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9章 僵局
面對眼前這古怪的鬼村，小圓也覺得有點懵，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了。
畢竟它終究只是風雪之王蒼玄的殘魂，並非完全體。
更何況就算是當年的蒼玄，也不可能什麼事情都知道……這天下之大，總有一些離奇詭異之事。
我沉聲道。
「來都來了，就沒必要前怕狼、後怕虎的猶豫不定。先進村再說！其餘的，隨機應變吧。」
於是，我們從古老腐朽的石頭牌坊下方穿過，真正進入了這個鬼村。
剛踏入其中，就有一種光怪陸離之感。
仿佛穿越了一層無形的屏障。
剛才在村口牌坊之外，哪怕距離已經很近了，也只能看到村里人來人往、商鋪張燈結彩的景象，卻聽不到一丁點的聲音！就像是被按下了「靜音鍵」的電影電視畫面一樣。
但一跨過牌坊，立刻是撲面而來的嘈雜喧鬧之聲，就像是身處於熱鬧的鄉間集市之中。
各種小販的叫賣聲、顧客討價還價的聲音、行人交談歡笑的聲音……不絕於耳！
這地方，果然處處都透著邪門兒。
我心裡再次提高了警惕程度——估計創建和統治這個「鬼村」的鬼物比我和小圓預料的還要強悍。
當然，我們是來尋找老曹的，也不是現在就要立刻摧毀這個地方。所以就慢慢摸索即可，不到緊要的關頭，沒必要和這「鬼村」撕破臉硬碰硬。
我小聲問。
「黑子，你還能聞到老曹的氣味、搜索他的去向蹤跡嗎？」
身旁的大黑狗很人性化地使勁兒吸了吸鼻子，亮晶晶的大眼睛裡出現了困惑的神色。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汪汪汪！
我明白了它的意思。是說大概能聞到老曹的氣息還在這鬼村之中，但卻又彌散四周，和許多鬼魂陰物的味道糾纏著，讓自己很難直接鎖定具體的位置。
我揉了揉黑子毛茸茸的大腦袋。
「沒事的小黑子，別有壓力，反正咱們慢慢找就行。回去之後，給你買十斤上好的肋排吃。」
這個鬼村的規模挺大，有一條主街、許多條分叉的巷道。
我們兩人一鳥一狗，便在這「鬼村」的主街上先閒逛了起來，仔細近距離觀察著周遭的景象。
「店家，你這髮簪能不能便宜一點啊？我真的很喜歡，但太貴了。」
「姑娘啊，這是用上好的楠木打磨成的，成本很高的。你聞聞，還有一股香氣呢。」
——這是身穿長裙的少女在和賣首飾的店家討價還價。
「店小二，給我上一斤牛肉，兩碗好酒！可別給我摻水啊，否則我砸了你的店。」
「不敢不敢……哪裡敢誆騙好漢您呢？」
——這似乎是來村里投宿的俠客進客棧吃飯。
「嘻嘻，素釵，我聽說你爹娘前幾天給了許了一個好人家？好像長得特別英俊瀟灑，你以後有福氣了。」
「哎呀死妮子，不要胡說八道，小心撕爛你的嘴哦。」
「嘻嘻，急了急了，她急了！」
——這應該是一群年輕的閨蜜在嘻嘻哈哈的打趣對方。
……
我們沿著這鬼村的主街，從頭走到了尾。越看越是覺得疑惑萬分。
因為，這個村子實在太「正常」了！
我本來以為，這既然是一個所謂的「鬼村」，那麼村里來來往往的必然是鬼類為主，以及妖怪等陰物。
但逛了一圈兒下來，村子裡氣氛熱烈喧鬧，村民顯得熱情友好——甚至有些在看到我們之後，還主動微笑著打招呼！
但我卻感覺整個人如墮冰窖，心頭髮毛，脊背微微發涼。
因為，這村裡的商販、村民、外來客……仿佛都像是真的活人一樣。我從他們的身上，竟然完全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陰邪鬼氣！
他們也並沒有如我進村之前預料的那樣，雙腳離地飄來飄去，而是真正腳踏實地的行走著。
不但如此，我剛才甚至還故意假裝不小心摔倒，去撞了一下某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村民。在不停道歉的同時，我發現對方身體竟然有溫度和柔軟感——既不是鬼魂的虛無陰冷也不是屍祟的堅硬冰冷——而是活人一般！
我徹底懵了。
因為「表面上」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來觀察，這個村子裡的人，全都跟正常的活人一樣！沒有半分陰物的特徵或氣息。
這種感覺，非常的煩躁和憋屈。就好像是空有一身力氣，揮舞著拳頭卻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黑子雖然已經通靈成妖，但心思淳樸，還跟個小孩一樣。反正就聽李淼和我的話就行，所以對眼前怪異詭譎的情形沒有啥想法。
李淼和小圓就跟我一樣，目瞪口呆了。
尤其小圓，這傻鳥真的傻了，在我腦海里叫喚起來。
「爺靠吳小子！不是吧？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啊。小曹這傢伙，修為不咋樣，惹禍的本事可不小啊！這鬼村子，爺都覺得太邪門了，有點兒發毛。」
李淼則有些憂慮地看向我。
「剛才黑子說，它進入這村子裡的時間越長，嗅覺似乎被擾亂得越是嚴重。最開始進來的時候，還能聞到老曹的氣味，只不過難以分辨具體方位。現在，連老曹的氣味都已經聞不到了！」
失去了黑子的鼻子幫助，我們就失去了最重要的追蹤手段，接下來只能靠自己了。
所幸的是，至少已經能確定老曹他就在這個村子裡面！
就不用跟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碰運氣了。
我猶豫了一下，提出一個建議。
「李大哥，死胖鳥，既然眼下已經面臨僵局。那不如就暴力破局試試看！咱們這樣顧慮太大，就只能一直這麼拖延下去。」
李淼一怔，問我。
「吳小哥，你打算怎麼做？」
我表情一沉。
「找個單獨的村民，在偏僻處直接打暈，拖到巷子裡，逼問情況！我倒要看看，這村子裡究竟是什麼鬼東西。難道真是一個普通的活人村子，古代的世外桃源？就在山裡幾百年沒被人發現，還停留在古時候。那也太扯了！」
李淼還沒回答，小圓這傻鳥就叫好起來。
「行！就這麼辦。本鳥爺也覺得眼前的僵局實在不舒服，面對整個看似正常的村子，感覺不知道從哪兒下手。直接綁個人來問問。若是驚動了什麼東西，就大戰一場算球！」
畢竟它終究只是風雪之王蒼玄的殘魂，並非完全體。
更何況就算是當年的蒼玄，也不可能什麼事情都知道……這天下之大，總有一些離奇詭異之事。
我沉聲道。
「來都來了，就沒必要前怕狼、後怕虎的猶豫不定。先進村再說！其餘的，隨機應變吧。」
於是，我們從古老腐朽的石頭牌坊下方穿過，真正進入了這個鬼村。
剛踏入其中，就有一種光怪陸離之感。
仿佛穿越了一層無形的屏障。
剛才在村口牌坊之外，哪怕距離已經很近了，也只能看到村里人來人往、商鋪張燈結彩的景象，卻聽不到一丁點的聲音！就像是被按下了「靜音鍵」的電影電視畫面一樣。
但一跨過牌坊，立刻是撲面而來的嘈雜喧鬧之聲，就像是身處於熱鬧的鄉間集市之中。
各種小販的叫賣聲、顧客討價還價的聲音、行人交談歡笑的聲音……不絕於耳！
這地方，果然處處都透著邪門兒。
我心裡再次提高了警惕程度——估計創建和統治這個「鬼村」的鬼物比我和小圓預料的還要強悍。
當然，我們是來尋找老曹的，也不是現在就要立刻摧毀這個地方。所以就慢慢摸索即可，不到緊要的關頭，沒必要和這「鬼村」撕破臉硬碰硬。
我小聲問。
「黑子，你還能聞到老曹的氣味、搜索他的去向蹤跡嗎？」
身旁的大黑狗很人性化地使勁兒吸了吸鼻子，亮晶晶的大眼睛裡出現了困惑的神色。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汪汪汪！
我明白了它的意思。是說大概能聞到老曹的氣息還在這鬼村之中，但卻又彌散四周，和許多鬼魂陰物的味道糾纏著，讓自己很難直接鎖定具體的位置。
我揉了揉黑子毛茸茸的大腦袋。
「沒事的小黑子，別有壓力，反正咱們慢慢找就行。回去之後，給你買十斤上好的肋排吃。」
這個鬼村的規模挺大，有一條主街、許多條分叉的巷道。
我們兩人一鳥一狗，便在這「鬼村」的主街上先閒逛了起來，仔細近距離觀察著周遭的景象。
「店家，你這髮簪能不能便宜一點啊？我真的很喜歡，但太貴了。」
「姑娘啊，這是用上好的楠木打磨成的，成本很高的。你聞聞，還有一股香氣呢。」
——這是身穿長裙的少女在和賣首飾的店家討價還價。
「店小二，給我上一斤牛肉，兩碗好酒！可別給我摻水啊，否則我砸了你的店。」
「不敢不敢……哪裡敢誆騙好漢您呢？」
——這似乎是來村里投宿的俠客進客棧吃飯。
「嘻嘻，素釵，我聽說你爹娘前幾天給了許了一個好人家？好像長得特別英俊瀟灑，你以後有福氣了。」
「哎呀死妮子，不要胡說八道，小心撕爛你的嘴哦。」
「嘻嘻，急了急了，她急了！」
——這應該是一群年輕的閨蜜在嘻嘻哈哈的打趣對方。
……
我們沿著這鬼村的主街，從頭走到了尾。越看越是覺得疑惑萬分。
因為，這個村子實在太「正常」了！
我本來以為，這既然是一個所謂的「鬼村」，那麼村里來來往往的必然是鬼類為主，以及妖怪等陰物。
但逛了一圈兒下來，村子裡氣氛熱烈喧鬧，村民顯得熱情友好——甚至有些在看到我們之後，還主動微笑著打招呼！
但我卻感覺整個人如墮冰窖，心頭髮毛，脊背微微發涼。
因為，這村裡的商販、村民、外來客……仿佛都像是真的活人一樣。我從他們的身上，竟然完全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陰邪鬼氣！
他們也並沒有如我進村之前預料的那樣，雙腳離地飄來飄去，而是真正腳踏實地的行走著。
不但如此，我剛才甚至還故意假裝不小心摔倒，去撞了一下某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村民。在不停道歉的同時，我發現對方身體竟然有溫度和柔軟感——既不是鬼魂的虛無陰冷也不是屍祟的堅硬冰冷——而是活人一般！
我徹底懵了。
因為「表面上」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來觀察，這個村子裡的人，全都跟正常的活人一樣！沒有半分陰物的特徵或氣息。
這種感覺，非常的煩躁和憋屈。就好像是空有一身力氣，揮舞著拳頭卻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黑子雖然已經通靈成妖，但心思淳樸，還跟個小孩一樣。反正就聽李淼和我的話就行，所以對眼前怪異詭譎的情形沒有啥想法。
李淼和小圓就跟我一樣，目瞪口呆了。
尤其小圓，這傻鳥真的傻了，在我腦海里叫喚起來。
「爺靠吳小子！不是吧？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啊。小曹這傢伙，修為不咋樣，惹禍的本事可不小啊！這鬼村子，爺都覺得太邪門了，有點兒發毛。」
李淼則有些憂慮地看向我。
「剛才黑子說，它進入這村子裡的時間越長，嗅覺似乎被擾亂得越是嚴重。最開始進來的時候，還能聞到老曹的氣味，只不過難以分辨具體方位。現在，連老曹的氣味都已經聞不到了！」
失去了黑子的鼻子幫助，我們就失去了最重要的追蹤手段，接下來只能靠自己了。
所幸的是，至少已經能確定老曹他就在這個村子裡面！
就不用跟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碰運氣了。
我猶豫了一下，提出一個建議。
「李大哥，死胖鳥，既然眼下已經面臨僵局。那不如就暴力破局試試看！咱們這樣顧慮太大，就只能一直這麼拖延下去。」
李淼一怔，問我。
「吳小哥，你打算怎麼做？」
我表情一沉。
「找個單獨的村民，在偏僻處直接打暈，拖到巷子裡，逼問情況！我倒要看看，這村子裡究竟是什麼鬼東西。難道真是一個普通的活人村子，古代的世外桃源？就在山裡幾百年沒被人發現，還停留在古時候。那也太扯了！」
李淼還沒回答，小圓這傻鳥就叫好起來。
「行！就這麼辦。本鳥爺也覺得眼前的僵局實在不舒服，面對整個看似正常的村子，感覺不知道從哪兒下手。直接綁個人來問問。若是驚動了什麼東西，就大戰一場算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