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難救天下，但救眼前
如果真像小圓說的那樣，這兩次遇到的惡狗妖殘魂都是某個強大犬妖王的身外化身，那情況可能確實變得複雜起來了！
因為無法確定，那躲在幕後的妖王，究竟是主動想要在這裡攪風攪雨，還是被人追殺之後躲到附近苟延殘喘？
我嘆了一口氣。
「無論哪一種，都挺讓人頭疼的啊！」
小圓這傻鳥攤攤翅膀，說。
「當然也可能是前面第一種情況。那就是遇到的這兩波喜歡附體在活人身上的狗妖，它們都有同樣的父母。是因為血緣所造成的【妖氣同源】現象。」
我不再多想，打算先救眼前的肖可肖博父子再說。至於後續情況，無外乎也就是見招拆招了。
我隨手一扔，幾顆小小的陣石飛出，落在臥室的幾個方位上。
一道道普通人肉眼看不見的光柱升起，籠罩整個房間，將其和外面的堂屋隔開來。
「開始吧！」
我運轉真炁，雙手指間各夾了一張符咒打出去。箭矢般飛向肖可和肖博的方向。
附著在他倆身體裡的惡狗妖魂立刻操縱著肉身從床上一骨碌翻了下來，想躲過符咒攻擊的同時，朝我撲來。
我冷哼一聲。
「可笑。」
雙手的食指中指併攏往後一勾。
唰！
兩張符咒立刻掉頭，從身後飛回，啪的一聲貼在了肖可和肖博的後背上。
「嗷嗚嗷嗚汪……」
附身的兩隻惡狗妖魂頓時發出悽厲的叫聲，從肖家父子的肉身中被硬生生打了出來。懸在半空中。
這一次，我已經有經驗了，立刻大喊一聲。
「傻鳥，快收。」
小圓很不爽地嘟囔。
「你讓爺收，爺就收，那爺不是很沒有面子嗎？」
它雖然這麼說著，但還是第一時間從嘴裡把那個能夠收納靈體的「琉璃瓶子」給吐了出來。繞著兩隻惡狗妖殘魂飛了一圈兒，將其都吸了進去。
吸完之後，又「咕嚕」一聲吞了回去。
暫時封存了狗妖魂魄，我又走上前去觀察肖家父子倆的情況。
或許是因為他倆染上「瘋狗病」的經過更加詭異，那棺材裡的犬妖屍體也更邪門，所以他倆的狀態比七哥家的二兒子要嚴重許多！
我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他倆的魂魄受損比較嚴重，沒辦法直接和肉身融合回去了。
小圓毛茸茸的腦袋湊過來，看了幾眼，嘖嘖兩聲。
「廢了，沒辦法了。除非用爺偷……」
它趕緊閉嘴了，還用翅膀像人手一樣捂著。
而我已經直接朝它伸出了手。
「拿出來！」
「拿什麼？爺聽不懂你在說啥。」
這死胖鳥瞪著眼睛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
我哼了一聲。
「當然是丹藥啊！別以為不知道你每次跟我去師父的院子裡，都會偷偷順走一些東西放你肚子裡面。你不說我還發愁呢，但聽你剛才的意思，肯定上次是偷了【固魂丹】的。」
固魂丹是一種能夠治療魂魄損傷的丹藥，普通人服用之後，也會有非常良好的效果。
肖可和肖博的魂魄被犬妖弄得受損，但並未消亡。用【固魂丹】輔以我的真炁讓其吸收，就能夠重新和肉身結合，甦醒過來。
小圓有些不高興，癟癟嘴。
「喂，吳小子你可要想清楚啊。這【固魂丹】是非常高級的丹藥哦，你師父那個壞女人留給你的存貨也不多。你用來救兩個不熟的普通人？他們給你的報酬，恐怕連【固魂丹】價值的萬分之一都沒有啊。」
我看著它，非常認真地說道。
「小圓，救人這種事情，不能完全用【利益】和【報酬】來計算的。誠然，這非常重要，我也不想當什麼聖母心的人。天下這麼大，人這麼多，哪裡救得過來？」
「但孔聖人說過，君子遠庖廚。什麼意思呢？就是說君子不忍心看到牲畜被宰殺，但客觀上又不可能真的不食用肉類，那就遠離廚房吧！這就是【本心】和【客觀事實】的平衡。我不會亂發善心，但是已經擺在眼前且答應過要救的人，我也不吝於吃點虧。」
「所以用【固魂丹】來救肖家父子肯定很吃虧，也不划算。但兩條人命，不能完全用劃不划算來衡量的。明白了嗎？難救天下，但救眼前。」
我一番話，說得小圓沉默了幾秒鐘。然後「切」了一聲，不滿地嘟囔。
「吳小子你什麼時候變成這種會說教的性格了？真是無聊……不過【固魂丹】給你吧，不過下次去你師父的院子裡，爺必須要再偷……咳咳，是再拿一顆補上。」
我哈哈笑著啪啪拍了它鳥頭兩下。
「行啊！反正你這傻鳥，在我眼裡跟強盜和小偷也沒啥區別。」
小圓咕咕叫喚了兩聲，張嘴吐出來一顆淡青色的丹藥，落在我掌心裡。
我把這【固魂丹】拿起來，心念一動，一縷真炁輕鬆將它從中間剖成兩半——分別是四分之三和四分之一的比例。
多的那一半給肖可服下，少的那一半給他兒子肖博。畢竟成年人的魂魄，修復起來難度比小孩子要大，需要的丹藥就更多一些……
十分鐘之後。
我已經藉助自身真炁將丹藥全部化開，供給肖家父子——身為普通人，他們本身無法靠自己汲取【固魂丹】這種高級丹藥的藥效。
很快，他倆都發出一聲悶哼，從昏迷之中甦醒了過來。
肖博是小孩子，不知所措。肖可則是用警惕中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我問。
「你是誰？我們這是……在哪兒？」
「肖叔，我是吳家村的吳重，是文阿姨請我幫你們驅邪的。」
說著，我揮手撤去陣法。然後轉身走到堂屋，告訴文三妹可以進去了。其中的事，交給她自己去解釋就好。
幾分鐘之後，一家三口從臥室出來，整整齊齊地對我道謝。並且給了我五萬塊錢作為報酬，說不要嫌少，這是他們全部的積蓄了……
我只象徵性地拿了兩萬，剩下的全部退回。
他們家的事兒算是暫時告一段落。
離開文三妹家，小圓問我。
「吳小子，咱們回去了嗎？你媽說今晚要做粉蒸羊肉，爺好這一口，可不能錯過啊！」
我白了這傻鳥一樣。
「就知道吃！也不看看自己多胖了？玉爪王族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晚回去一會兒，也不會沒咱倆的飯菜。離開文家村之前，先去一趟村尾的土地公神龕瞅瞅。我總覺得，從剛才那兩隻惡狗妖殘魂的實力來看，非常之弱，應該不具備破壞土地公泥塑像的能力。恐怕其中，另有因由。」
因為無法確定，那躲在幕後的妖王，究竟是主動想要在這裡攪風攪雨，還是被人追殺之後躲到附近苟延殘喘？
我嘆了一口氣。
「無論哪一種，都挺讓人頭疼的啊！」
小圓這傻鳥攤攤翅膀，說。
「當然也可能是前面第一種情況。那就是遇到的這兩波喜歡附體在活人身上的狗妖，它們都有同樣的父母。是因為血緣所造成的【妖氣同源】現象。」
我不再多想，打算先救眼前的肖可肖博父子再說。至於後續情況，無外乎也就是見招拆招了。
我隨手一扔，幾顆小小的陣石飛出，落在臥室的幾個方位上。
一道道普通人肉眼看不見的光柱升起，籠罩整個房間，將其和外面的堂屋隔開來。
「開始吧！」
我運轉真炁，雙手指間各夾了一張符咒打出去。箭矢般飛向肖可和肖博的方向。
附著在他倆身體裡的惡狗妖魂立刻操縱著肉身從床上一骨碌翻了下來，想躲過符咒攻擊的同時，朝我撲來。
我冷哼一聲。
「可笑。」
雙手的食指中指併攏往後一勾。
唰！
兩張符咒立刻掉頭，從身後飛回，啪的一聲貼在了肖可和肖博的後背上。
「嗷嗚嗷嗚汪……」
附身的兩隻惡狗妖魂頓時發出悽厲的叫聲，從肖家父子的肉身中被硬生生打了出來。懸在半空中。
這一次，我已經有經驗了，立刻大喊一聲。
「傻鳥，快收。」
小圓很不爽地嘟囔。
「你讓爺收，爺就收，那爺不是很沒有面子嗎？」
它雖然這麼說著，但還是第一時間從嘴裡把那個能夠收納靈體的「琉璃瓶子」給吐了出來。繞著兩隻惡狗妖殘魂飛了一圈兒，將其都吸了進去。
吸完之後，又「咕嚕」一聲吞了回去。
暫時封存了狗妖魂魄，我又走上前去觀察肖家父子倆的情況。
或許是因為他倆染上「瘋狗病」的經過更加詭異，那棺材裡的犬妖屍體也更邪門，所以他倆的狀態比七哥家的二兒子要嚴重許多！
我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他倆的魂魄受損比較嚴重，沒辦法直接和肉身融合回去了。
小圓毛茸茸的腦袋湊過來，看了幾眼，嘖嘖兩聲。
「廢了，沒辦法了。除非用爺偷……」
它趕緊閉嘴了，還用翅膀像人手一樣捂著。
而我已經直接朝它伸出了手。
「拿出來！」
「拿什麼？爺聽不懂你在說啥。」
這死胖鳥瞪著眼睛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
我哼了一聲。
「當然是丹藥啊！別以為不知道你每次跟我去師父的院子裡，都會偷偷順走一些東西放你肚子裡面。你不說我還發愁呢，但聽你剛才的意思，肯定上次是偷了【固魂丹】的。」
固魂丹是一種能夠治療魂魄損傷的丹藥，普通人服用之後，也會有非常良好的效果。
肖可和肖博的魂魄被犬妖弄得受損，但並未消亡。用【固魂丹】輔以我的真炁讓其吸收，就能夠重新和肉身結合，甦醒過來。
小圓有些不高興，癟癟嘴。
「喂，吳小子你可要想清楚啊。這【固魂丹】是非常高級的丹藥哦，你師父那個壞女人留給你的存貨也不多。你用來救兩個不熟的普通人？他們給你的報酬，恐怕連【固魂丹】價值的萬分之一都沒有啊。」
我看著它，非常認真地說道。
「小圓，救人這種事情，不能完全用【利益】和【報酬】來計算的。誠然，這非常重要，我也不想當什麼聖母心的人。天下這麼大，人這麼多，哪裡救得過來？」
「但孔聖人說過，君子遠庖廚。什麼意思呢？就是說君子不忍心看到牲畜被宰殺，但客觀上又不可能真的不食用肉類，那就遠離廚房吧！這就是【本心】和【客觀事實】的平衡。我不會亂發善心，但是已經擺在眼前且答應過要救的人，我也不吝於吃點虧。」
「所以用【固魂丹】來救肖家父子肯定很吃虧，也不划算。但兩條人命，不能完全用劃不划算來衡量的。明白了嗎？難救天下，但救眼前。」
我一番話，說得小圓沉默了幾秒鐘。然後「切」了一聲，不滿地嘟囔。
「吳小子你什麼時候變成這種會說教的性格了？真是無聊……不過【固魂丹】給你吧，不過下次去你師父的院子裡，爺必須要再偷……咳咳，是再拿一顆補上。」
我哈哈笑著啪啪拍了它鳥頭兩下。
「行啊！反正你這傻鳥，在我眼裡跟強盜和小偷也沒啥區別。」
小圓咕咕叫喚了兩聲，張嘴吐出來一顆淡青色的丹藥，落在我掌心裡。
我把這【固魂丹】拿起來，心念一動，一縷真炁輕鬆將它從中間剖成兩半——分別是四分之三和四分之一的比例。
多的那一半給肖可服下，少的那一半給他兒子肖博。畢竟成年人的魂魄，修復起來難度比小孩子要大，需要的丹藥就更多一些……
十分鐘之後。
我已經藉助自身真炁將丹藥全部化開，供給肖家父子——身為普通人，他們本身無法靠自己汲取【固魂丹】這種高級丹藥的藥效。
很快，他倆都發出一聲悶哼，從昏迷之中甦醒了過來。
肖博是小孩子，不知所措。肖可則是用警惕中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我問。
「你是誰？我們這是……在哪兒？」
「肖叔，我是吳家村的吳重，是文阿姨請我幫你們驅邪的。」
說著，我揮手撤去陣法。然後轉身走到堂屋，告訴文三妹可以進去了。其中的事，交給她自己去解釋就好。
幾分鐘之後，一家三口從臥室出來，整整齊齊地對我道謝。並且給了我五萬塊錢作為報酬，說不要嫌少，這是他們全部的積蓄了……
我只象徵性地拿了兩萬，剩下的全部退回。
他們家的事兒算是暫時告一段落。
離開文三妹家，小圓問我。
「吳小子，咱們回去了嗎？你媽說今晚要做粉蒸羊肉，爺好這一口，可不能錯過啊！」
我白了這傻鳥一樣。
「就知道吃！也不看看自己多胖了？玉爪王族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晚回去一會兒，也不會沒咱倆的飯菜。離開文家村之前，先去一趟村尾的土地公神龕瞅瞅。我總覺得，從剛才那兩隻惡狗妖殘魂的實力來看，非常之弱，應該不具備破壞土地公泥塑像的能力。恐怕其中，另有因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