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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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司馬祥這次卻是猜錯了。

  並不是陳嘉俊對麗麗有意思,而是這位叫做麗麗的老闆娘饞陳嘉俊的身子。

  反而陳嘉俊對於這個女人沒有多大的興趣。

  雖然麗麗足夠嫵媚動人,但是陳嘉俊什麼樣的美人沒有見過?犯不著來異國他鄉獵艷。

  麗麗邀請了幾次,見陳嘉俊並不動心也就作罷。

  不過陳嘉俊還是十分紳士打算送麗麗回家。

  不過兩人剛走出餐廳,就碰到了幾個劫道的傢伙。

  而且還踏馬都是華人。

  「喲,老闆娘,吊到凱子了?借點錢跟咱們花花?」

  為首的傢伙操著一口古怪的腔調,衝著麗麗說道。

  麗麗色厲內荏地說道:「我沒錢,趕快走。不然我就報警了。」

  「瑪德,敬酒不吃吃罰酒。」

  混混,直接沖了上來,打算強搶麗麗手中的提包。

  陳嘉俊冷笑一聲,直接一把抓住了混混的手腕說道:「讓你滾沒有聽清楚嗎?」

  「我艹,快放手。不然老子弄死你。」混混感覺自己的手腕仿佛被鉗子給夾住了一般,無論他怎麼使勁都掙脫不了陳嘉俊的鉗制,直接揮舞著手中的棒球棍威脅道。

  另外兩個混混看老大被抓住了,嘴裡叫罵著抄起棒球棍就沖了過來。

  「小心。」麗麗驚呼一聲,打算提醒陳嘉俊。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沖了過來,直接將一個小混混撞倒在地,隨後又一把將另外一個混混一腳踹翻。

  「你們別亂來,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會過來。」來人大聲地朝著幾個混混說道。

  看到兩個小弟被打翻,混混頭目也不囂張了,立即對著陳嘉俊說道:「鬆手,我馬上走。」

  陳嘉俊也不屑對付這兩個混混,於是鬆開了手讓幾個混混離開了。

  「老闆娘,你們沒事吧。」來人關切地對著麗麗說道。

  麗麗搖了搖頭說道:「沒事鐵頭,你沒有受傷吧?」

  「沒事。」鐵頭笑著說道。

  陳嘉俊看到眼前笑容憨厚的男人點頭示意:「剛才多虧你出手了。」

  鐵頭撓著腦袋說道:「是我班門弄斧了,有這位先生在老闆娘您肯定沒事的。」

  鐵頭能夠看得出來,陳嘉俊剛才抓混混的那一下是一種十分高明擒拿技巧,陳嘉俊收拾剛才那幾個混混肯定沒有問題。

  他只是擔心老闆娘會受傷,這才跳出來幫忙的。

  陳嘉俊看了看鐵頭的眼神,笑著對著麗麗說道:「行了,既然你有護花使者,我就不打擾了,有緣再見吧。」

  「多謝你了,陳先生。」麗麗沒有說什麼,只是再次對陳嘉俊道謝。

  這件事只是一個小插曲,這兩個人對於陳嘉俊也只不過是路人而已。

  但是沒想到的是,十幾天之後的一個晚上,忽然中西一男貿然地拜訪。

  這傢伙身上被人砍了兩刀,傷口上不斷淌著鮮血,而且是被有過一面之緣的鐵頭送過來的。

  「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陳嘉俊皺著眉頭說道。

  中西一男虛弱地說道:「中計了,有人想要阻止我的改革,被人給偷襲了。」

  看著中西一男話都快要說不出來了,弄不好估計會死在這裡。

  陳嘉俊只好讓鐵頭將中西一男扶進了一間客房,然後讓鐵頭去客廳等著。

  給他找了個醫生包紮,雖然中西一男這個傢伙陳嘉俊雖然不太喜歡,但是現階段還是要留著他一條小命的,不然自己剛弄到的機械公司的技術批文沒有辦法辦妥。

  陳嘉俊回到了客廳之後對著鐵頭說道:「發生了什麼事?還有,你為什麼會卷進這件事來的?」

  陳嘉俊說話的時候用的是普通話,這讓鐵頭愣了一下:「您也是從內地出來的?」

  陳嘉俊搖了搖頭:「我是香江人,說說看吧。看在同胞的份子上,如果你遇到了什麼麻煩我說不定能夠幫你一把。」

  鐵頭遲疑了片刻之後,就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陳嘉俊。

  鐵頭是偷渡客,來霓虹是來找自己的未婚妻的。


  他未婚妻說是來霓虹賺錢之後,就沒有了消息,鐵頭不放心就追了出來。

  不過沒有身份加上語言不通的緣故,鐵頭來霓虹可以說是諸事不順。

  好在遇到了一個在霓虹的老鄉,這才安頓了下來。

  這些人都是底層人,混在一起除了做最卑微、低廉的工作之外,還兼職弄一些旁門左道。

  比如偷竊、詐騙等等,只是運氣不好搞到了台南幫的高捷頭上。

  一個小弟直接被高捷剁了一隻手,鐵頭憤怒之下就打算找高捷報仇。

  恰好就遇到了高捷打算對中西一男動手,恰巧將他救了出來

  聽完鐵頭的描述之後,陳嘉俊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傢伙膽子也夠大的,一群偷渡客敢去找台南幫的晦氣。」

  在新宿地區,台南幫的勢力可是很龐大的。

  即便是山口組和一合會都不敢輕易地挑釁。

  「兄弟有難,如果我不出頭還算是人嗎。」鐵頭激動地說道。

  陳嘉俊笑了笑:「有種,我向來喜歡你這種夠義氣的人。你可以先在酒店當中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情等明天再說。」

  「可是」鐵頭還想說點什麼。

  但是陳嘉俊卻擺了擺手說道:「你現在這種情況,要是回去的話,肯定會連累你那幫兄弟的。」

  聽到陳嘉俊的話,鐵頭這才反應了過來,點頭答應了。

  第二天一早,中西一男清醒了過來,拖著虛弱的身體起身來到了客廳,發現陳嘉俊跟鐵頭正在享用早飯。

  「中西先生,過來一起吃一點?」陳嘉俊笑著邀請道。

  中西一男本來就餓了,也不客氣地直接坐了下來:「失禮了。」

  說完就直接開始大快朵頤。

  等吃完了早飯之後,陳嘉俊讓人送來了茶水,然後說道:「中西先生,這個時候有人暗殺你,是否是你的計劃敗露了?」

  中西一男沉思了片刻之後,搖了搖頭說道:「這個計劃知道的人只有你我兩人,絕對是不可能暴露的,我覺得是另有原因。」

  陳嘉俊有些不解地說道:「剛開始不是應該你跟台南幫達成協議的嗎?為什麼高捷會忽然對你動手?」

  中西一男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陳先生,這件事您也知道?」

  中西一男可是查過,陳嘉俊在霓虹的的確確是沒有任何勢力和情報來源。現在連這種隱秘的事情都知道,這讓中西一男眼中露出了一抹深深的忌憚。

  陳嘉俊笑了笑說道:「我自有我的情報來源,作為合作夥伴我應該是有權利知道的吧?」

  中西一男只能無奈地說道:「這件事恐怕跟草刈組有關係。」

  「草刈組?」陳嘉俊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稱,貌似九十年代的山口組的老大好像就是姓草刈吧?

  想到這裡,陳嘉俊看了一眼中西一男,心中暗自說道:「難道這傢伙這次的行動註定會失敗?」

  中西一男解釋道:「草刈組是竹中正久的左膀右臂之一,他最忠實的走狗。同時也是山口組眾多分組當中實力最為強悍的一個傢伙。」

  「草刈組的組長叫做草刈雄一,是一個野心勃勃的男人。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早就已經跟台南幫達成了協議,所以這才中了計。如果想要搬到竹中正久的話,這個草刈雄一是一個過不去的坎。」

  陳嘉俊頓時臉上就露出了一股不滿的情緒:「中西先生,你之前可沒有跟我說過草刈組的事情。」

  聽到陳嘉俊的口氣,中西一男心中一緊。

  這件事他的確是想要瞞著陳嘉俊的,算是應付陳嘉俊的後手。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發生了這種事情他也是沒有想到的。

  現在搞成這個樣子,如果不給陳嘉俊一個滿意的交代的話,恐怕這樁買賣估計要告吹了。

  於是他將目光放到了一旁一臉無知的鐵頭身上,然後對著陳嘉俊說道:「這件事本來不想麻煩陳嘉俊先生您的,我是打算讓這傢伙來做。」

  「他?」陳嘉俊看著一旁一臉茫然的鐵頭,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中西一男還不知道陳嘉俊跟鐵頭認識,隨口就胡扯說道:「這傢伙是偷渡來的殺手,我準備讓他去暗殺草刈雄一。」


  看到中西一男指著自己,鐵頭小聲地對著陳嘉俊說道:「陳先生,這傢伙說什麼呢?」

  「他想要讓你去殺兩個人。」陳嘉俊淡淡地說道。

  鐵頭愣了一下,對著中西一男說道:「為什麼是我?」

  「我不能用自己的人。」中西一男淡淡地說道。

  聽到中西一男的話,鐵頭沉默了片刻之後對著陳嘉俊說道:「陳先生,我」

  「這件事不要問我,要問問你自己。」陳嘉俊沒有給鐵頭提示。

  鐵頭糾結了片刻之後說道:「好,我答應你。但是你要滿足我幾個條件。」

  中西一男露出了一抹笑容:「你說。」

  「第一,你要幫我弄到一個長期居留證。第二,我要台南幫的所有地盤。」鐵頭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在霓虹待了這麼長的時間,鐵頭也清楚地明白,這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

  對於他這種人想要活得輕鬆一些,就必須要變得不擇手段

  至於台南幫的地盤,鐵頭是打算給自己的那些偷渡來的兄弟要的。

  他們這些邊緣人,生活得很辛苦,鐵頭準備改變這種局面。

  人啊,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明明自己過得不怎麼樣,卻總是見不得人間疾苦。

  就像是鐵頭,明明自己也只是一個偷渡到霓虹而來的偷渡客,卻見不得同為偷渡客的人受苦,甚至自己肯冒險幫忙。

  這種人在這個年代實在是太稀缺了。

  中西一男聽到鐵頭的話,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

  說著將自己腰間的手槍拿了出來,遞給了鐵頭。

  隨後中西一男對著陳嘉俊說道:「只要他一得手,我們的計劃就可以繼續了。」

  陳嘉俊笑了笑,不置可否地說道:「那我就靜候佳音了。」

  等中西一男離開之後,鐵頭試探地對著陳嘉俊說道:「陳先生,您覺得我剛才的決定有問題嗎?我看您的臉色很微妙。」

  陳嘉俊搖了搖頭說道:「對於你們來說,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甚至我可以保證,你想要的中西一男都會給你。」

  「真的?」鐵頭臉上露出了喜色。

  陳嘉俊擺了擺手說道:「先別高興得太早,且不說草刈雄一沒有那麼容易對付,就算你得手了,你確定山口組的人會放過你?」

  「山口組的規模,是台南幫的幾十倍,中西一男只是答應幫你搞到身份,還有將台南幫的地盤給你。可沒有說不讓山口組追殺你啊。」

  聽到陳嘉俊的話,鐵頭頓時臉色就垮了下來。

  陳嘉俊繼續說道:「而且,以你的性格,也不適合當老大。當老大不但要義氣,有時候也需要一些狠毒。你會繼續經營幫派嗎?會向那些商家收取保護費嗎?會對手下的人欺行霸市視若無睹嗎?」

  陳嘉俊連番的質問,讓鐵頭臉色越來越差。

  他想得只是給自己的兄弟找個能夠吃飯的地方,根本就沒有想這麼多的事情。

  現在聽起來,似乎沒有他想像得那麼簡單。

  「那我該怎麼辦?」鐵頭一臉茫然地看著陳嘉俊說道。

  陳嘉俊淡淡地說道:「問你自己咯?想要什麼?」

  「我想要安穩地生活。」鐵頭猶豫了一下說道。

  陳嘉俊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放棄助人情節,過好你的自己的生活。」

  「可是我剛來霓虹的時候是兄弟們幫助我。」鐵頭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能不管。」

  陳嘉俊搖了搖頭說道:「那隨你的便吧。」

  對於這種倔驢,陳嘉俊不想評價太多,搖了搖頭不說話了。

  鐵頭衝著陳嘉俊鞠躬之後,便離開了酒店的套房。

  等他走後,陳嘉俊叫來了席爾瓦說道:「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拿到自己的地盤,如果拿到之後我覺得我們可以接手?」

  席爾瓦點了點頭說道:「的確,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只是黑幫的事情,我不太熟悉。」

  陳嘉俊笑著說道:「沒關係,我調一個合適的人手過來。」

  「哦?誰啊?」席爾瓦好奇地問道。


  陳嘉俊笑著哦說道:「山雞。」

  「雖然不知道您為什麼選山雞,但是我覺得您的笑容十分惡趣味。」席爾瓦搖了搖頭說道。

  中心一男回去之後,就立即向竹中正久進行了舉報。

  畢竟同門相殘的這種事情,在山口組當中顯然也是不能容忍的。

  在會議室當中,中西一男的手下當場指認草刈雄一:「草刈雄一身為組長,竟然指使外人暗殺組織的若頭中西一男,如果不將他【破門】的話,社員怎麼會心服?」

  【破門】是霓虹黑幫的說法,大致意思就是逐出幫會。

  聽到這個小弟的話,草刈雄一的義子草刈郎當場拍案而起,指著對方的鼻子說道:「說這話是要有證據的,再污衊我父親,我就殺了你。」

  雙方一言不合,就有大打出手的趨勢。

  「閉嘴。」

  這讓會長竹中正久十分的不滿,直接一人賞了一記耳光。

  聽到會長的呵斥,雙方人這才冷靜了下來。

  等眾人閉嘴之後,竹中正久才冷冷地說道:「山口組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為團結。誰要敢再說【破門】兩個字,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聽到會長這麼說,其他人這才閉上了嘴巴私。

  隨後竹中正久看向中西一男說道:「我找不到草刈要殺你的理由。你有嗎?」

  中西一男當然有,但是這個證據肯定不能大鳴大放的說出來。

  不然的話,他自己也吃不了兜著走。

  只能冷冷地看著草刈雄一,沒有說話,這個啞巴虧他只能吃下來了

  草刈雄一顯然知道是這個結果,不過為了顧全大家的面子,還是給這件事找了一個理由:「一合會跟咱們的衝突不小,而且他們一直想要進軍關西地區,所以我認為是一合會的人做的。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查清楚的。」

  聽到草刈雄一這麼顧全大局,竹中正久不由得點了點頭。

  然後對著身邊的中西一男說道:「給草刈組長賠個禮。大家不計以往,和平共處吧。」

  竹中這種和稀泥的方式,不但沒有解決問題,而且讓中心一男心中的憤恨更加嚴重了。

  眼神當中毫不掩飾的閃爍著怨毒的光芒。

  沉默了良久之後,中西一男站了起來,對著草刈雄一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後帶著手下直接離開了。

  既然起了殺心,中西一男就不會猶豫,當天晚上就聯繫鐵頭準備直接動手刺殺草刈雄一,同時也讓陳嘉俊動手暗殺竹中正久。

  而他本人,則坐鎮總部,隨時準備進行奪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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