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喝了它,我就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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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過來!」

  暮雨抓著高爾夫球桿的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

  江辰風毫不畏懼走過去,暮雨高高舉起球桿,用力朝江辰風砸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江辰風迅速抓住球桿,用力拉扯,暮雨整個人就跌進了江辰風懷裡。

  江辰風撥開暮雨鬢角的碎發,親吻她的額頭。

  他動作溫柔,甚至稱得上虔誠。

  如果不了解暮雨和江辰風的過去,兩人的姿態儼然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可暮雨卻只感受到徹骨的寒意。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室內溫度一點點攀升。

  江辰風下巴輕輕地蹭著暮雨的頭頂,毯子一點點從身上剝離,暮雨整個人戰慄的像風中的落葉。

  江辰風一點點撬開暮雨的唇齒。

  突然,暮雨劇烈掙紮起來,江辰風的舌尖被咬破,他嘗到了血腥。

  江辰風並沒有退縮,他的討伐反而更加瘋狂。

  薄毯落地的時候,暮雨終於放棄抵抗,她牙關輕顫抖,來來回回就一句話:「饒了我……」

  江辰風曾經無數次看到過暮雨的眼淚,每一次都會下意識心軟。

  但想起今天暮雨對左維笑起來的樣子,他根本無法平復心中的怒意。

  那笑容那樣的明媚,那樣的熱烈灼人,是江辰風許久不曾得到過的。

  暮雨太難過了,她緊張得像是一尊雕像,呼吸也幾乎凝滯,整個人幾近昏厥。

  江辰風端起桌上的威士忌,舉到暮雨面前:「喝了它,我就放過你!」

  暮雨瞬間睜開眼睛。

  江辰風還以衣冠楚楚的模樣,他指尖摩挲著暮雨的肩帶:「你這是什麼表情,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暮雨愣愣看著江辰風,仿佛想從他眼睛看到這句話的真假。

  江辰風勾唇一笑:「但是你要保證,今後一定聽話,不要再讓別人有靠近你的機會。」

  暮雨掛著淚水的臉不停點頭。

  江辰風靜靜撫摸著暮雨的臉:「乖……別忘了我們的協議……」

  暮雨淚如雨下:「好,我不會忘……」

  「那就好。」江辰風突然仰頭將威士忌喝了個乾淨,然後低下了頭。

  涼意,順著暮雨的咽喉一路往下。

  江辰風鬆開暮雨,退後一步。

  暮雨如遭大赦,疾步跑去衣帽架上拿自己的衣物,卻只覺得身子一軟,她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江辰風,你給我喝了什麼?」

  當江辰風將暮雨扔在落地窗前的雙人躺椅上那一刻,暮雨覺得自己的天都塌掉了。

  後面事情,她記得恍恍惚惚,只覺得自己癲狂了一樣。

  水晶燈璀璨明亮的光華從始至終一直灑落在她的身上。

  江辰風始終保持著衣冠楚楚的模樣,指尖划過暮雨身上的每一個角落,不管暮雨如何焦灼哀求,江辰風卻始終沒有進一步動作。

  天亮的時候,暮雨才迷迷糊糊昏睡過去。

  暮雨昏睡後,江辰風已經給她洗過了澡,他甚至細心地給她吹乾了頭髮。

  睡醒後的暮雨,像是一朵枯萎的花,雙眼無神地盯著窗外。

  嗓子應該是破了,劇烈的疼讓她張不開嘴。

  身上的薄毯已經換上了乾燥溫暖的鴨絨被。

  江辰風心情很好,他甚至一大早就做好了早餐,撒了海苔和肉鬆的半面煎蛋,香濃的牛奶,還切了一顆黃桃。

  暮雨了了無生氣躺在被子裡。

  江辰風走過去掀開被子一腳:「醒了就過來吃飯。」

  暮雨沒有動。

  記憶像潮水一般湧來,暮雨像是死了,不管是羞恥還是屈辱都感覺不到了。

  江辰風揶揄地颳了一下暮雨的鼻尖:「不起就再來一次,快點起來吃飯。」

  他的語氣沒有一絲威脅,甚至帶了愉快的調笑,可是暮雨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昨晚洗完澡後江辰風便從衣櫃裡囫圇找了一件吊帶給她穿上。


  江辰風見暮雨不起來,狎昵之心頓起。

  他手滑進被子裡,輕輕親吻著暮雨的耳垂,羽絨被裡卻依舊溫暖乾燥,他努力了很久,都沒有改變這樣的現狀。

  江辰風有點著急,將羽絨被揭開,隨即單膝跪地。

  大約五分鐘以後,他肩背聳動,終於笑聲來。

  暮雨的腳趾緊緊抓扯著羊毛地毯,脖頸向上揚起一個優美的弧度,江辰風單手制住暮雨的雙手,緊緊按在上方。

  直到暮雨喉間發出熟悉的破碎的嗚咽,江辰風才慢吞吞鬆開暮雨。

  江辰風往衛生間走去:「你要實在不想起來,今天就在家休息,我一會兒要去一趟公司。」

  江辰風走過去,摸了摸暮雨的額頭,到底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自己喝了半杯牛奶,又給暮雨渡了半杯。

  從始至終暮雨都一動不動,任由江辰風擺布,仿佛是個靈魂從軀殼中脫離的死物。

  江辰風給暮雨掖被子的時候發現,暮雨連雙腿分開的角度都沒有絲毫變化。

  他有些不安。

  可電話不停地響起,那些老東西催得太厲害。

  江辰風吻了吻暮雨的臉頰:「乖,起來洗個澡,浴室的架子上有跌打損傷的藥,你自己抹一點,我公司事情處理完就回來。」

  江辰風說完換好衣服就出門了。

  多少年以後,江辰風想起那個早晨,都後悔得渾身發抖。

  房門「吧嗒」一聲合上。

  不知過了多久,暮雨的眼珠才悠悠轉了動了一下。

  她積攢了很久的力氣,才從躺椅上站起身。

  雙腿劇烈顫抖,讓她沒有辦法直起身子,半晌才艱難地挪到浴室。

  花灑打開,熱氣撲在臉上。

  暮雨才明白江辰風為什麼會給自己留療跌打損傷的藥物。

  暮雨的全身上下布滿青紫的吻痕,她捂著臉頰,可眼前全是江辰風親吻她時的畫面。

  暮雨活著了二十五年,對於這件事不是沒有期待過,她一直以為,那一定是一個浪漫且溫馨的過程。

  她從來沒有想到,會是那樣的場景。

  心愛的男人衣冠楚楚,像一個旁觀者一樣注視著自己的狼狽的放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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