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兩難之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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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9章 兩難之擇

  當確認襲擊塵埃落定之後,胡戈迅速展開了一系列部署,一方面派遣斥候去尋找那些突如其來的襲擊者蹤跡,另一方面派人去查看被倒下石柱所遮蔽部隊的情況。

  幸運的是,石柱之後的部隊狀態還好,雖然說石柱突然倒塌給隊伍帶來了驚慌與失序,但敵人並沒有發動襲擊,只是用箭雨騷擾了一下部隊,這也是斯諾能夠很快帶著人來支援的原因。

  而搜尋的斥候很快歸來,他們帶來的信息撥開了襲擊者身上的迷霧,原來他們在石林中挖掘了許多隱蔽的大坑,這些大坑此前都隱蔽良好,與周圍戈壁簡直渾然一體,在掀開前根本看不出來痕跡,發現不了異常。

  搞清楚了情況,胡戈更加謹慎的布置了防禦之網,撒出去了更多的斥候警戒,胡戈還命令全軍在紮營之時利用石林的地利構建了防線,接著往四面八方派出了使者,也放出了一系列承載著緊急消息的信鴉,希望獲得周邊最新的消息。

  普通士兵們對這個消息是歡呼雀躍,他們這段時間以來,除了行軍還是行軍,總算有時間休息,享受安寧與放鬆。

  不過,有一部分虔誠的士兵並不是這樣想得,這些人為胡戈的遇襲而憤慨不安,他們看來這是對七神信仰的挑釁。

  不管怎麼說,這支打著七芒星的軍隊終於得以消息一段時間,而在經歷了等待之後,胡戈也得以拿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形勢不妙啊。」

  看著騎手們帶來的消息,胡戈說道。

  首先,便是戴瑞的叛亂被徹底確定,戴瑞封鎖了通往其他領地的道路,還集結了領地上所有可以集結的兵力——而也是受限於這點,胡戈派出的人馬沒能從這個方向獲得足夠的信息。

  但是,前往安達斯方向的就不一樣了,他們從天鵝絨丘陵帶來了胡戈最想要的潘托斯方面的消息,安達斯南部的邊堤地也匯報了他們獲取的情報,就是這些消息實在是太多,來源太複雜,其中還摻雜了各種誇張的流言,需要胡戈來親自辨別。

  不過,胡戈與他的侍從們還是很快就完成了這個工作,發生在潘托斯的事情也展現在他們的面前,擺在面前的東西讓胡戈很是有些為難,因此,他召開了會議,想要聽一聽下屬們的意見。

  隨著會議的鐘聲響起,大軍中的領主與騎士團團長們皆齊聚一堂,看向了神眷者,而胡戈舉起手,示意大家可以發言。

  「胡戈大人,我看來沒有必要在意潘托斯那邊,縱然伊尼斯大人不在潘托斯,但是那座堅城足以抵擋布拉佛斯的廢物僱傭兵,而且紅王港波頓的繼承人也可以馳援潘托斯。」

  發話的是老麻雀,這個七神的狂信徒這些年隨和了不少,但是那顆虔誠之心從未熄滅,那火焰隨時都可以再次燃燒,「所以,我們還是不要改變既定計劃,向著密爾而去吧,剿滅那裡的叛軍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消滅罪惡的坦格利安後裔,也是我們對七神最為虔誠的獻禮。」

  「在我看來更重要的是解決潘托斯的叛亂者,再把布拉佛斯人給趕出去,我們必須要保衛我們領土的安全,才能談其他東西,諸位大人,風雨欲來啊,君臨都發生了一場血腥政變,蘭尼斯特與史塔克的聯盟都不知道能夠維持多久,想要在接下來的風浪中站穩腳跟,我們就必須以鐵腕手段維護好後方的安全,把它打造成一座堅固的堡壘。」

  胡戈看向這個狡詐的山民領主,這些年的繁榮讓伯利希整個人看起來都溫和了不少,但胡戈不是那種會被表象迷惑的人,這個人還是與往常一樣,永遠都是以利益為先。

  伯利希想要得到山外的土地,這不是秘密,所以他這次出兵才那麼積極,他現在力主收拾戴瑞的原因胡戈也想到,那就是戴瑞被處理之後,那個家族的領地肯定會被瓜分,而他想要從中分得一杯羹——畢竟,平地可就在天鵝絨丘陵邊上。

  「胡戈大人,我同樣覺得援助平地是必要的。我年輕時給潘托斯人放羊,對海邊的情況可清楚了,除開一些零散的小山丘,那些地兒基本就一馬平川,夾雜其間的小河連羊群都不能阻擋,更何況布拉佛斯人的戰馬?如果這次面對的是馬人或者曾經那些潘托斯太監,當地靠那些小村鎮和堡壘估計還能拉鋸許久,但布拉佛斯這次登陸的人馬據說不亞於大人你當年率領登陸的大軍,其質量也不遜於當地的守軍,如果我們不調頭援助友軍,只怕他們不多時就要在潘托斯城下會師了。況且這些人還可能向北攻擊,無論是圍攻聖戰港還是由朝聖大道攻入安達斯,對我們都是非常不利的,河谷一片焦土的情況不能被重現!」

  伍德,這個曾經的牧羊人,胡戈麾下的東方首腦之一也闡述了自己的觀點。他不像伯利希那樣貪婪且狡詐,但其平地出身的背景無疑影響了他的觀點——畢竟他有不少親族和老鄉都在平地海濱,不可避免有橫遭兵災的風險。不過,他對安達斯擔憂的原因的確不容忽視,遠征軍曾經的戰例已經證明了從平地進軍安達斯腹地並不困難,這也是潘托斯能夠牢牢控制安達斯河谷的原因,更何況現在當地已經有了一條繁榮的朝聖大道;如今大敵當前,東方之敵可謂四面圍攻殘存的新七國,倘若河谷再遭兵災,那後果不堪設想。


  「公爵殿下,邊堤地以南的情況也不可忽視。瑪龍·曼德勒已經接納了不少從洛恩河下游撤來的多恩人,看來我們的老對手米洛將軍已經藉此良機徹底突破了娜薩星附近的堡寨防線,正在溯流而上與戴瑞叛黨會合,上洛恩大領地如今只怕被敵人徹底合圍了。」

  相比其他人,精明的格萊切爾更加在意東方的糜爛局勢,「多恩人如今被拖在他們的城池附近,蘭尼斯特的領地也是易攻難守的廣袤平原,若是放在以前,依靠寬闊的洛恩河和各地充裕的援兵,他們還能阻擋住大量邦聯軍隊和馬人部族,可現在他們已經腹背受敵……雖然我們之前已經給他們輸送了不少援軍,但在四面為敵的情況下,我不覺得上洛恩能阻攔敵人主力多長時間……」

  「當下,我們應該儘快恢復與蘭尼斯特的聯繫,幫助他們穩定住新七國的邊境,一旦敵人的主力突破他們,順著戴瑞的領地挺近我們的腹地,那一切就完了——更何況泰溫公爵對這片雄獅新土如此上心,如果我們幫他挽回局勢,他必定給予我們豐厚的回報,要知道,現在任何運過狹海的資源都是異常重要的。」

  胡戈的腦海之中也在思索,權衡著向東、向西或向南的利弊,三個選擇都可以讓他解決當下部分問題,也都會讓其他方向的情況惡化,潘托斯的問題若是沒能解決,那麼就會變成安達斯的心腹之患,與維斯特洛的聯繫甚至都可能因此被切斷。

  上洛恩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這塊邊疆大領地已經完全被邦聯軍隊、馬人和效忠坦格利安的投機者包圍,如果不及時提供援助,它可能會成為下一個陷落的地區,其帶來的負面影響是不可估量的。

  但是密爾的問題若是放任,那天知道那個坦格利安會在那邊干出什麼,這還是在這個鐵王座處於內亂邊緣,已經有王族成員舉兵宣稱王位,指不定什麼時候君臨再打起來的節骨眼上。

  胡戈思索得是那麼專注,以至於他的耳朵都自動無視了其他聲音——此前在聽了一陣之後,他發現聽著也沒啥意義,他們所說的好處與壞處他都清楚,此前聽聽他們說話只是為了防止自己有沒有什麼遺漏的。

  也是因此,持不同意見的各方也開始爭論了起來,最初還是比較溫和表達觀點,但很快就變成了互相吼叫,仿佛聲音大就可以讓自己的觀點占優。

  「好了,都閉嘴。」胡戈說出這個詞,場上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我已經有決定了。」

  「我決定率領主力南下。目前來看,魔龍餘孽的力量是最弱的,只要我們擊敗他,那些在混亂中選擇騎牆的傢伙們又會跳反回來,這樣我們就能再次聯繫到上洛恩了。」

  胡戈觀察著在場所有人的情緒,果不其然看到了伯利希的低落,「但是,潘托斯的叛軍也必須有人監視,伯利希,天鵝丘可以辦好這件事嗎?」

  「七神在上,胡戈大人,天鵝丘當然可以辦好這件事,我們會保證叛軍別想得到一寸安達斯的土地!」

  伯利希的聲音很大,從低谷突然回到高峰所帶來了情緒變動是激烈的,縱然是他這樣老奸巨猾的人也是如此。

  「以七神的名義,那就趕快去辦。」胡戈接著說道,「其他人也準備起來,部隊今天之後就出發,我們已經耽擱了,接下來必須加快速度。派人去前方設置兵站做好接應準備,接下來我們要來一場長跑了。」

  胡戈還是決定要先解決密爾的問題,那個坦格利安的威脅太大,他必須確保這個威脅被扼殺在搖籃之中,至於潘托斯,他就只能把一切託付給潘托斯的貴族們與伯利希這傢伙了。

  。

  站在密爾總督府最高的望台上,韋賽里斯踩著腳下的鑲綠磚石,感受腳下的城市,韋賽里斯感到了一種夢幻感,即便是現在,流亡的坦格利安王公回想起拿下城市的一路,都感覺如夢似幻。

  這一切好的就像是夢一樣。摸著身前的望台磚石,韋賽里斯想到,在一個月前,他還在為養活麾下傭兵而苦惱,現在卻坐在了一座大城之中,坐在了宛如維斯特洛鏡像的新七國首都的磐石王座上。

  在一個月前,他向妹夫卓戈借來了大卡奧的儀仗,以及一支五百人的馬人小部隊,然後,韋賽里斯就開始了他的冒險。

  他讓那一小隊馬人的首領打扮成卓戈的樣子,擺出大卡奧的姿態,他也儘可能傳播關於大卡奧來襲的消息。

  韋賽里斯的傭兵也以大卡奧先鋒的角色進入了密爾境內,他面見了東方領主與城市代表,靠著這個所謂的「大卡奧」,以及一系列恐嚇與許諾,韋賽里斯成功讓密爾邊境的東方領主們紛紛倒戈,然後他帶著這些領主逼迫那些還未動作的領主與城市加入,若是不加入,那迎來的也就只有毀滅。


  在成功把東方的領主捲入軍隊之後,韋賽里斯率軍進入了爭議之地,此地那些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戰爭領主們已經因為東方傳來的消息而蠢蠢欲動,在此,韋賽里斯再次故技重施,恐嚇與許諾並舉,拉攏了一部分爭議之地領主,然後率領這支力量逼著中立者加入隊伍,也把反對者順手剿滅。

  就這樣,從爭議之地走出來時,韋賽里斯身後的大軍已經到達了兩萬人,這兩萬人全是靠他用嘴皮子與徒有其表的儀仗得來的,而且在更遠的地方,也出現了向他倒戈的投機者,這些人直接與當地的忠誠派打了起來。

  密爾與里斯這兩個統領領地就這樣陷入了混亂,里斯本島的情況好一些,河灣在這裡留駐了許多力量,當地的總督議會也能控制群島,所以這裡在簡單的慌亂後迅速穩定了下來。

  而精華已經全數西歸的密爾就是另一種情況,當地市民的對立與廝殺變得越發激烈。

  至於泰洛西,史坦尼斯的勢力牢牢控制著轄區,一切趁亂起事之人都被龍石島公爵把腦袋掛在了長矛上,但史坦尼斯也沒有向密爾進軍去收拾那裡的亂軍,只是固守領地,並不斷招兵買馬,壯大力量。

  史坦尼斯的按兵不動讓韋賽里斯懸著的心放下了,在他的計劃之中,奪取密爾乃是最為重要的一步,而最大的障礙便是篡奪者那固執的二弟,既然他按兵不動,那麼自己有多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韋賽里斯的大軍就這樣向著密爾衝去,為了壯大聲勢,韋賽里斯一路上把看見的壯丁都給抓入了軍中,同時也把居民的糧食搶光以供養軍隊,很快,他的力量就來到了密爾的綠色城牆之下。

  這時由於韋賽里斯口中的馬人大軍遲遲不出現,已經有很多東方領主與城市代表開始懷疑流亡王子口中的馬人大卡奧是否真的來了,但韋賽里斯在這一刻反而不怕他們產生什麼懷疑——都已經來到了這一步,他們難道還能反悔?

  不過,考慮到爭議之地那些從屍山血海里殺出來的領主們一個比一個沒有底線,所以韋賽里斯急需拿下密爾,用新七國首都的財富餵飽這些貪婪的野狼。

  好在一切都很順利,當韋賽里斯那支怨言與懷疑不斷興起的軍隊來到密爾城下,市民中反鐵王座的那一方直接為他們打開了城門。

  接下來的事情沒有什麼好說的,鐵王座的支持者本來就在城市巷戰之中不占優,現在大股外來軍隊湧入,那就更別說了。

  為了能夠讓那些被騙來的領主徹底上他的賊船,韋賽里斯下令讓他們隨意劫掠,一場密爾的浩劫就這樣開始,這裡是新七國的首都,集中了新七國最為富裕的一群人,也有著新七國最為龐大的中產階級,現在這全都變成了那些如狼似虎的領主們的戰利品。

  搶劫、殺戮與強暴迅速充斥了密爾的各個角落,每個站在維護鐵王座或是中立的民眾都遭到了無情的劫掠,士兵粗魯的闖入他們的家中,拿走一切值錢的東西,還對女眷上下其手,而敢於反抗的人都被士兵用劍表示了他們的態度,這一刻,拿著武器的士兵就像是他們的國王一般。

  一想到那天發生的一幕幕,韋賽里斯就感到心中湧起一股反胃的感覺,接著是對自己的厭惡,但隨即又產生了一股怒火——那些殺戮與強暴與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為什麼要為此愧疚?他只是讓那些人劫掠,沒讓他們殺人——雖然這樣想,但是韋賽里斯在心底里又比誰都清楚,這都是他造成的。

  當年在潘托斯,他也陷入這樣的困局之中,不過那時候他是被劫掠,被殺戮的那一個,為了保住自己和妹妹的命,他都給人下跪了,都拿出了母親的珠寶,才換得殺人者的惻隱之心——他真的身處這種亂局之中,是一種什麼樣的糟糕體驗。

  那與我無關。雖然內心清楚,但是韋賽里斯還是這樣告訴自己,他是個年輕人,他經歷得還太少,他不能讓這些負罪感壓倒自己,主宰自己的思維,韋賽里斯,這些人只是篡奪者的走狗,他們都該死!當年篡奪者不也這樣對待坦格利安的忠誠支持者嗎?

  靠著一番宛如催眠一般的下意識思維,韋賽里斯成功從低落的情緒中走了出來。

  在劫掠了密爾之後,諸位領主與城市代表們都賺得盆滿缽滿,吃得滿嘴流油,而且還通過強取豪奪,拿到了大量產業與地產,他們也很默契的不再談起大卡奧真假的事情,那已經是一件不重要的事情了。

  不過韋賽里斯可就沒有他們那樣的好心情,雖然說看那位跑去維斯特洛的總督帶走的人那麼多,他就已經做好了一些心理準備,但是當真的看到那空空如也的金庫時,他還是難以抑制住情緒。

  好在他的嫡系人並不多,在密爾城內好好搜羅一番,還是可以餵飽部下。


  「韋賽里斯殿下。」瓊恩·柯林頓不知何時來到了流亡王子身後,「教苑依然表示他們持中立態度,不會為我們提供任何服務。」

  柯林頓帶來的消息讓韋賽里斯心頭一惱,教苑,這些傢伙居然如此硬氣。

  在韋賽里斯進城之後,教苑就擺出了中立的姿態,關上了他們校園的大門,接下來還接受了很多躲避劫掠的鐵王座支持者,儼然就是一座密爾城中的鐵王座要塞。

  韋賽里斯一開始想要好好談,但是教苑卻反而要求他尊重教苑的特權,於是流亡王子決定用火焰毀滅掉這座大學以殺雞儆猴,讓部下去偷偷放了一把火,但教苑師生拼命熄滅了火焰,這火焰燒掉了教苑周圍不少建築,這使得教苑四周瞬間開拓了起來,看起來更像是一座要塞。

  跑去攻打教苑的部隊基本上都鎩羽而歸,不過,這主要是因為攻打的部隊皆出工不出力,不願意為了毀滅教苑而拼命。

  而他的嫡系就那麼點,根本死不起,這搞得韋賽里斯沒有辦法,只能默認他們的中立,採取較為溫和的辦法希望讓教苑屈服。

  而教苑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不過,就在韋賽里斯打算就此爆發時,柯林頓的話就像是一碗涼水,澆滅了韋賽里斯的怒火,「但是,梅利斯校長也表示,教苑願意對您屈服。」

  這就行了。韋賽里斯想到,教苑是個遠在意料之外的硬茬,能夠讓他們屈服就足夠了,自己的兵力還得用在更加重要的地方。

  不過,對於到底用在什麼地方,韋賽里斯是猶豫的,也一直在為此糾結。

  若是西進去泰洛西,韋賽里斯沒有勝利的信心,史坦尼斯是個久經戰火考驗的戰將,說實話,即便是加上柯林頓,韋賽里斯也沒有信心打贏他,更別提史坦尼斯完全可以據城固守。

  如果向東前往洛恩河,韋賽里斯能與邦聯軍的主力會合,他的妹夫也在那邊,這不光能增強大軍的勢頭,也能顯著穩定底下這些人的軍心。不過蘭尼斯特已經在洛恩經營了十數年,建成堡壘要塞無數,要花多少時間才能拿下它們,韋賽里斯很難判斷,如果在洛恩被拖延過長的時間,戴瑞的義軍和布拉佛斯的登陸軍只怕很難堅持,說不定密爾也會生變,那可就起反作用了。

  至於北上,雖然一直潛伏的忠臣戴瑞家族已經起兵,布拉佛斯也向潘托斯派出了大量僱傭兵,但是一想到那面對那位胡戈,韋賽里斯就下意識的感到了畏懼。

  在東方的領主中,胡戈·托勒特無疑是最需要敬畏和小心的一個,正是他掀起了這場名為遠征的狂潮,其本人也從一個被鐵王座宣布為叛匪的流浪騎士,變為了東方七國的大貴族。

  在過去的十幾年中,他一直為鐵王座戍守著安達斯的邊疆,直面邦聯軍隊的威脅,對於這些年生活在邦聯的人們來說,他是一位老對手,也是一位絕不可小視的對手。

  身處北方,韋賽里斯和麾下的忠實者幾乎經歷了這些年中雙方的每一場大戰,他非常清楚胡戈的能力,若是自己處於他的環境,肯定無法取得如此誇張的功績。更不要提現在這位老對手手中還有著一批極其強大的力量:

  安達斯在十幾年的移民和作戰中已經鍛鍊出了一大批富有經驗的戰士,同時那些以信仰為旗的騎士團們也逐漸被胡戈收服,依靠這兩股力量,胡戈公爵在短時間內能動員出遠超外人預料的軍隊,更不要說現在東方的大規模反攻必然會刺激所有維斯特洛人團結起來……

  所以,即使在聯軍最樂觀的情況下,對於安達斯的圍攻也是需要慎重決策的。而當下的韋賽里斯更得慎之又慎——胡戈隨時可能南下,無論他選擇朝哪個方向進軍,都必須考慮其中的變數。

  就在這時,瓊恩·柯林頓的話打消了韋賽里斯的猶豫,「韋賽里斯殿下,北方傳來消息,說胡戈·托勒特已經帶了一支部隊南下,正向著密爾而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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