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降谷零：狡猾的FBI（上）
小房間隔音效果其實一般。
幸好外面的人注意力基本全在大阪警方和水無怜奈身上，沒人在意這邊的情況。
降谷零眉頭微挑，他沒直接問對方的身份，反而對青柳彬光如何做出判斷感到好奇：「怎麼猜到的？」
一門之隔，大阪警方向其他人展示那枚帶血的戒指並說明來意，青柳彬光在這樣的背景音里說：「如果是真的史考兵，不會犯這種錯誤，這更像是一種陷害。」
毛利小五郎反應過來，用不大的音量道：「知曉她和寒川有接觸，並且能進入她的房間放東西……難道蜘蛛是她的某位同事？」
青柳彬光點點頭，接著道：「至於誰是史考兵，這個我暫時沒看出來，不過他過會兒會自己暴露。」
「啊？」毛利小五郎極其不解，「自己暴露？？」
「是的。他會自爆。」
青柳彬光確定地說：「只要在水無被帶走後，有人提出想離開，史考兵一定會出聲附和這個人。」
……
幾分鐘後，會議室里。
毛利小五郎走出房間，他沒對水無怜奈被帶走一事提出質疑，擺出不耐煩表情：「唉，既然嫌疑人都抓了，我們也可以走了吧？我還想回去補覺呢。」
這話一出，現場出現了短暫的安靜。
在幾人暗中的等待中，一個女聲緊跟著響起。
「請問我們能離開了嗎？我從早上被突然叫起到現在，都沒吃過什麼東西……」
是浦思青蘭。
降谷零眼神一凜，然而沒等他說什麼，不遠處的美術商乾將一，竟然也開口附和：「是啊，我本來還想去看開幕儀式呢，現在都快結束了。」
人選一下子有了兩個。
降谷零不著痕跡地掃了青柳彬光一眼，後者毫無表示，而他同樣沒理會大阪警方投來的請示目光。對方只好自己做主，暫時放走房間裡所有的嫌疑人。
門一打開，浦思青蘭和乾將一就迫不及待地走了。毛利小五郎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又看了看暫時留在室內、面露遲疑的香阪夏美和剛回來的俄羅斯秘書官，面色不太好看。
「爸爸。」
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朝他走來，她的臉上仍是對知名女主持人突然成為嫌犯的難以置信。
毛利小五郎沒有回應，他看著青柳彬光陷入猶豫，他知道這種問題不能當眾問出口，以免這裡還有對方的共犯。
然而青柳彬光卻不在意，他甚至正大光明地走到門邊，朝外觀察了一會兒，然後對室內的人道：「其他人如果沒事，也散了吧。」
降谷零的額頭瞬間跳出青筋，俄羅斯秘書官同樣不爽，只是和家裡長著大量黴菌的日本不同，他能直言道：「這裡不是你的美國，我們不需要聽你的命令。」
「那你留下。」青柳彬光沒生氣，反而順著對方的話道，「正好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毛利小五郎當偵探的這些年，形形色色的人見過不少，對被指揮一事感覺還好，他對毛利蘭說：「小蘭，你們兩個先帶柯南離開，我留一下。」
毛利蘭意識到他可能有工作要配合警方，順從地點點頭，和鈴木園子一起拉著滿臉不情願的江戶川柯南離開。
在他們走後，香阪夏美和她的管家遲疑著是走還是留。
她看了看外國人像貌的青柳彬光以及降谷零，默默把視線轉向另一位完全亞洲長相的公安：「請問我們能不能離開？」
被問到的公安下屬去看自家上司，見對方微微頷首，他說道：「你們也可以走了，如果有問題，我們會來找你。」
香阪夏美很快帶著她的管家離開了，會議室的門被輕輕帶上，沒有上鎖。
毛利小五郎存了一肚子問題，他看向青柳彬光，「你為什麼確定人就在他們里？」
「史考兵是個喜歡雁過拔毛的人。」
青柳彬光開始解釋，他似乎相信在場的全是「自己人」，甚至直接點出那位殺手的名字。
「以他的收集癖，不會把一件羅曼諾夫王朝的文物變為栽贓的工具，這顯然是蜘蛛的私人行為。史考兵是個性格急躁的人，發現這點後，他會急著擺脫其他人，立刻跑去質問蜘蛛。」
另一個公安眼睛一亮：「所以只要立刻去跟蹤那兩人，抓住他們和某些人的會面，就能把兩個殺手一網打盡了？」
降谷零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後者察覺到上司眼裡的不滿，瞬間噤聲。
「那個殺手帶著手下來到日本，現在無法確定那些人到底在哪。他們逃亡這麼久，一旦蜘蛛失聯，他們立刻會意識到不對，四散逃往其他地方潛伏起來，成為隱患。」
降谷零點出問題所在，尤其他知道這些犯罪組織的人嘴很硬，抓到對方審問出其他人的所在地，根本不是短時間能做到的。
他考慮其他辦法：「而且跟蹤對方、摸到據點也不行，這種逃犯大多敏銳，而且青柳說過，他還會魔術和易容……」
在茫茫人群里跟蹤會易容的魔術師，跟大海撈針沒區別。
「所以，」青柳彬光注視著降谷零，「只能等他主動帶他們過來。」
他的話像一顆魚雷，炸得在場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他。
俄羅斯秘書官更是一臉茫然，他懂日語，可此時他完全沒聽懂他們的話。
毛利小五郎替所有人問出心裡的疑問：「你要做什麼？」
「這就是我想麻煩降谷與欽尼可夫先生——還有香阪小姐，過會兒我得上門拜託她——的事了。」
青柳彬光神情從容，他對降谷零和俄羅斯秘書官露出微笑。
「組成尋寶隊，以找另一顆回憶之卵的名義，帶史考兵的嫌疑人前往人煙稀少的地方，等蜘蛛帶人來截殺。」
荒唐。
降谷零想這麼反駁，可他沒說出口。
FBI是自大的且不討喜的，但青柳彬光不一樣，他是個從犯罪組織平安歸來的臥底。出於對這種身份的認可，降谷零沒有立刻反駁。
「所以，你是想讓我派警力守在你們要去尋寶的地方，在那裡把史考兵、蜘蛛、那些手下一網打盡？」
「沒錯。」青柳彬光說，「另一顆回憶之卵在香阪小姐家的城堡里，這是鈴木董事長昨天晚打電話告訴我的。而且那座城堡在山上，附近沒有其他居民，進行逮捕也不會波及其他無辜。」
毛利小五郎臉色難看得像賭馬輸掉了一個月生活費：「這樣太危險了！而且你怎麼敢肯定，那個殺手會把那些人帶來？！」
「會來的。」
青柳彬光語氣篤定。
「蜘蛛在英國混得不好，我之前提過的那位白馬君，曾好幾次破壞過他的行動。蜘蛛是殺手，行動失敗意味著沒有酬勞，道上名聲也一落千丈。所以他才會到日本和史考兵合作，他現在真的缺錢，需要找到寶物變賣。」
「至於另一原因……他得安撫他的那些手下。」
其他人一怔。
只有降谷零最先反應過來：「由於長期沒酬勞，他手下開始人心浮動，對他的能力產生懷疑，甚至有人暗中聯繫曾經的叛徒，想擺脫他。」
「是啊。」
青柳彬光神情自若。
「雖然他可能已經殺了那個不安分的手下，也把那個叛徒和收留他的人也處決掉，可這只是一時震懾，不能濫用，他需要更好的機會。」
「要真正安撫人心，除了實打實的利益，還有處置一個共同的敵人——比如，我這個導致他們陷入流亡的罪魁禍首。」
周圍驟然安靜下來。
被所有人注視的青柳彬光，神色沒有任何異樣，進行總結：「價值連城的文物和我的性命，有這兩個強力誘餌在，他們一定會來。」
俄羅斯秘書官這時終於弄明白他們的目的：「如果是幫警方逮捕犯人，我願意配合。你具體要我做什麼？」
青柳彬光解釋道：「那是香阪小姐家，所以最好得到她的同意和陪同，而你是俄羅斯人，又是為回憶之卵來找鈴木董事長，有你參加這場對俄羅斯文物的尋寶活動，他們更容易相信，從而踏入陷阱。」
毛利小五郎不知道說什麼，轉頭去看降谷零，他知道這個不到三十的年輕人才是最終的拍板人。
降谷零聽著青柳彬光讓俄羅斯秘書官留下的原因，冷不丁地說：
「我是警察廳的人，想調動警視廳特警部隊沒那麼容易，要得到上級的同意。如果在這之前他們就找來呢？為了裝得像普通尋寶隊，不可能派太多警察與你們同行。」
青柳彬光耐心聽他說完，仍沒有流露出一點緊張。
「蜘蛛那邊也會耽擱時間。」
他平靜道：「組織過去讓他來日本東京活動過，有一些來源模糊的灰色房產。他們現在手頭拮据，不可能自己找房或住酒店，會暫住在那裡。」
「這次蜘蛛是以日賣電視台員工的身份來到大阪，這個身份不方便和手下頻繁接觸，所以那些人應該大半還留在東京。」
降谷零明白了青柳彬光的意思。
「如果是普通人，會把目的地告訴對方，兩邊直接在那裡碰面，這樣最節省時間，可他不會這麼做。」
「畢竟他剛經歷過一次手下的背叛。」青柳彬光接話，「即使最終沒傷到他，也在他心裡留刺，所以蜘蛛不會提前告知具體地點，寧可浪費時間，先找別的地方和手下們匯合，再帶他們一起前往目的地。」
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安排，毛利小五郎好不容易找了個合適的介入點：
「我正好接了鈴木董事長的委託，現在看來那起事件極有可能也是史考兵或蜘蛛做的，那我也加入尋寶隊吧。」
青柳彬光沒有拒絕。
「不過……」毛利小五郎一頓，「兩個殺手還是有些危險，能不能先抓住史考兵？」
「恐怕不能。」青柳彬光遺憾道，「首先我不確定到底是兩人中的哪個，其次以那個組織的習慣，分頭行動的成員會定時發送加密信息給對方，以確保行動順利。提前抓其中一個，容易驚動另一個。」
毛利小五郎不解：「難道你不知道加密信息？」
青柳彬光：「雖然我在那待過，但我經常被派去不同公司查探安保情況，對行動人員的信息加密方式不是很清楚。」
毛利小五郎露出半月眼，他低聲吐槽一句：「看不出來，原來你還是個多面間諜。」
青柳彬光無奈地笑了笑。
「談不上『多面』。」他輕鬆地說，「畢竟，我很快就辭職了。」
————
本來想一章寫完，結果發現還有好多，就分成兩章。
下章可能短一點。(本章完)
幸好外面的人注意力基本全在大阪警方和水無怜奈身上，沒人在意這邊的情況。
降谷零眉頭微挑，他沒直接問對方的身份，反而對青柳彬光如何做出判斷感到好奇：「怎麼猜到的？」
一門之隔，大阪警方向其他人展示那枚帶血的戒指並說明來意，青柳彬光在這樣的背景音里說：「如果是真的史考兵，不會犯這種錯誤，這更像是一種陷害。」
毛利小五郎反應過來，用不大的音量道：「知曉她和寒川有接觸，並且能進入她的房間放東西……難道蜘蛛是她的某位同事？」
青柳彬光點點頭，接著道：「至於誰是史考兵，這個我暫時沒看出來，不過他過會兒會自己暴露。」
「啊？」毛利小五郎極其不解，「自己暴露？？」
「是的。他會自爆。」
青柳彬光確定地說：「只要在水無被帶走後，有人提出想離開，史考兵一定會出聲附和這個人。」
……
幾分鐘後，會議室里。
毛利小五郎走出房間，他沒對水無怜奈被帶走一事提出質疑，擺出不耐煩表情：「唉，既然嫌疑人都抓了，我們也可以走了吧？我還想回去補覺呢。」
這話一出，現場出現了短暫的安靜。
在幾人暗中的等待中，一個女聲緊跟著響起。
「請問我們能離開了嗎？我從早上被突然叫起到現在，都沒吃過什麼東西……」
是浦思青蘭。
降谷零眼神一凜，然而沒等他說什麼，不遠處的美術商乾將一，竟然也開口附和：「是啊，我本來還想去看開幕儀式呢，現在都快結束了。」
人選一下子有了兩個。
降谷零不著痕跡地掃了青柳彬光一眼，後者毫無表示，而他同樣沒理會大阪警方投來的請示目光。對方只好自己做主，暫時放走房間裡所有的嫌疑人。
門一打開，浦思青蘭和乾將一就迫不及待地走了。毛利小五郎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又看了看暫時留在室內、面露遲疑的香阪夏美和剛回來的俄羅斯秘書官，面色不太好看。
「爸爸。」
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朝他走來，她的臉上仍是對知名女主持人突然成為嫌犯的難以置信。
毛利小五郎沒有回應，他看著青柳彬光陷入猶豫，他知道這種問題不能當眾問出口，以免這裡還有對方的共犯。
然而青柳彬光卻不在意，他甚至正大光明地走到門邊，朝外觀察了一會兒，然後對室內的人道：「其他人如果沒事，也散了吧。」
降谷零的額頭瞬間跳出青筋，俄羅斯秘書官同樣不爽，只是和家裡長著大量黴菌的日本不同，他能直言道：「這裡不是你的美國，我們不需要聽你的命令。」
「那你留下。」青柳彬光沒生氣，反而順著對方的話道，「正好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毛利小五郎當偵探的這些年，形形色色的人見過不少，對被指揮一事感覺還好，他對毛利蘭說：「小蘭，你們兩個先帶柯南離開，我留一下。」
毛利蘭意識到他可能有工作要配合警方，順從地點點頭，和鈴木園子一起拉著滿臉不情願的江戶川柯南離開。
在他們走後，香阪夏美和她的管家遲疑著是走還是留。
她看了看外國人像貌的青柳彬光以及降谷零，默默把視線轉向另一位完全亞洲長相的公安：「請問我們能不能離開？」
被問到的公安下屬去看自家上司，見對方微微頷首，他說道：「你們也可以走了，如果有問題，我們會來找你。」
香阪夏美很快帶著她的管家離開了，會議室的門被輕輕帶上，沒有上鎖。
毛利小五郎存了一肚子問題，他看向青柳彬光，「你為什麼確定人就在他們里？」
「史考兵是個喜歡雁過拔毛的人。」
青柳彬光開始解釋，他似乎相信在場的全是「自己人」，甚至直接點出那位殺手的名字。
「以他的收集癖，不會把一件羅曼諾夫王朝的文物變為栽贓的工具，這顯然是蜘蛛的私人行為。史考兵是個性格急躁的人，發現這點後，他會急著擺脫其他人，立刻跑去質問蜘蛛。」
另一個公安眼睛一亮：「所以只要立刻去跟蹤那兩人，抓住他們和某些人的會面，就能把兩個殺手一網打盡了？」
降谷零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後者察覺到上司眼裡的不滿，瞬間噤聲。
「那個殺手帶著手下來到日本，現在無法確定那些人到底在哪。他們逃亡這麼久，一旦蜘蛛失聯，他們立刻會意識到不對，四散逃往其他地方潛伏起來，成為隱患。」
降谷零點出問題所在，尤其他知道這些犯罪組織的人嘴很硬，抓到對方審問出其他人的所在地，根本不是短時間能做到的。
他考慮其他辦法：「而且跟蹤對方、摸到據點也不行，這種逃犯大多敏銳，而且青柳說過，他還會魔術和易容……」
在茫茫人群里跟蹤會易容的魔術師，跟大海撈針沒區別。
「所以，」青柳彬光注視著降谷零，「只能等他主動帶他們過來。」
他的話像一顆魚雷，炸得在場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他。
俄羅斯秘書官更是一臉茫然，他懂日語，可此時他完全沒聽懂他們的話。
毛利小五郎替所有人問出心裡的疑問：「你要做什麼？」
「這就是我想麻煩降谷與欽尼可夫先生——還有香阪小姐，過會兒我得上門拜託她——的事了。」
青柳彬光神情從容，他對降谷零和俄羅斯秘書官露出微笑。
「組成尋寶隊，以找另一顆回憶之卵的名義，帶史考兵的嫌疑人前往人煙稀少的地方，等蜘蛛帶人來截殺。」
荒唐。
降谷零想這麼反駁，可他沒說出口。
FBI是自大的且不討喜的，但青柳彬光不一樣，他是個從犯罪組織平安歸來的臥底。出於對這種身份的認可，降谷零沒有立刻反駁。
「所以，你是想讓我派警力守在你們要去尋寶的地方，在那裡把史考兵、蜘蛛、那些手下一網打盡？」
「沒錯。」青柳彬光說，「另一顆回憶之卵在香阪小姐家的城堡里，這是鈴木董事長昨天晚打電話告訴我的。而且那座城堡在山上，附近沒有其他居民，進行逮捕也不會波及其他無辜。」
毛利小五郎臉色難看得像賭馬輸掉了一個月生活費：「這樣太危險了！而且你怎麼敢肯定，那個殺手會把那些人帶來？！」
「會來的。」
青柳彬光語氣篤定。
「蜘蛛在英國混得不好，我之前提過的那位白馬君，曾好幾次破壞過他的行動。蜘蛛是殺手，行動失敗意味著沒有酬勞，道上名聲也一落千丈。所以他才會到日本和史考兵合作，他現在真的缺錢，需要找到寶物變賣。」
「至於另一原因……他得安撫他的那些手下。」
其他人一怔。
只有降谷零最先反應過來：「由於長期沒酬勞，他手下開始人心浮動，對他的能力產生懷疑，甚至有人暗中聯繫曾經的叛徒，想擺脫他。」
「是啊。」
青柳彬光神情自若。
「雖然他可能已經殺了那個不安分的手下，也把那個叛徒和收留他的人也處決掉，可這只是一時震懾，不能濫用，他需要更好的機會。」
「要真正安撫人心，除了實打實的利益，還有處置一個共同的敵人——比如，我這個導致他們陷入流亡的罪魁禍首。」
周圍驟然安靜下來。
被所有人注視的青柳彬光，神色沒有任何異樣，進行總結：「價值連城的文物和我的性命，有這兩個強力誘餌在，他們一定會來。」
俄羅斯秘書官這時終於弄明白他們的目的：「如果是幫警方逮捕犯人，我願意配合。你具體要我做什麼？」
青柳彬光解釋道：「那是香阪小姐家，所以最好得到她的同意和陪同，而你是俄羅斯人，又是為回憶之卵來找鈴木董事長，有你參加這場對俄羅斯文物的尋寶活動，他們更容易相信，從而踏入陷阱。」
毛利小五郎不知道說什麼，轉頭去看降谷零，他知道這個不到三十的年輕人才是最終的拍板人。
降谷零聽著青柳彬光讓俄羅斯秘書官留下的原因，冷不丁地說：
「我是警察廳的人，想調動警視廳特警部隊沒那麼容易，要得到上級的同意。如果在這之前他們就找來呢？為了裝得像普通尋寶隊，不可能派太多警察與你們同行。」
青柳彬光耐心聽他說完，仍沒有流露出一點緊張。
「蜘蛛那邊也會耽擱時間。」
他平靜道：「組織過去讓他來日本東京活動過，有一些來源模糊的灰色房產。他們現在手頭拮据，不可能自己找房或住酒店，會暫住在那裡。」
「這次蜘蛛是以日賣電視台員工的身份來到大阪，這個身份不方便和手下頻繁接觸，所以那些人應該大半還留在東京。」
降谷零明白了青柳彬光的意思。
「如果是普通人，會把目的地告訴對方，兩邊直接在那裡碰面，這樣最節省時間，可他不會這麼做。」
「畢竟他剛經歷過一次手下的背叛。」青柳彬光接話，「即使最終沒傷到他，也在他心裡留刺，所以蜘蛛不會提前告知具體地點，寧可浪費時間，先找別的地方和手下們匯合，再帶他們一起前往目的地。」
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安排，毛利小五郎好不容易找了個合適的介入點：
「我正好接了鈴木董事長的委託，現在看來那起事件極有可能也是史考兵或蜘蛛做的，那我也加入尋寶隊吧。」
青柳彬光沒有拒絕。
「不過……」毛利小五郎一頓，「兩個殺手還是有些危險，能不能先抓住史考兵？」
「恐怕不能。」青柳彬光遺憾道，「首先我不確定到底是兩人中的哪個，其次以那個組織的習慣，分頭行動的成員會定時發送加密信息給對方，以確保行動順利。提前抓其中一個，容易驚動另一個。」
毛利小五郎不解：「難道你不知道加密信息？」
青柳彬光：「雖然我在那待過，但我經常被派去不同公司查探安保情況，對行動人員的信息加密方式不是很清楚。」
毛利小五郎露出半月眼，他低聲吐槽一句：「看不出來，原來你還是個多面間諜。」
青柳彬光無奈地笑了笑。
「談不上『多面』。」他輕鬆地說，「畢竟，我很快就辭職了。」
————
本來想一章寫完，結果發現還有好多，就分成兩章。
下章可能短一點。(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