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接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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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清歌對著沈父表面上是笑的溫和的:「那當真是沈先生的好福氣了,讓我來敬沈先生一杯。」

  許是因為心中有鬼,沈父一邊和楚清歌說話,一邊又覺得楚清歌好似張著血盆大口,隨時隨地都要把自己吞入腹中一樣,不自覺的往後挪了半分。

  兩人端著的紅酒杯微微相碰,發出聽哐一聲脆響。沈父心中既是忐忑,倒不如就探探這楚清歌的口風,也許她根本就不記得當年發生了什麼呢?

  「好像從未聽過楚小姐,提起自己的父親呢?」

  楚清歌原本只在心中冷笑,這一下冷笑就蔓延到了唇邊來:「我的父親?不提也罷,不過是個狗男人,我實在是恨極了他。也不知他現在在哪兒了,要是讓我找到了他,除非他真心的悔過,不然我定然要將他大卸八塊兒,送入地獄去。」

  楚清歌目光炯炯直視著沈父,一雙眸子似乎是要灼穿了沈父的靈魂。沈父渾身顫抖著,總覺得這番話就是對自己說的。

  楚清歌眯了眯眼:「沈先生你這是緊張些什麼?我說的可是我那不見得人的父親,又不是在說您,可別把您嚇壞了。」

  說著還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沈父的肩膀,沈父更是渾身一僵,感覺仿佛是死神的鐮刀,在自己的肩膀上拍了拍。

  齊煌天是很少抽菸的,只是今兒個覺得心裡有些煩悶。站在花園裡面對著游泳池,蟲鳴鳥叫,心中就只覺得更是有一些煩躁排解不開。

  伸手點燃了一支煙,吞雲吐霧之間,許多事情都在他的心裡糾纏一團,亂如麻。

  「齊哥哥!」沈芹沒給齊煌天更多的冷靜時間,唱完了一首歌,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就咔咔咔的踩在光滑的磚地上追了過來。

  黑暗中看不清齊煌天的表情,只是菸頭忽明忽滅,沈芹跑到了他的身邊,略微還有些喘氣,鼻尖兒上也是沁出了一絲汗水。

  沈芹有些緊張,拽了拽自己的裙角,雙手裡也是微微冒汗。煌天哥哥,這個她仰慕了十年的男人……不,是十幾年的男人。

  到了現在,自己眼睜睜的看著他娶了別的女人,心中實在是不甘啊,太不甘了!

  齊煌天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轉過頭來正眼看一下沈芹,沈芹覺得心裡刺的疼急了,她不相信方才的表白齊煌天聽不出來。

  「齊哥哥,難道我的心思你還是不明白嗎?到底要讓我為你表白多少次,要為你證明多少次我的真心,你才願意回頭看看我呢?

  「那個楚清歌,根本就是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女人,你就這樣和她在了一起,也不怕她騙盡了你的財產,騙盡了你的一切嗎?」

  齊煌天沒搭話,只是繼續的吞雲吐霧著,心裡煩躁更甚了。

  如果是楚清歌看到此刻的自己,只會好聲相勸,溫柔的在一旁陪著。哪像是沈芹,那恬噪的聲音,讓自己聽了就覺得耳朵里都刺的疼。

  「齊哥哥,我是真的喜歡你,你不要再覺得我是個小女孩兒了,好嗎?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喜歡著你,從來都沒有放棄。夢想就是有一天能嫁入你的家門,成為你的女人。」

  「可你卻從來都不給我機會!一直只當我是個小妹妹是個小女生,小女孩也有長大的那一天啊,你為什麼連一個機會都不給我?」

  從室內走出來的楚清歌離得不遠不近,恰好的就聽到了沈芹這一番質問。她的嘴角勾了勾,諷刺般的笑了笑。

  齊煌天若是能喜歡沈芹,那太陽都要打西邊兒出來了。現在她已經不是剛與齊煌天結婚的女人了,齊煌天喜不喜歡誰,心中都是有數的。再不會因為誰的幾句話就難過,就逃跑,就慌亂的不知所措了。

  既然那二人正「恩恩愛愛的乾柴烈火」,自己根本就不好多做打擾,楚清歌轉了頭,氣定神閒又打算先回裡面去。

  可面對著不為所動的齊煌天,沈芹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楚清歌忽然住了腳步。

  「齊哥哥,我真恨啊!難道你不喜歡我,就是因為十年前與你上床的女人不是我嗎?」

  沈芹幾乎瘋狂了,她實在是想不通,如果當初自己和齊煌天上了床,現在是否站在他身邊語笑嫣然的,就會是自己了呢?

  「我承認,十年前給你下藥的人是我,想跟你上床的人也是我。可誤打誤撞的你偏生沒有跟我上床!」

  「如果當初我和你上床了,以你的性格肯定就會與我結婚的對不對?而不是和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在一起!你當年不是也找過那個女人不是嗎,可是沒找到,可是雖然我不知道你會對那個女人怎麼樣,但如果當時是我,你一定會負責的對不對,因為你也不討厭我對不對。」


  沈芹很是激動,激動之下大吼大叫,說出來的話讓楚清歌目瞪口呆。齊煌天馬上撲上前去,掐住她的脖子,強硬的阻止,不讓沈芹繼續說下去。

  她扭頭就跑,跌跌撞撞,看起來好不狼狽,可也沒讓他們發現自己。

  齊煌天被楚清歌無情的推在了門外,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楚清歌也沒有讓齊煌天進去。

  樓下的劉嬸一切都看在眼裡,平日裡自己家先生對少奶奶怎麼樣,她都看在眼裡,可是今天少奶奶說翻臉就翻臉。這讓年過半百的劉嬸都有點看不下去了,連忙脫去身上的工作服,小步跑上樓來。

  齊煌天無精打采的看了看劉嬸,雖然兩個人沒有過多的言語交流,劉嬸卻在心裡明白少爺心裡的苦。劉嬸是從小看著齊煌天長大的,雖然有時候少爺性格孤僻,做事也從來不給別人面子,但是自從遇到楚清以後,少爺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人的性格是很難改正的,可是齊煌天卻為了一個女人做飯了,這一切劉嬸都看在眼裡。如今看到少爺一個人目光呆滯的站在能夠,心裡很是心疼,心想:「誰家沒有兩本難念的經,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難念會有矛盾,只要有人站出來說清楚,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想罷,劉嬸正準備上前去敲門,卻被齊煌天連忙阻止了,解釋道:「算了,劉嬸,現在她還在氣頭上,就別在給她添亂了。」

  說完,齊煌天也連忙勸著劉嬸: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劉嬸下意識看了看時間,的確,已經深夜了。可是眼看著少奶奶一直沒有動靜,那少爺今晚怎麼辦呢?

  齊煌天見著劉嬸遲遲沒有離開,想必是擔心自己今晚沒有地方去,安慰她說:「沒事兒,劉嬸你不用擔心我。我跟楚清歌就是鬧性子,過會兒就好了,你先回去吧,我會處理好的。」

  說完,齊煌天就催促寫劉嬸離開了。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楚清歌仍舊沒有絲毫動靜,擔心楚清歌有什麼三長兩短,輕輕的敲了敲門說:「小楚,你聽得到我說話嗎,有什麼事情我們打開門說好嗎,你不要跟自己過不去嘛。今天要是不想說,我明天也願意聽,你不要因為不開心的事情打擾了自己睡覺的心情。我就在樓下客廳,有什麼你就叫我,我一定能聽到。」

  齊煌天說完刻意聽了聽,依舊還是沒有動靜,想著楚清歌肯定是累了,先睡了,就沒有再打擾了。自己緩緩的走到樓下客廳,用自己的衣服蓋在身上,湊合著睡了。這可是齊煌天第一次這麼委屈自己,雖然有點不適應,可是齊煌天卻絲毫沒有不滿,只要楚清歌能夠好好的,齊煌天做什麼都值得。

  一晚上的輾轉反側終於熬過了,凌晨的陽光靜悄悄的闖進來,齊煌天的眼睛朦朧的都沒有了力氣,本來昏昏欲睡的樣子,一想到楚清歌還沒有出來,立馬就精神了起來。

  只見齊煌天連忙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跑到楚清歌的房門前,輕聲細語的問:「小楚,天都亮了,你不想見我,肚子也要吃東西啊。」

  話音剛落,楚清歌就打開門出來了,可是或許是一晚上沒有睡好,楚清歌面無表情的從齊煌天面前走過去,見一個眼神都沒有在齊煌天身上停留。

  和往常一樣,洗臉刷牙,不一樣的就是沒有表情,行屍走肉。就像沒有了心一樣,讓齊煌天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齊煌天依舊還是疼愛有加的上前給楚清歌理了理衣服和頭髮,在耳邊親聲問:「到底怎麼了,你跟我說說嘛,要是我有什麼讓你不高興的地方,你就行行好告訴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楚清歌本來就不希望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可是心裡的石頭堵住在胸膛,讓自己很是難受,控制不住自己自己的所作所為。

  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齊煌天現在這是憔悴了不少,這一切楚清歌也都看在眼裡,在齊煌天的再三懇求下,楚清歌還是決定把心裡的疑問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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