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夜壺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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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岸笑著朝著陳嘉駿走了過去說道:「阿駿,實在不好意思,你這是受到了我的牽連了,我馬上讓人給你打款給你重新買一艘!」

  陳嘉駿笑著說道:「海大哥覺得我像是差錢的人嗎?我交朋友從來都是看對不對得上脾氣,區區一艘遊艇而已我還沒有放在眼中!」

  「大氣!」海岸比了個大拇指說道:「可是這件事畢竟是因為我而起的嘛!」

  陳嘉駿淡淡地說道:「那就誰幹得讓他拿錢咯!」

  「嘿嘿,我也是這麼想的!」海岸笑著說道。

  正當兩人閒聊的時候,遊艇的駕駛員跑了上來。

  剛才的槍聲差點將他給嚇尿,這會兒終於槍聲停歇了他跑上來看看。

  陳嘉駿看到駕駛員說道:「看看遊艇受損嚴不嚴重,還能夠開回去嗎?」

  駕駛員點了點頭說道:「老闆,船隻是船身凹陷了一點,沒有撞到底盤,開回去肯定沒有問題。」

  本來只是在海上兜一圈,駕駛員根本就沒有將船開出去多遠,所以拍著胸脯保證道。

  陳嘉駿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早點回去吧!這件事估計驚動水警了!」

  駕駛員也不敢耽擱,立即啟程返航。

  等一眾人踏上地面的時候,除了陳嘉駿和杜姆之外,其他人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剛剛上岸,水警就直接找上門來了。

  這些水警是認識陳嘉駿的身份的,所以說話十分客氣,想要請陳嘉駿回去協助調查。

  看著趕來的一群幼魔,陳嘉駿隨口吩咐道:「杜姆,你去跟這些阿sir錄個口供,我們先走了!」

  陳嘉駿笑著轉頭對著海岸一家三口說道:「行了,海大哥,咱們走吧!」

  海岸剛才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幾個水警稱呼陳嘉駿為「陳爵士」。

  香江能夠稱得上爵士的人有幾個?而且還姓陳,叫自己阿駿!

  海岸頓時就張大了嘴巴看著陳嘉駿說道:「我說阿駿……不不不,你該不會就是那位……」

  聽到海岸的話,一旁的海棠也不由得驚訝地看著陳嘉駿。

  陳嘉駿笑著說道:「我說了,叫我阿駿好了!」

  海岸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拍著陳嘉駿的肩膀哈哈大笑了起來。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著,台島的那些特色,讓陳嘉駿有空一定來台島好好地招待一番。

  很快海岸的小弟們也都過來了,擁簇著海岸準備離開香江。

  就在兩人告別的時候,這時忽然一聲炸雷一般的槍響驟然響起。

  接著在眾人驚訝的目光當中,海岸的胸口,直接破開了一個大血洞。

  殺手開槍選的時機實在是太好了,幾乎沒有人能夠反應過來。

  等人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海岸已經倒在了血泊當中。

  海棠和他的兒子海遠立即撲了過去,手下也跟無頭蒼蠅一般四處找人。

  只有陳嘉駿臉色難看,大聲地說道:「給我找,將那個打黑槍的王八蛋給我找出來!」

  雖然陳嘉駿跟海岸剛認識不久,但是當著陳嘉駿的面殺人,這讓他臉面往哪裡擱?

  陳嘉駿手下的幼魔兄弟聽到老大的話,飛快地朝著殺手消失的那棟大樓追了過去。

  陳嘉駿走到了海岸的身邊。

  此時這個一身江湖氣的豪爽男人,此時嘴角不斷地往外吐出鮮血,這種傷勢顯然是已經活不成了。

  看到陳嘉駿走了過來,海岸掙扎著最後一口氣,斷斷續續地對著陳嘉駿說道:「阿駿,兄弟!雖然……我們才剛見面不久,但是……我知道你是夠意思的朋友,能不能……幫我將我的女兒和兒子安全地……送回台島?」

  雖然出來混得有這個下場並不奇怪,死在陳嘉駿手裡的老大也有不少。

  但是看著海岸的眼睛,陳嘉駿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好!」

  聽到陳嘉駿答應了下來,海岸像是了卻了心愿一般,抓著兒子和女兒的手也無力地垂了下去。

  一雙兒女見到這一幕,當場就痛苦了起來。

  陳嘉駿看著海岸那些不知所措的手下,大聲地吼道:「還不將你們的小姐和少爺帶上車?待著這裡等著人家來打黑槍啊!」


  聽到陳嘉駿的吼聲,這些手下才如夢初醒,立即拖拽著將海棠和海遠兩姐弟拖上了防彈車,然後跟著陳嘉駿的車隊迅速地離開。

  ……

  海岸死得十分的突兀,而且他是台南東湖幫的大佬。

  在香江這邊幾乎沒有什麼勢力,認識他的人也不多。

  所以陳嘉駿讓手下將海岸的屍體收斂回來之後,就幫著海棠兩姐弟給他辦了一個簡易的靈堂。

  看著父親的遺體被火化之後,兩人準備將骨灰帶回台島。

  海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而且很早就開始幫他老爸做事了。

  所以是最先恢復過來的。

  擦乾淨眼淚之後對著陳嘉駿說道:「多謝你了陳先生!」

  陳嘉駿擺了擺手說道:「我跟海大哥也算是一見如故……哎!你們姐弟兩個今天晚上在酒店休息一晚上,明天我帶你們回台島。放心,我今天也住這裡,手下的人會保護你們姐弟兩個的。」

  聽到陳嘉駿的安排,海棠並沒有多說什麼。

  陳嘉駿找了間酒店,包了頂層的套間就讓姐弟兩人住在這裡。

  杜姆帶著五個幼魔奴隸親自坐鎮,除非對方用飛彈轟,不然的話沒有任何的機會。

  深夜,陳嘉駿剛接收了情報部門對於仇笑痴這個傢伙的身份資料。

  正準備看的時候,忽然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

  陳嘉駿愣了一下,然後起身去開門,就看到海棠穿著一襲紅色的半透明紗衣走了進來。

  不得不說,海棠屬於比較有攻擊性的那種美貌。

  眉宇間帶著一股子天生的媚意。

  作為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強悍男人,對於這種女人自然是沒有什麼抵抗能力的。

  只是陳嘉駿到底是個有底線的人,人家老爸剛剛去世,頭七都還沒有過,自己就在這裡搞人家女兒,似乎不太道義。

  海棠扶著門框說道:「難道不請我進去嗎?」

  陳嘉駿將海棠拉了進來,然後將她按在了椅子上,一臉認真地說道:「你真沒有必要這麼說!我幫你們姐弟兩人,完全是看在海大哥的份子上!我不是什麼挾恩圖報的人!」

  海棠臉上看不出悲喜:「我知道,不然以陳先生您的勢力,根本就沒有必要做得這麼周到,只需要派一隊人送我們姐弟兩個回台島,也算是完成了爸爸的遺願。」

  「但是我是個女人,弟弟今年才不過十歲,您覺得就憑我們姐弟兩個能夠掌控得了東湖幫這麼大的幫會嗎?」

  東湖幫在台南可不是什么小勢力,當初在霓虹的高捷,在台南眾多幫會當中也只不過是個小癟三,跟海岸這種大佬根本就沒得比。

  東湖幫光是手下的小弟,就有好幾萬,可以說是台南幫當中的第一幫派。

  這樣的幫派,肯定不是海棠和不到十歲的海遠能夠掌控的。

  不出所料的話,兩人回去之後肯定會很快的被幫內的人架空,推舉一個新的老大出來。

  等老大將權力差不多收攏之後,海棠和海遠兩姐弟就沒有什麼用處了。

  這都是在香江社團當中不斷上演的戲碼,陳嘉駿覺得在台島也不例外。

  所以海棠決定獻身陳嘉駿,打算用陳嘉駿的影響力來對付東湖幫那些野心勃勃之輩。

  陳嘉駿沉默了許久說道:「你現在最大的阻礙是什麼?」

  「仇笑痴,只要我能夠殺了他,起碼可以穩住局面!」海棠不愧是十幾歲就幫自己老爸打理生意的女人,對於目前的局面看得十分的清楚。

  陳嘉駿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借人給你報仇,借人給你掌控東湖幫!」

  「可是……」

  海棠還想要說什麼,卻被陳嘉駿揮手給打斷了。

  陳嘉駿一臉認真地說道:「至於其他事情你想清楚再說!做我的女人可沒有那麼簡單!」

  聽到陳嘉駿都這樣說了,海棠只能點頭答應了下來。

  隔天陳嘉駿帶著海棠姐弟兩人,乘坐飛機直接前往台島。

  台島最大的地頭蛇就要數三聯幫的雷功,陳嘉駿這麼大張旗鼓地來台島自然是要去拜會他。

  就像是有別的地區的幫會的人打算來香江,也要拜會地區的老大。


  這是規矩,不然的話就叫踩過界。

  下了飛機之後,陳嘉駿直接帶著姐弟兩個來到了三聯幫。

  「陳爵士,怎麼有空到台島來了?」聽說陳嘉駿要來台島,雷功還是十分客氣地接待了陳嘉駿。

  雙方坐下來之後,雷功就開始打聽了起來。

  這個老傢伙是個掌控欲很強的人,做事也十分的霸道。

  不過在陳嘉駿面前,他可不敢擺什麼江湖前輩的譜兒,甚至算得上小心翼翼。

  如果陳嘉駿沒有退出江湖,雷功自然不會怕他。

  但是現在的陳嘉駿,已經能夠算得上是資本的一部分了,他一個台島的黑幫老大還是不夠看的。

  所以即便是納悶陳嘉駿為什麼忽然在這個時候來台島,他也只敢試探性地問問。

  陳嘉駿笑著說道:「沒什麼,幫我一個朋友處理一件家事!」

  「朋友?」雷功頓時就將目光放在了海棠和海遠兩姐弟的身上了:「你的朋友不會是東湖幫的海岸吧?我聽說他在香江被人給暗殺了!」

  陳嘉駿冷笑著說道:「沒錯,就在我眼前被幹掉的!」

  聽到陳嘉駿的話,雷功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敢當著陳嘉駿的面,幹掉他的朋友,做這事情的人肯定是活膩歪了。

  雷功不由地問道:「那你這次來是……」

  陳嘉駿淡淡地說道:「為我朋友的女兒和兒子討個公道來的!雷功是台島的名宿,總要先來打聲招呼的,不然別人該說我陳嘉駿沒有規矩了。」

  雷功頓時就有種嗶了狗的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陳嘉駿要報仇就報仇,幹嘛拉我下水啊!神經病啊!

  不過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是嘴上卻不能這麼說。

  雷功笑呵呵地說道:「陳先生向來是很講規矩的,不過這件事我就愛莫能助了!最近我要參加立法委員的選舉,可能沒有什麼空!」

  陳嘉駿頓時眉頭一挑說道:「哦?看來雷功是想要往政壇的位置上走一走咯?」

  雷功笑著說道:「大家都清楚,我們這些黑幫就是夜壺!需要的時候拿來用一用,不需要的時候大家都嫌髒!所以……我打算自己出來選。」

  聽到雷功的話,陳嘉駿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起身說道:「那就祝雷功你選舉成功了。」

  「借你吉言!」雷功也笑著站了起來,親自將陳嘉駿送了出去。

  等出門之後,海棠好奇地對著陳嘉駿說道:「陳爵士,咱們幹嗎要來拜訪三聯幫的老傢伙?」

  海棠雖然從小幫他老闆處理幫會的事情,但是在大局觀上還是什麼都不懂。

  所以陳嘉駿解釋道:「我是個外來者,如果想要為你爸爸報仇的話,沒有正當性的!真要鬧起來,人家說你勾結外部勢力打算侵占台島怎麼辦?」

  海棠頓時愣住了,說實話她並沒有考慮這些因素。

  陳嘉駿淡淡地說道:「所以,我們要將報仇的正當性告訴台島的所有大勢力社團,表明我的態度。我就是來幫海大哥報仇的,而不是來台島插旗的,你明白嗎?」

  海棠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說道:「可是以您的力量……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吧?」

  「有,很有這個必要!」陳嘉駿淡淡地說道:「一旦我參與這件事裡面來,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台島是台島,香江是香江!」陳嘉駿淡淡地說道:「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玩法,一旦有外來者想要打破這個規矩的話,得到的結果就是群起攻之!我又不是來收復台島的,沒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

  海棠別的東西沒有聽進去,但是陳嘉駿那句「沒有必要」卻聽得很清楚。

  也就是說,如果有必要的話,這位大名鼎鼎的陳爵士,甚至可以……

  想到這裡,海棠甚至不敢再想下去了。

  陳嘉駿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帶著他們姐弟兩個再次來到了四海幫和天道盟。

  雖然這兩個幫派跟陳嘉駿沒有太多的交集,但是陳嘉駿上門拜訪也是給足了面子。

  將事情都說了一遍之後,三大幫派都表示不插手,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十分的好辦了。

  陳嘉駿直接帶著姐弟兩人,前往台南的東湖幫。(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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