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你要是敢離婚,就不是我暮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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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辰風滿臉怒意站在門口。

  張翠蘭忙陪著笑:「辰風你回來了?我給暮雨找了點偏方……」

  暮遼也諂媚地走上前去:「辰風啊,讓你媽跟雨兒聊聊,走,咱爺兩齣去抽支煙……」

  說著便將江辰風往外推。

  江辰風卻沒有動。

  暮雨此刻並不好過。

  喉嚨里火辣辣的疼,腹內更是翻江倒海。

  可江辰風回來了,她不願意讓他看到自己這一副狼狽的樣子,只好竭力忍著。

  江辰風掃了一眼暮雨,語氣冷冰冰的望著暮遼:「不必了,你們先回去,等暮雨好些了,我再陪她回娘家。」

  「這……」暮遼訕訕地搓著手,「也好……也好。」

  張翠蘭忙不迭表明立場:「辰風啊,你放心,我們肯定是站你這邊的,離婚的事情她要是敢擅作主張……」

  不等張翠蘭把話說完,暮遼惡狠狠瞪了暮雨一眼:「哼,她要是敢再把離婚掛嘴上,以後就不是我暮家的人。」

  聞言,暮雨再也忍不住了,驚天動地嗆咳起來。

  江辰風也顧不得暮家人,抓起桌上的水杯就往暮雨床頭走去。

  暮雨不肯領情。

  她的床褥上滿是藥湯,江辰風乾脆掀開輩子將人打橫抱起,往浴室走去了。

  「江辰風,你幹什麼?你放我下來!」

  暮雨又氣又急,不正常的紅暈一直從雙頰延伸至鎖骨。

  她掙扎的太厲害。

  江辰風抱緊了怕弄疼她,抱鬆了又怕她跌倒,只好冷著臉掃了一眼暮雨的胸膛:「你放心,我對你,沒那種興趣。」

  「你!」

  暮雨臉色更紅了,好在停止了掙扎。

  張翠蘭和暮遼對視一眼,兩人都是一臉驚訝。

  江辰風別開目光,伸手打開了暖風,將暮雨放進浴缸才一言不發轉身出了浴室。

  不一會兒,外面就傳來張媽匆忙的腳步聲:「少奶奶,你還好嗎?」

  暮雨整個人浸泡在溫水中,現在終於緩過來了:「張媽,我沒事。」

  她洗完澡出來,張媽已經將被褥換過了。

  暮雨吃了藥,又喝了些清粥,醫生才過來打點滴。

  江春楠就是在這時候回來的。

  她一見到暮雨就眉開眼笑,暮雨知道推薦信她已經拿到了。

  江春楠語氣溫和:「雨雨,你真的想好了?」

  暮雨堅定地點頭:「辦法我都想好了,到時候,您只需要……」

  暮雨往門口看了看,江春楠將耳朵湊過去,暮雨如此這般說了,江春楠又勸了幾句。

  暮雨心意已決,她也不好再說,只好嘆了幾口氣,又囑咐暮雨好好養著身體。

  和江春楠商量好以後,暮雨過了幾天平靜日子。

  不年不節,江辰風破天荒天天回家。

  幾次看到暮雨都欲言又止。

  暮雨推說不舒服,不願意搭理他,甚至連下樓和他一起吃飯都不願意。

  江辰風也不生氣,飯後總會上樓來看看暮雨,暮雨不待見他,江辰風便沉默的在暮雨床前站一會兒。

  暮雨的身體一天天好了起來。

  江辰風也忙起來了,江氏集團三十年大慶在幾天後舉行。

  屆時,政商兩屆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前來道賀。

  這天暮雨在小花園曬太陽。

  江管家過來說暮家來人了。

  自從那天事後,江辰風便專門吩咐,凡暮家來人一定要經過暮雨同意。

  想到那天的情景,暮雨不願意見他們,江管家看出暮雨的心思,忙說是暮麼兒來了。

  暮雨便讓他進來。

  暮麼兒帶來了很多好吃的。

  全是暮雨小時候愛吃的。

  暮麼兒吞吞吐吐,說張翠蘭和暮遼聽說暮雨身體大好了,特意做了暮雨最愛吃的帶過來,讓暮雨好好養著身體。

  暮雨再三盤問,暮麼兒都搖頭說家裡沒事。


  最後暮雨實在不耐煩了:「有話你就直說,你現在不說,回去媽又得說你。」

  暮麼兒這才帶著哭腔說暮遼回去就病倒了,也不願意去看醫生,張翠蘭只好讓自己來請暮雨回去看一看。

  暮雨打電話叫江蘇諾開車過來。

  看到暮雨的勞斯萊斯星空頂,眼睛都直了,說想過一下車癮。

  暮雨想自己跟江辰風離婚後,別說豪車,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車開了。

  到底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

  只好叫江蘇諾江車鑰匙交給暮麼兒。

  江蘇諾有些猶豫。

  暮雨擺了擺手讓他放心,又說自己只是回家吃個飯而已,如果晚的話,再打電話讓江蘇諾接自己。

  江蘇諾只好點頭。

  暮麼兒車技一般,可他開的是勞斯萊斯,路上的車輛看到他們就遠遠的躲開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暮家。

  暮家的錢都被張翠蘭拿去存了定期,一家人日子過的很節省,到現在還住在一個老式小區。

  暮麼兒找車位費了很大的勁兒,好容易找到車位又是測方位,暮雨只好親自停車,又耽誤了些時間。

  進門的時候天都黑暗了。

  暮遼正滿面紅光坐在餐桌上,哪裡有半分生病的樣子。

  暮雨臉色一沉就要轉身離開,暮麼兒卻反手關了防盜門:「姐,您別怪我,爸剪了我都網線……我……就是吃頓飯而已……」

  暮雨簡直氣不打一出來。

  江翠蘭在圍裙上抹了抹手,殷勤地過來拉暮雨:「雨兒,我和你爸都想通了,你就算再不聽話,也姓暮不是?既然你一定要跟江辰風離婚,我們也不攔著你。」

  暮雨簡直不相信自己都耳朵。

  雨兒?

  她已經想不起來張翠蘭上次這麼叫自己是什麼時候了。

  在她的記憶中,張春蘭和暮遼對她的稱呼從來都是連名帶姓的。

  早些年暮遼和張春蘭對暮雨還算不錯,雖算不上熱情,但吃喝還是有的。

  可自從暮麼兒出生後。

  他們就完全換了一副嘴臉。

  動輒打罵。

  暮麼兒驕縱調皮,經常惹禍。

  可每次挨打的都是暮雨。

  暮麼兒只要一哭,暮雨那天不但沒有飯吃,還要在門檻上跪一夜。

  飢一頓飽一頓,暮雨長大後之所以身體不好,想來就是那時候落下的病根兒。

  暮雨時常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暮家親生的。

  暮雨怔愣間,張翠蘭已經拉著她在餐桌邊坐下了。

  暮遼倒了滿滿一杯紅酒放在暮雨面前:「你喝了這酒,以後不管怎麼樣,都是暮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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