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訓話
裴綺羅剛說完，閉上了眼睛，呼吸逐漸變得平穩了起來，看起來是睡著了。
裴大妮在一旁看著裴綺羅這麼快就入睡，不由的搖搖頭，想來是裴綺羅太辛苦了，以至於一下子就進入了夢鄉吧。
她也不敢說話，乖乖的也閉上了眼睛，腦子裡面想的一會兒是登天樓的生意，一會兒是家裡，偶爾還有那何薇咄咄逼人的臉色，也不知道想了多久，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之間，她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到裴大妮醒來的時候，身邊的裴綺羅已經沒有了蹤影。
她穿了外衣，彎腰穿鞋子的功夫，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
來人似乎是知道她在睡覺，走路都是靜悄悄的，裴大妮在屏風裡面開口問道：「是誰啊？」
那人聽到裴大妮已經醒了，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趕緊回道：「大小姐，小人不是故意將您給吵醒的。只是掌柜的說想著你快要醒了，吩咐我將這銀耳蓮子羹端過來，給您端過來潤潤嗓子的。」
聽這話，裴大妮估摸著是登天樓的哪個下人的，怕是害怕責罵，因而才解釋這麼多。
裴大妮穿好了鞋子，從屏風之後走了出來，看著是個女夥計，此時戰戰兢兢的站著，膽子很小的樣子。
她走了過去，沖著那下人說道：「你不必害怕，我剛才已經醒過來了，你進門的時候，我已經聽見了，因此才和你說話的。你們掌柜的呢，她現在去哪裡了？」
那丫鬟聽見裴大妮的話，這才沒有那麼的惶恐，趕緊回道：「回大小姐的話，我們掌柜的現在正在外面訓話呢。」
「訓話？」裴大妮皺起了眉頭，不過並沒有沖著那丫鬟問什麼，只是揮揮手，讓那丫鬟出去了。
那丫鬟原本並不打算離開，裴綺羅吩咐她要伺候裴大妮的，不過裴大妮執意不讓她伺候，她退到了門外，在門口候著了。
那裴大妮睡了一覺醒過來，的確是有些口乾舌燥，看著桌子上的一碗銀子蓮子羹，燉的並不粘稠，反而清爽利落，不禁的笑了笑，感嘆還是她這個妹妹知道心疼人，吃了一碗銀耳蓮子羹之後，分外的神清氣爽，她也不想在屋子裡面長久的呆著，推門出去了。
剛打開房間的門，就看見剛才那個丫鬟在門口候著，很是認真的樣子。
「我不是讓你出去忙自己的了嗎，你怎麼還在這裡候著啊？」裴大妮有些疑惑。
那丫鬟低聲回道：「大小姐，伺候您是我的活兒，這是掌柜的吩咐的，我不敢不從。」
「你這丫頭，真的是愚鈍。我是你們掌柜的姐姐，難不成她還能不聽我的嗎？」裴大妮說著，下了樓梯，那小丫鬟也是亦步亦趨的跟著下去了。
裴大妮很是鬱悶，想著自己是來登天樓給裴綺羅幫忙來了，現在倒是還專門被登天樓的丫鬟們給伺候著。這登天樓本來就是十分的忙碌了，她還在這浪費一個丫鬟，這分明就是給裴綺羅來添亂來了啊？
想到這裡，裴大妮加快了腳步，到了大堂裡面，看見裴綺羅正是和登天樓的夥計們坐在一條桌子上，大家暢所欲言，不過看的出來，一切都是以裴綺羅為首進行的。
過了一會兒，裴綺羅看到了不遠處的裴大妮，這才吩咐大家各忙各的，沖著裴大妮走了過來。
「姐姐，你這麼快就下來了啊？」裴綺羅笑著問道。
裴大妮看著裴綺羅，點點頭道：「嗯，我睡的時間足夠多了，你剛才起床就該是將我叫醒的，我來登天樓是來給你幫忙來了，不是給你添亂來的。」
說著，她看了看身後的那個小丫鬟，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我這麼大的人了，自然是能夠照顧的好自己的，你趕緊將這個小丫鬟給我撤了，我是在是不習慣讓旁人伺候我。再說了，如果讓娘親知道了，又該是訓斥我了，在這裡不僅沒有給你分憂，反而被你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這真的是讓我良心不安啊。」
「姐姐，哪裡有你想的這般的嚴重啊？」裴綺羅沖著那小丫鬟擺擺手，那丫鬟這才退下了。
「你剛來登天樓，對這裡還不熟悉，我吩咐她帶著你熟悉熟悉環境而已，等你認識了，自然不會讓她伺候你的。再說了，你今天可是第一天來，我自然是要將你照顧周到的，免得你吃不好喝不好的，娘親到時候該怪罪我了。」裴綺羅笑著說道。
「我是來給你打下手的，不是來享受的，你不必想那麼多。這登天樓我慢慢熟悉，不必專門浪費一個下人來伺候我。你不必將我當成你的姐姐，只需將我當做一個下人一般使喚就是了，我沒關係的。」裴大妮很是直接的說道。
裴綺羅搖搖頭，笑著道：「好好好，姐姐說的是，我定是聽姐姐你的吩咐。」
「你這丫頭，一向就是口不對心，總是拿著我打趣。」
「姐姐教訓的是。」裴綺羅做了個嚴肅的樣子，惹的姐妹兩個都笑了起來。
裴綺羅笑了笑，低聲說道：「回屋子裡面說去。」
兩個人到了房間，那裴綺羅坐下之後，開口道：「之前那冰顏不是來過嗎？」
「嗯，是啊，怎麼了，他可是說了什麼嗎？」
「嗯，他說，這陳詩琪一家呢，似乎是要有所行動，來對付登天樓和我的。姐姐你也知道，單單是陳詩琪那個腦子，我倒是無所畏懼的，只是加上她爹爹的力量，這我們也不能夠小覷的。上次陳詩琪半癱，她那個爹爹自然是要將過錯推到我的頭上來的，估摸著他們是要攢著大招來謀害我的呢。」
聽著裴綺羅心平氣和的說這番話，那裴大妮瞬間著急了起來，她滿臉擔憂的沖著裴綺羅問道：「那這可怎麼辦啊，綺羅？上次那陳詩琪愣是搬出來衙門來對付你，若不是聖上派著那長公主趕來幫忙，後果還不知道多嚴重呢？如今這陳詩琪一家憋著勁兒的要使壞呢，來勢洶洶，想來比上次還要兇猛的呢。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可怎麼辦啊？」
「這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啊。」裴綺羅淡淡的說道，臉上絲毫沒有慌亂的樣子。
裴大妮看著裴綺羅這般的鎮定，不由的疑惑了起來；「綺羅，如今已經事到臨頭了，你怎麼還這般的鎮定啊？你就不怕那陳家搞出個什麼大動作，傷害了你嗎？」
裴綺羅笑了笑，拍了拍那裴大妮的手：「姐姐，我也只是聽了一個信兒，這事是不是真的，還有待商榷。即便是真的，至於那陳家怎麼對付我，何時對付我，這我也是不清楚的啊。與其在這裡干著急，還不如好好的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呢。」
裴綺羅說完，看著那裴大妮還是一臉的焦急的樣子，安撫道：「不過姐姐，你也不必著急，剛才我已經和登天樓的夥計們都吩咐了下去了，讓大家平日裡面都提高些警惕心，做事都謹慎一些，這樣也好斷絕讓他們從此處下手的機會才是。」
「嗯，還是綺羅你想的周全，這麼快就通知了夥計們了呢，我都沒有想到這裡呢，只顧著干著急了呢，我可當真是愚笨啊。」裴大妮說著，失望的搖了搖頭。
「姐姐，我知道你這是心急，只是關心則亂，到頭來反倒容易失了自己的分寸的。咱們啊，做好眼前的事情，不要被旁的事情干擾了。再說了，那冰顏和陳詩琪兩個人什麼關係，也是不清不楚的，我也不會輕易的就相信了他的話的。」
聽著裴綺羅的話，那裴大妮雖然心中著急，但是也是略微的平復了一些，不像是之前那般的激動了。
之後一下午的時候，裴綺羅帶著裴大妮在登天樓裡面四處熟悉了一番，裴大妮也基本知道了登天樓的狀況，晚上忙活的時候，執意的跟著夥計們端茶送水，做的也是十分的開心。
裴綺羅阻攔了好幾次，都沒有阻攔成功，也只能夠由著裴大妮去做活了。
這一天好不容易忙活完了，夜色已深，兩個人趕著馬車，趕緊回家去了。
到了村口，遠遠的看見一個人影，裴綺羅原本並沒有在意，離近了一看，竟然是石頭。
她停下了馬車，讓石頭趕緊上來了。
「這麼晚了還不睡覺，來這裡做什麼了？」上車之後，裴綺羅沖著那石頭問道。
石頭答：「你們這麼晚了還不回家，娘親擔憂，我也怕是你們出什麼事情，出來看看。不礙事的，我也是剛過來。」
裴綺羅就在那石頭的旁邊，分明感受到了石頭身上的一股子寒意，這深夜路寒風重的，想必石頭已經在這裡等著許久了。
裴大妮坐在馬車裡面，在裡面說道：「我和你二姐兩個人在一起呢，能夠有什麼事情。你和娘親日後可不要擔心這麼多了，免得這深夜睡不好的，累壞了自己的身子。」
「大姐，你也知道娘親是什麼人的，再說了，今日你是第一天去登天樓，想來娘親也想知道知道，你在那登天樓做的怎麼樣吧？」
「那倒也是，娘親為了我們，可謂是整日的操勞了，咱們定是要好好的孝順娘親，儘量少給娘親添亂才是。」
「大姐說的對，我們都聽大姐的話。」石頭狗腿子一般的說道。
那裴綺羅撇了他一眼，說道：「你好好的讀書，考取功名，娘親心滿意足了。」
「姐姐，你整日這般說，若是我考不上了可怎麼辦？」
「呸呸呸。」裴大妮吐了幾口，說道：「哪有你這樣說喪氣話的啊？你整日這般勤奮好學，怎麼會考不上呢？日後你定是會考上狀元的。」
裴綺羅倒是看著石頭，笑了笑，淡淡的說道：「你考取功名這件事，是娘親和大姐的期盼，我倒是沒想那麼多的。這天下人，每個人都不一樣，總歸是有適合自己的那條道路可以走的。若是這個不行，試一試另一個，不能夠在一棵樹上吊死。你若是考不上狀元，來打理登天樓，或者做些別的，好男兒志在四方，多闖一闖也是好的。」
「綺羅，你平日待他嚴苛，怎麼今日對他如此這般的驕縱了？」那裴大妮很是疑惑。
裴綺羅笑了笑，沒有說話，想著她對石頭嚴苛，是想著他能夠有所成就。但是另一方面，也不希望石頭有太多的壓力，反而會適得其反。
幸好石頭是個心寬之人，沒有一味心思的只知道讀書，性子也是好的，這一點裴綺羅還是十分放心的。
裴大妮在一旁看著裴綺羅這麼快就入睡，不由的搖搖頭，想來是裴綺羅太辛苦了，以至於一下子就進入了夢鄉吧。
她也不敢說話，乖乖的也閉上了眼睛，腦子裡面想的一會兒是登天樓的生意，一會兒是家裡，偶爾還有那何薇咄咄逼人的臉色，也不知道想了多久，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之間，她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到裴大妮醒來的時候，身邊的裴綺羅已經沒有了蹤影。
她穿了外衣，彎腰穿鞋子的功夫，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
來人似乎是知道她在睡覺，走路都是靜悄悄的，裴大妮在屏風裡面開口問道：「是誰啊？」
那人聽到裴大妮已經醒了，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趕緊回道：「大小姐，小人不是故意將您給吵醒的。只是掌柜的說想著你快要醒了，吩咐我將這銀耳蓮子羹端過來，給您端過來潤潤嗓子的。」
聽這話，裴大妮估摸著是登天樓的哪個下人的，怕是害怕責罵，因而才解釋這麼多。
裴大妮穿好了鞋子，從屏風之後走了出來，看著是個女夥計，此時戰戰兢兢的站著，膽子很小的樣子。
她走了過去，沖著那下人說道：「你不必害怕，我剛才已經醒過來了，你進門的時候，我已經聽見了，因此才和你說話的。你們掌柜的呢，她現在去哪裡了？」
那丫鬟聽見裴大妮的話，這才沒有那麼的惶恐，趕緊回道：「回大小姐的話，我們掌柜的現在正在外面訓話呢。」
「訓話？」裴大妮皺起了眉頭，不過並沒有沖著那丫鬟問什麼，只是揮揮手，讓那丫鬟出去了。
那丫鬟原本並不打算離開，裴綺羅吩咐她要伺候裴大妮的，不過裴大妮執意不讓她伺候，她退到了門外，在門口候著了。
那裴大妮睡了一覺醒過來，的確是有些口乾舌燥，看著桌子上的一碗銀子蓮子羹，燉的並不粘稠，反而清爽利落，不禁的笑了笑，感嘆還是她這個妹妹知道心疼人，吃了一碗銀耳蓮子羹之後，分外的神清氣爽，她也不想在屋子裡面長久的呆著，推門出去了。
剛打開房間的門，就看見剛才那個丫鬟在門口候著，很是認真的樣子。
「我不是讓你出去忙自己的了嗎，你怎麼還在這裡候著啊？」裴大妮有些疑惑。
那丫鬟低聲回道：「大小姐，伺候您是我的活兒，這是掌柜的吩咐的，我不敢不從。」
「你這丫頭，真的是愚鈍。我是你們掌柜的姐姐，難不成她還能不聽我的嗎？」裴大妮說著，下了樓梯，那小丫鬟也是亦步亦趨的跟著下去了。
裴大妮很是鬱悶，想著自己是來登天樓給裴綺羅幫忙來了，現在倒是還專門被登天樓的丫鬟們給伺候著。這登天樓本來就是十分的忙碌了，她還在這浪費一個丫鬟，這分明就是給裴綺羅來添亂來了啊？
想到這裡，裴大妮加快了腳步，到了大堂裡面，看見裴綺羅正是和登天樓的夥計們坐在一條桌子上，大家暢所欲言，不過看的出來，一切都是以裴綺羅為首進行的。
過了一會兒，裴綺羅看到了不遠處的裴大妮，這才吩咐大家各忙各的，沖著裴大妮走了過來。
「姐姐，你這麼快就下來了啊？」裴綺羅笑著問道。
裴大妮看著裴綺羅，點點頭道：「嗯，我睡的時間足夠多了，你剛才起床就該是將我叫醒的，我來登天樓是來給你幫忙來了，不是給你添亂來的。」
說著，她看了看身後的那個小丫鬟，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我這麼大的人了，自然是能夠照顧的好自己的，你趕緊將這個小丫鬟給我撤了，我是在是不習慣讓旁人伺候我。再說了，如果讓娘親知道了，又該是訓斥我了，在這裡不僅沒有給你分憂，反而被你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這真的是讓我良心不安啊。」
「姐姐，哪裡有你想的這般的嚴重啊？」裴綺羅沖著那小丫鬟擺擺手，那丫鬟這才退下了。
「你剛來登天樓，對這裡還不熟悉，我吩咐她帶著你熟悉熟悉環境而已，等你認識了，自然不會讓她伺候你的。再說了，你今天可是第一天來，我自然是要將你照顧周到的，免得你吃不好喝不好的，娘親到時候該怪罪我了。」裴綺羅笑著說道。
「我是來給你打下手的，不是來享受的，你不必想那麼多。這登天樓我慢慢熟悉，不必專門浪費一個下人來伺候我。你不必將我當成你的姐姐，只需將我當做一個下人一般使喚就是了，我沒關係的。」裴大妮很是直接的說道。
裴綺羅搖搖頭，笑著道：「好好好，姐姐說的是，我定是聽姐姐你的吩咐。」
「你這丫頭，一向就是口不對心，總是拿著我打趣。」
「姐姐教訓的是。」裴綺羅做了個嚴肅的樣子，惹的姐妹兩個都笑了起來。
裴綺羅笑了笑，低聲說道：「回屋子裡面說去。」
兩個人到了房間，那裴綺羅坐下之後，開口道：「之前那冰顏不是來過嗎？」
「嗯，是啊，怎麼了，他可是說了什麼嗎？」
「嗯，他說，這陳詩琪一家呢，似乎是要有所行動，來對付登天樓和我的。姐姐你也知道，單單是陳詩琪那個腦子，我倒是無所畏懼的，只是加上她爹爹的力量，這我們也不能夠小覷的。上次陳詩琪半癱，她那個爹爹自然是要將過錯推到我的頭上來的，估摸著他們是要攢著大招來謀害我的呢。」
聽著裴綺羅心平氣和的說這番話，那裴大妮瞬間著急了起來，她滿臉擔憂的沖著裴綺羅問道：「那這可怎麼辦啊，綺羅？上次那陳詩琪愣是搬出來衙門來對付你，若不是聖上派著那長公主趕來幫忙，後果還不知道多嚴重呢？如今這陳詩琪一家憋著勁兒的要使壞呢，來勢洶洶，想來比上次還要兇猛的呢。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可怎麼辦啊？」
「這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啊。」裴綺羅淡淡的說道，臉上絲毫沒有慌亂的樣子。
裴大妮看著裴綺羅這般的鎮定，不由的疑惑了起來；「綺羅，如今已經事到臨頭了，你怎麼還這般的鎮定啊？你就不怕那陳家搞出個什麼大動作，傷害了你嗎？」
裴綺羅笑了笑，拍了拍那裴大妮的手：「姐姐，我也只是聽了一個信兒，這事是不是真的，還有待商榷。即便是真的，至於那陳家怎麼對付我，何時對付我，這我也是不清楚的啊。與其在這裡干著急，還不如好好的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呢。」
裴綺羅說完，看著那裴大妮還是一臉的焦急的樣子，安撫道：「不過姐姐，你也不必著急，剛才我已經和登天樓的夥計們都吩咐了下去了，讓大家平日裡面都提高些警惕心，做事都謹慎一些，這樣也好斷絕讓他們從此處下手的機會才是。」
「嗯，還是綺羅你想的周全，這麼快就通知了夥計們了呢，我都沒有想到這裡呢，只顧著干著急了呢，我可當真是愚笨啊。」裴大妮說著，失望的搖了搖頭。
「姐姐，我知道你這是心急，只是關心則亂，到頭來反倒容易失了自己的分寸的。咱們啊，做好眼前的事情，不要被旁的事情干擾了。再說了，那冰顏和陳詩琪兩個人什麼關係，也是不清不楚的，我也不會輕易的就相信了他的話的。」
聽著裴綺羅的話，那裴大妮雖然心中著急，但是也是略微的平復了一些，不像是之前那般的激動了。
之後一下午的時候，裴綺羅帶著裴大妮在登天樓裡面四處熟悉了一番，裴大妮也基本知道了登天樓的狀況，晚上忙活的時候，執意的跟著夥計們端茶送水，做的也是十分的開心。
裴綺羅阻攔了好幾次，都沒有阻攔成功，也只能夠由著裴大妮去做活了。
這一天好不容易忙活完了，夜色已深，兩個人趕著馬車，趕緊回家去了。
到了村口，遠遠的看見一個人影，裴綺羅原本並沒有在意，離近了一看，竟然是石頭。
她停下了馬車，讓石頭趕緊上來了。
「這麼晚了還不睡覺，來這裡做什麼了？」上車之後，裴綺羅沖著那石頭問道。
石頭答：「你們這麼晚了還不回家，娘親擔憂，我也怕是你們出什麼事情，出來看看。不礙事的，我也是剛過來。」
裴綺羅就在那石頭的旁邊，分明感受到了石頭身上的一股子寒意，這深夜路寒風重的，想必石頭已經在這裡等著許久了。
裴大妮坐在馬車裡面，在裡面說道：「我和你二姐兩個人在一起呢，能夠有什麼事情。你和娘親日後可不要擔心這麼多了，免得這深夜睡不好的，累壞了自己的身子。」
「大姐，你也知道娘親是什麼人的，再說了，今日你是第一天去登天樓，想來娘親也想知道知道，你在那登天樓做的怎麼樣吧？」
「那倒也是，娘親為了我們，可謂是整日的操勞了，咱們定是要好好的孝順娘親，儘量少給娘親添亂才是。」
「大姐說的對，我們都聽大姐的話。」石頭狗腿子一般的說道。
那裴綺羅撇了他一眼，說道：「你好好的讀書，考取功名，娘親心滿意足了。」
「姐姐，你整日這般說，若是我考不上了可怎麼辦？」
「呸呸呸。」裴大妮吐了幾口，說道：「哪有你這樣說喪氣話的啊？你整日這般勤奮好學，怎麼會考不上呢？日後你定是會考上狀元的。」
裴綺羅倒是看著石頭，笑了笑，淡淡的說道：「你考取功名這件事，是娘親和大姐的期盼，我倒是沒想那麼多的。這天下人，每個人都不一樣，總歸是有適合自己的那條道路可以走的。若是這個不行，試一試另一個，不能夠在一棵樹上吊死。你若是考不上狀元，來打理登天樓，或者做些別的，好男兒志在四方，多闖一闖也是好的。」
「綺羅，你平日待他嚴苛，怎麼今日對他如此這般的驕縱了？」那裴大妮很是疑惑。
裴綺羅笑了笑，沒有說話，想著她對石頭嚴苛，是想著他能夠有所成就。但是另一方面，也不希望石頭有太多的壓力，反而會適得其反。
幸好石頭是個心寬之人，沒有一味心思的只知道讀書，性子也是好的，這一點裴綺羅還是十分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