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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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廳內放著舒緩的音樂,因為是清晨,人也沒有多少。翟寧心來到陳然身前時,陳然手中正握著一杯咖啡,神色複雜的看著窗外。

  「怎麼了?心情不好嗎?」看到陳然這個樣子,翟寧心忍不住開口問了一聲,一邊問,一邊在陳然對面坐了下來。

  等到翟寧心坐下,陳然才轉過身來看向她,好像是醞釀了許久,才最終語氣沉重道:「婷婷這兩天不願意見我,幾次去看她都被拒之門外,你可不可以幫我問問婷婷,到底為什麼要這樣。」

  翟寧婷因為上次受傷,臉上留下的疤痕到現在都還在,而且按照醫院的說法很難恢復了,身為姐姐,翟寧婷對自己的妹妹再了解不過。恐怕現在的翟寧婷,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陳然吧。

  一直以來,對於陳然的追求翟寧婷都是在拒絕,因為她很介意自己離過一次婚,覺得自己配不上陳然。而現在,臉上出現那樣的疤痕,恐怕這種自卑更會被無限放大。

  因為能理解翟寧婷,現在她也更理解陳然,因為陳然根本不知道翟寧婷這件事,所以翟寧婷現在的拒絕對於陳然來說就有些莫名其妙了,明明以前就算不同意自己的追求也還能見面的,怎麼現在卻將他拒之門外。

  可儘管被翟寧婷拒絕,他也還是幾次上門,甚至現在找到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陳然的這種堅持就顯得尤為可貴。

  想著這些,翟寧心就忍不住的想到了匡恆,跟陳然的執著比起來,好像匡恆真的有些不夠耐心。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什麼事情都能不自覺的想到匡恆,一想起來,儘管全是痛苦,但卻還是忍不住。

  「婷婷現在不願意見我,如果你見到她,麻煩幫我帶句話。」翟寧心還在想著匡恆出神,陳然接著開口,將她從出神的狀態中拉了回來,等到翟寧心看向自己,陳然又接著道:「我已經找到了當初陷害她的兇手,只要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會讓那個人付出代價的。」

  「是誰?」聽到陳然的話,翟寧心心裡一跳,馬上開口問道。

  翟寧婷受傷,翟寧心當時心急如焚,可是根本不知道是誰幹的,陳然當時說要找到兇手翟寧心也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現在竟然真的找到了。

  陳然沒有馬上回答翟寧心的問題,而是看著她正色道:「寧寧,如果我現在對付匡氏集團,你會不會怪我?」

  「什麼意思?」聽到陳然這句話,翟寧心本能的心裡一緊,一個她一直懷疑,卻怎麼也不敢卻相信,甚至不敢面對,以至於已經忘記的可能再次浮現了出來。

  「上次傷害婷婷的人我已經找到了,並且順著他們查下去,查到了最終的兇手。」見翟寧心根本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是一臉著急的想要知道真相,陳然乾脆也沒有再問,而是轉而開口解釋道。

  陳然的話說完,翟寧心臉上就已經出現了緊張的神色,好像很不願意聽到接下來的話。因為那些打人者的背後竟然還有人在,也就是說那些人是受人指使,而這樣想的話,答案就已經呼之欲出。

  翟寧心在心裡一個勁的祈求千萬不要說出那個名字,但是陳然卻沒有如她所願,而是在說完後緊接語氣冰冷道:「匡恆的父親!」

  聽到這個名字的一瞬間,翟寧心整個人都虛脫了,這個她最不願意聽到,也最不願意面對的人,最終還是被放到了面前。

  就好似有一張無形的網,將她束縛在裡面,不管她怎麼逃避,都逃不掉最終要面對這個人的事實。

  「雖然我不知道匡父為什麼要針對婷婷,但是既然是匡家人做出來的,那我肯定不會輕易罷休。」

  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說給翟寧心聽,陳然語氣陰沉的開口,說完後又接著道:「聽說匡恆的公司最近動靜不小,好像出了什麼問題,既然他們敢對婷婷這樣,那我也不介意讓他的公司再混亂一點了。」

  「別。」下意識的,翟寧心就想出聲阻止,可是話剛出口,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在心裡,翟寧心不想匡恆的公司再出什麼意外,可是想想,自己又好像沒有那個權利去管這些,恐怕婷婷出事,就是匡父為了威脅自己做出來的吧。

  她雖然不想懷疑匡恆有沒有參與其中,可是想到匡父為了阻止自己竟然連這種事情都做了出來,翟寧心就感覺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

  「你還想為他們辯解嗎?婷婷可是你的妹妹!」翟寧心的話說不出口,陳然卻是沒有任何影響,在翟寧心阻止的時候,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看著翟寧心很是悲憤的說道。

  聽到陳然這好像審問一般的對話,翟寧心徹底不能平靜了,陳然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對自己的審問。

  是啊,婷婷可是自己的妹妹,但是現在手上,乃至留下疤痕,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跟匡恆扯不清楚的關係,自己也不會遭到報復,婷婷也就不會成為這樣。

  說白了,我才是罪魁禍首。翟寧心自嘲一笑,也不去回答陳然,雙眼絲毫沒有焦距的看向窗外。在這一瞬間,翟寧心失去了所有的勇氣,根本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讓夾在中間的自己不至於失去太多。

  她很想為匡恆說兩句話,讓陳然就此收手,可是想到現在連見陳然一面都不敢的婷婷,再想想匡父為了阻止自己所做的一切,所有的話都說不出來了,說什麼都沒辦法推卸這一切。

  不知不覺中,晴空一片的街道,忽然颳起了風,只是片刻,淅淅瀝瀝的雨水就落了下來。突然來臨的雨,讓街上的行人猝不及防,慌忙的向著屋檐下跑去。

  不同的是,有人跑向了左邊,有人跑向了右面,只是一條人行道,一場雨卻將一堆人劃分成了截然不同的兩方。

  如果我跟匡恆也是雨中的人,而這件事就是一場疾風暴雨的話,我們能心有靈犀的站在同一邊嗎?

  翟寧心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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