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有一點，但不多
第106章 有一點，但不多
「準備好了嗎？」
穿戴整齊的玉城光站在上泉小野的面前，手中的竹刀還算輕便。
只是無論是站姿還是握姿，都完全體現出了玉城光作為初學者的生疏。
這樣真的能行嗎？
上泉小野內心微微嘆氣，提起了竹刀。
雖然玉城光完完全全是一副初學者的樣子，但她可沒有要手下留情的打算。
清楚的認知到自己在某方面沒有才能，比起一直沉溺其中也算是一件好事。
總是不去做，並不一定是懶惰，有時也只是畏懼發現自己的無能。
緩緩的擺出了起手架勢，玉城光也有樣學樣的模仿著。
「兩位都準備好了吧？」
愛塔妮緹充當著裁判，站在兩人的中間。
「開始！」
「面！」
愛塔妮緹聲音落下的瞬間，上泉小野的身體動了起來，手中竹刀高舉，直奔玉城光的面門而來。
東瀛的所謂劍道，其實也是將兵法用於了實戰，用吼聲轉移對方的注意力，以及在比賽開始的瞬間出手。
這種都算是劍道上的一點小技巧，或許在西方會被認為卑劣，但在東瀛的劍道來說都是正常操作。
劍聖個個都是武器大師，除去普通的打刀和太刀之後，槍、矛、薙刀乃至空手都是其中的一部分。
像近代比較知名的一刀流和示現流，講究的便是用暴喝聲震住對手，然後一刀正劈解決對手。
在這一點上，上泉小野身為女性的弊端就出現了。
她的聲音不夠雄渾有力，但對付玉城光這種從未接觸過的新手完全足夠了。
在她的預估中，這一下就能結結實實的讓玉城光吃點苦頭，放棄了這些妄想。
但意料之外的是，劈下去的竹刀遭到了些許的阻力，玉城光抬起了手，偏轉了這一刀劈下去的方向。
反應過來了？
不對，玉城光的臉上還有些慌亂和愣神的痕跡。
「小手！」
心中所想只是一個短暫的過程，手中的竹刀卻秉持著肌肉記憶，翻轉抽在了玉城光握刀的手背上。
即使有著厚實的手套，被抽了一下的疼痛，依舊讓玉城光下意識鬆開了手。
竹刀掉落在地，也宣示著這短暫的指導切磋已經結束。
「好遜~」
愛塔妮緹勾著嘴角，靠近了玉城光，一邊取笑著他，一邊幫他取下了厚實的護具。
手背上被抽出了一條紅痕，上泉學姐是真的一點都沒有留手。
隔著這麼厚實的手套都抽出了痕跡，要是無保護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嚴重。
「別笑我了，換你來也是一樣。」
輸的確是意料之中，但一個照面就直接被打掉了刀，實在是讓人有些夢碎。
雖然知道自己大概率沒有這種天賦，但切實的證明時，還是有些幻想破滅的感覺吧。
唉，沒用的系統，難道就不能給他增加點天賦？
魔法看不懂，劍道也不會，總不能說他只有當食材的天賦吧？
「給你添麻煩了學姐。」
玉城光脫掉了沉重的護具，朝著上泉小野說道。
「看來我果然是沒有這方面天賦了。」
「不」
低著頭的上泉小野取下了頭部的護具，有些遲疑的說道。
「其實，你可能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天賦，只是跟絕世天才不沾邊而已。」
這一句話，瞬間就讓玉城光本來已經有些熄滅的火焰又重新點燃了起來。
「真的？」
「嗯，伱剛才不是擋下了我的第一刀嗎？而且還是下意識的反應？」
「不要覺得這樣很丟人，對於沒有接觸過的初學者而言，能夠在我面前反應過來第一刀，已經很不錯了。」
上泉小野還是有些實力的，不然也不能以女性的身份擔任劍道社的社長了。
劍道這東西，男性的優勢和女性的劣勢可是十分明顯的。
「這麼說來，我還是適合學習劍道的咯？」
「不，那倒不是這個意思。」
上泉小野儘量委婉的說道。
「你的反應力和直覺很敏銳，這在劍道上的確有一定的好處，但是你的身體條件和性格」
「大概需要很多的練習和鍛鍊才能改善過來。」
「這些沒什麼，只要不是沒有天賦就好。」
玉城光鬆了一口氣。
有才能卻不用，和根本沒有才能，那是兩回事。
雖然玉城光自己大概也堅持不下來長時間的鍛鍊就是了。
「所以學弟你的意思是想要加入劍道社來學習咯？」
「那倒不是，加入就不用了，只是希望學姐能教我一點基礎而已。」
玉城光大抵是沒有時間天天來劍道社這邊來訓練的。
所以只要稍微學到一點基礎，最起碼能嫻熟的用刀就行。
「這樣嗎？果然是」
上泉小野嘆了口氣，聲音中有些遺憾，又有幾分早已猜到的意思。 （謁演 ）
「果然？」
細川玉子下意識的接了一句，然後立刻又低下頭，裝作不是自己說的樣子。
上泉小野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有些疑惑，不過還是認認真真的為她解惑。
「劍道社本來就不是特別受歡迎的社團，所以你們不打算加入，我也是早有預料的。」
不是特別受歡迎？
細川玉子疑惑的別過頭，看著道場內正在熱火朝天鍛鍊著的人群，有些疑惑。
難道這種人數，也叫不受歡迎的社團嗎？
那比較熱門的社團，該有多少人啊？
光是想想，細川玉子就覺的自己要是在裡面都該窒息了。
看到細川玉子的神情，上泉小野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現在你們看著劍道社人看起來很多的樣子，但這只是因為剛開學，充滿熱情的新生比較多。」
「等過一段時間，熱情逐漸消退之後，大部分人就會開始考慮退社或者不再來訓練了。」
「到那個時候，劍道社就會冷清下來了。」
上泉小野是三年生了，她已經經歷過兩次同樣的發展經歷了。
很多人抱著跟玉城光剛才一樣的心思加入劍道社，並且充滿熱情的參加活動，訓練一段時間。
但當熱情消退，並且逐漸認識到自己其實可能真的在這方面沒有天賦時，他們逐漸就會開始放棄。
如果社團活動比較輕鬆還好說，但劍道社的活動基本都是訓練和對練。
枯燥的訓練，沒有天分和實力只能在對練的時候淪為陪襯，還容易帶來傷痛。
劍道社也是只有表面的吸引人，實際上最後根本留不住多少的社員。
說到最後，上泉小野不免自嘲的笑了笑。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事情，畢竟在現在的社會裡，劍道也就只剩下強身健體的作用了。」
「訓練枯燥乏味，也不如其他運動社團輕鬆和有用，加之我這個主將也一直沒什麼成績。」
「只能作為小社團存在，也是非常正常的情況。」
雖然說閒聊的有些多了，但是玉城光也並不在意。
多了解一點，也方便他回頭給今出川姬月寫報告。
不過原來劍道社竟然這麼淒涼的嗎？真是有些意想不到。
「不過學姐這麼強，竟然也沒有出過成績嗎？」
玉城光有些感慨道，他剛才感覺這些上泉學姐拿著竹刀都能打四五個他了。
又快又狠，他還以為這位學姐拿過什麼獎項呢，結果竟然是沒有。
「這所學校的劍道社已經很多年沒有出過什麼拿得出手的成績了。」
上泉小野的神情有些無奈。
「上一次，還是差不多二十年前的一位前輩了。」
好傢夥，二十年前，玉城光都還沒出生呢。
玉城光扭過頭來看向八千代彌生，這傢伙絲毫沒有動容的樣子。
「有時候，我也會忍不住想，如果我能夠拿到全國大賽的獎項的話，說不準劍道社就能更加興盛一點吧。」
【叮~】
伴隨著對方的這句話，感覺許久沒有動靜的系統，卻突然發出了聲音。
玉城光頓時一個激靈，等你好久了！
他為什麼要堅持跟上泉小野切磋，自然也有想試試能不能觸發系統的緣故。
畢竟按照經驗來說，系統獎勵的東西，一般都跟觸發的事件本身有關。
如果能從面前的學姐身上觸發，說不準就能收穫到什麼劍道的經驗之類的。
不過結果還是不負他的期待，終於成功觸發系統了，這東西最近消停了許多。
【劍道社的榮光早已不在，空想終究無法長久，但或許你可以想辦法幫她將這個空想儘量的延長。】
【幫助她拿到全國高中劍道大賽的金獎？或者你親自來取得這個獎項？亦或者，你也可以選擇尋找外援。】
【請做出你的選擇。】
雖然如玉城光期望的觸發了系統，但這次系統卻有些怪怪的。
上泉學姐並沒有提出請求，只是那麼一說而已。
而且系統雖然是因她的話而觸發，卻似乎有不像以前一樣圍繞著對方講了。
所以這次選擇的主體，其實並不是上泉學姐？
玉城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番。
幫助上泉小野拿到金獎自己親自去取
這兩個選擇基本可以說是不可能了，他自己對於劍道根本就不怎麼了解，明顯是做不到的。
那應該就只能找外援了，雖然也能選擇什麼都不做，但按照系統的尿性，估計什麼都不做的話獎勵也不會好。
「學姐，那今年的劍道比賽是在什麼時候？」
「應該是在五月初左右，你問這個有什麼用？」
上泉小野如實的回答道。
也就一個月不到的時間，看來果然是要讓他找到合適的外援。
玉城光心中估計了一下之後，便隨便糊弄了一下面前的學姐。
「沒什麼，就是問一下，說不準我這一個月突然被什麼神秘老爺爺看上，實力突飛猛進呢？」
在八字沒有一撇之前，還是先不要跟別人說了，免得給對方帶來了無謂的希望。
「破碎了一個幻想之後就立刻投入了下一個幻想之中嗎？真是鍥而不捨啊玉城君。」
愛塔妮緹吐槽了一番玉城光的話，但並沒有被他放在心上。
「嘛，學姐，那現在請先稍微教教我一些基礎吧。」
剩下的時間裡，玉城光便是跟著上泉小野，稍微學習了一下劍道的一些基礎。
包括從站姿，到正確的握刀和揮刀，這些都是有很多細節和技巧在裡面的。
就像最簡單的揮刀，也要考驗你的刀筋正不正，不然就很容易毀了刀本身。
玉城光在那裡學習的時候，愛塔妮緹卻並沒有安分下來。
她靠近了八千代彌生，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你跟玉城君是朋友？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呢？能跟我們講一講嗎？」
愛塔妮緹想要試探一下八千代彌生，她要搞明白這傢伙究竟是抱著什麼態度和目的接觸玉城光的。
如果是威脅的話，那就需要儘早去處理掉她。
雖然是不死人，但是只要花費一點精力，讓她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影響不到自己還是沒問題的。
八千代彌生輕微偏過了頭，看了一眼愛塔妮緹，嘴唇微微翕動。
「你在擔心我對你造成威脅？」
愛塔妮緹臉色瞬變，這是什麼意思？她其實認出自己來了，只是一直裝作沒有認出來的樣子？
沒有理會愛塔妮緹大變的神情，八千代彌生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唉，年輕的小孩子。安心吧，我是不會搶你男朋友的。」
看來並不是愛塔妮緹所擔憂的那樣，八千代彌生並沒有認出來她，只是看出了她的目的而已。
八千代彌生可不會有那種無聊的妄想。
普通人的生命太過於短暫，壽命差距過於懸殊的愛情註定只會是一場悲劇。
她喜歡看悲劇，也喜歡疼痛帶來的感覺，但唯有情感的傷痛不行。
其他的疼痛會給她帶來活著的實感，而這種只會讓她產生想要死去，以及對自己無法死去的痛苦。
所以八千代彌生會克制自己與玉城光之間相處的距離，不能再出現那一夜發生的情況。
作為朋友，去接受與玉城光未來的離別，便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愛塔妮緹看了八千代彌生兩眼，似乎明白了什麼，便沒有再多問了。
只要這傢伙不會構成威脅就行，她也不需要跟這些人之間，建立什麼良好的關係。
自己的世界，並不需要她們的存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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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了嗎？」
穿戴整齊的玉城光站在上泉小野的面前，手中的竹刀還算輕便。
只是無論是站姿還是握姿，都完全體現出了玉城光作為初學者的生疏。
這樣真的能行嗎？
上泉小野內心微微嘆氣，提起了竹刀。
雖然玉城光完完全全是一副初學者的樣子，但她可沒有要手下留情的打算。
清楚的認知到自己在某方面沒有才能，比起一直沉溺其中也算是一件好事。
總是不去做，並不一定是懶惰，有時也只是畏懼發現自己的無能。
緩緩的擺出了起手架勢，玉城光也有樣學樣的模仿著。
「兩位都準備好了吧？」
愛塔妮緹充當著裁判，站在兩人的中間。
「開始！」
「面！」
愛塔妮緹聲音落下的瞬間，上泉小野的身體動了起來，手中竹刀高舉，直奔玉城光的面門而來。
東瀛的所謂劍道，其實也是將兵法用於了實戰，用吼聲轉移對方的注意力，以及在比賽開始的瞬間出手。
這種都算是劍道上的一點小技巧，或許在西方會被認為卑劣，但在東瀛的劍道來說都是正常操作。
劍聖個個都是武器大師，除去普通的打刀和太刀之後，槍、矛、薙刀乃至空手都是其中的一部分。
像近代比較知名的一刀流和示現流，講究的便是用暴喝聲震住對手，然後一刀正劈解決對手。
在這一點上，上泉小野身為女性的弊端就出現了。
她的聲音不夠雄渾有力，但對付玉城光這種從未接觸過的新手完全足夠了。
在她的預估中，這一下就能結結實實的讓玉城光吃點苦頭，放棄了這些妄想。
但意料之外的是，劈下去的竹刀遭到了些許的阻力，玉城光抬起了手，偏轉了這一刀劈下去的方向。
反應過來了？
不對，玉城光的臉上還有些慌亂和愣神的痕跡。
「小手！」
心中所想只是一個短暫的過程，手中的竹刀卻秉持著肌肉記憶，翻轉抽在了玉城光握刀的手背上。
即使有著厚實的手套，被抽了一下的疼痛，依舊讓玉城光下意識鬆開了手。
竹刀掉落在地，也宣示著這短暫的指導切磋已經結束。
「好遜~」
愛塔妮緹勾著嘴角，靠近了玉城光，一邊取笑著他，一邊幫他取下了厚實的護具。
手背上被抽出了一條紅痕，上泉學姐是真的一點都沒有留手。
隔著這麼厚實的手套都抽出了痕跡，要是無保護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嚴重。
「別笑我了，換你來也是一樣。」
輸的確是意料之中，但一個照面就直接被打掉了刀，實在是讓人有些夢碎。
雖然知道自己大概率沒有這種天賦，但切實的證明時，還是有些幻想破滅的感覺吧。
唉，沒用的系統，難道就不能給他增加點天賦？
魔法看不懂，劍道也不會，總不能說他只有當食材的天賦吧？
「給你添麻煩了學姐。」
玉城光脫掉了沉重的護具，朝著上泉小野說道。
「看來我果然是沒有這方面天賦了。」
「不」
低著頭的上泉小野取下了頭部的護具，有些遲疑的說道。
「其實，你可能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天賦，只是跟絕世天才不沾邊而已。」
這一句話，瞬間就讓玉城光本來已經有些熄滅的火焰又重新點燃了起來。
「真的？」
「嗯，伱剛才不是擋下了我的第一刀嗎？而且還是下意識的反應？」
「不要覺得這樣很丟人，對於沒有接觸過的初學者而言，能夠在我面前反應過來第一刀，已經很不錯了。」
上泉小野還是有些實力的，不然也不能以女性的身份擔任劍道社的社長了。
劍道這東西，男性的優勢和女性的劣勢可是十分明顯的。
「這麼說來，我還是適合學習劍道的咯？」
「不，那倒不是這個意思。」
上泉小野儘量委婉的說道。
「你的反應力和直覺很敏銳，這在劍道上的確有一定的好處，但是你的身體條件和性格」
「大概需要很多的練習和鍛鍊才能改善過來。」
「這些沒什麼，只要不是沒有天賦就好。」
玉城光鬆了一口氣。
有才能卻不用，和根本沒有才能，那是兩回事。
雖然玉城光自己大概也堅持不下來長時間的鍛鍊就是了。
「所以學弟你的意思是想要加入劍道社來學習咯？」
「那倒不是，加入就不用了，只是希望學姐能教我一點基礎而已。」
玉城光大抵是沒有時間天天來劍道社這邊來訓練的。
所以只要稍微學到一點基礎，最起碼能嫻熟的用刀就行。
「這樣嗎？果然是」
上泉小野嘆了口氣，聲音中有些遺憾，又有幾分早已猜到的意思。 （謁演 ）
「果然？」
細川玉子下意識的接了一句，然後立刻又低下頭，裝作不是自己說的樣子。
上泉小野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有些疑惑，不過還是認認真真的為她解惑。
「劍道社本來就不是特別受歡迎的社團，所以你們不打算加入，我也是早有預料的。」
不是特別受歡迎？
細川玉子疑惑的別過頭，看著道場內正在熱火朝天鍛鍊著的人群，有些疑惑。
難道這種人數，也叫不受歡迎的社團嗎？
那比較熱門的社團，該有多少人啊？
光是想想，細川玉子就覺的自己要是在裡面都該窒息了。
看到細川玉子的神情，上泉小野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現在你們看著劍道社人看起來很多的樣子，但這只是因為剛開學，充滿熱情的新生比較多。」
「等過一段時間，熱情逐漸消退之後，大部分人就會開始考慮退社或者不再來訓練了。」
「到那個時候，劍道社就會冷清下來了。」
上泉小野是三年生了，她已經經歷過兩次同樣的發展經歷了。
很多人抱著跟玉城光剛才一樣的心思加入劍道社，並且充滿熱情的參加活動，訓練一段時間。
但當熱情消退，並且逐漸認識到自己其實可能真的在這方面沒有天賦時，他們逐漸就會開始放棄。
如果社團活動比較輕鬆還好說，但劍道社的活動基本都是訓練和對練。
枯燥的訓練，沒有天分和實力只能在對練的時候淪為陪襯，還容易帶來傷痛。
劍道社也是只有表面的吸引人，實際上最後根本留不住多少的社員。
說到最後，上泉小野不免自嘲的笑了笑。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事情，畢竟在現在的社會裡，劍道也就只剩下強身健體的作用了。」
「訓練枯燥乏味，也不如其他運動社團輕鬆和有用，加之我這個主將也一直沒什麼成績。」
「只能作為小社團存在，也是非常正常的情況。」
雖然說閒聊的有些多了，但是玉城光也並不在意。
多了解一點，也方便他回頭給今出川姬月寫報告。
不過原來劍道社竟然這麼淒涼的嗎？真是有些意想不到。
「不過學姐這麼強，竟然也沒有出過成績嗎？」
玉城光有些感慨道，他剛才感覺這些上泉學姐拿著竹刀都能打四五個他了。
又快又狠，他還以為這位學姐拿過什麼獎項呢，結果竟然是沒有。
「這所學校的劍道社已經很多年沒有出過什麼拿得出手的成績了。」
上泉小野的神情有些無奈。
「上一次，還是差不多二十年前的一位前輩了。」
好傢夥，二十年前，玉城光都還沒出生呢。
玉城光扭過頭來看向八千代彌生，這傢伙絲毫沒有動容的樣子。
「有時候，我也會忍不住想，如果我能夠拿到全國大賽的獎項的話，說不準劍道社就能更加興盛一點吧。」
【叮~】
伴隨著對方的這句話，感覺許久沒有動靜的系統，卻突然發出了聲音。
玉城光頓時一個激靈，等你好久了！
他為什麼要堅持跟上泉小野切磋，自然也有想試試能不能觸發系統的緣故。
畢竟按照經驗來說，系統獎勵的東西，一般都跟觸發的事件本身有關。
如果能從面前的學姐身上觸發，說不準就能收穫到什麼劍道的經驗之類的。
不過結果還是不負他的期待，終於成功觸發系統了，這東西最近消停了許多。
【劍道社的榮光早已不在，空想終究無法長久，但或許你可以想辦法幫她將這個空想儘量的延長。】
【幫助她拿到全國高中劍道大賽的金獎？或者你親自來取得這個獎項？亦或者，你也可以選擇尋找外援。】
【請做出你的選擇。】
雖然如玉城光期望的觸發了系統，但這次系統卻有些怪怪的。
上泉學姐並沒有提出請求，只是那麼一說而已。
而且系統雖然是因她的話而觸發，卻似乎有不像以前一樣圍繞著對方講了。
所以這次選擇的主體，其實並不是上泉學姐？
玉城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番。
幫助上泉小野拿到金獎自己親自去取
這兩個選擇基本可以說是不可能了，他自己對於劍道根本就不怎麼了解，明顯是做不到的。
那應該就只能找外援了，雖然也能選擇什麼都不做，但按照系統的尿性，估計什麼都不做的話獎勵也不會好。
「學姐，那今年的劍道比賽是在什麼時候？」
「應該是在五月初左右，你問這個有什麼用？」
上泉小野如實的回答道。
也就一個月不到的時間，看來果然是要讓他找到合適的外援。
玉城光心中估計了一下之後，便隨便糊弄了一下面前的學姐。
「沒什麼，就是問一下，說不準我這一個月突然被什麼神秘老爺爺看上，實力突飛猛進呢？」
在八字沒有一撇之前，還是先不要跟別人說了，免得給對方帶來了無謂的希望。
「破碎了一個幻想之後就立刻投入了下一個幻想之中嗎？真是鍥而不捨啊玉城君。」
愛塔妮緹吐槽了一番玉城光的話，但並沒有被他放在心上。
「嘛，學姐，那現在請先稍微教教我一些基礎吧。」
剩下的時間裡，玉城光便是跟著上泉小野，稍微學習了一下劍道的一些基礎。
包括從站姿，到正確的握刀和揮刀，這些都是有很多細節和技巧在裡面的。
就像最簡單的揮刀，也要考驗你的刀筋正不正，不然就很容易毀了刀本身。
玉城光在那裡學習的時候，愛塔妮緹卻並沒有安分下來。
她靠近了八千代彌生，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你跟玉城君是朋友？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呢？能跟我們講一講嗎？」
愛塔妮緹想要試探一下八千代彌生，她要搞明白這傢伙究竟是抱著什麼態度和目的接觸玉城光的。
如果是威脅的話，那就需要儘早去處理掉她。
雖然是不死人，但是只要花費一點精力，讓她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影響不到自己還是沒問題的。
八千代彌生輕微偏過了頭，看了一眼愛塔妮緹，嘴唇微微翕動。
「你在擔心我對你造成威脅？」
愛塔妮緹臉色瞬變，這是什麼意思？她其實認出自己來了，只是一直裝作沒有認出來的樣子？
沒有理會愛塔妮緹大變的神情，八千代彌生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唉，年輕的小孩子。安心吧，我是不會搶你男朋友的。」
看來並不是愛塔妮緹所擔憂的那樣，八千代彌生並沒有認出來她，只是看出了她的目的而已。
八千代彌生可不會有那種無聊的妄想。
普通人的生命太過於短暫，壽命差距過於懸殊的愛情註定只會是一場悲劇。
她喜歡看悲劇，也喜歡疼痛帶來的感覺，但唯有情感的傷痛不行。
其他的疼痛會給她帶來活著的實感，而這種只會讓她產生想要死去，以及對自己無法死去的痛苦。
所以八千代彌生會克制自己與玉城光之間相處的距離，不能再出現那一夜發生的情況。
作為朋友，去接受與玉城光未來的離別，便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愛塔妮緹看了八千代彌生兩眼，似乎明白了什麼，便沒有再多問了。
只要這傢伙不會構成威脅就行，她也不需要跟這些人之間，建立什麼良好的關係。
自己的世界，並不需要她們的存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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