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震撼的先天
第130章 震撼的先天
深夜，坤寧宮。
今日乃是皇后侍寢，痴纏半夜之後，才沉沉睡去。
而鄭毅也是趁此機會，將一道純陽之氣渡入了盧琳兒體內。
十個月之後，便是皇子誕生之日。
而這位皇子，也將會是大虞的太子。
是的，終生制太子。
就在這時，鄭毅神情突然一動，面色有些古怪。
他摸了摸熟睡的盧琳兒額頭，便起身在貼身宮女的洗漱下離開了坤寧宮。
隨行太監、侍女開路，一路逶迤來到了白玉京。
「全都下去吧。」
「諾！」
太監宮女退下，只剩下鄭毅一人緩步走上了白玉京三層。
寬大的三層廣場上，鄭毅獨身而立，遠處月光皎潔，衣袂飄搖，幾如仙人。
「前輩跟了朕這麼久，還不打算現身嗎？」
「呵呵呵呵……」
一道沙啞的笑聲傳來：「傳聞大虞當今陛下雄才偉略、愛民如子，乃是大虞中興之主。」
「沒想到的是，居然連武道修為都如此昌盛，居然能察覺到老夫的到來。」
月光下，一道黑袍老者突然出現，仿佛一直都存在於當前。
鄭毅道：「先天境武者？」
「不錯！」
老者道：「你是老夫進階先天之後，第一個知曉的人。」
「而且你膽子不錯，居然敢獨身一人面見老夫，還喝退了其他隨行侍衛。」
「小子，你的行為很符合老夫口味啊！」
鄭毅淡聲道：「新晉先天，伱應該就是三月前於東靈山突破的那位先天吧。」
「嗯？你知道？」
老者眉頭一皺，冷聲道：「你在查老夫？」
「大虞天下，乃是朕的天下。哪怕是先天強者，亦是朕的子民，朕又如何查不得？」
鄭毅道：「按照錦衣衛和尚武司搜尋到的資料，再根據這數十年來武林江湖中十餘位宗師境武者的對比。」
「你應該是有『鬼刀』之稱的北邙山謝九缺，朕說的可對？」
老者，或者說謝九缺眉頭一皺，深吸一口氣道：「你果然在查老夫……」
「正永帝，真以為你這皇宮大院是什麼絕世禁地，其餘武林同道不敢通行？」
「到那對於老夫來說，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你罔顧朝廷與江湖分界，以朝廷之手強行管理江湖之士，就不怕引得大虞江湖人士仇恨而引得刺殺嗎？」
鄭毅道：「大虞江湖？朕要的不過是京城一地而已，又豈會牽扯到整個江湖？」
「呵呵呵……伶牙俐齒！」
謝九缺道：「你之行事，老夫也仔細甄別過。」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而且事事考慮全面，以小見大。」
「禁武令如今看似只在京城地界運行，但遲早都會波及整個大虞。」
「老夫勸你，還是熄了這個心思吧！」
「謝前輩今日來此，就是為了此事？」
鄭毅問道：「再沒有其他事？」
謝九缺皺眉道：「為何這麼問，老夫行事光明磊落，為的就是給江湖同道討一個公道！」
「公道？」
鄭毅突然道：「是為了名望吧！」
「朕想想，你與五嶽劍派、太一道趙素靈、天命教、天龍寺，甚至是雲夢澤拓跋家族、元合山、金剛寺、慈航庵等宗門勢力都曾經產生過衝突，為的不過是武林盟主罷了。」
「你今日為京城武者出頭，難道還想爭奪武林盟主之位？」
「你……」
「謝九缺，朕幫你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如何？」
「你……？」
謝九缺愣住了：「你到底在想什麼？」
「很簡單，朕想有一位真正的武林人士，幫朕統領武林。」
鄭毅淡聲道：「你修為足夠，但是名聲太差，十餘年前因所修功法太過慘烈，需殺人為引，被武林正道打為邪魔外道，從此被人人喊打。」
「如今你踏入先天境，又想辦件大事以此為契機，繼而和南方正道武林魁首做個了解，朕說的可對？」
「來幫朕吧，只要你加入朝廷，朕可以許你暗中加入尚武司，且調配武林高手為你搖旗吶喊做事，助你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如何？」
謝九缺瞳孔猛地一縮，呼吸都開始有幾分紊亂。
武林盟主之位，他一直都想登上。
可惜，他出身貧寒，而且沒有名師教導。
幼時在北邙山山溝中撿到了一本刀法秘籍，便如饑似渴般的修行起來。
沒想到，這無名刀法與他天賦、根據極為契合，短時間內就修煉的爐火純青，踏入武者之境。
從那之後，他便孤身一人開始挑戰諸多宗門，如饑似渴的學習不同門派功法，將其融入自身的刀法之中。
因刀法凶厲、行事霸道、而且刀法越發詭譎，從而獲得了『鬼刀』的稱呼。
三月前，天地大變，元氣充盈。
他突然於東靈山突然悟道，一朝踏入先天之境。
先天境啊！
整個大虞，先天境強者連一掌之數都沒有。
憑此實力，他便可以登上武林盟主寶座。
原本想著幹上幾番大事，再去競爭武林盟主。
沒想到，干第一件大事時，就被事主叫破了自己的意圖。
他神情一凜，咬牙道：「你覺得憑什麼我會相信你？憑什麼你能助我當上武林盟主寶座？又憑什麼……」
「憑什麼？」
鄭毅向前一步，氣勢逐漸拔高：「憑朕乃是皇帝！」
「大虞之主！」
「天下之主！」
「你……先天境！」
謝九缺驚呼一聲：「怎麼可能！這股氣勢……先天境？你怎麼可能是先天境武者？」
「怎麼不可能？」
鄭毅冷笑道：「天大大變，但變的只是我京城一地。」
「我，即是天命！」
伴隨著鄭毅的聲音，一股莫名的氣息從天而降，將謝九缺死死的壓在了身下。
這一刻，謝九缺仿佛面對的不是凡人王庭的普通皇帝，而是一位蒞臨凡間的神王。
甚至於，在他背後，還出現了數條宏偉而又巨大的身影。
恍惚間看去，幾如神龍！
「這種氣勢……不可能！」
謝九缺怒吼一聲，身形突然如同鬼魅一般激射向了鄭毅。
伸手一抓，一把形如彎月般的彎刀出現在了他手中，狠狠地斬向了鄭毅。
月光森然，刀光炸泄。
「來得好！」
鄭毅也是怒吼一聲，多少年了，他還真沒有和其他人真刀真槍廝殺過。
既然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當然不會放過了。
右手呈刀，後發先至，一步跨出，單手便迎向了謝九缺的鬼刀。
「什麼？！」
謝九缺驚呼一聲，他雖然易怒，但並不是傻子。
今日來皇宮，只不過是想教訓一下當今皇帝，根本不敢殺他。
千鈞一髮之際，不得不改變了手中彎刀的方向，朝著側面斬去。
「當！」
清脆的金鐵相交響聲傳來，卻見鄭毅一手刀斬在了謝九缺的彎刀側面，將其狠狠地斬到了地面上，出現了一道巨大的缺口。
而鄭毅的單手，居然還散發著森森血煞之氣。
「你在幹什麼？真的要找死！」
謝九缺怒吼一聲，身上殺意森然。
鄭毅道：「鬼刀謝九缺，不要留手，朕還真想試試你的斤兩。」
「找死！」
謝九缺怒吼一聲，手中鬼刀突然散發出了一陣悽厲的吼叫聲，猛地一用力，鬼刀瞬間斬向了鄭毅的脖頸。
而鄭毅也是迅速後撤，伸手一抓，遠處掛在武器架上的繡春刀迅速被引動，一把就被他抓到了手中。
「當！」
兩刀相交，漆黑色的鬼魅和血紅色的煞氣當即碰撞在一起，發出劇烈的嘶鳴聲。
「百戰血煞刀！」
謝九缺驚呼一聲：「怎麼可能！」
「你怎麼和徐牧軍一樣，以戰場殺伐之刀進階先天？！」
「百戰血煞刀，需殺人以進階，你到底殺了多少人？」
「別失神！」
鄭毅爆喝一聲，左手突然收回，胸前迅速掐訣轉化，如蓮花綻放，狠狠地拍向了謝九缺。
「砰！」
謝九缺身形迅速後退，胸膛微陷，衣衫盡碎，胸膛上更是出現了一道蓮花傷口，臉上更是驚訝。
「白蓮拈花訣！此乃白蓮教功法，你怎麼可能會！」
「難道白蓮教也投靠朝廷了？」
鄭毅得勢不饒人，再次一步踏出。
「功法修的再多又如何，貪多嚼不爛！」
謝九缺怒喝一聲，手中彎刀再次化為一輪彎月，旋轉斬向了鄭毅。
攻其必救，再逼其後退。
只有這樣，他的刀法之威才能展開。
「嗚嗚嗚~!」
一陣陣悽厲的慘叫聲突然從謝九缺身上傳來，周身空氣都變得詭譎起來，如同陷入了一陣鬼霧之中。
而面對此情景，鄭毅面色依舊，眼神卻變得狂熱起來，發虛皆怒，如同遠古時期的惡鬼一般。
一道猩紅色的光芒，從他瞳孔中一閃而過，手中繡春刀更是後發先至，散發出一陣血意。
幾乎同時，他身上的氣勢也是一變，無窮邪異湧出，恍惚間甚至在他背後形成了一尊惡鬼夜叉之形。
謝九缺的臉色更加難看，鬼刀迅捷，和鄭毅手中繡春刀不斷相撞，二人身上的氣勢亦是在這一刻交互廝殺起來。
「不可能！」
「天魔刀！天魔大法！」
「你怎麼連百花門的天魔大法都會！」
謝九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
大虞皇帝啊，說他會徐牧軍的百戰血煞刀他相信，說他會太一道的長春功他信。
就算你說他會金剛寺、乃至天龍寺的功法，他也相信。
但是白蓮拈花訣、天魔刀，那可是魔道功法啊，他怎麼可能會！
而且……
當今陛下還不到而立之年，怎麼會這麼多功法？
而且還融合百家之所長，以此踏入先天？！
鄭毅再次向前，棄刀抽劍，再次逼向了謝九缺。
劍法精妙，如星辰炸泄，逼的謝九缺不斷後退。
「太一道，七星劍法！」
「無情亂意劍？慈航庵《慈航忘情功》，怎麼可能！」
「鷹爪功？」
「南越蠱毒指？」
「你到底會多少種功法啊！」
謝九缺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崩塌了，一個人怎麼可能修煉這麼多的功法。
而且……還如此的出神入化，登臨先天？！
「噗！」
終於，謝九缺心神巨震，一個不慎就被鄭毅一指按在胸膛，單手壓下，便將其推飛了十餘米之遠，狠狠地砸在了白玉京的牆壁上。
「噗！」
鮮血噴出，但他此時的眼神依舊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融合百家，登臨先天！」
鄭毅慢慢走來，淡漠道：「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比如說，你已是先天，是否幻想著從今往後天下之大你可隨意而去。」
「天上地下，為我獨尊？」
「但你又怎會想到，這世上能進階先天的，不止你一人啊。」
不知何時，謝九缺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三道身影。
這四道身影，都是太監。
而他們身上的氣息……先天！
又是先天！
一連三位先天！
尤其是為首的老太監，身上的氣息更是深沉如獄，足以輕鬆碾壓他。
「怎、怎麼可能……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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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老者道：「你是老夫進階先天之後，第一個知曉的人。」
「而且你膽子不錯，居然敢獨身一人面見老夫，還喝退了其他隨行侍衛。」
「小子，你的行為很符合老夫口味啊！」
鄭毅淡聲道：「新晉先天，伱應該就是三月前於東靈山突破的那位先天吧。」
「嗯？你知道？」
老者眉頭一皺，冷聲道：「你在查老夫？」
「大虞天下，乃是朕的天下。哪怕是先天強者，亦是朕的子民，朕又如何查不得？」
鄭毅道：「按照錦衣衛和尚武司搜尋到的資料，再根據這數十年來武林江湖中十餘位宗師境武者的對比。」
「你應該是有『鬼刀』之稱的北邙山謝九缺，朕說的可對？」
老者，或者說謝九缺眉頭一皺，深吸一口氣道：「你果然在查老夫……」
「正永帝，真以為你這皇宮大院是什麼絕世禁地，其餘武林同道不敢通行？」
「到那對於老夫來說，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你罔顧朝廷與江湖分界，以朝廷之手強行管理江湖之士，就不怕引得大虞江湖人士仇恨而引得刺殺嗎？」
鄭毅道：「大虞江湖？朕要的不過是京城一地而已，又豈會牽扯到整個江湖？」
「呵呵呵……伶牙俐齒！」
謝九缺道：「你之行事，老夫也仔細甄別過。」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而且事事考慮全面，以小見大。」
「禁武令如今看似只在京城地界運行，但遲早都會波及整個大虞。」
「老夫勸你，還是熄了這個心思吧！」
「謝前輩今日來此，就是為了此事？」
鄭毅問道：「再沒有其他事？」
謝九缺皺眉道：「為何這麼問，老夫行事光明磊落，為的就是給江湖同道討一個公道！」
「公道？」
鄭毅突然道：「是為了名望吧！」
「朕想想，你與五嶽劍派、太一道趙素靈、天命教、天龍寺，甚至是雲夢澤拓跋家族、元合山、金剛寺、慈航庵等宗門勢力都曾經產生過衝突，為的不過是武林盟主罷了。」
「你今日為京城武者出頭，難道還想爭奪武林盟主之位？」
「你……」
「謝九缺，朕幫你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如何？」
「你……？」
謝九缺愣住了：「你到底在想什麼？」
「很簡單，朕想有一位真正的武林人士，幫朕統領武林。」
鄭毅淡聲道：「你修為足夠，但是名聲太差，十餘年前因所修功法太過慘烈，需殺人為引，被武林正道打為邪魔外道，從此被人人喊打。」
「如今你踏入先天境，又想辦件大事以此為契機，繼而和南方正道武林魁首做個了解，朕說的可對？」
「來幫朕吧，只要你加入朝廷，朕可以許你暗中加入尚武司，且調配武林高手為你搖旗吶喊做事，助你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如何？」
謝九缺瞳孔猛地一縮，呼吸都開始有幾分紊亂。
武林盟主之位，他一直都想登上。
可惜，他出身貧寒，而且沒有名師教導。
幼時在北邙山山溝中撿到了一本刀法秘籍，便如饑似渴般的修行起來。
沒想到，這無名刀法與他天賦、根據極為契合，短時間內就修煉的爐火純青，踏入武者之境。
從那之後，他便孤身一人開始挑戰諸多宗門，如饑似渴的學習不同門派功法，將其融入自身的刀法之中。
因刀法凶厲、行事霸道、而且刀法越發詭譎，從而獲得了『鬼刀』的稱呼。
三月前，天地大變，元氣充盈。
他突然於東靈山突然悟道，一朝踏入先天之境。
先天境啊！
整個大虞，先天境強者連一掌之數都沒有。
憑此實力，他便可以登上武林盟主寶座。
原本想著幹上幾番大事，再去競爭武林盟主。
沒想到，干第一件大事時，就被事主叫破了自己的意圖。
他神情一凜，咬牙道：「你覺得憑什麼我會相信你？憑什麼你能助我當上武林盟主寶座？又憑什麼……」
「憑什麼？」
鄭毅向前一步，氣勢逐漸拔高：「憑朕乃是皇帝！」
「大虞之主！」
「天下之主！」
「你……先天境！」
謝九缺驚呼一聲：「怎麼可能！這股氣勢……先天境？你怎麼可能是先天境武者？」
「怎麼不可能？」
鄭毅冷笑道：「天大大變，但變的只是我京城一地。」
「我，即是天命！」
伴隨著鄭毅的聲音，一股莫名的氣息從天而降，將謝九缺死死的壓在了身下。
這一刻，謝九缺仿佛面對的不是凡人王庭的普通皇帝，而是一位蒞臨凡間的神王。
甚至於，在他背後，還出現了數條宏偉而又巨大的身影。
恍惚間看去，幾如神龍！
「這種氣勢……不可能！」
謝九缺怒吼一聲，身形突然如同鬼魅一般激射向了鄭毅。
伸手一抓，一把形如彎月般的彎刀出現在了他手中，狠狠地斬向了鄭毅。
月光森然，刀光炸泄。
「來得好！」
鄭毅也是怒吼一聲，多少年了，他還真沒有和其他人真刀真槍廝殺過。
既然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當然不會放過了。
右手呈刀，後發先至，一步跨出，單手便迎向了謝九缺的鬼刀。
「什麼？！」
謝九缺驚呼一聲，他雖然易怒，但並不是傻子。
今日來皇宮，只不過是想教訓一下當今皇帝，根本不敢殺他。
千鈞一髮之際，不得不改變了手中彎刀的方向，朝著側面斬去。
「當！」
清脆的金鐵相交響聲傳來，卻見鄭毅一手刀斬在了謝九缺的彎刀側面，將其狠狠地斬到了地面上，出現了一道巨大的缺口。
而鄭毅的單手，居然還散發著森森血煞之氣。
「你在幹什麼？真的要找死！」
謝九缺怒吼一聲，身上殺意森然。
鄭毅道：「鬼刀謝九缺，不要留手，朕還真想試試你的斤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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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九缺怒吼一聲，手中鬼刀突然散發出了一陣悽厲的吼叫聲，猛地一用力，鬼刀瞬間斬向了鄭毅的脖頸。
而鄭毅也是迅速後撤，伸手一抓，遠處掛在武器架上的繡春刀迅速被引動，一把就被他抓到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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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刀相交，漆黑色的鬼魅和血紅色的煞氣當即碰撞在一起，發出劇烈的嘶鳴聲。
「百戰血煞刀！」
謝九缺驚呼一聲：「怎麼可能！」
「你怎麼和徐牧軍一樣，以戰場殺伐之刀進階先天？！」
「百戰血煞刀，需殺人以進階，你到底殺了多少人？」
「別失神！」
鄭毅爆喝一聲，左手突然收回，胸前迅速掐訣轉化，如蓮花綻放，狠狠地拍向了謝九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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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九缺身形迅速後退，胸膛微陷，衣衫盡碎，胸膛上更是出現了一道蓮花傷口，臉上更是驚訝。
「白蓮拈花訣！此乃白蓮教功法，你怎麼可能會！」
「難道白蓮教也投靠朝廷了？」
鄭毅得勢不饒人，再次一步踏出。
「功法修的再多又如何，貪多嚼不爛！」
謝九缺怒喝一聲，手中彎刀再次化為一輪彎月，旋轉斬向了鄭毅。
攻其必救，再逼其後退。
只有這樣，他的刀法之威才能展開。
「嗚嗚嗚~!」
一陣陣悽厲的慘叫聲突然從謝九缺身上傳來，周身空氣都變得詭譎起來，如同陷入了一陣鬼霧之中。
而面對此情景，鄭毅面色依舊，眼神卻變得狂熱起來，發虛皆怒，如同遠古時期的惡鬼一般。
一道猩紅色的光芒，從他瞳孔中一閃而過，手中繡春刀更是後發先至，散發出一陣血意。
幾乎同時，他身上的氣勢也是一變，無窮邪異湧出，恍惚間甚至在他背後形成了一尊惡鬼夜叉之形。
謝九缺的臉色更加難看，鬼刀迅捷，和鄭毅手中繡春刀不斷相撞，二人身上的氣勢亦是在這一刻交互廝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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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刀！天魔大法！」
「你怎麼連百花門的天魔大法都會！」
謝九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
大虞皇帝啊，說他會徐牧軍的百戰血煞刀他相信，說他會太一道的長春功他信。
就算你說他會金剛寺、乃至天龍寺的功法，他也相信。
但是白蓮拈花訣、天魔刀，那可是魔道功法啊，他怎麼可能會！
而且……
當今陛下還不到而立之年，怎麼會這麼多功法？
而且還融合百家之所長，以此踏入先天？！
鄭毅再次向前，棄刀抽劍，再次逼向了謝九缺。
劍法精妙，如星辰炸泄，逼的謝九缺不斷後退。
「太一道，七星劍法！」
「無情亂意劍？慈航庵《慈航忘情功》，怎麼可能！」
「鷹爪功？」
「南越蠱毒指？」
「你到底會多少種功法啊！」
謝九缺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崩塌了，一個人怎麼可能修煉這麼多的功法。
而且……還如此的出神入化，登臨先天？！
「噗！」
終於，謝九缺心神巨震，一個不慎就被鄭毅一指按在胸膛，單手壓下，便將其推飛了十餘米之遠，狠狠地砸在了白玉京的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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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噴出，但他此時的眼神依舊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融合百家，登臨先天！」
鄭毅慢慢走來，淡漠道：「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比如說，你已是先天，是否幻想著從今往後天下之大你可隨意而去。」
「天上地下，為我獨尊？」
「但你又怎會想到，這世上能進階先天的，不止你一人啊。」
不知何時，謝九缺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三道身影。
這四道身影，都是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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