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章 下來吧!活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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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到了。」

  徐維看了眼后座的二人,一時間,覺得有些無解。

  嘴裡念叨著讓人老老實實待在家裡。

  行動上卻還是把人帶出來了。

  這大晚上的!

  這大肚子孕婦!

  「在車上等我?」

  陸敬安明知這聲詢問問出來是什麼結果,可還是問了。

  華濃一本正經搖頭,拒絕的意思乾脆明了:「不要。」

  「你.........」

  「不行,」陸敬安一句你上去不合適還沒出來,就被華濃無聲反駁。

  行行行。

  陸敬安頻頻點頭,下車拉開車門,望著華濃:「下來吧!活爹。」

  華濃捂著肚子笑彎了腰,趴在陸敬安肩頭花枝亂顫。

  男人無可奈何,摟著華濃的後腰緩緩地撫摸著。

  略微抬頭,看見酒店十樓房間的窗前站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樓上,宴夢被陸敬安關守在這裡,幾近崩潰。

  渾渾終日,每日被無聲地折磨著。

  陸敬安拿走她的手機,讓她無法跟外界聯繫。

  她夾在陸敬安和宴啟雲中間活得不人不鬼,而陸敬安,妻子在懷,恩愛綿長,扎她的眼,也扎她的心。

  「好了,」陸敬安收回視線拍了拍華濃的後腰:「上去了。」

  「看見誰了?」華濃微微站直身子往後看了看。

  「宴夢在樓上看我們。」

  「人呢?」華濃問。

  「進去了。」

  「先上樓,一會兒在門口等我。」

  華濃有些不樂意:「我不能進去嗎?」

  「你進去,會影響我發揮。」

  華濃瞭然,外界都傳言陸敬安何等心狠手辣,但她所見,遠稱不上心狠手辣。

  陸敬安在她跟前,多少是有收斂的。

  華濃勾著他的胳膊,歪著身子望向他,盯著他的俊臉瞧著:「陸老闆是怕我看見你心狠手辣的場面?」

  陸敬安拖著華濃的胳膊,隨著電梯緩緩上身,溫聲軟語提醒她:「站好。」

  「肚子小到讓你忘記自己是個孕婦了?」

  「哪裡小了?」華濃嘀咕著。

  電梯停在十樓,陸敬安站在門口,沉沉望著華濃。

  眼神中的每一絲情緒都在無聲地提醒她,讓她站好。

  華濃還有些想爭取。

  只聽徐維說:「華公主還是在外面等著吧!人在被逼到絕境的時候很容易成為瘋逼。」

  萬一傷著了。

  不好。

  徐維這麼一說,華濃就老實了。

  目送陸敬安進去,房門帶上的瞬間,屋子裡又是另一種景象。

  宴夢坐在床邊,床上的被子亂七八糟的團在一起。

  陸敬安一眼掃過去,她嚇得渾身一抖,挪動間,被子裡的淺藍色物件兒入了他的眼。

  「宴小姐住得還習慣?」

  「托陸先生的福,並不好。」

  「不好就對了,宴小姐若是好,外頭的人可都要去見你親生父母了。」

  男人悠悠笑著,說話的腔調有種閒話家常的意思。

  「陸先生來找我,是送我去見宴啟雲,還是送我去見我父母?」

  她現在,左右都是死。

  就看這些人是讓她早死,還是讓她晚死了。

  結果都不會有太大出入。

  「比起宴啟雲和親生父母,宴小姐現在更想見的不該是馮老師嗎?」

  近乎是頃刻間,宴夢眼神中的肅殺之氣瞬間流淌而過,噌地一下從床上站起來:「他在哪兒?」

  「這話,你該去問宴啟雲。」

  宴夢倉皇地搖了搖頭,有些後怕:「我沒有完成他交代我的事情就回去,他會殺了我。」


  「你就不怕,你留下來,我也會殺了你?」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宴夢驚恐地咆哮著,她怕死,也不敢死,如果她死了,自己家就徹底沒人了。

  在她這一輩,就徹底絕後了。

  「別討論這種無用的問題。」陸敬安沒心情聽她的愛恨情仇。

  他伸手將照片丟在床上,宴夢側眸看了眼。

  嚇得花容失色:「你為什麼會有這張照片?」

  「約照片裡的女人來京港,我就放你走。」

  「我可以幫你約,但你要把我送到宴啟雲找不到的地方,」宴夢談條件。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只有這一次機會。

  「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宴小姐。」

  陸敬安將手機丟給她:「三天之內。」

  「否則...........」男人冷笑了聲,勾了勾唇角:「你身邊的那把眉刀是你最後的歸宿。」

  砰————房門被關上。

  陸敬安撤走了看著她的人。

  回程路上,華濃還沒來得及問什麼,陸敬安手機響了,許晴電話過來問了些許法律上的問題,最近接了一個家族產權的案子,有些棘手,

  二人聊了半小時。

  男人掛電話回頭,華濃已經睡著了。

  「先生,」

  十二點過五分,陸敬安抱著華濃進去時,守夜傭人立馬起身迎上去。

  男人壓低聲調:「上樓。」

  傭人會意,大步上樓,一路上去開燈,將臥室明亮的燈光調成暖光,掀開大床上的一側被子,方便男主人將愛人放下去。

  陸敬安輕手輕腳地將人放在床上。

  傭人剛想伸手替女主人脫鞋。

  被人擋住:「我來,你下去吧!」

  後者不敢多留,微彎著身子轉身離開。

  臨帶上門時,僅是回眸看了一眼,險些因此誤終生。

  她從未見過哪個上位者能如此細心體貼地對自家愛人的。

  平常人家的夫妻尚且都難做到,更何況,是這樣一個身居高位坐擁萬貫家產的人啊!

  陸敬安脫了華濃的鞋,小心翼翼地將人的上半身托起來,雙手越過她的身後解開束縛住她的內衣。

  一套動作下來,他緊張出一身汗。

  生怕將人弄醒了。

  莫了、陸敬安見人睡沉,才轉身去浴室洗澡。

  輕掩著門,擔心華濃有什麼動靜,他聽不見。

  自打華濃懷孕之後,他的書房門和浴室門再也沒有完完整整合上過。

  為人夫跟為人父的感覺,於陸敬安而言,是不一樣的。

  一直覺得華濃矜貴,可當華濃肚子裡多了個更矜貴的,他才知道什麼叫男人難。

  比如說,這天深夜,華濃被熱醒。

  抹了把自己後背的汗,掀開被子坐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想幹嘛。

  陸敬安睡夢中伸手摸向身邊人,抬手一摸,落了空,嚇得夢中驚醒。

  一睜眼就看見華濃披散著及腰的長髮,低垂首坐在床邊,流著淚........

  跟個受了委屈的女鬼似的,嚇得他人都醒了。

  「怎麼了?」

  華濃一聽到他的聲響,更委屈了:「我都要熱死了,你還睡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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