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不能這麼善良
看到柳小蕊真的被帶走，楚清歌的心裡多少都有些不忍的，秦早早倒是笑出了聲：「活該她那樣說我們，現在也算是她有報應了。」
「她說我們固然不對，可你也不能這樣捉弄她呀！被人家抓到偷了東西，這可是大事。」
「要是送去派出所，能不能保釋出來都不知道。萬一人家真的追究起來，她可是要坐牢留案底的，她不過還是個學生呢。」
「清歌你沒搞錯吧？現在你還幫著她說話。什麼學生，就是個狐狸精。勾引了你前任，現在又想勾引你正主。我告訴你，你可不能這麼善良啊。」
兩人邊走邊是說著，雖然秦早早舉例了很多柳小蕊的過錯，可是楚清歌還是覺得秦早早這樣做就是不對。
她一直碎碎念著，秦早早被她念得頭大：「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下次我再也不做這樣的事情了還不行嗎？」
「姓名，性別，年齡，職業。」保衛室里幾個保安冷冷的看著柳小蕊，面前的記錄冊上一項一項的填著她的資料。
柳小蕊百般不情願的開口，一項項的回答著。心中憤憤不平，表面上又是百口莫辯。畢竟人家抓到證據在手，他總不好說什麼。
「好了，說說吧，你為什麼要偷我們賣場的東西？」保安不知道是第幾次這樣開口問了，柳小蕊的火被頂了上來。
「我再說一次，我沒有偷你們的東西，我是被人誣陷的！」她的聲音尖銳而激動。
保安皺了皺眉：「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那麼激動？我是問你，你為什麼要偷我們賣場的東西，如果你沒有偷，難道它是自己長了腿跑到你的包里去的？」
柳小蕊百口莫辯，無論自己怎麼說，保衛科的人都是語氣冷冷的，她更是害怕自己一個頂撞，他們真的把自己送到派出所去了。
柳小蕊蔫兒了，她的聲音和氣場都弱了下去，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保安大叔們，你們別說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你們就放過我吧，我也是年輕不懂事。」
保安科的叔叔們本來就看著面前這小年輕還是個學生，不想跟她計較，現在聽著柳小蕊服了軟也說了好話，面色上也是緩和了幾分。
「好了好了，既然如此，那就打電話給你的家裡人，讓他們過來接你吧。」
一聽說要打給家裡人，柳小蕊又是犯難了，自己要打給誰呢？只能打給高澤，還不知道他聽說自己做了這樣的事情，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呢。
「愣著做什麼？快點兒打呀！小姑娘，叫你家人來接你，我們就放你走了。」
保安大叔催促了一聲，她才反應過來，雖然有些為難，可這個電話也是不得不打的了。
「喂，高澤。」
「怎麼了？」電話那頭，高澤的聲音有些不耐煩。最近他總覺得自己什麼都不順利，好像這柳小蕊來了之後，這種不順利就開始了。
難道真如自己母親所說，柳小蕊是個掃把星？一天到晚出去，也沒個正形，兩個人的感情，現在已經是十分糟糕。
「我，我現在在賣場有點事情，你能不能來接我一下？」柳小蕊在電話里可不敢明說，自己被人抓了包，萬一這樣說，高澤分分鐘會把電話掛掉，不會來接自己。
「幹什麼？你自己沒腿不會出來？」高澤頗有些不高興，這柳小蕊除了會給自己惹麻煩，還會些什麼？
「不是的……」柳小蕊的聲音低了下去，帶了些祈求，「你就來過來一下吧……」
高澤那邊一番冷嘲熱諷之後，電話被掛斷了。柳小蕊看著面前的手機，唇邊慢慢地揚起了一絲苦笑。
「怎麼了？小姑娘，你聯繫上家裡人沒有？」
保安科大叔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坐在這兒陪著柳小蕊。她點了點頭：「聯繫上了，他一會兒就過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反正等了將近一個小時，高澤才不緊不慢的過來，尤其是當他一聽到柳小蕊讓他到保安科的時候，心中就覺得有些不妙了。
可是來也來了，兩個人之前也是有著情分的，這都不過去，又有些些說不過去。
他黑著臉賠了錢，黑著臉走出保衛科，好像除了這表情，他就不會別的了。
柳小蕊有些戰戰兢兢的，跟在高澤後頭上了車，面前街道一條條快速閃過，柳小蕊試圖開口打破這份沉悶。
「高澤，這事情你聽我解釋，真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高澤沒有說話，看不清他有什麼表情，只是認真的開著車。柳小蕊見他不說話，心裡淡定了幾分，這就證明他還願意聽自己解釋。
「這一切其實都是楚清歌那個婊子，她和秦早早……」不過一提起楚清歌，柳小蕊的話還沒說呢，高澤就是一下子打斷了他。
「你煩不煩？一天到晚都提起楚清歌，她又怎麼你了？你記住了，人家現在是過的比我們好，就算你看著不順眼，你也能不能別天天念叨？」
柳小蕊被噎聲了，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眼淚積攢了好久，噼噼啪啪的到了現在全都掉了下來。方才所有的委屈，都抵不過現在高澤的一句不理解，一句諷刺。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還有些別的什麼能耐嗎？」
自己的好運氣，好像都是被這女人的哭聲給哭沒的，高澤越看越覺得她不順眼了。
自己之前到底是為什麼會看上柳小蕊呢？現在給自己惹了這麼多的麻煩，卻像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回到了家，高澤啪的一聲就把鑰匙扔在了桌子上，轉身就進了房間。柳小蕊躊躇著，知道他現在在氣火上，不去頂撞，那也許就忍一忍吧，畢竟他也是給了自己許多好處的。
她自己到廚房裡倒了一杯水，一邊喝著一邊只能自我安慰。
「過來。」高澤忽然在客廳開口了，柳小蕊走了過去，見他的臉色還是沒有改善。桌子上有著一張白紙，上面寫了些東西，柳小蕊看不清楚。
「把這個東西給我簽了。」高澤的語氣很是強硬。
她上前去拿起那張紙一看，還沒看兩行，臉色就是一變了：「高澤，你這是什麼意思？」
高澤冷笑一聲：「我什麼意思？讓你寫欠條，以後還。上面的字，你一個中學生還看不懂了？」
柳小蕊咬緊了嘴唇，原本唇上就沒什麼顏色，現在更是被咬的一陣陣發白。
「高澤你行啊，以前你是怎麼對我的，現在你又是怎麼對我的？你這個人良心不會痛嗎？不，你有良心嗎？」
「和我好的時候百般討好，現在覺得我拖累了你你就這樣對我。你若是這麼個負心漢，我就到學校裡面去鬧，反正現在我也不讀書了，咱們看看誰怕丟面子！」
李鳳嬌剛好從外面買菜回來了，一聽到柳小蕊這麼說話，臉色馬上就是變了。
這不懂事的婊子，還嫌自己的兒子不夠煩嗎？眉頭一皺往前沖了幾步，就衝到了客廳里。
李鳳嬌脾氣本就不好，眼下諸事不順，就更加沒有收斂了，隔著茶几一把就揪住了柳小蕊的頭髮，一個響亮的耳光就扇到了她的臉上。
「你嘴巴放乾淨點，說些什麼話呢？」
沒想到，曾經自己冷眼旁觀的一切，有一天竟然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柳小蕊瞪大了眼睛。
她從未想過李鳳嬌竟然會這樣對待自己：「你做什麼……」
「做什麼？我就是看不慣你這樣的人，天天給我兒子添亂和添堵。」
李鳳嬌的聲音十分刺耳，比柳小蕊平時發起火來，還要刺耳十倍。
邊說這句話，李鳳嬌的手一反，又給了柳小蕊一個巴掌。
柳小蕊更是愣住了，轉過頭去對著高澤嘶吼：「高澤！你倒是管一管！」
高澤的表情卻是麻木的：「我媽這樣做自然有她的道理，我看你也是欠收拾了，這欠條你趕緊給我簽了。」扔下這麼一句話，便轉身進了書房裡。
人走茶涼，柳小蕊只覺得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空了，心裡拔涼拔涼的，一陣陣的緊縮，再鬆開，好像血液都聚集在心臟里，無處安放。有些什麼東西被她小心翼翼的保管著，現在統統都破碎了。
她承認她是拜金，是願意找個男人養她，可她對高澤曾經也是有著真情實意的呀。
忽然的，柳小蕊大笑了起來，好像不顧一切，她現在就上是個女瘋子，頭髮被李鳳嬌本來就扯了一下，又在客廳里肆無忌憚的笑著。
李鳳嬌看著都覺得瘮得慌：「你笑什麼？
「我笑什麼？你們這樣做，總有一天要遭報應、要不得好死的！等有一天我發達了，肯定不會放過你們，你們所有曾經欺辱過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仿佛是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吼出了這麼一段話，柳小蕊忽然就蔫了下來，整個人都失去了光彩。
「她說我們固然不對，可你也不能這樣捉弄她呀！被人家抓到偷了東西，這可是大事。」
「要是送去派出所，能不能保釋出來都不知道。萬一人家真的追究起來，她可是要坐牢留案底的，她不過還是個學生呢。」
「清歌你沒搞錯吧？現在你還幫著她說話。什麼學生，就是個狐狸精。勾引了你前任，現在又想勾引你正主。我告訴你，你可不能這麼善良啊。」
兩人邊走邊是說著，雖然秦早早舉例了很多柳小蕊的過錯，可是楚清歌還是覺得秦早早這樣做就是不對。
她一直碎碎念著，秦早早被她念得頭大：「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下次我再也不做這樣的事情了還不行嗎？」
「姓名，性別，年齡，職業。」保衛室里幾個保安冷冷的看著柳小蕊，面前的記錄冊上一項一項的填著她的資料。
柳小蕊百般不情願的開口，一項項的回答著。心中憤憤不平，表面上又是百口莫辯。畢竟人家抓到證據在手，他總不好說什麼。
「好了，說說吧，你為什麼要偷我們賣場的東西？」保安不知道是第幾次這樣開口問了，柳小蕊的火被頂了上來。
「我再說一次，我沒有偷你們的東西，我是被人誣陷的！」她的聲音尖銳而激動。
保安皺了皺眉：「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那麼激動？我是問你，你為什麼要偷我們賣場的東西，如果你沒有偷，難道它是自己長了腿跑到你的包里去的？」
柳小蕊百口莫辯，無論自己怎麼說，保衛科的人都是語氣冷冷的，她更是害怕自己一個頂撞，他們真的把自己送到派出所去了。
柳小蕊蔫兒了，她的聲音和氣場都弱了下去，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保安大叔們，你們別說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你們就放過我吧，我也是年輕不懂事。」
保安科的叔叔們本來就看著面前這小年輕還是個學生，不想跟她計較，現在聽著柳小蕊服了軟也說了好話，面色上也是緩和了幾分。
「好了好了，既然如此，那就打電話給你的家裡人，讓他們過來接你吧。」
一聽說要打給家裡人，柳小蕊又是犯難了，自己要打給誰呢？只能打給高澤，還不知道他聽說自己做了這樣的事情，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呢。
「愣著做什麼？快點兒打呀！小姑娘，叫你家人來接你，我們就放你走了。」
保安大叔催促了一聲，她才反應過來，雖然有些為難，可這個電話也是不得不打的了。
「喂，高澤。」
「怎麼了？」電話那頭，高澤的聲音有些不耐煩。最近他總覺得自己什麼都不順利，好像這柳小蕊來了之後，這種不順利就開始了。
難道真如自己母親所說，柳小蕊是個掃把星？一天到晚出去，也沒個正形，兩個人的感情，現在已經是十分糟糕。
「我，我現在在賣場有點事情，你能不能來接我一下？」柳小蕊在電話里可不敢明說，自己被人抓了包，萬一這樣說，高澤分分鐘會把電話掛掉，不會來接自己。
「幹什麼？你自己沒腿不會出來？」高澤頗有些不高興，這柳小蕊除了會給自己惹麻煩，還會些什麼？
「不是的……」柳小蕊的聲音低了下去，帶了些祈求，「你就來過來一下吧……」
高澤那邊一番冷嘲熱諷之後，電話被掛斷了。柳小蕊看著面前的手機，唇邊慢慢地揚起了一絲苦笑。
「怎麼了？小姑娘，你聯繫上家裡人沒有？」
保安科大叔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坐在這兒陪著柳小蕊。她點了點頭：「聯繫上了，他一會兒就過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反正等了將近一個小時，高澤才不緊不慢的過來，尤其是當他一聽到柳小蕊讓他到保安科的時候，心中就覺得有些不妙了。
可是來也來了，兩個人之前也是有著情分的，這都不過去，又有些些說不過去。
他黑著臉賠了錢，黑著臉走出保衛科，好像除了這表情，他就不會別的了。
柳小蕊有些戰戰兢兢的，跟在高澤後頭上了車，面前街道一條條快速閃過，柳小蕊試圖開口打破這份沉悶。
「高澤，這事情你聽我解釋，真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高澤沒有說話，看不清他有什麼表情，只是認真的開著車。柳小蕊見他不說話，心裡淡定了幾分，這就證明他還願意聽自己解釋。
「這一切其實都是楚清歌那個婊子，她和秦早早……」不過一提起楚清歌，柳小蕊的話還沒說呢，高澤就是一下子打斷了他。
「你煩不煩？一天到晚都提起楚清歌，她又怎麼你了？你記住了，人家現在是過的比我們好，就算你看著不順眼，你也能不能別天天念叨？」
柳小蕊被噎聲了，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眼淚積攢了好久，噼噼啪啪的到了現在全都掉了下來。方才所有的委屈，都抵不過現在高澤的一句不理解，一句諷刺。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還有些別的什麼能耐嗎？」
自己的好運氣，好像都是被這女人的哭聲給哭沒的，高澤越看越覺得她不順眼了。
自己之前到底是為什麼會看上柳小蕊呢？現在給自己惹了這麼多的麻煩，卻像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回到了家，高澤啪的一聲就把鑰匙扔在了桌子上，轉身就進了房間。柳小蕊躊躇著，知道他現在在氣火上，不去頂撞，那也許就忍一忍吧，畢竟他也是給了自己許多好處的。
她自己到廚房裡倒了一杯水，一邊喝著一邊只能自我安慰。
「過來。」高澤忽然在客廳開口了，柳小蕊走了過去，見他的臉色還是沒有改善。桌子上有著一張白紙，上面寫了些東西，柳小蕊看不清楚。
「把這個東西給我簽了。」高澤的語氣很是強硬。
她上前去拿起那張紙一看，還沒看兩行，臉色就是一變了：「高澤，你這是什麼意思？」
高澤冷笑一聲：「我什麼意思？讓你寫欠條，以後還。上面的字，你一個中學生還看不懂了？」
柳小蕊咬緊了嘴唇，原本唇上就沒什麼顏色，現在更是被咬的一陣陣發白。
「高澤你行啊，以前你是怎麼對我的，現在你又是怎麼對我的？你這個人良心不會痛嗎？不，你有良心嗎？」
「和我好的時候百般討好，現在覺得我拖累了你你就這樣對我。你若是這麼個負心漢，我就到學校裡面去鬧，反正現在我也不讀書了，咱們看看誰怕丟面子！」
李鳳嬌剛好從外面買菜回來了，一聽到柳小蕊這麼說話，臉色馬上就是變了。
這不懂事的婊子，還嫌自己的兒子不夠煩嗎？眉頭一皺往前沖了幾步，就衝到了客廳里。
李鳳嬌脾氣本就不好，眼下諸事不順，就更加沒有收斂了，隔著茶几一把就揪住了柳小蕊的頭髮，一個響亮的耳光就扇到了她的臉上。
「你嘴巴放乾淨點，說些什麼話呢？」
沒想到，曾經自己冷眼旁觀的一切，有一天竟然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柳小蕊瞪大了眼睛。
她從未想過李鳳嬌竟然會這樣對待自己：「你做什麼……」
「做什麼？我就是看不慣你這樣的人，天天給我兒子添亂和添堵。」
李鳳嬌的聲音十分刺耳，比柳小蕊平時發起火來，還要刺耳十倍。
邊說這句話，李鳳嬌的手一反，又給了柳小蕊一個巴掌。
柳小蕊更是愣住了，轉過頭去對著高澤嘶吼：「高澤！你倒是管一管！」
高澤的表情卻是麻木的：「我媽這樣做自然有她的道理，我看你也是欠收拾了，這欠條你趕緊給我簽了。」扔下這麼一句話，便轉身進了書房裡。
人走茶涼，柳小蕊只覺得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空了，心裡拔涼拔涼的，一陣陣的緊縮，再鬆開，好像血液都聚集在心臟里，無處安放。有些什麼東西被她小心翼翼的保管著，現在統統都破碎了。
她承認她是拜金，是願意找個男人養她，可她對高澤曾經也是有著真情實意的呀。
忽然的，柳小蕊大笑了起來，好像不顧一切，她現在就上是個女瘋子，頭髮被李鳳嬌本來就扯了一下，又在客廳里肆無忌憚的笑著。
李鳳嬌看著都覺得瘮得慌：「你笑什麼？
「我笑什麼？你們這樣做，總有一天要遭報應、要不得好死的！等有一天我發達了，肯定不會放過你們，你們所有曾經欺辱過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仿佛是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吼出了這麼一段話，柳小蕊忽然就蔫了下來，整個人都失去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