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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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蜜莉雅走出來時,發現溫融正苦著臉坐在總裁辦公室與秘書辦公室之間的雅致小廳里,那是專門為等待白主召見的高級主管準備的地方。雖不情願,她還是帶著職業微笑走過去問:「融小姐,要加點花茶嗎?」她看了看喝了一半的茶杯。

  「不用了,謝謝。」

  「小美人怎麼悶悶不樂?」調侃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兩人抬頭,只見司家兄弟之一揚著邪笑站在他們面前。

  「司執行長。」阿蜜莉雅在猜是哪一個。

  「威哥哥。」溫融懶懶地叫道。

  「喲,看這小臉,誰欺負你了。」沒理會閒雜人等,司憶威坐下來,攬著她的胳膊,笑嘻嘻地掐了掐她水嫩的臉。

  阿蜜莉雅識相地一鞠躬走了。

  「威哥哥,幫我個忙,幫我向兄長大人求求情,讓他別惱我了。」溫融極少有這樣的經驗,而且對象還是白玦……她的心從原來知道他心意的輕鬆變得有些忐忑不安,看樣子是真生氣了,道歉也沒有用的話,怎麼樣才能讓他不氣啊?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你都安撫不了,我怎麼可能幫得上忙?」司憶威挑挑眉。

  「你是他的弟弟嘛。」

  「首先也要人把我當弟弟。」司憶威誇張地叫道,眼裡閃過一絲苦澀。那高高在上的兄長,從見第一面時那眼裡冰冷的溫度就讓他們知道,自己不過是他的棋子。把他們提到如此重要的位置,不是因為他們流著相同的血,而是因為這血可以非常容易引出蠢蠢欲動的人。雖然拒絕過,反抗過,但男人崇拜強者的本能卻讓他們不得不對白玦深深嘆服,那是他們的大哥!越是這樣,越想得到那個人的肯定,可是,他的眼中除了眼前這個女孩,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無情啊……

  「你本來就是他的弟弟。」溫融一臉不解。她當然知道白玦對他們幾個異母兄弟的態度不太好,但血緣這種關係哪裡是說不是就不是的。

  司憶威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小融,這話也只有你說。」就連父親也不敢當著白玦的面說,可她卻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大聲嚷嚷。

  「大哥,我現在很煩惱。」溫融瞪著眼前笑得開懷的男人。

  「啊,抱歉抱歉。」司憶威止住笑,然後俊眉一挑,「小融,要我們幫忙還不如你自己來得實際。這樣不是顯示誠意麼?」老大這次看樣子是鐵了心要給她一點教訓,不然狠得下心幾天不理她。

  「也是……」溫融覺得有道理,「可是我不知道怎麼辦啊,道歉他又不接受,磨著他又怕他嫌煩,送個禮物?」

  見她的確在糾結,司憶威勾起一個邪笑,湊到她耳邊,對她耳語兩句。

  「什麼?!」

  自辦公室那曇花一現的道歉後,溫融又縮進了房間,不過這次是她自己的。據梅麗夫人所言,這兩天融小姐將自己關在房間,不讓任何人進去,每次送餐點給她時,她都是臉也紅紅的,眼睛也紅紅的,一臉疲憊。

  白玦洗了澡出來,擦著濕發,想著那折磨人的小東西。

  沒有想過她對自己如此不信任,只因一個艾娃就……她就覺得他對她的感情就那麼淺?要不是她因經期痛得臉色蒼白,他當場就想打她屁股。冷落了她幾天,就只在他面前轉了一圈,跟司憶其司憶威說笑了幾句就算完了?這兩天又在房間裡哭?

  思及此,白玦的心揪了一下,是不是對她說話太冷漠了些?……其實這件事,他也該負些責任。如果一開始不是礙於自己的面子,跟她明了自己的感情,她也不會亂七八糟地胡想,那小傻瓜還因自己可能不喜愛她而哭得腫了雙眼……唉,他該拿她怎麼辦?想要立威,但自己總是心疼得沒辦法。看來,這次也無法再堅持了。

  嘆了口氣,白玦對於自己再一次的妥協感到無奈。那個小東西,她是註定將他吃得死死的了。

  「兄長大人……」就在這關鍵時刻,門邊竟然傳來久違的聲音。白玦一轉頭,只見那可惡的小女人在門邊探了個頭,帶著討好的笑道,「可以進來嗎?」

  冰眸里幽光一閃,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

  ……只能說,溫融白大小姐註定是主動送上門的命。

  「嘿嘿,兄長大人,你剛洗完澡啊?」穿著一身可愛睡裙的溫融笑眯眯地跳進來,「啊,你在擦頭髮,我幫你擦好不好?」

  也沒等白玦回答,她將他推坐至床沿。

  被濕發擋住的冰眸加深了顏色,呼吸也悄悄重了起來。算起來,有十幾天沒有吃過她了,餵不飽的欲望聞香而出。


  身體不受控制地發熱了,白玦放在兩旁的手輕輕動了動,想著怎樣對待眼前的獵物。

  「兄長大人,這樣的力道會不會痛?」溫融仰著頭,一邊擦著他柔軟的發,一邊看著他笑笑地問。

  紅唇在眼前一張一合,馨香的氣息撩撥著他僅剩的理智,白玦喉頭滾動了一下,無法出聲。

  以為他還在生氣,溫融告饒地道:「兄長大人,我知道錯了,下次無論誰說什麼我都不信,你什麼也不說也沒關係,反正我就是賴你了!」

  話題轉回了白玦一點心思,他瞟眼看她,「這麼久才有這麼一點覺悟,我該高興嗎?」

  「不是啦,我前兩天就知道了,我是在……」溫融驀地住了嘴,然後臉一紅,身子僵了僵,臉上出現一絲豁出去的神情,轉瞬即逝。

  白玦發現了,他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按兵不動。

  「那個,玦……」溫融突然丟掉毛巾,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嬌臉緩緩靠近他,吐氣如蘭,帶著小女人的嬌媚道:「你好久沒有吻我了。」

  這語調她是向J的情婦學的,不過她的下場是被扔了出去,但願她不會。

  難得看到除卻在激情時溫融無意識的女人媚態,白玦下腹一陣漲痛,但他臉上還是一如既往,「我現在不想吻你。」

  上帝都會嘲笑他這句話!

  溫融嘟了嘴,方案一沒有用啊。

  把她吃下肚算了……那噘起的紅唇挑戰著他的底限,白玦心底在掙扎,是將她吃呑入腹,還是等著她繼續的把戲?

  「可是我想吻你耶,你不吻我,我吻你好了。」溫融決定豁出去了,她雙手用力一拉,將自己的紅唇貼上白玦的薄唇。

  溫軟的感覺在唇上磨挲,白玦在那一瞬間了解了溫融今晚的異常,他反而放鬆了心情,好整以暇地等待著她青澀的誘惑。

  柔嫩的紅唇在略為冰涼的薄唇上吸吮了一番,見白玦沒有任何反應,溫融雙頰熱起來,小舌怯生生地動了動,然後緩緩鑽入白玦微張的口中,學著他以前對待她的樣子,稚嫩地挑逗。

  白玦在心裡低下低呻吟一聲,享受著她主動的美妙滋味,故意逗弄她,讓她甜蜜的舌在他口裡四處留蜜,卻不給她任何回應。

  幾分鐘過去了,臉皮厚度也只到此的溫融退了開來,懊惱地看著白玦的一臉不為所動。她的吻技還是那麼差呀?兄長大人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真打擊她的女性自尊。

  天知道白玦的心裡像是著了火,但為了得到更多的福利,他硬是忍了下來。這一刻,連他自己都讚嘆自己的忍耐力。

  她還會幹什麼?白玦無比期待。

  誰知眼前低垂著頭的溫融沉默片刻,竟然從他身上退了下來,默默走進了更衣室。

  這唱的是哪出?這樣色誘就算完了?還是他故意逗她惹她生氣了?白玦沒有動,靠在床頭平息著快燃起來的慾火,也許,她不是來道歉,是來報復的。

  他緊緊盯著那扇門,聽不見裡面的動靜。眉頭皺了皺,真生氣了?

  正想著要不要去敲門,一抹紅色的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

  白玦的眼裡確確實實閃過幽暗的火花。

  一襲紅色的薄紗復住玲瓏的嬌軀,嫩白的軀體若隱若現,她裡面竟只穿了性感內衣!

  「兄長大人,」溫融努力克服內心的羞澀,她學著影片裡的動作,緩緩從他的腿邊爬上。白玦倒吸一口涼氣,眼珠子竟完全離不開那要命的誘惑。

  「兄長大人……」溫融終於蹭上他的肩,飄著紅紗的藕白雙臂環繞著他的頸,「那天買的,好看嗎?」

  那天是哪天?買了什麼?白玦呼吸加重,只覺腦海里變成了一團漿糊,

  覺得白玦完全不看她,也不理會她的話,溫融心裡打鼓,怎麼還不行啊?真的要實行最後一步嗎?威哥哥的話是不是真的啊,說什麼男人最禁不起心上人的色誘,只要成功,什麼錯都會原諒她的。

  怎麼看上去一點用也沒有啊,她臉色酡紅地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白玦,還是她太嫩了?她已經照影片上的做了好不好?真的要來重頭戲啊?食指在他身後顫了顫,溫融眼睛一閉,又主動送上自己的紅唇,小嫩舌餵進他的嘴中,滑過他濕熱的舌尖。

  從哪裡學來的,這小妖精!白玦喉頭滑動,舌情不自禁地舔舐著送上門來的美食。

  還好,終於有反應了。差點嚴重懷疑自己女性魅力的溫融鬆了一口氣,獲得自信的她有了繼續下去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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