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雙番外（8）
這日，夜幕快要降臨徐伯帶著小五出去了，走之前他跟燕無雙解釋道：「帶你們兩人出城太顯眼了，到時候會成為他們重點監視對象。所以你們兩人，必須分開走。」
「讓誰帶小五出去？」
徐伯說道：「你放心，這人信得過。」他跟燕無雙裝扮成乞丐，小五就不能再裝成乞丐了。要不然，容易露陷。
正巧徐伯有個老友在大戶人家做護衛，明日他老友的主家李員外帶著家人去外地投親。所以徐伯就讓小五混在李員外家的下人里，明日隨著他們出城。
燕無雙點頭道：「好。」眼下的情況，除了信任徐伯也沒其他更好的方法了。
半夜的時候，徐伯才回來。
燕無雙一直沒敢閉眼，外面一有風吹草動他就繃緊了神經。等見到徐伯，他才放鬆下來了：「徐伯，現在全城沒有宵禁嗎？」正常來說，要抓捕犯人晚上都會宵禁。
徐伯嗯了一聲道：「我自有辦法。」
燕無雙說道：「你與我說說是什麼辦法？也許以後我也用得上。」
徐伯轉過頭看著燕無雙，見他眼神露出堅毅之色，點頭道：「好。」
城內很多大戶人家逃出城外，家裡沒留什麼人。前些日子街上到處都是官兵，差的很嚴沒人敢出來。可戒嚴了那麼長時間這些人也累了，晚上出來巡邏的也就三三兩兩散漫得很。而這，正是那些雞鳴狗盜的機會。現在晚上，會有很多人出沒。
燕無雙聽完問道：「現在外面什麼情況？東胡人打到哪裡來了？」
徐伯搖頭說道：「這些消息都被封鎖了，暫時打探不到消息。」
沒有消息，才更讓人懸心。
徐伯見他面露焦急，說道：「小黑，凡事都有兩面性。若是東胡人被趕出關外，你就會遭受無休止的追殺。而若是東胡人打到京城去了，你就徹底安全了。」到時候皇帝跟宋家的人也無暇顧及燕無雙了。
燕無雙想也不想就說道：「我寧願被他們追殺，也不要東胡人打入京城。」東胡人若是打到京城，最終受苦受難的是百姓。他祖祖輩輩流血犧牲，就是為了守護這片土地上的百姓。他作為燕家的子孫，又豈能如此的自私。
頓了下，燕無雙說道：「不過終有一日我會帶兵打入京城，殺了狗皇帝跟妖妃。」
徐伯很欣慰地說道：「很好。」孺子可教，只要能順利抵達春城找著唐興平，這孩子說不準真能推翻腐朽的朝廷建立一個新的王朝。只希望，他能看到這一日。
不得不說，徐伯對燕無雙寄予了很大的希望。
談完話，徐伯就開始在燕無雙的身上搗鼓。不僅給他畫臉，身上還塗了不知道什麼東西。這東西一塗上去，白皙的皮膚立即變得黑黝黝的。
搗鼓了半天，燕無雙一直強忍著沒撓。
隨後，徐伯又取了一身破破爛爛還帶著味的衣裳給他：「換上吧！」
看著這衣裳，燕無雙就知道這是要讓他裝扮成乞丐了。
燕無雙搖頭說道：「我穿上這衣裳，看起來也不像乞丐。」
「你現在走出去，我不說，沒人會相信你是燕家三少爺的。」
燕無雙很想知道現在他什麼模樣了，可惜這裡別說鏡子，就是水都沒有。
徐伯說道：「等到明日出城的時候，你裝啞巴不要說話。」這段時間，燕無雙瘦了很多，人也很憔悴。所以化了妝讓他偽裝成乞丐，外人根本看不出。不過一個人的聲音是不會變的，城門口肯定有熟悉燕無雙的人。一旦燕無雙開口，那就露陷了。
換上衣裳，徐伯還跟燕無雙說了許多可能會出現的情況：「不管碰到任何情況一定要保持鎮定，不能讓人看出端倪。一旦有不對，立即跑。」要被抓，那就完了。
怕出意外，徐伯反反覆覆地說了。說得燕無雙都能倒背如流，他才作罷。
第二日燕無雙穿著一身破破爛爛露不少肉的乞丐裝，頂著一張他自己都不認識的臉隨著徐伯出了門。
徐伯壓低聲音說道：「記住我的話，別開口不要抬頭看四周的人。」
燕無雙沒吱聲，只是怯怯地點了下頭。
孺子可教，徐伯對他的表現非常滿意。
他們到城門口時，前面已經有不少的人。隊伍，緩緩地往前進。
輪到徐伯跟燕無雙時候，守門的士兵攔住了他們：「站住。」
聽到這話，徐伯乖乖地站住了。燕無雙跟在後頭，緊緊抓著徐伯的衣角。那模樣，一瞧就知道是個膽小的。
「官爺，聽說東胡人快打進來了。還求關爺能通融下，放我們祖孫兩人出去給我們一條生路。」說完，徐伯就往這士兵手裡塞了一個鑲嵌著紅寶石的金戒指。
這士兵一看是個女式的寶石戒指，就知道徐伯肯定是跑到哪大戶人家摸到了金：「人可以走了，包裹留下。」徐伯跟燕無雙身上衣服破破爛爛根本藏不了東西，但隨身攜帶的包裹，說不準還藏有啥好物。
徐伯條件反射將包裹抱在懷裡。
士兵伸手就將包裹從徐伯肩膀上拽下來，然後呵斥道：「還不快走。不走，就滾回去。」
徐伯一個沒防備，就被拽倒在地上。
燕無雙想起徐伯說的話，當下先用袖子擦了下眼睛，然後蹲下去扶徐伯。徐伯還沒被扶起來，他的眼淚先刷刷地往下落。
徐伯顫巍巍地起身道：「傻孩子，哭什麼。東西沒了可以再找，命要緊。」
那眼淚，仿若不要錢似地往下落。出了城門，燕無雙還不停擦眼淚。
暗中監視的人，只看了兩人一眼就轉過頭繼續盯著其他人了。要知道燕無雙可是個小霸王，哪會是這慫包樣。
走了小半個時辰，兩人找了一顆大樹坐下。周邊都是逃難的人，燕無雙也不敢說話。所以，他只能眼巴巴地看向徐伯。
徐伯說道：「我們到前面等他。」這個他，自然是指小五了。
他其實沒告訴小五在哪匯合，但告訴了那位老友。小五沒吃過什麼苦頭，徐伯不認為他能熬得過酷刑。而他老友經了太多的事，很清楚將這事推脫會保命，招供反而是死路一條。所以，他定會咬死不知道此事。
燕無雙點了下頭。
此時，小五正跟著李員外一家在城門口。李員外的女婿在軍中任職，早就打點好了。所以出城的時候，官兵只是象徵性地詢問了下就讓他們出城了。
順利出了城，小五不由地長出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個人在背後大聲叫道：「小五少爺……」
聽到這聲音很熟悉，小五忍不住轉過了頭，然後他看見了燕無雙的貼身隨從阿易。
瞬間，整個隊伍就被人包圍住了。小五哪怕有些功夫，也很快被制住了。
阿易走到小五面前問道：「小五少爺，三少爺呢？」那人承諾他，若是抓住三少爺就會放了他。
小五不可置信地看著阿易，問道：「三哥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他？」也幸虧抓到的是他，而不是三哥。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阿易說道：「小五少爺，我也是身不由己。」那些刑罰，真的是讓人生不如死。他沒熬住同意在城門口認人，那人才沒對他繼續用刑。
站在阿易身旁的段公公問道：「這麼多廢話做什麼？燕無雙在哪裡？」
小五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段公公冷笑道：「不見棺材不落淚，將他帶下去。」只要上了刑，就沒有不招的。
阿易朝著段公公說道：「公公，燕三跟他感情非常好。他既現身，燕三離這裡定不會太遠的。」
段公公朝著阿易說道：「等抓了燕三，我一定重賞於你。」
阿易不想要重賞，他只想離開段公公這個惡魔。只是這話，他不敢說。
到了約定的時間，也沒等到來人。徐伯朝著燕無雙說道：「我們走。」
燕無雙又不傻，哪能不知道這話里的意思：「徐伯，我們再等等吧！」
「不用等了，一定是出事了。」徐伯抓著燕無雙的手說道：「要還在這裡滯留，很容易會被人發現。」一旦被發現，他們插翅難飛。
燕無雙不想走，哽咽道：「我現在就剩小五一個親人了，我不能讓他有事。」
「你回去不僅救不了他，反而會將自己搭進去。」那老友的主家都將關係打點好了，只要小五不出差錯肯定能順利出城。結果，還是出事了。
此時徐伯慶幸分開走了。若不然就小五這心性與他們一起走，連他們也要被抓了。
「我不怕。」
徐伯聽到這話道：「你要回去我不攔著，不過我不會跟著你一起送死。」說完看都不看燕無雙一眼，就繼續往前走。
燕無雙想回去救小五，可是他怎麼也邁不動腳步。回去就是送死，而一旦他死了，就再沒人為他爹娘跟哥哥報仇了。
徐伯走了一段路，迴轉頭見他還站在原地叫道：「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走。不到前方人家討點吃的，又得餓肚子了。」
燕無雙垂下頭擦了眼眶中的淚珠，疾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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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誰帶小五出去？」
徐伯說道：「你放心，這人信得過。」他跟燕無雙裝扮成乞丐，小五就不能再裝成乞丐了。要不然，容易露陷。
正巧徐伯有個老友在大戶人家做護衛，明日他老友的主家李員外帶著家人去外地投親。所以徐伯就讓小五混在李員外家的下人里，明日隨著他們出城。
燕無雙點頭道：「好。」眼下的情況，除了信任徐伯也沒其他更好的方法了。
半夜的時候，徐伯才回來。
燕無雙一直沒敢閉眼，外面一有風吹草動他就繃緊了神經。等見到徐伯，他才放鬆下來了：「徐伯，現在全城沒有宵禁嗎？」正常來說，要抓捕犯人晚上都會宵禁。
徐伯嗯了一聲道：「我自有辦法。」
燕無雙說道：「你與我說說是什麼辦法？也許以後我也用得上。」
徐伯轉過頭看著燕無雙，見他眼神露出堅毅之色，點頭道：「好。」
城內很多大戶人家逃出城外，家裡沒留什麼人。前些日子街上到處都是官兵，差的很嚴沒人敢出來。可戒嚴了那麼長時間這些人也累了，晚上出來巡邏的也就三三兩兩散漫得很。而這，正是那些雞鳴狗盜的機會。現在晚上，會有很多人出沒。
燕無雙聽完問道：「現在外面什麼情況？東胡人打到哪裡來了？」
徐伯搖頭說道：「這些消息都被封鎖了，暫時打探不到消息。」
沒有消息，才更讓人懸心。
徐伯見他面露焦急，說道：「小黑，凡事都有兩面性。若是東胡人被趕出關外，你就會遭受無休止的追殺。而若是東胡人打到京城去了，你就徹底安全了。」到時候皇帝跟宋家的人也無暇顧及燕無雙了。
燕無雙想也不想就說道：「我寧願被他們追殺，也不要東胡人打入京城。」東胡人若是打到京城，最終受苦受難的是百姓。他祖祖輩輩流血犧牲，就是為了守護這片土地上的百姓。他作為燕家的子孫，又豈能如此的自私。
頓了下，燕無雙說道：「不過終有一日我會帶兵打入京城，殺了狗皇帝跟妖妃。」
徐伯很欣慰地說道：「很好。」孺子可教，只要能順利抵達春城找著唐興平，這孩子說不準真能推翻腐朽的朝廷建立一個新的王朝。只希望，他能看到這一日。
不得不說，徐伯對燕無雙寄予了很大的希望。
談完話，徐伯就開始在燕無雙的身上搗鼓。不僅給他畫臉，身上還塗了不知道什麼東西。這東西一塗上去，白皙的皮膚立即變得黑黝黝的。
搗鼓了半天，燕無雙一直強忍著沒撓。
隨後，徐伯又取了一身破破爛爛還帶著味的衣裳給他：「換上吧！」
看著這衣裳，燕無雙就知道這是要讓他裝扮成乞丐了。
燕無雙搖頭說道：「我穿上這衣裳，看起來也不像乞丐。」
「你現在走出去，我不說，沒人會相信你是燕家三少爺的。」
燕無雙很想知道現在他什麼模樣了，可惜這裡別說鏡子，就是水都沒有。
徐伯說道：「等到明日出城的時候，你裝啞巴不要說話。」這段時間，燕無雙瘦了很多，人也很憔悴。所以化了妝讓他偽裝成乞丐，外人根本看不出。不過一個人的聲音是不會變的，城門口肯定有熟悉燕無雙的人。一旦燕無雙開口，那就露陷了。
換上衣裳，徐伯還跟燕無雙說了許多可能會出現的情況：「不管碰到任何情況一定要保持鎮定，不能讓人看出端倪。一旦有不對，立即跑。」要被抓，那就完了。
怕出意外，徐伯反反覆覆地說了。說得燕無雙都能倒背如流，他才作罷。
第二日燕無雙穿著一身破破爛爛露不少肉的乞丐裝，頂著一張他自己都不認識的臉隨著徐伯出了門。
徐伯壓低聲音說道：「記住我的話，別開口不要抬頭看四周的人。」
燕無雙沒吱聲，只是怯怯地點了下頭。
孺子可教，徐伯對他的表現非常滿意。
他們到城門口時，前面已經有不少的人。隊伍，緩緩地往前進。
輪到徐伯跟燕無雙時候，守門的士兵攔住了他們：「站住。」
聽到這話，徐伯乖乖地站住了。燕無雙跟在後頭，緊緊抓著徐伯的衣角。那模樣，一瞧就知道是個膽小的。
「官爺，聽說東胡人快打進來了。還求關爺能通融下，放我們祖孫兩人出去給我們一條生路。」說完，徐伯就往這士兵手裡塞了一個鑲嵌著紅寶石的金戒指。
這士兵一看是個女式的寶石戒指，就知道徐伯肯定是跑到哪大戶人家摸到了金：「人可以走了，包裹留下。」徐伯跟燕無雙身上衣服破破爛爛根本藏不了東西，但隨身攜帶的包裹，說不準還藏有啥好物。
徐伯條件反射將包裹抱在懷裡。
士兵伸手就將包裹從徐伯肩膀上拽下來，然後呵斥道：「還不快走。不走，就滾回去。」
徐伯一個沒防備，就被拽倒在地上。
燕無雙想起徐伯說的話，當下先用袖子擦了下眼睛，然後蹲下去扶徐伯。徐伯還沒被扶起來，他的眼淚先刷刷地往下落。
徐伯顫巍巍地起身道：「傻孩子，哭什麼。東西沒了可以再找，命要緊。」
那眼淚，仿若不要錢似地往下落。出了城門，燕無雙還不停擦眼淚。
暗中監視的人，只看了兩人一眼就轉過頭繼續盯著其他人了。要知道燕無雙可是個小霸王，哪會是這慫包樣。
走了小半個時辰，兩人找了一顆大樹坐下。周邊都是逃難的人，燕無雙也不敢說話。所以，他只能眼巴巴地看向徐伯。
徐伯說道：「我們到前面等他。」這個他，自然是指小五了。
他其實沒告訴小五在哪匯合，但告訴了那位老友。小五沒吃過什麼苦頭，徐伯不認為他能熬得過酷刑。而他老友經了太多的事，很清楚將這事推脫會保命，招供反而是死路一條。所以，他定會咬死不知道此事。
燕無雙點了下頭。
此時，小五正跟著李員外一家在城門口。李員外的女婿在軍中任職，早就打點好了。所以出城的時候，官兵只是象徵性地詢問了下就讓他們出城了。
順利出了城，小五不由地長出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個人在背後大聲叫道：「小五少爺……」
聽到這聲音很熟悉，小五忍不住轉過了頭，然後他看見了燕無雙的貼身隨從阿易。
瞬間，整個隊伍就被人包圍住了。小五哪怕有些功夫，也很快被制住了。
阿易走到小五面前問道：「小五少爺，三少爺呢？」那人承諾他，若是抓住三少爺就會放了他。
小五不可置信地看著阿易，問道：「三哥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他？」也幸虧抓到的是他，而不是三哥。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阿易說道：「小五少爺，我也是身不由己。」那些刑罰，真的是讓人生不如死。他沒熬住同意在城門口認人，那人才沒對他繼續用刑。
站在阿易身旁的段公公問道：「這麼多廢話做什麼？燕無雙在哪裡？」
小五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段公公冷笑道：「不見棺材不落淚，將他帶下去。」只要上了刑，就沒有不招的。
阿易朝著段公公說道：「公公，燕三跟他感情非常好。他既現身，燕三離這裡定不會太遠的。」
段公公朝著阿易說道：「等抓了燕三，我一定重賞於你。」
阿易不想要重賞，他只想離開段公公這個惡魔。只是這話，他不敢說。
到了約定的時間，也沒等到來人。徐伯朝著燕無雙說道：「我們走。」
燕無雙又不傻，哪能不知道這話里的意思：「徐伯，我們再等等吧！」
「不用等了，一定是出事了。」徐伯抓著燕無雙的手說道：「要還在這裡滯留，很容易會被人發現。」一旦被發現，他們插翅難飛。
燕無雙不想走，哽咽道：「我現在就剩小五一個親人了，我不能讓他有事。」
「你回去不僅救不了他，反而會將自己搭進去。」那老友的主家都將關係打點好了，只要小五不出差錯肯定能順利出城。結果，還是出事了。
此時徐伯慶幸分開走了。若不然就小五這心性與他們一起走，連他們也要被抓了。
「我不怕。」
徐伯聽到這話道：「你要回去我不攔著，不過我不會跟著你一起送死。」說完看都不看燕無雙一眼，就繼續往前走。
燕無雙想回去救小五，可是他怎麼也邁不動腳步。回去就是送死，而一旦他死了，就再沒人為他爹娘跟哥哥報仇了。
徐伯走了一段路，迴轉頭見他還站在原地叫道：「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走。不到前方人家討點吃的，又得餓肚子了。」
燕無雙垂下頭擦了眼眶中的淚珠，疾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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