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醋罈子打翻了
許翎在旁邊小心地替她夾菜，自己時不時的也吃上兩口。一邊用寵溺的笑容和眼神看著楚清歌，一邊囑咐道：「慢一點兒，慢一點兒。」像是慈祥的父親在照顧自己的女兒。
吃飽喝足，吹著從外頭大道洶湧滾進來後變得格外溫柔的小風，二人並肩的在巷子裡走著。
走到盡頭拐出去，一片明亮，潮聲不斷地拍打在耳邊，面前就是江了。風送來了淡淡鹹鹹的魚腥味兒，楚清歌深深的吸了一口，跟著了迷似的，繼而又轉身在地上轉了幾個圈，像是個小孩子。
笑鬧了一會兒，兩人找了一塊大石頭上坐下來。許翎轉頭看著楚清歌，他的眼睛裡像是映著星星，又像是揉著月光。
「最近你還過的好嗎？我可記得前幾天不知是誰，委屈得快要哭鼻子了呢。」
楚清歌靜靜地聽著水面的聲音，兩隻腳在石凳上一拍一拍，嘴邊像是在哼著什麼歌。一串流蘇的耳墜從她好看的側顏曲線流動下來，拉長了脖頸。
聽到了許翎的這一番問話，她的歌聲戛然而止，忽然就轉過頭來，好看的眼睛眨了眨，眉頭也跟著委屈的皺了起來。
「我過的不好。」楚清歌淡淡的開口，卻坦誠的讓許翎吃驚。
本以為復仇是有著快感的，可越是進行復仇計劃，楚清歌的心裡就越是難過彷徨，茫然不知所措。她就像是被翻在火上烤的魚，翻了正面兒煎反面兒，總是有一種迷失在了迷宮裡的感覺。
許翎知道她不需要自己答話，於是只是轉頭看向面前的江面，遠處有這一座座的巨輪，慢慢的划過。
「現在我已經確認，沈芹的父親就是我的父親了。」楚清歌雙手撐在石頭上，冰涼的觸感讓她渾身打了個哆嗦，又繼續開口說道。
「以前我就覺得很矛盾，現在得知了真相的我就更覺得矛盾了。我真的恨他，恨他是我的父親卻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也恨沈芹，是她奪取了我和母親所有的幸福。」
「我每天都在想，每天都在告訴自己，我說我要變得強大呀，楚清歌你除了自己就一無所有了，你不強大，還能依靠誰呢？」
聲音雖然很輕，可是讓人聽的清清楚楚。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有時候轉念一想，雖然他們讓我痛苦，可我要讓他們後悔，讓他們也痛苦，豈不是就變成了像他們一樣的人了嗎？」
眼角慢慢的就聚集起來一點兒晶瑩，像個只想吃糖的孩子站在街口，卻迷失了方向。楚清歌慢慢低下頭去，這種煎熬是齊煌天不會懂的，也是許翎不會明白的。
許翎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楚清歌所有的快樂或是不快樂，痛苦或是不痛苦。他最多做到理解，可他沒有辦法感同身受。
只能輕輕的伸出手，揉了揉那女人一副堅強模樣，實則不過是個小孩兒的腦袋，柔順的長髮已經及肩，上面有著淡淡的洗髮水香味。
「清歌，剛吃了飯，咱們還是別說這些不高興的了。」
聲音淡淡的，就像是一陣風吹過，心尖痒痒的。好像真的如同有魔法一般，楚清歌轉頭去看到許翎乾淨的容顏，就像是把她所有的不高興都給撇了開去，只溫柔的剩下一個有古龍水香氣的包圍。
不遠處忽然傳來了陣陣的爆笑聲，許翎和楚清歌齊齊的回過頭去。那邊的公園正亮著五顏六色的燈，裡頭一群小朋友又唱又跳的，外頭還有不少人在圍觀。
「看啊清歌，是快閃活動，我們也過去玩一會兒吧。」不等楚清歌答應，許翎就一把拉起了楚清歌的手，帶著她往前踉蹌了一下，而後調轉了方向往公園跑去了。
有一項研究調查表明，你身邊快樂的人越多，你被感染快樂的機率就越大。楚清歌笑啊跳啊，跟著熱鬧的江邊人群們一起跳著舞。
所有的煩惱好像都隨著舞蹈的步伐漸漸散去了，方才是因為許翎的溫柔，現在則是因為她自己想要暫時的放下。
一通大笑過後，楚清歌覺得甚是盡興，上面的主持人見到楚清歌這麼興高采烈的，做活動的時候就特地點她的名，讓她上去了。
楚清歌的表情頗為驚訝，還有些害羞，擺著手就想推脫，許翎可是不管，在後面用力的一推，她就被推到了台上。
玩兒的是個糊弄小孩子的簡單遊戲，可下面的人們還是看的津津有味兒的。楚清歌在台上明知是無聊的套路，可也不知為何，就被感染著一陣又一陣的笑。
心情大好，甚至覺得月亮也更圓了，星星也更亮了，兩個人重新的回到江邊散步的時候，楚清歌已經比方才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清歌，你笑起來真好看。」
許翎悄悄的伸出了手，輕輕的狀似不經意的碰了碰楚清歌的指尖，而後就像是觸了電一般縮了回去，臉上漸漸地燃起了一抹紅暈。
不過是少年的心事，他的心裡小小的開心了一下，卻也知道不能逾越。
「附近還有家味道不錯的甜品店，我帶你去吃吧。」想和楚清歌再多待一會兒卻又沒有理由，許翎再次開口邀請了。
楚清歌心裡不知想著什麼，許翎的話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她搖了搖頭：「不了，今天很開心，真是謝謝你了，可是我公司還有點兒事要做，我得回去了。」
「都這麼晚了，還有什麼工作也得明天再做吧？勞逸結合這句話你聽過沒有？」
楚清歌一想也是，今天晚上難得高興，又何必再讓那些惱人的工作，重新壓到自己的身上，讓自己變得不高興起來呢？
於是她點了點頭：「好啊，那甜品店在哪兒呢？帶我去吃吧。」
等到家裡笨重的大鐘敲響了整整十下，齊煌天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才在窗邊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轎車。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大恩不言報，改天小女子請你吃飯！」楚清歌把包從座里拿出來掛在身上，又扯了扯裙擺。
許翎坐在車上，這次沒下來了。只微微點了點頭：「回去的路上小心一些，請我吃飯什麼的就不用了，咱們倆還沒生疏客氣到那種程度吧？」
這話又逗得楚清歌露出了笑容，恰好被齊煌天看到了。他的眉頭輕輕的擰起，雙眼眯出了一絲危險的弧度。
心裡好像有驚濤駭浪一般的醋意，門鎖咔嗒一聲響的時候，齊煌天頭也不轉的先行上樓回了臥室。
楚清歌心裡還奇怪呢，客廳里都沒人，燈全開著算是怎麼回事兒？
她隨手就關了幾盞燈，又把大吊燈給調暗了，才是脫鞋進了屋子。
默默上了樓的齊煌天並不想跟楚清歌說話，虧他還想著那女人從公司出來，必然是很累了，自己該早點回家囑咐劉嬸準備著好吃的。
可不過少打了一次電話，她竟然就和別的男人出去浪蕩了一番，讓自己等到了那麼晚才回來！齊煌天摸了摸餓的空空的肚子，卻又覺得現在被氣的飽了幾分。
劉嬸在廚房裡收拾著，聽到了動靜，就趕忙出來了，卻見客廳里並沒有齊煌天，只是楚清歌剛進的來換了鞋，準備上樓。
她看到了劉嬸兒，偏過頭去打招呼。
倆人都聽到了樓上的房門「咔」一聲輕響，楚清歌覺得有些奇怪，轉頭去看，也沒見有人出來。
她有些疑惑，眼神轉而又看向劉嬸，劉嬸搖了搖頭，心中自然是明白的。
楚清歌透過劉嬸兒的眼睛看向後頭的廚房，就見著旁邊的餐廳桌子上都布滿了菜，廚房裡好像隱約的還聞到了香味兒，是她最愛喝的雞湯。
楚清歌又把眼神兒轉移了回來，劉嬸回到廚房去把湯火關了：「先生等著你回來吃飯呢，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見你回來，現在怕是有些生氣了。」
楚清歌微微的有些心動了，不知道是個怎麼樣的滋味。她低下了，頭頭上的碎劉海兒都掉了下來，擋在了眉眼上。
嘴唇忽然就抿上了，輕輕的往外拉出了一個弧度：「我知道了劉嬸，你先去休息吧，今天晚上麻煩你了。」
她到廚房裡去挑了一個大碗，往裡頭夾了飯菜，顏色亮亮的看著就讓人有食慾。
楚清歌拿起了一雙筷子，端著飯菜上了樓，來到了房門口，但沒直接進去，而是先煞有其事的敲了敲門。
齊煌天在裡頭聽見動靜，自然知道是楚清歌的，可現在他賭氣的什麼都不想理。
楚清歌進了門就看到了齊煌天坐在窗邊，邊上的大理石台子可是冷的很，她馬上走了上去，把手上的飯菜放下，向前去拽過了齊煌天的胳膊。
「這地方那麼冷，你可是坐什麼？待會兒小心著了涼。」不自覺不經意中流露出來的關心讓齊煌天的心裡暖了暖，不過臉上的表情還是十分僵硬。
「你可算知道回來了。」語氣淡淡的，說不上是生氣了還是略帶諷刺。
吃飽喝足，吹著從外頭大道洶湧滾進來後變得格外溫柔的小風，二人並肩的在巷子裡走著。
走到盡頭拐出去，一片明亮，潮聲不斷地拍打在耳邊，面前就是江了。風送來了淡淡鹹鹹的魚腥味兒，楚清歌深深的吸了一口，跟著了迷似的，繼而又轉身在地上轉了幾個圈，像是個小孩子。
笑鬧了一會兒，兩人找了一塊大石頭上坐下來。許翎轉頭看著楚清歌，他的眼睛裡像是映著星星，又像是揉著月光。
「最近你還過的好嗎？我可記得前幾天不知是誰，委屈得快要哭鼻子了呢。」
楚清歌靜靜地聽著水面的聲音，兩隻腳在石凳上一拍一拍，嘴邊像是在哼著什麼歌。一串流蘇的耳墜從她好看的側顏曲線流動下來，拉長了脖頸。
聽到了許翎的這一番問話，她的歌聲戛然而止，忽然就轉過頭來，好看的眼睛眨了眨，眉頭也跟著委屈的皺了起來。
「我過的不好。」楚清歌淡淡的開口，卻坦誠的讓許翎吃驚。
本以為復仇是有著快感的，可越是進行復仇計劃，楚清歌的心裡就越是難過彷徨，茫然不知所措。她就像是被翻在火上烤的魚，翻了正面兒煎反面兒，總是有一種迷失在了迷宮裡的感覺。
許翎知道她不需要自己答話，於是只是轉頭看向面前的江面，遠處有這一座座的巨輪，慢慢的划過。
「現在我已經確認，沈芹的父親就是我的父親了。」楚清歌雙手撐在石頭上，冰涼的觸感讓她渾身打了個哆嗦，又繼續開口說道。
「以前我就覺得很矛盾，現在得知了真相的我就更覺得矛盾了。我真的恨他，恨他是我的父親卻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也恨沈芹，是她奪取了我和母親所有的幸福。」
「我每天都在想，每天都在告訴自己，我說我要變得強大呀，楚清歌你除了自己就一無所有了，你不強大，還能依靠誰呢？」
聲音雖然很輕，可是讓人聽的清清楚楚。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有時候轉念一想，雖然他們讓我痛苦，可我要讓他們後悔，讓他們也痛苦，豈不是就變成了像他們一樣的人了嗎？」
眼角慢慢的就聚集起來一點兒晶瑩，像個只想吃糖的孩子站在街口，卻迷失了方向。楚清歌慢慢低下頭去，這種煎熬是齊煌天不會懂的，也是許翎不會明白的。
許翎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楚清歌所有的快樂或是不快樂，痛苦或是不痛苦。他最多做到理解，可他沒有辦法感同身受。
只能輕輕的伸出手，揉了揉那女人一副堅強模樣，實則不過是個小孩兒的腦袋，柔順的長髮已經及肩，上面有著淡淡的洗髮水香味。
「清歌，剛吃了飯，咱們還是別說這些不高興的了。」
聲音淡淡的，就像是一陣風吹過，心尖痒痒的。好像真的如同有魔法一般，楚清歌轉頭去看到許翎乾淨的容顏，就像是把她所有的不高興都給撇了開去，只溫柔的剩下一個有古龍水香氣的包圍。
不遠處忽然傳來了陣陣的爆笑聲，許翎和楚清歌齊齊的回過頭去。那邊的公園正亮著五顏六色的燈，裡頭一群小朋友又唱又跳的，外頭還有不少人在圍觀。
「看啊清歌，是快閃活動，我們也過去玩一會兒吧。」不等楚清歌答應，許翎就一把拉起了楚清歌的手，帶著她往前踉蹌了一下，而後調轉了方向往公園跑去了。
有一項研究調查表明，你身邊快樂的人越多，你被感染快樂的機率就越大。楚清歌笑啊跳啊，跟著熱鬧的江邊人群們一起跳著舞。
所有的煩惱好像都隨著舞蹈的步伐漸漸散去了，方才是因為許翎的溫柔，現在則是因為她自己想要暫時的放下。
一通大笑過後，楚清歌覺得甚是盡興，上面的主持人見到楚清歌這麼興高采烈的，做活動的時候就特地點她的名，讓她上去了。
楚清歌的表情頗為驚訝，還有些害羞，擺著手就想推脫，許翎可是不管，在後面用力的一推，她就被推到了台上。
玩兒的是個糊弄小孩子的簡單遊戲，可下面的人們還是看的津津有味兒的。楚清歌在台上明知是無聊的套路，可也不知為何，就被感染著一陣又一陣的笑。
心情大好，甚至覺得月亮也更圓了，星星也更亮了，兩個人重新的回到江邊散步的時候，楚清歌已經比方才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清歌，你笑起來真好看。」
許翎悄悄的伸出了手，輕輕的狀似不經意的碰了碰楚清歌的指尖，而後就像是觸了電一般縮了回去，臉上漸漸地燃起了一抹紅暈。
不過是少年的心事，他的心裡小小的開心了一下，卻也知道不能逾越。
「附近還有家味道不錯的甜品店，我帶你去吃吧。」想和楚清歌再多待一會兒卻又沒有理由，許翎再次開口邀請了。
楚清歌心裡不知想著什麼，許翎的話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她搖了搖頭：「不了，今天很開心，真是謝謝你了，可是我公司還有點兒事要做，我得回去了。」
「都這麼晚了，還有什麼工作也得明天再做吧？勞逸結合這句話你聽過沒有？」
楚清歌一想也是，今天晚上難得高興，又何必再讓那些惱人的工作，重新壓到自己的身上，讓自己變得不高興起來呢？
於是她點了點頭：「好啊，那甜品店在哪兒呢？帶我去吃吧。」
等到家裡笨重的大鐘敲響了整整十下，齊煌天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才在窗邊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轎車。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大恩不言報，改天小女子請你吃飯！」楚清歌把包從座里拿出來掛在身上，又扯了扯裙擺。
許翎坐在車上，這次沒下來了。只微微點了點頭：「回去的路上小心一些，請我吃飯什麼的就不用了，咱們倆還沒生疏客氣到那種程度吧？」
這話又逗得楚清歌露出了笑容，恰好被齊煌天看到了。他的眉頭輕輕的擰起，雙眼眯出了一絲危險的弧度。
心裡好像有驚濤駭浪一般的醋意，門鎖咔嗒一聲響的時候，齊煌天頭也不轉的先行上樓回了臥室。
楚清歌心裡還奇怪呢，客廳里都沒人，燈全開著算是怎麼回事兒？
她隨手就關了幾盞燈，又把大吊燈給調暗了，才是脫鞋進了屋子。
默默上了樓的齊煌天並不想跟楚清歌說話，虧他還想著那女人從公司出來，必然是很累了，自己該早點回家囑咐劉嬸準備著好吃的。
可不過少打了一次電話，她竟然就和別的男人出去浪蕩了一番，讓自己等到了那麼晚才回來！齊煌天摸了摸餓的空空的肚子，卻又覺得現在被氣的飽了幾分。
劉嬸在廚房裡收拾著，聽到了動靜，就趕忙出來了，卻見客廳里並沒有齊煌天，只是楚清歌剛進的來換了鞋，準備上樓。
她看到了劉嬸兒，偏過頭去打招呼。
倆人都聽到了樓上的房門「咔」一聲輕響，楚清歌覺得有些奇怪，轉頭去看，也沒見有人出來。
她有些疑惑，眼神轉而又看向劉嬸，劉嬸搖了搖頭，心中自然是明白的。
楚清歌透過劉嬸兒的眼睛看向後頭的廚房，就見著旁邊的餐廳桌子上都布滿了菜，廚房裡好像隱約的還聞到了香味兒，是她最愛喝的雞湯。
楚清歌又把眼神兒轉移了回來，劉嬸回到廚房去把湯火關了：「先生等著你回來吃飯呢，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見你回來，現在怕是有些生氣了。」
楚清歌微微的有些心動了，不知道是個怎麼樣的滋味。她低下了，頭頭上的碎劉海兒都掉了下來，擋在了眉眼上。
嘴唇忽然就抿上了，輕輕的往外拉出了一個弧度：「我知道了劉嬸，你先去休息吧，今天晚上麻煩你了。」
她到廚房裡去挑了一個大碗，往裡頭夾了飯菜，顏色亮亮的看著就讓人有食慾。
楚清歌拿起了一雙筷子，端著飯菜上了樓，來到了房門口，但沒直接進去，而是先煞有其事的敲了敲門。
齊煌天在裡頭聽見動靜，自然知道是楚清歌的，可現在他賭氣的什麼都不想理。
楚清歌進了門就看到了齊煌天坐在窗邊，邊上的大理石台子可是冷的很，她馬上走了上去，把手上的飯菜放下，向前去拽過了齊煌天的胳膊。
「這地方那麼冷，你可是坐什麼？待會兒小心著了涼。」不自覺不經意中流露出來的關心讓齊煌天的心裡暖了暖，不過臉上的表情還是十分僵硬。
「你可算知道回來了。」語氣淡淡的，說不上是生氣了還是略帶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