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 冒險的計劃
小圓這一向喜歡耍賤的傻鳥，語氣也都凝重起來。
「至少三百人以上！許多年來陸續被殺死在這祭台上，流淌的血液才會形成這種恐怖又妖異瑰麗的效果。」
三百人！
我悚然一驚，頭皮都有些發麻。
要知道，按照剛才這些村民嘴裡喊的「殺惡鬼」來看，只有「惡鬼」才需要在村中祭台上被殺死。
如果……他們說的「惡鬼」都是活人里的修士的話，意味著從古至今，有三百名正道修士死在這祭台上？
簡直駭人聽聞。
雖然說，不可能每個被殺死的活人修士都很強，可能有些連【炁感】都不一定修出來。但也讓我心悸。
光從這一點來看，這個村子裡的村民，恐怕就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四個壯漢把張輝從血紅色的木板上抬起來，一步步走向前方妖異的圓形祭台，然後放在了上面正中心位置。
緊接著，他們每人都各自從身上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根古怪之物。
白森森的，白得發光，白得有些妖異，會讓人莫名聯想到白骨的感覺。
但仔細一看，會發現似乎是某種鋒利的獠牙！
長約三寸左右，略帶彎曲。
我覺得這不像是野獸的牙齒，正在疑惑之間，就聽到李淼在耳邊用一種莫名的語氣輕聲說。
「吳小哥，是殭屍的牙齒！而且不是普通殭屍。只不過我閱歷不夠，也不知具體究竟是什麼層次的。」
殭屍牙！
我聞言心頭一震，難怪看著就會覺得莫名的不舒服。
殭屍這種極陰邪之物，本身就是天地邪氣激發所生。只要是修行者，都會產生一種負面的感知。
小圓的聲音就在我倆腦海中響起。
「本鳥爺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鐵甲僵的主獠牙——也就是露在嘴唇外面那兩根最長最尖銳的。這個村子真是邪門兒啊！鐵甲僵的牙齒都有？不管他們是怎麼搞到的，都細思極恐啊。」
鐵甲僵……
光是這個名字，就已經讓李淼臉色大變。
「傳說中比白僵黑僵更厲害的鐵甲僵？」
殭屍，是極特殊的陰邪之物，和屍祟還不一樣。
最弱的白僵，就已經堪比屍祟中的「凶屍」了。
黑僵則是等同「屍煞」的級別。
鐵甲僵，相當於屍王！
我表情越發凝重，皺眉盯著那四個黑衣壯漢。
他們掏出鐵甲僵牙之後，又脫掉了上衣，露出健碩無比的肌肉身軀。然後用牙齒尖銳的那頭在胸膛上劃了一下，沾染上了自己的鮮血。
我皺了皺眉——這繁複的儀式和流淌的鮮血，感覺他們太像是活人了！
或者說，能有真實到這種程度的幻覺嘛？
但這麼大的村子，我們遠遠就看不見了，不太可能是陣法環境啊！
很快，四個壯漢握著沾染了自身鮮血的殭屍牙齒，對準擺在祭台上的龍虎山弟子張輝就刺了下去。
分別刺向了他的雙手雙腳！
噗嗤！
血肉被洞穿的聲音響起，張輝的手掌和腳掌都被殭屍牙扎了個對穿，然後釘在了祭台上。
白森森的殭屍牙釋放出墨黑色的氣流，像是繩索般纏繞他的雙手雙腳，和祭台緊緊貼在一起。
「啊啊啊！」
在殭屍的邪惡氣息侵蝕下，張輝發出悽厲的慘叫聲，表情扭曲。
如果僅僅只是被刺穿手掌腳掌，以龍虎山內門弟子的身份，絕不會如此失態和痛苦。主要是因為鐵甲僵的屍氣，和他體內的道門真炁彼此衝突……
見到他這麼被折磨，我心中也不由悽然。
但此時此刻，也做不了什麼！
畢竟我知道老曹在這個詭異的村子裡，卻還沒有見到他的蹤影。在此之前，我絕對不能暴露身份、打草驚蛇……
更何況，剛才那村長說了不殺他，只是放在祭台上。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四個壯漢用殭屍牙齒把張輝給「固定」好之後，就退下了祭台，站在了瘦弱佝僂的老村長旁邊。
他揮了揮手，用沙啞的嗓音說道。
「好了，鄉親們，都繼續去干自己的事兒，先散了吧。等明天的這個時候，月圓之夜，我們會在月光的照耀下消滅這只可怕的惡鬼。」
村民們高聲歡呼之後，也都陸續散去。
村子重新恢復了集市的繁華，賣貨的繼續賣貨，買東西的繼續買……就好像剛才的押著「惡鬼遊街」只是一場幻覺。
我回頭看了一眼被鋒利的殭屍牙「釘」在祭台上的張輝，他也剛好抬起來看向我，嘴唇動了動。
他說的是——「快逃」。
我搖了搖頭，同樣用唇語無聲地回答他。
「我暫時不能離開這裡。」
說完，就帶著李淼和小圓、黑子轉身走了。
這個時候，如果還刻意靠近過或者停留太久，肯定會引起村里人的懷疑！
我打算先等一等……
如果這個村子的幕後黑手，出於某種我暫時無法理解的目的，將一個詭異的「鬼村」打造得和真實的活人村莊一樣的話。
那，可能也得和真正的活人村莊一樣，村民都有休息的時候吧？
至少試試看！
李淼小聲問我。
「吳小哥，接下來怎麼辦？在這個詭異的村莊裡，黑子的嗅覺已經完全失去作用了。咱們要怎麼找曹棺匠呢？」
我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了他和小圓黑子。
就是先在這村子裡留宿下來，等到村民休息的時候，再去祭台那裡和張輝交談——他肯定知道關於這個詭異村莊不少信息！
當然，這個計劃也是有風險的。
因為這裡有太多的未知了，仿佛一片詭異的迷霧。
比如說，萬一村子不能留宿，不離開的人會被直接判定為「惡鬼」咋辦？
但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碰運氣一試了！
現在離開，就是置老曹於不顧，我是萬萬做不到的。
於是，我們索性就真把自己當成了來「趕集」的外來客人，到處溜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我看了看手錶的時間，顯示已經是凌晨六點了。
但頭頂的天空完全沒有要亮的樣子！
還是一片完全的墨色，黑沉沉的。
我心中暗道。
「果然和猜測的一樣，進入這個詭異的村莊之後，其實已經和外界割裂開來了，並不是在正常的地方。很可能，是一個巨大的陣法幻境？但如果只是幻境，難道所有的都是幻覺吧？應該不可能！不可能真實到這種地步，甚至連龍虎山弟子都有。」
同時我也發現，隨著時間推移，集市上的村民越來越少，都開始回家去了，店鋪也開始有收攤的準備……
「至少三百人以上！許多年來陸續被殺死在這祭台上，流淌的血液才會形成這種恐怖又妖異瑰麗的效果。」
三百人！
我悚然一驚，頭皮都有些發麻。
要知道，按照剛才這些村民嘴裡喊的「殺惡鬼」來看，只有「惡鬼」才需要在村中祭台上被殺死。
如果……他們說的「惡鬼」都是活人里的修士的話，意味著從古至今，有三百名正道修士死在這祭台上？
簡直駭人聽聞。
雖然說，不可能每個被殺死的活人修士都很強，可能有些連【炁感】都不一定修出來。但也讓我心悸。
光從這一點來看，這個村子裡的村民，恐怕就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四個壯漢把張輝從血紅色的木板上抬起來，一步步走向前方妖異的圓形祭台，然後放在了上面正中心位置。
緊接著，他們每人都各自從身上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根古怪之物。
白森森的，白得發光，白得有些妖異，會讓人莫名聯想到白骨的感覺。
但仔細一看，會發現似乎是某種鋒利的獠牙！
長約三寸左右，略帶彎曲。
我覺得這不像是野獸的牙齒，正在疑惑之間，就聽到李淼在耳邊用一種莫名的語氣輕聲說。
「吳小哥，是殭屍的牙齒！而且不是普通殭屍。只不過我閱歷不夠，也不知具體究竟是什麼層次的。」
殭屍牙！
我聞言心頭一震，難怪看著就會覺得莫名的不舒服。
殭屍這種極陰邪之物，本身就是天地邪氣激發所生。只要是修行者，都會產生一種負面的感知。
小圓的聲音就在我倆腦海中響起。
「本鳥爺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鐵甲僵的主獠牙——也就是露在嘴唇外面那兩根最長最尖銳的。這個村子真是邪門兒啊！鐵甲僵的牙齒都有？不管他們是怎麼搞到的，都細思極恐啊。」
鐵甲僵……
光是這個名字，就已經讓李淼臉色大變。
「傳說中比白僵黑僵更厲害的鐵甲僵？」
殭屍，是極特殊的陰邪之物，和屍祟還不一樣。
最弱的白僵，就已經堪比屍祟中的「凶屍」了。
黑僵則是等同「屍煞」的級別。
鐵甲僵，相當於屍王！
我表情越發凝重，皺眉盯著那四個黑衣壯漢。
他們掏出鐵甲僵牙之後，又脫掉了上衣，露出健碩無比的肌肉身軀。然後用牙齒尖銳的那頭在胸膛上劃了一下，沾染上了自己的鮮血。
我皺了皺眉——這繁複的儀式和流淌的鮮血，感覺他們太像是活人了！
或者說，能有真實到這種程度的幻覺嘛？
但這麼大的村子，我們遠遠就看不見了，不太可能是陣法環境啊！
很快，四個壯漢握著沾染了自身鮮血的殭屍牙齒，對準擺在祭台上的龍虎山弟子張輝就刺了下去。
分別刺向了他的雙手雙腳！
噗嗤！
血肉被洞穿的聲音響起，張輝的手掌和腳掌都被殭屍牙扎了個對穿，然後釘在了祭台上。
白森森的殭屍牙釋放出墨黑色的氣流，像是繩索般纏繞他的雙手雙腳，和祭台緊緊貼在一起。
「啊啊啊！」
在殭屍的邪惡氣息侵蝕下，張輝發出悽厲的慘叫聲，表情扭曲。
如果僅僅只是被刺穿手掌腳掌，以龍虎山內門弟子的身份，絕不會如此失態和痛苦。主要是因為鐵甲僵的屍氣，和他體內的道門真炁彼此衝突……
見到他這麼被折磨，我心中也不由悽然。
但此時此刻，也做不了什麼！
畢竟我知道老曹在這個詭異的村子裡，卻還沒有見到他的蹤影。在此之前，我絕對不能暴露身份、打草驚蛇……
更何況，剛才那村長說了不殺他，只是放在祭台上。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四個壯漢用殭屍牙齒把張輝給「固定」好之後，就退下了祭台，站在了瘦弱佝僂的老村長旁邊。
他揮了揮手，用沙啞的嗓音說道。
「好了，鄉親們，都繼續去干自己的事兒，先散了吧。等明天的這個時候，月圓之夜，我們會在月光的照耀下消滅這只可怕的惡鬼。」
村民們高聲歡呼之後，也都陸續散去。
村子重新恢復了集市的繁華，賣貨的繼續賣貨，買東西的繼續買……就好像剛才的押著「惡鬼遊街」只是一場幻覺。
我回頭看了一眼被鋒利的殭屍牙「釘」在祭台上的張輝，他也剛好抬起來看向我，嘴唇動了動。
他說的是——「快逃」。
我搖了搖頭，同樣用唇語無聲地回答他。
「我暫時不能離開這裡。」
說完，就帶著李淼和小圓、黑子轉身走了。
這個時候，如果還刻意靠近過或者停留太久，肯定會引起村里人的懷疑！
我打算先等一等……
如果這個村子的幕後黑手，出於某種我暫時無法理解的目的，將一個詭異的「鬼村」打造得和真實的活人村莊一樣的話。
那，可能也得和真正的活人村莊一樣，村民都有休息的時候吧？
至少試試看！
李淼小聲問我。
「吳小哥，接下來怎麼辦？在這個詭異的村莊裡，黑子的嗅覺已經完全失去作用了。咱們要怎麼找曹棺匠呢？」
我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了他和小圓黑子。
就是先在這村子裡留宿下來，等到村民休息的時候，再去祭台那裡和張輝交談——他肯定知道關於這個詭異村莊不少信息！
當然，這個計劃也是有風險的。
因為這裡有太多的未知了，仿佛一片詭異的迷霧。
比如說，萬一村子不能留宿，不離開的人會被直接判定為「惡鬼」咋辦？
但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碰運氣一試了！
現在離開，就是置老曹於不顧，我是萬萬做不到的。
於是，我們索性就真把自己當成了來「趕集」的外來客人，到處溜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我看了看手錶的時間，顯示已經是凌晨六點了。
但頭頂的天空完全沒有要亮的樣子！
還是一片完全的墨色，黑沉沉的。
我心中暗道。
「果然和猜測的一樣，進入這個詭異的村莊之後，其實已經和外界割裂開來了，並不是在正常的地方。很可能，是一個巨大的陣法幻境？但如果只是幻境，難道所有的都是幻覺吧？應該不可能！不可能真實到這種地步，甚至連龍虎山弟子都有。」
同時我也發現，隨著時間推移，集市上的村民越來越少，都開始回家去了，店鋪也開始有收攤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