘋果都是帶皮吃的呀……溫融接過蘋果和刀,戰戰兢兢地削起來。

  眾人用看好戲的眼光看著那越來越長的蘋果皮,在溫融快削完的時候,身後一名女伴邪笑著突然猛地在她耳邊大叫一聲:「啊!」

  「哇!」全神貫注的溫融嚇得手一顫,斷掉了蘋果皮。

  「斷掉嘍斷掉嘍,kiss,kiss!」

  「哪有這樣的!」是故意耍賴啦。

  「快去吧。」眾女可不管她微弱的抗議,將她用力推至白玦面前,「十分鐘哦,我們會計時。」

  「兄長大人~~」她低低地向白玦求助。

  「我現在沒辦法。」白玦表示他被幾人按得動彈不得,即使能動,他也不會在現在動。誰會把到手的甜頭往外推。

  三人鬆了口氣,看樣子算是可以原諒他們了。

  你哪裡會沒辦法!溫融憤憤地瞪著他,他是不想有辦法!

  「別磨磨蹭蹭了,新娘子,親吧!」見溫融還害羞,身後有人加了一把力,讓她的唇直直印上了俊美新郎的薄唇。

  於是在眾人的監督下,溫融羞紅了臉,完成了一個長達十分鐘的熱吻。

  「好!現在輪到新郎了,」一名在酒席上充當司儀的男伴哈哈大笑,「新郎,請你猜出新娘今天晚上穿著什麼顏色的內褲過洞房花燭夜呢?猜不出來可是要裸奔的哦!」

  ……嘗了鬧洞房的甜頭,白玦只得忍住脾氣,「紅色。」他幫她換上的另一套禮服,怎麼會不知道。

  「這麼自信?那麼猜得對不對呢?新娘,請露個寶吧!」司儀邪笑著要求。

  「你們倒真敢?」冰眸射出凜厲的危險光芒。

  「哈哈,哈哈,那讓女賓驗證一下吧。」素來玩得沒譜的司儀乾笑兩聲,直覺認為不能拿這男人的獨占欲開玩笑。

  待溫融被一群女伴鬧著去驗證的時候,白玦竟被幾人按倒在床上。「你們幾個夠了。」

  「老大,我們也是被人脅迫的。」司憶威涎著笑道。

  「你們……」

  「咦?這是做什麼?」溫融驚訝地叫道。

  見人回來了,溫志雄道:「看樣子是猜對了。」

  「嗯,是呀。」眾女失望,她們還想看這個大帥哥裸體的說。

  「好了,小融,輪到你了。」溫志雄一使眼色,一名女伴上前用絲巾將溫融的眼前蒙了起來。

  「咦?這是幹什麼?」溫融問。

  「我們會在你老公身上放幾樣小東西,你要用嘴把它們找出來。」那名女伴在她耳邊笑嘻嘻地說。

  「啊?」喂喂,會不會太誇張了?

  見溫志雄迅速放好,女伴將她轉了個圈,然後領到床邊,「好啦,開始吧。」

  「老公……」溫融有些害羞地求助。

  「你老公現在自身難保了,還是靠你自己吧。」溫志雄看了看唇上含了一顆糖果,眼裡散發著熾熱溫度的白玦,他就說吧,男人沒有不愛這一招的。

  溫融騎虎難下,只得豁出去地探下身,紅唇一挨到他身上,便碰到一個微涼的東西,她輕啟檀口將它銜了起來。

  「很好,第一個了,還有七個。」溫志雄道。

  看樣子也挺簡單的,溫融暗忖,她慢慢在白玦身上磨蹭,不久後就收集了七個,還有一個她在他胸前滑遍了也沒找到。

  「快點,再找不到要罰嘍。」

  溫融沒法子,上下抉擇了下,還是順著他的頸慢慢上滑。

  一群年輕人看得有些臉紅心跳。


  果然是在嘴上……溫融紅著臉將它銜了起來。

  「很好!」溫志雄咧嘴笑道,「現在把你找到的東西餵給你老公吃吧。」他取下她的絲巾。

  乍見光明,見到白玦直直凝視她的火熱眼神,她一陣恍惚,剝開一顆糖果便用嘴餵進他的嘴裡,白玦低吟一聲,張開嘴迎接她的進入。

  新房裡頓時沸騰了起來,溫志雄輕咳了兩下,他其實並沒有規定一定要用嘴巴的。

  一群人直直盯著,有些人都開始呑了口水。

  溫音又不禁回想起那天隔著門所聽到的一切,身子一陣發熱。

  「怎麼,你們還要繼續看下去?」白玦將溫融按在自己懷裡,充滿強烈威脅意味地道。

  「好了好了,我們撤吧。」能玩到白玦一次他們就滿足了,虎鬚可不是隨便就能捋的呀。

  「唉……」雖然大家還沒覺得夠,但白玦的氣勢太強,並且也體貼新人想要兩人在一起的心情,眾人開始往門外走。

  「咦?這就完了?」溫志雄當然不能接受,他結婚時可是都被玩得脫得只剩內褲了。

  「走吧,我們再去喝兩杯。」李瑞強按著他便往外走。

  「哎喲,別跟我提酒。」溫志雄覺得頭又痛了。

  房間只剩下兩人,白玦挑起溫融的下巴,「寶貝,糖怎麼還在你嘴裡,不是要餵給我的?」

  「是你自己頂……」溫融話說到一半停了。

  「乖,再餵過來。」白玦慢慢湊向她的唇,誘哄道。

  「不要……」

  於是兩人的第二次洞房夜,從一顆糖甜甜蜜蜜地展開。

  正當兩人情難自持時,一陣獰笑外加鬼哭狼嚎的聲音猛地從床底下傳來,溫融嚇得差點跌下床去。

  白玦臉色非常不好地從床下搜出一個錄音機,第一次有了想親自動手解決某人的衝動,「溫志雄!」

  兩人從「新婚之夜」起床,溫志雄早已上班去了。

  馮曼柔準備了些饅頭小粥小菜,見兩人出來,笑道:「小倆口起床啦,快洗漱了來吃東西吧。」

  兩人洗漱完畢,馮曼柔已為他們擺好餐具,正小口小口地餵著寶貝兒子。

  「怎麼不給他吃饅頭?」溫融好奇地問。

  「他現在還只能吃流食,不能吃其他的。」馮曼柔擦擦兒子的小嘴,道。

  馮曼柔輕笑兩聲,「小融,你也可以開始學習怎麼餵養小孩啦,不然會像我一樣被弄得措手不及。」

  一口豆漿嗆在喉嚨里,老大,這應該還是很早的事吧?

  白玦見她咳了咳就沒事了,也沒說話,吃著自己的早餐。

  「呵呵,還害羞。」

  「那個,叔叔這麼早就去上班了嗎?」溫融生硬地轉移話題。

  「是呀,他整天忙得要死。」馮曼柔笑笑,然後猶豫了一下,問道:「凱文,你昨晚看了志雄以往的設計稿,你覺得怎麼樣?」

  「……可以。」

  「你覺得,他若到大城市去發展有沒有前途?」

  「有人找他?」

  「是呀,很多大公司都找過他,可是志雄都拒絕了。」

  「為什麼?」溫融問。

  「志雄說他要留著幫大哥的忙,」馮曼柔頓了一頓,然後道,「其實留在自家的公司也不是不好,可是……大嫂開的工資實在是有些低……以前沒有小孩子還好,可是現在我們真有些吃緊了。那些大公司開出的條件是志雄現在工資的幾倍都不止,還有其他的福利……而且大哥公司一般只接些不大的生意,公司的其他設計師、工頭完全可以應付了,可是志雄太重兄弟感情,完全不為所動。」

  有那位在,真是有些麻煩。

  「昨晚我發現志雄倒能聽進凱文的話,所以我想請凱文幫我勸勸他。」

  兄長大人27歲,叔叔30歲,倒是可以溝通的年齡哦。「老公,有沒有辦法?」

  「有。」白玦眼裡閃過一絲異光。

  「真的?」馮曼柔眼睛一亮。

  「最多三天,他會改變決定。」

  「用什麼方法?」

  「你不用知道,總之三天後我會將他還給你。」

  啊?還給她?「不會……有生命危險吧?」雖然知道自己問得很荒謬,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應該問一下。

  「不會。」但也不會讓他好受就是了。

  「哦,那就好……」咦?他幹嘛那麼認真地回答她?一般人不都是嘲笑她的古怪想法嗎?馮曼柔越想越心驚。

  吃過早餐,馮曼柔帶著孩子回房換尿布,白玦撥通司憶威的電話,「是我,你們可以滾了。」

  「老大,別這樣嘛。」

  「把溫志雄綁架到龍騰旗下的建築公司總部,到了那裡告訴他真相。」

  「綁架?」

  「綁架,東方律在行,讓他教你,別給我搞砸了。」

  「……老大,他昨天只是玩得過了一點……」就要人享受被綁架的滋味麼?那他們呢?司憶威不禁打了個寒顫。

  「少囉嗦,到了之後打電話給我。」

  掛了電話,對上溫融啼笑皆非的表情,「會不會太誇張了?」

  「讓那小子收斂點。」白玦挑起她的下巴,輕輕印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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