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摸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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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松骨子裡就是一個不安分的人,他身上背負的人命和禍債絕對不少,只是沒能查出來,他如今才能逍遙法外。

  此人絕對聰明,不但聰明,還有些自負。

  他這樣喜歡快樂和逍遙的人,又怎麼會聽令於玲瓏閣呢?

  無非就是有什麼把柄被人家攥住了。

  嚴松也算是有些才幹的人,加上他的身份,很難不被人利用。只不過想要利用他,得有實力。

  東方煜恰巧就是這樣有實力的人,從另一個角度講,他和嚴松一樣,都是變態。

  兩個變態惺惺相惜,還很可能有什麼相同的……

  癖好?

  陸知許打了一個寒顫,想到前世瓜友們在網上分成兩派,一派說老祖宗們保守,另一派說老祖宗們玩得花。

  她親證,玩得確實挺花的。

  想要對付嚴松,得劍走偏鋒,既不能落了俗套,又不可太過新奇,讓他察覺出異樣。最得要的是,這枚棋子還有用,不能玩得太過,一錘子錘死。

  一旦玲瓏閣放棄了嚴松,事情就不好玩了。

  沒過兩日,嚴松在青樓喝花酒的時候,在暗處被人套了麻袋。

  等他再次醒來時,人在一處庵堂,和一個光頭小尼姑,還有一個長得比女人還女人和和尚躺在一個被窩裡。

  三人光溜溜地蓋一床大被同眠,偏偏還被上香的女眷們逮個正著,女眷們驚呼的聲音,差點將庵堂炸開。

  現在街頭巷尾,全是關於嚴家二爺與僧尼的荒唐傳言,還有說書先生,把這件事編成了一段香艷段子,在茶樓,食肆講給人聽。

  現在滿京城,無人不知嚴二爺。

  雖說嚴家今昔不如往日,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嚴家沒了官身,還有子弟在讀書,朝廷並未剝奪他們的科舉之路。只不過嚴松的事情一傳出來,嚴家子弟在書院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只要知道他們是嚴家的人,都用看耍猴的表情看他們,還有些膽子更大的,直接問與僧尼同眠是何感受,弄得嚴家後輩在書院都縮起脖子做人。

  有些耿直的夫子,更是直言從此以後不教嚴家人。嚴家家風不正,讀書也是有傷風化,侮辱聖人。

  這罪過可就大了,好多嚴家的子弟都被書院勸退了。

  嚴濤知道這件事後,氣的原地升天。

  他讓人去找嚴松,可惜卻找不到人,嚴家人將京城都要翻過來了,也沒有找到惹了一身腥的嚴二爺。

  「他倒好,惹了事情就跑,爛攤子全都給我扔下了,這個混帳。」他都記不清這是自己第幾次替弟弟掃尾了。

  到底都是姓嚴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讓管家去找那些說書的先生,花錢把這個段子買下來,讓他們不准再說。」

  隨從有些為難地道:「大爺,人家要是收了錢不辦事呢。」

  「你們手裡的傢伙是吃乾飯的?拿了錢不辦事,就好好收拾一頓,他們還有九條命不成。」

  「是。」

  嚴家現在,做事不能太張揚,免得讓人揪住小辮子。倘若放在以前,絕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那些人的。

  而且眼下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已經躲到雲頂山的嚴松,此時正在量天觀的大殿之中飲酒。

  像他這樣的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自然也不會像普通人那樣敬重神明。

  東方煜不在,別人也管不了他,所以連在正殿上喝酒的事情都干出來了。

  嚴松這次栽了一個大跟頭,心裡有氣無處發泄。

  他平時確實葷素不忌,玩得很花。但是那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是他樂意的,他從來沒出過紕漏,總能很好地為自己善後。

  這次出醜,是他被別人算計了。

  越想越是憋氣,卻想不到誰會算計他。

  嚴松將壺裡最後一口酒咽下去,眼冒凶光。

  這口氣非撒出去不可,既然找不到始作俑者,那就只能找個出氣桶了。

  找誰呢?

  魏錦華?

  木頭一樣,丑不拉嘰的東西,倒胃口。


  再說還要倚仗她去哄騙魏贏,斷不能在這個時候讓她察覺出什麼,反而還要花言巧語地將人哄住。

  既不能是她,那就……

  陸氏!

  嚴松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大哥總說那陸氏如何厲害,還有功夫在身上,他是不信的。

  一個婦道人家,能有多厲害,無非是些後宅手段,打壓一些妾室罷了。

  她從未與自己這樣的男子打過交道,肯定會被他迷得神魂顛倒。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那個陸氏不樂意,又怎麼樣?

  不是可以霸王硬上弓嗎?

  女人壞了名節,可就沒有出路了,只能死。

  想到這裡,嚴松的嘴角高高翹起,酒也不喝了,起身去整理自己。

  他要先回去睡一覺,入夜以後好辦事。

  子時一過,一道黑影猛然出現在街道上。

  羅府近在眼前,那黑影直接奔著羅府的角門而去,他躲在暗處足足一刻鐘時間,當真好耐心。

  大概是時機成熟了,又或者是沒有嗅到什麼危險,黑影猛然竄了出去。

  他動作靈巧,眨眼之間就竄到了牆頭,飛身落地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什麼將軍府,不過爾爾。

  正在嚴松暗自得意時,當空突然傳來動靜。他擡頭一看,暗叫一聲不好!

  一張好大的網子從天而降,眨眼之前就將他套住了。

  「捉住了,將賊人拿下。」

  嚴松自可坐以待斃?

  他從腰後抽出一把匕首,想要把網子割破逃走,卻不想那網子密實,他割了好幾下也沒能割斷。

  府里的侍衛來得及時,一腳踢開他手裡的匕首,將他捉個正著。

  「你這賊膽子倒是大,什麼地方都敢來,兄弟們給我揍他。」

  雨點般的拳頭落了下來,嚴松避無可避,只能儘可能地護住頭。

  對方不講武德,還上腳踹他,他東倒西歪地倒地,縮成一團,雙臂緊緊護著要害。

  怎麼上來就打人,就不能審問一下嗎?

  嚴松哪裡知道,陸知許早就防著他了,加派人手將羅府護得和鐵桶一樣。

  要不是想把他放進來揍一頓,出氣,姓嚴的連羅府的牆頭都摸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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