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降谷零：你們是這麼當警察的？
隨著警察到來，整個酒店十樓被封鎖，警方暫時徵用同層某個會議室當了臨時審訊室，相關人員被一一叫來問話。
降谷零暫時沒有參與詢問，他待在死者房間的臥室里，戴著手套在死者留下的那台筆記本上敲敲打打。
偶爾會有大阪警察經過門口，他們停下來瞥一眼他的背影，神情多少有些不自在，接著繼續現場偵查工作。
降谷零對他們的態度置若罔聞，只耐心操作眼前的電腦。看著緩慢破解的文件夾，他眉頭微皺起。
「降谷先生。」
聽到屬下的聲音，降谷零手上工作不停，甚至頭都沒抬：「松井市長和鈴木董事長怎麼說？」
「市長那邊聯絡到了他的秘書，但是……」風見裕也有些為難，「他說市長已經向媒體公布了行程，如果出爾反爾，很容易影響市長的形象。」
「至於鈴木董事長那邊還沒有決定，董事長本人有意願推遲，董事會其他成員不樂意，他們正在討論……」
日本近年刑事案件增加，為降低對其他人的影響，只有爆炸、火災等波及太大的事故才會強制取銷活動，普通殺人案不會。
比如某個餐廳發生投毒事件，在警察把屍體抬走、犯人帶走後，餐廳人員洗洗弄弄，一小時後就能恢復營業，顧客都不會太在意。
何況，死者的死和美術館或鈴木集團有沒有關係都難說，其他人就更不會為此停止預熱那麼久的活動了。
降谷零早預料到會這樣，他回頭去看自己的屬下，注意到他手裡的物證袋：「那是死者的東西？」
風見裕也舉起袋子：「是的，其他幾位住客見過他拿著這個到處拍攝，但裡面的儲存卡不見了，他的手機也沒找到。」
「另外大阪府警察去調閱酒店監控，發現其他樓層監控一切正常，只有電梯內以及十樓的監控壞了。」
說到這裡，風見裕也掃向降谷零的臉色，用只有他們能聽到的音量問。
「降谷先生，他的死……會不會和之前調查的那些人有關？」
「……」
降谷零的眉頭皺得更緊。
……
公安作為情報機構，不止負責調查危害國家安全的人或犯罪組織，日常也會關注可疑的外國人，以及和外國有可疑聯絡的本國人。
比如寒川龍，他是近期公安盯上的目標之一。
原本他是戰地記者，幾年前中東發生戰爭時，他曾被派往前線，那時他拍攝的照片「廢墟里的孩子」還拿過國際攝影大獎。
在那之後他選擇辭職，當起自由職業者，這幾年裡他在日本境內跑來過去，在業內小有名氣。
公安會注意到他，是因為他前不久剛寫了一篇關於海上自衛隊的網絡報導，他拍了不少軍艦內部的照片。
不止如此，公安發現在好幾年前，寒川龍的帳戶和幾個俄羅斯銀行帳戶有大額資金往來，其數額之高，遠遠超出一個普通攝影師的報酬範圍。
這麼可疑的傢伙，怎麼可能不查？
心裡又過了一遍寒川龍資料的降谷零頂著屬下的目光，問起另一件事：「那邊的詢問工作怎麼樣？」
「這層其他幾位住戶基本都問了，也檢查過他們的房間，跳過了那位俄羅斯秘書官和青柳彬光先生。」
降谷零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寒川龍疑似向外國不明勢力出賣情報，現在遭到不明人士槍殺，而這次他同行的人里，就有兩名其他國家的外交人員。
這是單純巧合，寒川龍惹到了普通的殺手？還是他的死，的確和他賣出情報的勢力有關？
這起案件絕對不能隨意下結論，雖然隨員和三級秘書是職銜較低的外交職位，可他們背後一個是美國，另一個是俄羅斯，萬一弄錯，容易造成外交事故。
降谷零想到這裡，正要交代風見裕也什麼，眼角餘光忽然捕捉到一個路過門口的小小身影。
他一愣，交代風見裕也看好電腦，自己走了出去。
「…………」
降谷零看了看趴跪在沙發邊、伸手探向下面的江戶川柯南，又看了看旁邊仿佛完全沒發現這個小孩的警察，陷入沉默。
他剛剛見過這孩子，好像是青柳彬光的熟人。在警察過來時，他就躲到了青柳彬光的腿後。
當時降谷零還以為是個膽小的孩子，結果……先不說監護人沒看好小孩、讓他亂闖犯罪現場，旁邊這些警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個都沒注意到他的動作？他們就是這麼當警察的？
降谷零從警校到現在，撇去當臥底的那段時候，都是個正直且嚴厲的人，他直接朝江戶川柯南走去。
「小朋友，這裡可不是你能玩鬧的地方。」
江戶川柯南身體一抖，扭頭看向降谷零。
見到是他，七歲小學生的眼睛一下子瞪大，嘴巴也動了動，似乎下意識地想喊什麼。
但最終沒有喊出來。
降谷零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古怪的停頓。
「對不起。」
江戶川柯南從地板上站起身，對降谷零低頭認錯。
降谷零神色稍緩：「你是不是在下面發現了什麼？」
江戶川柯南立刻點頭，指著剛剛他趴著的地方：「我看到有部手機掉在下面，在靠裡面的位置，我的手夠不到。」
說完，他又一指門口。
「那邊內側的門把手，我進來時發現上面有血，看形狀像是有人用沾血的手去開門造成的。應該有指紋，不知道是死者還是兇手留下的。」
「還有……」
降谷零默默聽著。
越聽到後面，他變得越沉默，直到最後一句，他忍無可忍地看向在場的其他鑑證科警察。
現在的警察越來越墮落了，明明現場有不少關鍵物證，可他們愣是找不到幾個，反而是偵探一找一個準，最後靠著證據在他們前抓出兇手。
看來不只是東京，大阪、或許再加上其他地區，都是這幅德行！
不過……
降谷零重新看向矮到他腰際的江戶川柯南。
明明看上去才上小學，就能發現那麼多現場痕跡，這孩子也不簡單。
出於職業本能，降谷零開始觀察江戶川柯南，他的目光透過那副粗厚的黑框眼鏡，認真凝視起那張臉。
不知為何，他覺得這張臉，好像有些眼熟。(本章完)
降谷零暫時沒有參與詢問，他待在死者房間的臥室里，戴著手套在死者留下的那台筆記本上敲敲打打。
偶爾會有大阪警察經過門口，他們停下來瞥一眼他的背影，神情多少有些不自在，接著繼續現場偵查工作。
降谷零對他們的態度置若罔聞，只耐心操作眼前的電腦。看著緩慢破解的文件夾，他眉頭微皺起。
「降谷先生。」
聽到屬下的聲音，降谷零手上工作不停，甚至頭都沒抬：「松井市長和鈴木董事長怎麼說？」
「市長那邊聯絡到了他的秘書，但是……」風見裕也有些為難，「他說市長已經向媒體公布了行程，如果出爾反爾，很容易影響市長的形象。」
「至於鈴木董事長那邊還沒有決定，董事長本人有意願推遲，董事會其他成員不樂意，他們正在討論……」
日本近年刑事案件增加，為降低對其他人的影響，只有爆炸、火災等波及太大的事故才會強制取銷活動，普通殺人案不會。
比如某個餐廳發生投毒事件，在警察把屍體抬走、犯人帶走後，餐廳人員洗洗弄弄，一小時後就能恢復營業，顧客都不會太在意。
何況，死者的死和美術館或鈴木集團有沒有關係都難說，其他人就更不會為此停止預熱那麼久的活動了。
降谷零早預料到會這樣，他回頭去看自己的屬下，注意到他手裡的物證袋：「那是死者的東西？」
風見裕也舉起袋子：「是的，其他幾位住客見過他拿著這個到處拍攝，但裡面的儲存卡不見了，他的手機也沒找到。」
「另外大阪府警察去調閱酒店監控，發現其他樓層監控一切正常，只有電梯內以及十樓的監控壞了。」
說到這裡，風見裕也掃向降谷零的臉色，用只有他們能聽到的音量問。
「降谷先生，他的死……會不會和之前調查的那些人有關？」
「……」
降谷零的眉頭皺得更緊。
……
公安作為情報機構，不止負責調查危害國家安全的人或犯罪組織，日常也會關注可疑的外國人，以及和外國有可疑聯絡的本國人。
比如寒川龍，他是近期公安盯上的目標之一。
原本他是戰地記者，幾年前中東發生戰爭時，他曾被派往前線，那時他拍攝的照片「廢墟里的孩子」還拿過國際攝影大獎。
在那之後他選擇辭職，當起自由職業者，這幾年裡他在日本境內跑來過去，在業內小有名氣。
公安會注意到他，是因為他前不久剛寫了一篇關於海上自衛隊的網絡報導，他拍了不少軍艦內部的照片。
不止如此，公安發現在好幾年前，寒川龍的帳戶和幾個俄羅斯銀行帳戶有大額資金往來，其數額之高，遠遠超出一個普通攝影師的報酬範圍。
這麼可疑的傢伙，怎麼可能不查？
心裡又過了一遍寒川龍資料的降谷零頂著屬下的目光，問起另一件事：「那邊的詢問工作怎麼樣？」
「這層其他幾位住戶基本都問了，也檢查過他們的房間，跳過了那位俄羅斯秘書官和青柳彬光先生。」
降谷零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寒川龍疑似向外國不明勢力出賣情報，現在遭到不明人士槍殺，而這次他同行的人里，就有兩名其他國家的外交人員。
這是單純巧合，寒川龍惹到了普通的殺手？還是他的死，的確和他賣出情報的勢力有關？
這起案件絕對不能隨意下結論，雖然隨員和三級秘書是職銜較低的外交職位，可他們背後一個是美國，另一個是俄羅斯，萬一弄錯，容易造成外交事故。
降谷零想到這裡，正要交代風見裕也什麼，眼角餘光忽然捕捉到一個路過門口的小小身影。
他一愣，交代風見裕也看好電腦，自己走了出去。
「…………」
降谷零看了看趴跪在沙發邊、伸手探向下面的江戶川柯南，又看了看旁邊仿佛完全沒發現這個小孩的警察，陷入沉默。
他剛剛見過這孩子，好像是青柳彬光的熟人。在警察過來時，他就躲到了青柳彬光的腿後。
當時降谷零還以為是個膽小的孩子，結果……先不說監護人沒看好小孩、讓他亂闖犯罪現場，旁邊這些警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個都沒注意到他的動作？他們就是這麼當警察的？
降谷零從警校到現在，撇去當臥底的那段時候，都是個正直且嚴厲的人，他直接朝江戶川柯南走去。
「小朋友，這裡可不是你能玩鬧的地方。」
江戶川柯南身體一抖，扭頭看向降谷零。
見到是他，七歲小學生的眼睛一下子瞪大，嘴巴也動了動，似乎下意識地想喊什麼。
但最終沒有喊出來。
降谷零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古怪的停頓。
「對不起。」
江戶川柯南從地板上站起身，對降谷零低頭認錯。
降谷零神色稍緩：「你是不是在下面發現了什麼？」
江戶川柯南立刻點頭，指著剛剛他趴著的地方：「我看到有部手機掉在下面，在靠裡面的位置，我的手夠不到。」
說完，他又一指門口。
「那邊內側的門把手，我進來時發現上面有血，看形狀像是有人用沾血的手去開門造成的。應該有指紋，不知道是死者還是兇手留下的。」
「還有……」
降谷零默默聽著。
越聽到後面，他變得越沉默，直到最後一句，他忍無可忍地看向在場的其他鑑證科警察。
現在的警察越來越墮落了，明明現場有不少關鍵物證，可他們愣是找不到幾個，反而是偵探一找一個準，最後靠著證據在他們前抓出兇手。
看來不只是東京，大阪、或許再加上其他地區，都是這幅德行！
不過……
降谷零重新看向矮到他腰際的江戶川柯南。
明明看上去才上小學，就能發現那麼多現場痕跡，這孩子也不簡單。
出於職業本能，降谷零開始觀察江戶川柯南，他的目光透過那副粗厚的黑框眼鏡，認真凝視起那張臉。
不知為何，他覺得這張臉，好像有些眼熟。(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