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陳澤
雖然周肆屹對這些事情的興趣不高，但卻很喜歡聽小姑娘碎碎念。
她的每一句話，他都有認真在聽，也會給予回應。
接下來的每一天，周肆屹只要有空都會去接江也下班，然後一起去吃個飯，再把江也送回家裡。
偶爾周肆屹會厚著臉皮，在江也那裡住下。
日子一天天過去，眨眼幼兒園還剩最後一周就放寒假了。
這天江也難得下個早班回到家裡，本該洗個澡然後躺著休息的。
結果她有個大學聚會要參加。
江也本來不想參加的，但是班長找到她，發了好多消息邀請她參加。
小姑娘不擅長拒絕，推脫不掉，就只能拖著疲憊的身體去參加了。
她連打扮都懶得，隨便換身衣服，拿上包包就出門了。
還碰上晚高峰，她抵達聚會地點時，已經遲到了。
來參加聚會的同學都已經到了，在包廂里相談甚歡。
來的人不算多，幾十人的班級，只來了十幾個。
都是當時在班上成績比較好，和存在感比較高的同學。
學前教育這個專業男生比較少，一個年級也找不出幾個，但江也那個班足足有四個。
今天這場聚會就是這幾個男生舉辦的。
江也到的時候，大家剛好在聊她。
「也不知道江也今天來不來，還記得大學那會兒，班長暗戀她呢！」
嗯，很巧，江也推門進來的那一瞬間，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小姑娘腳步一頓，很想退出去的等這個話題過去了再進來。
然而，也許是這個門的質量不好，又或者有點年代了，開門的時候吱呀了一聲，把大家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十幾雙眼睛齊刷刷落在江也身上。
原本熱鬧喧譁的包廂，也在那一瞬間安靜下來。
約莫過了兩秒的樣子，有人反應過來了，出聲：「哎呀，江也你來啦？我們剛還說到你呢！」
「還真的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呀！」
「不愧是校花，這麼多年沒見還是那麼漂亮！」
「來來來，江也就差你了，特意給你留的位置。」
同學們嘰嘰喳喳的，江也都沒太聽清說了什麼。
但是最後一句聽見，她順著說話人的指的位置看過去。
整張桌子就這麼一個空位了。
旁邊就是他們的班長，梁爍。
記憶里梁爍是個特別開朗陽光的男生，在班上各方面表現都很出色，是國寶也是開心果。
每一科任老師都特別喜歡他。
江也跟他，關係還算不錯，大學的時候還經常一起排舞蹈。
但要說熟，那算不上。
畢業後，就沒怎麼聯繫過了，不過前段時間江也生日的時候，倒是收到了他的祝福。
好像他每年都會給自己發生日快樂。
祝福太多，江也也記不太清了。
由於剛才進門口，不知道是說班長暗戀她，讓小姑娘覺得有點尷尬。
最終她選擇假裝沒聽見，微笑著跟大家打招呼。
自從她出現，梁爍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等她走進來，便微笑著跟她打招呼：「好久不見啊，江也。」
江也微微頷首，「好久不見。」
對於不熟的人，小姑娘身上總是透著股清冷和疏遠。
梁爍也沒說什麼，很紳士地拉開椅子，請她坐下。
見狀，立馬就有人起鬨了。
「哇，班長你這有點特殊對待了吧，我們來的時候可沒有這待遇！」
說話的人叫勞筱筱，是個性格很好的女孩子。
江也對她的印象是，爵士舞跳得不錯。
坐在她旁邊的女孩子也跟著附和：「就是就是，班長你這有點不公平了啊。」
剛才就是她說班長大學那會兒暗戀江也。
名叫邱珍珍，江也對她的印象不深。
梁爍被調侃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咋的，他摸了摸後脖頸，說：「這不是江也的位置離我近嘛，你要是坐我旁邊來，我也給你拉椅子。」
邱珍珍一聽，擺擺手：「那還是算了吧，我覺得我這個位置挺好的。」
其他人都是笑笑不語。
同學們多年不見，能聊的話題還是很多了，幾乎都是在關心別人現在在幹什麼，順便提一下自己在幹嘛。
能出現在聚會上的同學，一般來說都混得非常不錯，混得不好的，很少會參加。
江也是那種不太喜歡聊八卦的人，這種場合，她都是默默聽著不參與話題。
但總有人會Q她。
小姑娘一口菜都還沒吃下去呢，話題就莫名其妙轉到自己身上了。
「對了江也，你現在在做什麼呢？」
聽到自己的名字，小姑娘抬了下頭，把嘴裡的食物咽下去後，才回：「幼師。」
邱珍珍一聽，表情有些驚訝：「不是吧，你居然做了這麼多年沒有轉行？」
在座的各位，幾乎都轉行了。
江也點點頭，「嗯，我覺得這個工作挺好的。」
雖然有時候很累，工資也不高，但她已經習慣這個圈子了，並不想邁出去。
邱珍珍，「好吧，我還以為你會轉行去當特長老師呢！」
畢竟大家都是知道江也不管是舞蹈還是鋼琴都很好。
當這一類的老師，會比幼師賺錢很多。
江也微笑著回：「沒有。」
「不過江也的性格很適合這個行業。」勞筱筱說道，「不僅溫柔還很有耐心，我就不行了，我幹了一個月就從幼兒園跑路了，真的太恐怖了。」
「得虧我舞蹈還不錯，要不然我都要後悔大學的時候選這個專業了。」
邱珍珍，「我也是，我沒幹這一行之前，我媽跟我說當老師好，不用加班還有周末和寒暑假，結果我去了之後天天都要加班，做不完的環創和寫不完的資料，幹完一個學期我就跑路了。」
「老師這麼偉大的職業，不是普通人能幹的。」
江也沒說什麼，她覺得幫祖國培育花朵也挺好的。
見話題從自己身上挪走了，她就低頭認真吃飯。
沒吃幾口，忽然就有一碟剝好的蝦肉遞到了自己面前。
江也咀嚼動作一頓，先是看了一眼那碟蝦肉，隨後才將目光落到推過來的那人身上。
梁爍的聲音也隨之響起：「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挺喜歡吃蝦的。」
為了不引人注目，梁爍刻意壓低了聲音。
大家都在聊這幾年的職業狀況，並沒有關注到他們。
小姑娘抿了抿唇，並沒有因為別人記得自己喜歡吃什麼而感到喜悅。
難道，勞筱筱說班長大學時暗戀她是真的？
可她明明記得，自己跟班長接觸不多。
江也沒說話，梁爍產生了自我懷疑，「難道我記錯了？」
他的聲音把小姑娘的思緒拉了回來，她眨了眨眼皮，順著他的話回：「嗯，我不是很喜歡水煮的。」
「好吧。」梁爍眼底閃過一抹失落。
江也並沒有注意到。
有人注意到這一幕，見狀伸手把蝦肉端走了，「我喜歡，給我吃吧！」
是梁爍的好基友，莫河。
江也就笑笑沒說什麼。
反倒是梁爍一把搶了回來，嫌棄道：「要吃自己剝。」
莫河：「……」
「你都剝好了給我吃一下怎麼了？」
梁爍，「我要吃。」
要不是怕尷尬，莫河真想說一句「重色輕友」的傢伙！
梁爍也是真的把蝦肉吃掉了。
其實江也挺喜歡吃的，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接下來她都沒看過一眼蝦。
吃飽喝足後，大家坐在一起玩了一會兒小遊戲，一直到十一點多才散場。
大部分人都是自己開車來的，或者有人送。
眨眼的功夫十幾個同學，走得就只剩下江也、勞筱筱、邱珍珍和班長、莫河了。
梁爍問：「你們怎麼回去？」
勞筱筱，「我男朋友來接我。」
邱珍珍，「我也是。」
江也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呢，就聽到梁爍對自己說：「江也，你住哪，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這大晚上的，你自己一個人回去不安全。」
江也到嘴邊的那句打車，硬生生被堵住了。
可是她也不想讓梁爍送自己回去，便隨便找了個理由：「不用了，我男朋友來接。」
此話一出，大家都驚呆了。
特別是邱珍珍，嘴巴直接變成了O形，「江也，你有男朋友啦？」
她語氣很吃驚。
江也點點頭，「嗯。」
「哇，好想知道是哪位帥哥，居然把我們的校花給追到手了。」
「有沒有照片呀？」邱珍珍那叫一個好奇。
但江也都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輛寶馬就穩穩地停在了她們面前。
小姑娘目光習慣性看了過去。
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從車上下來，那側臉江也看著有些嚴肅，原本平靜的心也開始有波動。
勞筱筱見到來人，臉上立即掛上了笑容，小跑過去挽著男人的手。
一秒變小女人，聲音嬌滴滴地道：「你可算來了，我都快冷死了。」
男人目光寵溺地看著她，「有點事兒耽擱了一會兒，不好意思，讓我的寶貝久等了。」
勞筱筱哼了一聲，並沒有真的生氣，「下不為例啊。」
男人，「行，下次一定提前。」
聞言勞筱筱開心了，給大家介紹自己男朋友。
「這是我男朋友，陳澤。」
邱珍珍跟勞筱筱關係好，早就見過她男朋友了。
梁爍和莫河都是第一次見，微微頷首，很禮貌的跟陳澤打了個招呼。
「你好，我叫梁爍，同學。」
「你好，莫河。」
只有江也緊緊抿著唇不作聲。
陳澤的目光也終於落到了她身上。
在看清她容顏的那一瞬，他神情微動，只是不明顯。
嘴角勾著一抹很淺的弧度。
勞筱筱並沒有注意到哪裡不對勁，笑嘻嘻的跟陳澤介紹，「這是江也，是我們班上的學霸。」
陳澤點了點頭，表示了解，隨後衝著江也微微一笑：「你好。」
江也突然覺得胃有些不舒服，想吐。
但她還是忍著了，極其不情願地回了句：「你好。」
勞筱筱和她男朋友並沒有久留，和大家打個招呼就走了。
寶馬前腳開出去，後腳江也就捂著嘴巴，走到旁邊的垃圾桶乾嘔了起來。
大家都是一懵，隨後小跑過去關心她。
邱珍珍，「江也，你怎麼了？」
梁爍眼底透著關心，「沒事兒吧？」
江也晚上吃了不少東西，差點就給嘔出來了。
她深呼吸了一下，把反胃的感覺壓下去，隨後搖搖頭：「沒事。」
邱珍珍見她乾嘔，還有男朋友了，第一反應就是：「江也，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現在未婚先孕的人太多了，不能怪她想到這個。
一句話差點嚇死江也。
但小姑娘心情不太好，就沒什麼反應，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
邱珍珍也不知道信沒信，只是出於好心，她提醒了句：「你要是不舒服的話，記得早點去醫院檢查。」
江也點點頭嗯的一聲，沒說什麼。
梁爍一個大男人也不好問什麼，只能擔心地看著江也。
沒過兩分鐘，邱珍珍的男朋友就來把她接走了。
莫河也先行離開。
一時間就剩下江也和梁爍兩個人在。
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和剛才比起來，整個人狀態都不太好，臉色煞白煞白的。
看得梁爍十分擔心，「江也，你要是實在不舒服的話，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江也依舊是搖搖頭，「不用了，我沒事。」
「可是……」你臉色很不好。
「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梁爍話都還沒說完就被江也打斷了。
小姑娘語氣冷漠，且透著幾分疏遠。
很明顯是不想梁爍管她的事兒。
要是別人就算了，但是江也，梁爍看到她臉色這麼差，是真的做不到扔下她就走。
僵持了兩秒，他只好說：「算了，我還是在這陪著你吧，等你男朋友來了我再走。」
江也依舊是那副冷硬的態度，「不用，我自己在這裡等他就可以了。」
周肆屹最近工作忙，她根本就沒讓他來接自己。
梁爍在這裡陪她，只會發現她撒謊了。
但好死不死，梁爍是個倔驢，見她死活不要自己陪，就直言：「江也，好歹我們同學一場，你臉色這麼差，我是不可能扔下你不管的。」
一句話把江也堵得啞口無言。
正當她準備實話實說時，視線里忽然出現了一台熟悉的邁巴赫。
她的每一句話，他都有認真在聽，也會給予回應。
接下來的每一天，周肆屹只要有空都會去接江也下班，然後一起去吃個飯，再把江也送回家裡。
偶爾周肆屹會厚著臉皮，在江也那裡住下。
日子一天天過去，眨眼幼兒園還剩最後一周就放寒假了。
這天江也難得下個早班回到家裡，本該洗個澡然後躺著休息的。
結果她有個大學聚會要參加。
江也本來不想參加的，但是班長找到她，發了好多消息邀請她參加。
小姑娘不擅長拒絕，推脫不掉，就只能拖著疲憊的身體去參加了。
她連打扮都懶得，隨便換身衣服，拿上包包就出門了。
還碰上晚高峰，她抵達聚會地點時，已經遲到了。
來參加聚會的同學都已經到了，在包廂里相談甚歡。
來的人不算多，幾十人的班級，只來了十幾個。
都是當時在班上成績比較好，和存在感比較高的同學。
學前教育這個專業男生比較少，一個年級也找不出幾個，但江也那個班足足有四個。
今天這場聚會就是這幾個男生舉辦的。
江也到的時候，大家剛好在聊她。
「也不知道江也今天來不來，還記得大學那會兒，班長暗戀她呢！」
嗯，很巧，江也推門進來的那一瞬間，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小姑娘腳步一頓，很想退出去的等這個話題過去了再進來。
然而，也許是這個門的質量不好，又或者有點年代了，開門的時候吱呀了一聲，把大家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十幾雙眼睛齊刷刷落在江也身上。
原本熱鬧喧譁的包廂，也在那一瞬間安靜下來。
約莫過了兩秒的樣子，有人反應過來了，出聲：「哎呀，江也你來啦？我們剛還說到你呢！」
「還真的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呀！」
「不愧是校花，這麼多年沒見還是那麼漂亮！」
「來來來，江也就差你了，特意給你留的位置。」
同學們嘰嘰喳喳的，江也都沒太聽清說了什麼。
但是最後一句聽見，她順著說話人的指的位置看過去。
整張桌子就這麼一個空位了。
旁邊就是他們的班長，梁爍。
記憶里梁爍是個特別開朗陽光的男生，在班上各方面表現都很出色，是國寶也是開心果。
每一科任老師都特別喜歡他。
江也跟他，關係還算不錯，大學的時候還經常一起排舞蹈。
但要說熟，那算不上。
畢業後，就沒怎麼聯繫過了，不過前段時間江也生日的時候，倒是收到了他的祝福。
好像他每年都會給自己發生日快樂。
祝福太多，江也也記不太清了。
由於剛才進門口，不知道是說班長暗戀她，讓小姑娘覺得有點尷尬。
最終她選擇假裝沒聽見，微笑著跟大家打招呼。
自從她出現，梁爍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等她走進來，便微笑著跟她打招呼：「好久不見啊，江也。」
江也微微頷首，「好久不見。」
對於不熟的人，小姑娘身上總是透著股清冷和疏遠。
梁爍也沒說什麼，很紳士地拉開椅子，請她坐下。
見狀，立馬就有人起鬨了。
「哇，班長你這有點特殊對待了吧，我們來的時候可沒有這待遇！」
說話的人叫勞筱筱，是個性格很好的女孩子。
江也對她的印象是，爵士舞跳得不錯。
坐在她旁邊的女孩子也跟著附和：「就是就是，班長你這有點不公平了啊。」
剛才就是她說班長大學那會兒暗戀江也。
名叫邱珍珍，江也對她的印象不深。
梁爍被調侃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咋的，他摸了摸後脖頸，說：「這不是江也的位置離我近嘛，你要是坐我旁邊來，我也給你拉椅子。」
邱珍珍一聽，擺擺手：「那還是算了吧，我覺得我這個位置挺好的。」
其他人都是笑笑不語。
同學們多年不見，能聊的話題還是很多了，幾乎都是在關心別人現在在幹什麼，順便提一下自己在幹嘛。
能出現在聚會上的同學，一般來說都混得非常不錯，混得不好的，很少會參加。
江也是那種不太喜歡聊八卦的人，這種場合，她都是默默聽著不參與話題。
但總有人會Q她。
小姑娘一口菜都還沒吃下去呢，話題就莫名其妙轉到自己身上了。
「對了江也，你現在在做什麼呢？」
聽到自己的名字，小姑娘抬了下頭，把嘴裡的食物咽下去後，才回：「幼師。」
邱珍珍一聽，表情有些驚訝：「不是吧，你居然做了這麼多年沒有轉行？」
在座的各位，幾乎都轉行了。
江也點點頭，「嗯，我覺得這個工作挺好的。」
雖然有時候很累，工資也不高，但她已經習慣這個圈子了，並不想邁出去。
邱珍珍，「好吧，我還以為你會轉行去當特長老師呢！」
畢竟大家都是知道江也不管是舞蹈還是鋼琴都很好。
當這一類的老師，會比幼師賺錢很多。
江也微笑著回：「沒有。」
「不過江也的性格很適合這個行業。」勞筱筱說道，「不僅溫柔還很有耐心，我就不行了，我幹了一個月就從幼兒園跑路了，真的太恐怖了。」
「得虧我舞蹈還不錯，要不然我都要後悔大學的時候選這個專業了。」
邱珍珍，「我也是，我沒幹這一行之前，我媽跟我說當老師好，不用加班還有周末和寒暑假，結果我去了之後天天都要加班，做不完的環創和寫不完的資料，幹完一個學期我就跑路了。」
「老師這麼偉大的職業，不是普通人能幹的。」
江也沒說什麼，她覺得幫祖國培育花朵也挺好的。
見話題從自己身上挪走了，她就低頭認真吃飯。
沒吃幾口，忽然就有一碟剝好的蝦肉遞到了自己面前。
江也咀嚼動作一頓，先是看了一眼那碟蝦肉，隨後才將目光落到推過來的那人身上。
梁爍的聲音也隨之響起：「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挺喜歡吃蝦的。」
為了不引人注目，梁爍刻意壓低了聲音。
大家都在聊這幾年的職業狀況，並沒有關注到他們。
小姑娘抿了抿唇，並沒有因為別人記得自己喜歡吃什麼而感到喜悅。
難道，勞筱筱說班長大學時暗戀她是真的？
可她明明記得，自己跟班長接觸不多。
江也沒說話，梁爍產生了自我懷疑，「難道我記錯了？」
他的聲音把小姑娘的思緒拉了回來，她眨了眨眼皮，順著他的話回：「嗯，我不是很喜歡水煮的。」
「好吧。」梁爍眼底閃過一抹失落。
江也並沒有注意到。
有人注意到這一幕，見狀伸手把蝦肉端走了，「我喜歡，給我吃吧！」
是梁爍的好基友，莫河。
江也就笑笑沒說什麼。
反倒是梁爍一把搶了回來，嫌棄道：「要吃自己剝。」
莫河：「……」
「你都剝好了給我吃一下怎麼了？」
梁爍，「我要吃。」
要不是怕尷尬，莫河真想說一句「重色輕友」的傢伙！
梁爍也是真的把蝦肉吃掉了。
其實江也挺喜歡吃的，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接下來她都沒看過一眼蝦。
吃飽喝足後，大家坐在一起玩了一會兒小遊戲，一直到十一點多才散場。
大部分人都是自己開車來的，或者有人送。
眨眼的功夫十幾個同學，走得就只剩下江也、勞筱筱、邱珍珍和班長、莫河了。
梁爍問：「你們怎麼回去？」
勞筱筱，「我男朋友來接我。」
邱珍珍，「我也是。」
江也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呢，就聽到梁爍對自己說：「江也，你住哪，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這大晚上的，你自己一個人回去不安全。」
江也到嘴邊的那句打車，硬生生被堵住了。
可是她也不想讓梁爍送自己回去，便隨便找了個理由：「不用了，我男朋友來接。」
此話一出，大家都驚呆了。
特別是邱珍珍，嘴巴直接變成了O形，「江也，你有男朋友啦？」
她語氣很吃驚。
江也點點頭，「嗯。」
「哇，好想知道是哪位帥哥，居然把我們的校花給追到手了。」
「有沒有照片呀？」邱珍珍那叫一個好奇。
但江也都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輛寶馬就穩穩地停在了她們面前。
小姑娘目光習慣性看了過去。
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從車上下來，那側臉江也看著有些嚴肅，原本平靜的心也開始有波動。
勞筱筱見到來人，臉上立即掛上了笑容，小跑過去挽著男人的手。
一秒變小女人，聲音嬌滴滴地道：「你可算來了，我都快冷死了。」
男人目光寵溺地看著她，「有點事兒耽擱了一會兒，不好意思，讓我的寶貝久等了。」
勞筱筱哼了一聲，並沒有真的生氣，「下不為例啊。」
男人，「行，下次一定提前。」
聞言勞筱筱開心了，給大家介紹自己男朋友。
「這是我男朋友，陳澤。」
邱珍珍跟勞筱筱關係好，早就見過她男朋友了。
梁爍和莫河都是第一次見，微微頷首，很禮貌的跟陳澤打了個招呼。
「你好，我叫梁爍，同學。」
「你好，莫河。」
只有江也緊緊抿著唇不作聲。
陳澤的目光也終於落到了她身上。
在看清她容顏的那一瞬，他神情微動，只是不明顯。
嘴角勾著一抹很淺的弧度。
勞筱筱並沒有注意到哪裡不對勁，笑嘻嘻的跟陳澤介紹，「這是江也，是我們班上的學霸。」
陳澤點了點頭，表示了解，隨後衝著江也微微一笑：「你好。」
江也突然覺得胃有些不舒服，想吐。
但她還是忍著了，極其不情願地回了句：「你好。」
勞筱筱和她男朋友並沒有久留，和大家打個招呼就走了。
寶馬前腳開出去，後腳江也就捂著嘴巴，走到旁邊的垃圾桶乾嘔了起來。
大家都是一懵，隨後小跑過去關心她。
邱珍珍，「江也，你怎麼了？」
梁爍眼底透著關心，「沒事兒吧？」
江也晚上吃了不少東西，差點就給嘔出來了。
她深呼吸了一下，把反胃的感覺壓下去，隨後搖搖頭：「沒事。」
邱珍珍見她乾嘔，還有男朋友了，第一反應就是：「江也，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現在未婚先孕的人太多了，不能怪她想到這個。
一句話差點嚇死江也。
但小姑娘心情不太好，就沒什麼反應，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
邱珍珍也不知道信沒信，只是出於好心，她提醒了句：「你要是不舒服的話，記得早點去醫院檢查。」
江也點點頭嗯的一聲，沒說什麼。
梁爍一個大男人也不好問什麼，只能擔心地看著江也。
沒過兩分鐘，邱珍珍的男朋友就來把她接走了。
莫河也先行離開。
一時間就剩下江也和梁爍兩個人在。
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和剛才比起來，整個人狀態都不太好，臉色煞白煞白的。
看得梁爍十分擔心，「江也，你要是實在不舒服的話，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江也依舊是搖搖頭，「不用了，我沒事。」
「可是……」你臉色很不好。
「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梁爍話都還沒說完就被江也打斷了。
小姑娘語氣冷漠，且透著幾分疏遠。
很明顯是不想梁爍管她的事兒。
要是別人就算了，但是江也，梁爍看到她臉色這麼差，是真的做不到扔下她就走。
僵持了兩秒，他只好說：「算了，我還是在這陪著你吧，等你男朋友來了我再走。」
江也依舊是那副冷硬的態度，「不用，我自己在這裡等他就可以了。」
周肆屹最近工作忙，她根本就沒讓他來接自己。
梁爍在這裡陪她，只會發現她撒謊了。
但好死不死，梁爍是個倔驢，見她死活不要自己陪，就直言：「江也，好歹我們同學一場，你臉色這麼差，我是不可能扔下你不管的。」
一句話把江也堵得啞口無言。
正當她準備實話實說時，視線里忽然出現了一台熟悉的邁巴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