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送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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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高澤不僅沒有因為做的事情這麼快就被暴露了而表示歉意,還這麼理直氣壯。讓沈芹很是生氣。

  可是轉念一想,憑高澤的性格,如果沒有了把握是斷然不敢以這種語氣說話,去冒這麼大個險的,想必他已經有了很好的辦法吧。況且楚清歌再一次讓自己身敗名裂,對於高澤來說,已經是他最大的仇人了,我想楚清歌也快過不了幾天了。

  想到這兒,沈芹覺得留著高澤還是有用的,於是承諾他說:「工作的事情,我會給你安排妥當的,可是我有個要求。」

  「你放心,我一會讓楚清歌得到報應了,畢竟她已經不只是你沈小姐一個人的仇人了。」

  聽了高澤的這句話,沈芹心裡舒坦多了,臨走之前,沈芹再三叮囑高澤一定不要暴露了和自己的交易關係,否則一定會讓他永遠也無法見到明天的太陽。

  回到家裡,沈芹連忙和父親說了這件事情,介於不知道怎麼處理高澤的工作問題,於是沈芹詢問父親的意見。

  沈老從來都是眼裡容不得一丁點沙子的人,又怎麼能被人牽著鼻子走,沈父直截了當的對女兒說:「高澤已經暴露了,難道還讓他待在公司,繼而暴露和你的交易嗎。如果事情真的變成了這樣,那麼這勢必會成為打擊我們公司的利器。」

  沈芹仔細思考了一番,覺得父親的話很有道理,可是對於高澤這麼好的利器,沈芹如果放棄了也心有不甘。

  於是在父親面前爭取說:「雖說高澤已經被楚清歌發現了,而且在公司了肯定是待不下去的了,但是既然楚清歌能夠讓高澤沒了工作,證明楚清歌對高澤還是耿耿於懷的,那麼用高澤來打擊楚清歌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沈父自然是知道女兒的意思,只是沈父不想再惹出什麼亂子了,現在是兩家公司合作的關鍵時期,根本容不得有意外發生。儘管女兒報仇心切,沈父為了公司的利益,沒有給女兒說話的機會,對沈芹說:「我今天累了,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吧。」

  看到父親無心聽自己解釋,沈芹也想著算了,反正這事兒也不著急,於是一個人回房間去了。

  沈父坐在沙發上,今天女兒突然間提到了關於楚清歌的事情,又聯想到前幾天傭人偶然間找到的一張十幾年前的照片,這一切都像是被人計劃的一樣一步步逼近沈家。

  想到這裡,沈父不禁覺得事情的嚴重性不容忽視。這一切都和楚清歌有關,又都牽扯到了沈家,沈父不知道一切都是機緣巧合,還是冥冥中早已註定。

  如果楚清歌真的記起了一切,那她不會這麼淡定和自若。沈父回想了一下前段時間

  楚清歌來沈家吃飯的情景,表現得很正常,而且好像還很喜歡沈家。如果真的記起來了,怎麼還會和自己的仇人那麼親近呢。

  想到這裡,沈父姑且打消了楚清歌找回記憶的可能性,心裡的大石也放心了。

  此時的楚清歌正在畫室里專心的畫畫,全神貫注的樣子引起了傭人的好奇。劉嬸見到楚清歌一直還在畫室里,便進入瞧了瞧。

  拿起畫對著陽光的地方鑑賞了一番,讓劉嬸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畫裡面的世界真的很美,可是沒得讓人看了有點驚恐。

  劉嬸看了看畫畫,沒有多說幾句,只是一個勁兒的誇讚楚清歌的繪畫技術高深,並且的得意的說。

  「先生真是有福氣,娶到夫人這麼優秀的人,不僅人長的出眾,就連畫畫這是一等一的高手。」

  齊煌天剛好回來,就聽到劉嬸在不停的讚揚楚清歌,迫於好奇,齊煌天也進去瞧了瞧。

  看到少爺回來了,劉嬸知趣的退了下去,走的時候,還不忘悄悄的把門帶上,露出一臉壞笑,惹得楚清歌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看到楚清歌手裡的畫,好奇的詢問楚清歌畫裡面有什麼寓意。

  楚清歌看著自己畫的畫,沉思了很久,像是回憶畫裡的過去。楚清歌淡淡的神色變化卻被齊煌天都看在眼裡,雖然還沒有得到回覆,但是齊煌天心裡清楚,這一定和楚清歌的過去有關。

  楚清歌思緒了好久,終於回過神來。看著齊煌天對這個畫好奇極了,於是語重深長的說。

  「其實這幅畫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想到什麼就畫了什麼,沒有特意準備思緒,也沒有特意紀念什麼。」

  楚清歌平淡而又簡單的回答,卻讓齊煌天覺得心情沉重。越是刻意,越是明顯,這是楚清歌在齊煌天面前沒有無力的遮掩。

  齊煌天再次看了看楚清歌手裡的畫,認真的對楚清歌說:「每一幅畫都應該有它出現的理由,我想它也一定是。」


  看著齊煌天如此認真的研究畫裡的內容,楚清歌也仔細的多看了幾眼,好像看出了什麼似的,若有所思的說。

  「這幅畫突然讓我想起了許久不見的母親,一個和它一樣溫柔,卻被無情摧殘的女人。」

  齊煌天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每每看到楚清歌哭泣,他都十分無力和自責。這一次的楚清突然提及母親,勢必還是會無意中回憶起自己曾經不堪的經歷,這讓齊煌天很不安。

  面對楚清歌每一次的痛苦回憶,齊煌天何嘗不是像被鞭打一樣疼痛,可是即使心裡遭受再大的痛苦,都還是不一樣真相暴露,所以,齊煌天總是祈禱,回憶可以靠近楚清歌慢點,再慢點。

  在楚清歌的描述下,齊煌天下意識的看了看那副畫,的確,結合了楚清歌的親身經歷和自己對楚清歌的愧疚感,齊煌天輕而易舉的看出了幽怨和悲痛。黯淡的顏色裡面還是有火熱的彩色,醒目,卻更是震驚。

  楚清歌對著齊煌天敘述了關於自己母親的好多事情,有些齊煌天略有耳聞,有的聽得齊煌天也心疼不已。雖然沒有直接經歷過,可是簡單的語言已經足以讓齊煌天感受到生命的不容易,也更加體會了楚清歌一心想要報仇的意願。

  這是,楚清歌突然舉起畫來,故作輕鬆的對齊煌天說:「你知道我是給誰畫的嗎?」

  誰,齊煌天自然知道楚清歌的用意,除了沈家,或許楚清歌早就沒有了活下去的動力。所以在她有生之際,似乎活著的意義就是報仇。為了順應楚清歌的情緒,齊煌天假裝不確定的猜忌說:「難道是給沈芹的父親嗎?」

  聽了齊煌天的猜想,楚清歌不假思索的點點頭。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讓齊煌天心驚膽戰。

  而這邊,沈芹介於不想放棄高澤這麼好的一顆棋子,索性把他安排在了自己投資的一家酒吧工作,這樣不但方便兩人見面,也有了對付楚清歌的把柄,何樂而不為呢。

  「呼,終於畫完了。」楚清歌放下手中的畫筆,呆呆的看著畫板好一會之後,才從萬千思緒中回到現實中來。

  她將這幅畫裝好,放進了自己的雙肩包,去書房跟齊煌天打了聲招呼,就出發去沈氏集團了。

  「這位女士,請問您有預約嗎?如果沒有的話,您不能進去。」一年輕保安看到楚清歌沒有工作牌,便伸手攔住她,不讓她進去。

  楚清歌皺了皺眉,她來沈氏集團那麼多次,都沒有被人攔下的經歷。她看了一眼年輕保安,很是眼生,想必是新來的,不認識她也正常。

  她莞爾一笑,輕啟朱唇,柔聲說道:「你好,我是來找沈伯父的,你不放心的話,可以打電話去問一下,這是我的名片。」

  說完,她從包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保安,保安看了一眼名片,是齊氏集團的人,立馬笑臉相迎,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原來是楚小姐,怪我有眼無珠,沒有認出來。您這邊請。」保安前後的態度轉變太大,楚清歌在心裡都忍不住感嘆,跟保安說了聲謝謝之後,她就直接上了電梯來到了沈父的辦公室。

  「叩叩叩。」辦公室的門禁閉著,楚清歌敲了敲門,裡面的人似乎沒有聽到敲門聲,沒有回應。她又敲了兩下,才聽到沈父的聲音從辦公室里傳來。

  得到允許後,楚清歌輕輕推門進去,她一進去,就看到沈父在認真處理文件,她冷笑了一下,將門關好。

  聽到腳步聲的沈父這才抬起頭,原以為是秘書,沒想到是楚清歌。本來黑著的臉立馬變成了笑臉,可那笑意不及眼底,單純的假笑而已。

  「楚小姐,你怎麼過來了,是項目出了什麼問題嗎?」他將手中的文件合上,離開辦公椅來到了沙發的位置,招呼楚清歌坐下,並讓秘書泡壺茶送進來的。

  「項目沒問題,今天過來是想給你送一幅畫,我覺得這辦公室很是單調,所以自作主張畫了一張畫想裝飾一下這間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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