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這病死不了人
暮麼兒明顯有點緊張：「姐，你思想挺前衛啊！」
暮雨將自己和他的酒杯里都加上紅酒：「你這話說的，是不是忘記了你姐姐是做什麼工作了？」
暮麼兒點點頭：「知道你厲害。」
暮雨：「我們是親姐弟，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們之間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暮麼兒訕訕地點頭：「姐，我知道你對我好。」
暮雨往嘴裡送了一口牛排，狀似無意問道：「你還沒有說呢，你怎麼看？」
「什麼？」
「跟我裝什麼糊塗」
「現在年輕人壓力大，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不奇怪。」
「你身邊沒有嗎？」暮雨問。
暮麼兒不安極了，十指不自然地交纏在一起，眼眸閃動，嘴唇開合。
那一瞬間，暮雨甚至感覺他就要妥協了。
可是沒有，暮麼兒很快調整好自己：「姐，你是知道的，我不怎麼交朋友，我們宿舍那幾個男生都挺正常的。」
暮雨心頭掠過失望：「那就好，把錢拿著。」
暮麼兒沉吟片刻，還是堅持讓暮雨替他攢著，他需要的時候再找暮雨要。
暮雨也不好再堅持。
姐弟倆各有心事，都沒有吃多少，但暮麼兒全程都很鎮定，始終沒有著急要走的意思。
暮雨更加看不明白了
暮雨買單的時候，明顯看到暮麼兒的手往懷裡掏了一下，那是打算買單的動作。
暮雨更加意外了，暮麼兒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大方了？
吃完飯，姐弟倆又去了一趟超市。
暮雨買了很多東西，將暮麼兒送了回去。
暮遼和張翠蘭還在氣頭上，暮麼兒沒有讓暮雨上去。
暮麼兒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從暮雨的車上下來：「姐。」
「什麼？」
暮麼兒欲言又止：「……姐夫那邊……」
暮雨嘆了口氣：「你別放在心上，你姐夫已經處理好了，只是以後不許再有下次。」
暮麼兒點點頭，半晌又喊了一聲「姐。」
「怎麼了？」
暮雨麼兒語速很快，但暮雨還是聽清楚了，暮麼兒說：「江辰風那人不簡單，你要小心些……」
想來暮麼兒知道那件事是江辰風設計誆騙他的。
暮雨有些內疚，但又不好多說。
看著暮麼兒的背影，暮雨又拿起了電話，他要好好查一查暮麼兒。
江辰風和左頌合作的非常愉快，項目進展順利。
他心情很好，幾乎每天都要給暮雨發消息，因為時差的關係倆人幾乎沒有視頻。
暮雨心裡裝著事情，回去已經十點鐘了，卻收到了江辰風的視頻請求。
暮雨想也沒想就接了起來。
她剛洗過澡，頭髮還帶著潮氣，兩人好幾天沒有見面了，視頻里的江辰風讓她覺得既熟悉又陌生。
江辰風並沒有著急說話，而是從視頻里將暮雨從上到下好好打量了一番。
暮雨被他看得不自在：「怎麼了？」
江辰風一本正經：「你真好看。」
暮雨雙頰一紅：「現在你那邊是工作時間，你跟我視頻不耽誤工作嗎？」
「開了一上午會，累了，想看你。」江辰風西裝革履，說情話的時候神態嚴肅又正經。
暮雨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江辰風笑了笑：「你吹頭髮吧。」
暮雨說好。
「別關視頻。」江辰風又說。
暮雨又說好。
她拿著手機去浴室，打開了吹風機。
吹風機發出嗡鳴，江辰風一直看著暮雨，始終沒有說話。
暮雨不知道的是，宋華已經在江辰風門口等了十分鐘了。
左頌走過來：「你們江總怎麼回事？都等他呢！」
宋華很為難，他總不能說自己老闆春心蕩漾，不能見人吧？
他臉不紅心不跳開始撒謊：「不好意思，左總，江總這今天胃有點不舒服，剛吃了藥要緩一會兒，我現在就去催。」
宋華敲門進去，江辰風不耐煩地皺了一下眉頭。
宋華裝作糊塗：「老闆，左總過來催了……」
江辰風嘆了口氣。
暮雨吹乾了頭髮：「你有事情就去忙，我沒有關係的，我這幾天沒什麼事情，你只要有空都可以打給我。」
暮雨都這麼說了，江辰風也不好再堅持，只好戀戀不捨掛斷了電話。
不一會兒，暮雨的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暮雨心頭一喜，以為是江辰風，沒想到確是左維。
左維的語氣滿是欣喜：「雨雨，新年好啊！」
「新年好左維。」
「幾個朋友在一起，你過來坐坐吧？」左維說。
暮雨看了看時間：「今天太晚了，改天吧！」
「晚什麼啊？一點都不晚，我來接你，正好有事情給你說。」
暮雨又想拒絕，左維卻沒有跟她繞彎子：「你不是在查暮麼兒的事情嗎？你說巧不巧，你托的人正好是我朋友，你出來，我們詳細說。」
暮雨無法，只好換了衣服出門。
左維這次並沒有像以往那樣烏泱泱搞一屋子朋友，包房裡除了他只有另外一個男人。
那男人正好是暮雨委託的朋友。
三人簡單寒暄了一下就直奔主題。
暮麼兒確實喜歡同性，也確實缺錢。
但他缺錢不是拿去玩樂，而是治病。
暮麼兒有尿毒症，已經到了透析的地步。
他已經透析一年了。
暮雨捏著那一沓厚厚的病例，只覺得整個人像是被劈裂成兩半一樣難過。
「他的家人知道嗎？」
暮雨委託調查的人並不知道暮雨和暮麼兒的關係。
那人搖了搖頭：「這個不是很清楚，您如果想知道，我們也是可以查的，只是暮麼兒每次去醫院都是一個人，並沒有人陪同。」
暮雨深吸一口氣：「不用了，謝謝你。」
那人立刻站了起來：「不客氣的，暮小姐，這件事多虧小少爺，如果不是她的話，恐怕沒有這麼順利。」
暮雨感激地看了左維一眼，還不等開口，左維就換上了一副嬉皮笑臉的神情：「千萬別，對我來說，謝謝這兩字，哪有買單來得實惠？」
聞言，暮雨一下子笑了起來。
左維見暮雨笑了，一顆心也鬆快了大半：「別擔心，這病死不了人的。」
暮雨將自己和他的酒杯里都加上紅酒：「你這話說的，是不是忘記了你姐姐是做什麼工作了？」
暮麼兒點點頭：「知道你厲害。」
暮雨：「我們是親姐弟，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們之間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暮麼兒訕訕地點頭：「姐，我知道你對我好。」
暮雨往嘴裡送了一口牛排，狀似無意問道：「你還沒有說呢，你怎麼看？」
「什麼？」
「跟我裝什麼糊塗」
「現在年輕人壓力大，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不奇怪。」
「你身邊沒有嗎？」暮雨問。
暮麼兒不安極了，十指不自然地交纏在一起，眼眸閃動，嘴唇開合。
那一瞬間，暮雨甚至感覺他就要妥協了。
可是沒有，暮麼兒很快調整好自己：「姐，你是知道的，我不怎麼交朋友，我們宿舍那幾個男生都挺正常的。」
暮雨心頭掠過失望：「那就好，把錢拿著。」
暮麼兒沉吟片刻，還是堅持讓暮雨替他攢著，他需要的時候再找暮雨要。
暮雨也不好再堅持。
姐弟倆各有心事，都沒有吃多少，但暮麼兒全程都很鎮定，始終沒有著急要走的意思。
暮雨更加看不明白了
暮雨買單的時候，明顯看到暮麼兒的手往懷裡掏了一下，那是打算買單的動作。
暮雨更加意外了，暮麼兒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大方了？
吃完飯，姐弟倆又去了一趟超市。
暮雨買了很多東西，將暮麼兒送了回去。
暮遼和張翠蘭還在氣頭上，暮麼兒沒有讓暮雨上去。
暮麼兒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從暮雨的車上下來：「姐。」
「什麼？」
暮麼兒欲言又止：「……姐夫那邊……」
暮雨嘆了口氣：「你別放在心上，你姐夫已經處理好了，只是以後不許再有下次。」
暮麼兒點點頭，半晌又喊了一聲「姐。」
「怎麼了？」
暮雨麼兒語速很快，但暮雨還是聽清楚了，暮麼兒說：「江辰風那人不簡單，你要小心些……」
想來暮麼兒知道那件事是江辰風設計誆騙他的。
暮雨有些內疚，但又不好多說。
看著暮麼兒的背影，暮雨又拿起了電話，他要好好查一查暮麼兒。
江辰風和左頌合作的非常愉快，項目進展順利。
他心情很好，幾乎每天都要給暮雨發消息，因為時差的關係倆人幾乎沒有視頻。
暮雨心裡裝著事情，回去已經十點鐘了，卻收到了江辰風的視頻請求。
暮雨想也沒想就接了起來。
她剛洗過澡，頭髮還帶著潮氣，兩人好幾天沒有見面了，視頻里的江辰風讓她覺得既熟悉又陌生。
江辰風並沒有著急說話，而是從視頻里將暮雨從上到下好好打量了一番。
暮雨被他看得不自在：「怎麼了？」
江辰風一本正經：「你真好看。」
暮雨雙頰一紅：「現在你那邊是工作時間，你跟我視頻不耽誤工作嗎？」
「開了一上午會，累了，想看你。」江辰風西裝革履，說情話的時候神態嚴肅又正經。
暮雨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江辰風笑了笑：「你吹頭髮吧。」
暮雨說好。
「別關視頻。」江辰風又說。
暮雨又說好。
她拿著手機去浴室，打開了吹風機。
吹風機發出嗡鳴，江辰風一直看著暮雨，始終沒有說話。
暮雨不知道的是，宋華已經在江辰風門口等了十分鐘了。
左頌走過來：「你們江總怎麼回事？都等他呢！」
宋華很為難，他總不能說自己老闆春心蕩漾，不能見人吧？
他臉不紅心不跳開始撒謊：「不好意思，左總，江總這今天胃有點不舒服，剛吃了藥要緩一會兒，我現在就去催。」
宋華敲門進去，江辰風不耐煩地皺了一下眉頭。
宋華裝作糊塗：「老闆，左總過來催了……」
江辰風嘆了口氣。
暮雨吹乾了頭髮：「你有事情就去忙，我沒有關係的，我這幾天沒什麼事情，你只要有空都可以打給我。」
暮雨都這麼說了，江辰風也不好再堅持，只好戀戀不捨掛斷了電話。
不一會兒，暮雨的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暮雨心頭一喜，以為是江辰風，沒想到確是左維。
左維的語氣滿是欣喜：「雨雨，新年好啊！」
「新年好左維。」
「幾個朋友在一起，你過來坐坐吧？」左維說。
暮雨看了看時間：「今天太晚了，改天吧！」
「晚什麼啊？一點都不晚，我來接你，正好有事情給你說。」
暮雨又想拒絕，左維卻沒有跟她繞彎子：「你不是在查暮麼兒的事情嗎？你說巧不巧，你托的人正好是我朋友，你出來，我們詳細說。」
暮雨無法，只好換了衣服出門。
左維這次並沒有像以往那樣烏泱泱搞一屋子朋友，包房裡除了他只有另外一個男人。
那男人正好是暮雨委託的朋友。
三人簡單寒暄了一下就直奔主題。
暮麼兒確實喜歡同性，也確實缺錢。
但他缺錢不是拿去玩樂，而是治病。
暮麼兒有尿毒症，已經到了透析的地步。
他已經透析一年了。
暮雨捏著那一沓厚厚的病例，只覺得整個人像是被劈裂成兩半一樣難過。
「他的家人知道嗎？」
暮雨委託調查的人並不知道暮雨和暮麼兒的關係。
那人搖了搖頭：「這個不是很清楚，您如果想知道，我們也是可以查的，只是暮麼兒每次去醫院都是一個人，並沒有人陪同。」
暮雨深吸一口氣：「不用了，謝謝你。」
那人立刻站了起來：「不客氣的，暮小姐，這件事多虧小少爺，如果不是她的話，恐怕沒有這麼順利。」
暮雨感激地看了左維一眼，還不等開口，左維就換上了一副嬉皮笑臉的神情：「千萬別，對我來說，謝謝這兩字，哪有買單來得實惠？」
聞言，暮雨一下子笑了起來。
左維見暮雨笑了，一顆心也鬆快了大半：「別擔心，這病死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