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當年
皇后狀若癲狂，仿佛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她像是要迫不及待地將二十年的委屈都發泄出來一樣，朝著天啟帝怒吼。
「你是天子，就要拆散別人，就要別人因為你苦受相思之苦，你算什麼東西。」
「我與成王，原本兩情相悅，就因為你，我只能含恨進宮，是你，把我這一輩子都悔了。」
太醫們欲哭無淚，讓我們暈過去吧，讓我們聾了吧！這是他們能聽的嗎？
高慎像只尖叫雞一般，「大膽，皇后，你兒子還沒坐到那個位置上呢，如今這大夏的天下，還是聖上的天下。」
「高公公，不用著急，不過是幾個時辰的事。今日一過，你自有好去處。」
高公公眼珠子亂轉，轉頭對天啟帝道：「聖上，老奴聽聞太子殿下直奔天牢而去，他是沖著那個何二貴去的。」
「太子要弒君造反，必然要將何二貴挫骨揚灰，那可是他的……」
「聖上！」皇后大驚失色，「事到如今，你還要往太子頭上潑髒水嗎？太子登基後，可尊聖上為太上皇。」
「你當朕是傻子嗎？」天啟帝咆哮帝上身，將身前小几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到地上。
高慎連忙跪倒，「聖上息怒。」
可天啟帝似乎無法平息心中的怒火，他喘著粗氣，面目猙獰，額上青筋隱隱直蹦，好像下一刻就要爆炸了似的。
高慎誇張地驚呼，「聖上，聖上您怎麼了，您不要嚇奴才啊。」他起身要去找水，還將一個小瓷瓶拿了出來，從裡面倒出一粒藥丸子，想要餵給天啟帝服下。
皇后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將瓷瓶搶過，高慎手裡那顆，也被她打落在地。
高慎要去搶，皇后卻一腳將藥丸碾碎，得意地盯著天啟帝看。
「聖上可是有中風的跡象？」她被關在鳳藻宮，消息雖然不像之前那麼靈通，卻也不是十分閉塞。
她知道天啟帝吐了血，身體好像出了問題，但沒有想到是中風。
想想皇太后就是中風以後薨逝的，皇后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她整個人一抖，身體像是不受控制似的輕顫起來。
天助我兒！
如果天啟帝中風而亡，誰又能說什麼？畢竟太后當年也是這麼走的！
還有，這個病好像最怕受刺激，既然如此，自己何不再刺激他一下。
「本宮，從沒有愛過你，更沒有覺得當皇后是件多麼值得驕傲的事情。我恨你，是你讓我和心愛的人勞燕分飛，天各一方。」
皇后面目漸漸猙獰，「如果不是你，我該嫁的人是成王。你這麼腌臢的一個人，如何能配得上我？」
皇后越說越癲狂，「太子不是你的骨血，他是我在大婚之前與一個馬夫生的。」
殿門口的太醫們都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完了，活不成了！
高慎雖然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此時聽到皇后娘娘親口所說，依舊非常震驚。
這女人，不但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她就算不嫁入宮中為後，也是名門貴女，竟然甘願捨身馬夫，還生了一個孩子！
混淆皇室血脈，這是誅九族的重罪，她卻這樣堂而皇之的說出來，真的以為聖上拿她沒有辦法了嗎？真的覺得他們今天贏定了嗎？
「哈哈，聖上成了活王八，怕是所有人都覺得我出了一口惡氣。」
皇后怒視天啟帝，「並沒有！他死了！」
原本成王要是能好好的活著，事情只怕也到此為止了。
可是成王死了。
「是你，覺得他功高蓋主，覺得只要他在，你便黯淡無光，永遠都是被比下去的那個。你不如他，你嫉妒他，所以你陷害他，殺了他和他手下幾萬人馬。」
別說太醫們了，就是高慎，此時也恨不能自已是個聾子，沒生耳朵才好啊。
「你……」天啟帝的手顫顫巍巍的，可是高慎卻沒有發現，他此時依舊沉浸在，成王是被聖上害死的巨大震驚之中。
「什麼兵敗如山倒，什麼用兵不利，都是謊言！」皇后越說越上頭，完全沒有發現為何太子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回來。
「是你陷害他，是你怕朝中的大臣擁護成王，怕他手握兵權，把你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你要他死，否則你徹夜難安。可憐你們一母同胞，他到死都沒有算計過你這個大哥。」
皇后深吸一口氣，居高臨下睨了天啟帝一眼，「我恨你，不願意生下你的孩子，老三，是我自己弄死的，老五，雖然是別人下的手，可是當時我就在現場，親眼看見太監將他推入了河中，活活溺斃。」
媽呀！
天啊！
這是什麼驚天醜聞！
「毒婦！」
天啟帝的手更抖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高慎恨不能將腦袋扎進褲襠之中，找一找他丟失的寶貝。
反正就是要裝作很忙碌的樣子。
已經有太醫被嚇得活活暈了過去，這等秘密，聽了就是滅全族啊。
「我恨你，恨你的血脈，更恨這大夏，恨你們祝家坐的江山。」皇后大笑幾聲，「成王一死，你雖除去了心腹大患，可也同樣受到了掣肘。武將調零，聖上可用之人不多吧？」
那時候，大夏國的武將正處於斷層時期，除去成王，那些將軍，國公，老的老，軟的軟，幾乎沒有頂用的。
除了……
天啟帝眼神一縮。
「凌陽侯……」
「不錯，除了凌家。老侯爺雖然年事已高，可是身體很好，頭腦靈活，行軍作戰依似是壯年。凌家上下，滿門忠烈，他那幾個兒子倒也爭氣，都是軍中好手。只可惜，聖上實在多疑，不過是兩封造假的密信，就讓你失去了理智，用陷害成王的手段，除了凌陽侯一家。」
「朕沒有！」天啟帝扯開嗓子道：「朕只是抄家流放，會讓他們復起的……」
他說到這裡，眼神猛然一縮，「是你？」
「不錯！」皇后哈哈大笑，「本宮豈會給他們復起的機會，只有斬草除根，才能永絕後患。」
說到這裡，她十分不滿地道：「可惜，百密一疏，沒想到凌家還有人活著。」
「是誰？」
「這個聖上就不必知道了！活著又怎麼樣，還不是罪臣之後，等太子登基之後，我會送她到下面，讓他們一家子團聚的。」
皇后又道：「哦，聖上怕是不知道吧，順德是假郡主呢！當初，成王妃生的可是個兒子。」
「你是天子，就要拆散別人，就要別人因為你苦受相思之苦，你算什麼東西。」
「我與成王，原本兩情相悅，就因為你，我只能含恨進宮，是你，把我這一輩子都悔了。」
太醫們欲哭無淚，讓我們暈過去吧，讓我們聾了吧！這是他們能聽的嗎？
高慎像只尖叫雞一般，「大膽，皇后，你兒子還沒坐到那個位置上呢，如今這大夏的天下，還是聖上的天下。」
「高公公，不用著急，不過是幾個時辰的事。今日一過，你自有好去處。」
高公公眼珠子亂轉，轉頭對天啟帝道：「聖上，老奴聽聞太子殿下直奔天牢而去，他是沖著那個何二貴去的。」
「太子要弒君造反，必然要將何二貴挫骨揚灰，那可是他的……」
「聖上！」皇后大驚失色，「事到如今，你還要往太子頭上潑髒水嗎？太子登基後，可尊聖上為太上皇。」
「你當朕是傻子嗎？」天啟帝咆哮帝上身，將身前小几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到地上。
高慎連忙跪倒，「聖上息怒。」
可天啟帝似乎無法平息心中的怒火，他喘著粗氣，面目猙獰，額上青筋隱隱直蹦，好像下一刻就要爆炸了似的。
高慎誇張地驚呼，「聖上，聖上您怎麼了，您不要嚇奴才啊。」他起身要去找水，還將一個小瓷瓶拿了出來，從裡面倒出一粒藥丸子，想要餵給天啟帝服下。
皇后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將瓷瓶搶過，高慎手裡那顆，也被她打落在地。
高慎要去搶，皇后卻一腳將藥丸碾碎，得意地盯著天啟帝看。
「聖上可是有中風的跡象？」她被關在鳳藻宮，消息雖然不像之前那麼靈通，卻也不是十分閉塞。
她知道天啟帝吐了血，身體好像出了問題，但沒有想到是中風。
想想皇太后就是中風以後薨逝的，皇后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她整個人一抖，身體像是不受控制似的輕顫起來。
天助我兒！
如果天啟帝中風而亡，誰又能說什麼？畢竟太后當年也是這麼走的！
還有，這個病好像最怕受刺激，既然如此，自己何不再刺激他一下。
「本宮，從沒有愛過你，更沒有覺得當皇后是件多麼值得驕傲的事情。我恨你，是你讓我和心愛的人勞燕分飛，天各一方。」
皇后面目漸漸猙獰，「如果不是你，我該嫁的人是成王。你這麼腌臢的一個人，如何能配得上我？」
皇后越說越癲狂，「太子不是你的骨血，他是我在大婚之前與一個馬夫生的。」
殿門口的太醫們都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完了，活不成了！
高慎雖然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此時聽到皇后娘娘親口所說，依舊非常震驚。
這女人，不但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她就算不嫁入宮中為後，也是名門貴女，竟然甘願捨身馬夫，還生了一個孩子！
混淆皇室血脈，這是誅九族的重罪，她卻這樣堂而皇之的說出來，真的以為聖上拿她沒有辦法了嗎？真的覺得他們今天贏定了嗎？
「哈哈，聖上成了活王八，怕是所有人都覺得我出了一口惡氣。」
皇后怒視天啟帝，「並沒有！他死了！」
原本成王要是能好好的活著，事情只怕也到此為止了。
可是成王死了。
「是你，覺得他功高蓋主，覺得只要他在，你便黯淡無光，永遠都是被比下去的那個。你不如他，你嫉妒他，所以你陷害他，殺了他和他手下幾萬人馬。」
別說太醫們了，就是高慎，此時也恨不能自已是個聾子，沒生耳朵才好啊。
「你……」天啟帝的手顫顫巍巍的，可是高慎卻沒有發現，他此時依舊沉浸在，成王是被聖上害死的巨大震驚之中。
「什麼兵敗如山倒，什麼用兵不利，都是謊言！」皇后越說越上頭，完全沒有發現為何太子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回來。
「是你陷害他，是你怕朝中的大臣擁護成王，怕他手握兵權，把你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你要他死，否則你徹夜難安。可憐你們一母同胞，他到死都沒有算計過你這個大哥。」
皇后深吸一口氣，居高臨下睨了天啟帝一眼，「我恨你，不願意生下你的孩子，老三，是我自己弄死的，老五，雖然是別人下的手，可是當時我就在現場，親眼看見太監將他推入了河中，活活溺斃。」
媽呀！
天啊！
這是什麼驚天醜聞！
「毒婦！」
天啟帝的手更抖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高慎恨不能將腦袋扎進褲襠之中，找一找他丟失的寶貝。
反正就是要裝作很忙碌的樣子。
已經有太醫被嚇得活活暈了過去，這等秘密，聽了就是滅全族啊。
「我恨你，恨你的血脈，更恨這大夏，恨你們祝家坐的江山。」皇后大笑幾聲，「成王一死，你雖除去了心腹大患，可也同樣受到了掣肘。武將調零，聖上可用之人不多吧？」
那時候，大夏國的武將正處於斷層時期，除去成王，那些將軍，國公，老的老，軟的軟，幾乎沒有頂用的。
除了……
天啟帝眼神一縮。
「凌陽侯……」
「不錯，除了凌家。老侯爺雖然年事已高，可是身體很好，頭腦靈活，行軍作戰依似是壯年。凌家上下，滿門忠烈，他那幾個兒子倒也爭氣，都是軍中好手。只可惜，聖上實在多疑，不過是兩封造假的密信，就讓你失去了理智，用陷害成王的手段，除了凌陽侯一家。」
「朕沒有！」天啟帝扯開嗓子道：「朕只是抄家流放，會讓他們復起的……」
他說到這裡，眼神猛然一縮，「是你？」
「不錯！」皇后哈哈大笑，「本宮豈會給他們復起的機會，只有斬草除根，才能永絕後患。」
說到這裡，她十分不滿地道：「可惜，百密一疏，沒想到凌家還有人活著。」
「是誰？」
「這個聖上就不必知道了！活著又怎麼樣，還不是罪臣之後，等太子登基之後，我會送她到下面，讓他們一家子團聚的。」
皇后又道：「哦，聖上怕是不知道吧，順德是假郡主呢！當初，成王妃生的可是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