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蠢貨,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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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場這個時間段,人流不大,因而他們的這番舉動倒也沒有引起許多人的注意。

  周圍的燈光閃爍著,像是要為即將到來的夜做準備,萬千星光點點,構成了一副失真又溫暖的畫卷。

  薄子淮看著女孩朝他走進,她眸色溫軟又澄澈的問他,能不能等她這一次。

  他只覺得心裡像是被火燎過一般,嗓子乾澀又沉悶,幾乎要喪失了說話的本能。

  兩個人的過往,就像是在快進電影般閃現在他面前,女孩狡黠的、善良的、蠢笨以及痛苦的模樣,到最後等變成了現如今眼前的這個她。

  等她啊,好不好?

  薄子淮略垂著眼看向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蠢貨,跟上。」

  他說完往前走去,用眼神示意一旁的秘書把女人的東西帶上。

  現在這個場景,他若是不顧絲毫儀態的幫女人提東西,只怕是有失身份。

  畢竟,他還沒有說原諒女人不是麼?

  默默無語提起一大部分東西的段悅表示,薄總是越來越口是心非了,誰都能看出他對葉小姐的在意,可那張嘴卻硬氣的不行,她倒要看看,萬一媳婦一個傷心絕望跟別人跑了,他會不會後悔。

  葉曉曉那雙杏仁眼睜的大大的,雖然男人沒有回覆剛才那句話,可是他讓她跟上,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心裡鬆動了呢?

  美文中某個作者說過的一句話,一個男人,最好的聘禮就是對她一生的遷就。

  男人用最尖銳的語言諷刺她,說到底還是在乎她罷了。

  但葉曉曉只要受到了來自外界的任何危險,他下意識的就會出手幫助,就好比這次投資葉曉曉出演電影一事。

  這不是大男人主義,而是出於本能。

  他在用他的方式遷就和愛著女人。

  葉曉曉剛想跟上薄子淮,又想起了來找她的許言修,剛才他針對薄子淮的那番話雖然刺耳,但不得不說,他是真正的為她好,不願看到她別人欺負。

  雖然葉曉曉不願看到有人罵哥哥,可她也不並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她能分清好壞。

  而許言修,也不過是在用他的方式對她好罷了。

  「言修,我真的很謝謝你,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相信,子淮哥哥是不會傷害我的,更何況,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無論發生什麼,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葉曉曉說完,又輕聲開口:「別在喜歡我了,我這輩子,除了薄子淮不會喜歡上任何人。」

  許言修哪裡都好,可是感情這種事,向來就不是一方的勉強就能促成的,那樣的感情與婚姻,其實傷害的是兩個人。

  許言修唇色動了動,他看著面前笑得無所畏懼的女孩,眼裡帶了絲眷念的說:「以前那個天真單純的小小,終於長大了。」

  長大就表示著會為他人著想,更意味著懂得了委曲求全。

  他其實情願葉曉曉一直都長不大的,有時候道理懂得的愈多,就以為著承擔的愈多,其實並不是什麼好事。

  葉曉曉聞言,笑的十分沒心沒肺的說:「許言修,你也太小看我了,其實,我早就長大啦!」

  她說完見薄子淮的步子走的快極了,像是她再不去追趕,就會連對方的影子也看不到的。

  於是她急急忙忙的道:「我先走了,下次找我記得提前和我打電話!」

  許言修看著女人匆忙離去的背影,連一個回眸都不曾給他,唇角的笑便有些苦澀,放下一段感情若是太過輕易,那就不叫做感情了。

  可是小小啊你知不知道,你心甘情願為另個男人委曲求全,而我也如你一樣,為了你心甘情願捨去一切。

  只要他有,他便能給。

  但最可笑的是,女人並不需要他給的東西,他連站在女人身邊的權利都是沒有的。

  葉曉曉跟著男人去了咖啡廳,她這個角度只能看到男人淡漠又冷清的側臉,呼吸聲都不由得的跟著放輕了。

  「你要談公務,我跟著來合適嗎?」她小聲地問男人,並用眼神眨巴眨巴的望著他。

  薄子淮睨了對方一眼,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開口道:「葉曉曉,你今年多大了?」

  「還有一個月二十四!」葉曉曉下意識的回答。


  男人聞言卻是突地笑了笑,他的眼睛角尖深邃,上眼瞼半彎著微垂,眼尾微翹,這樣笑起來整個人像是都鮮活了幾分。

  他笑完淡淡開口:「雖然你是六月一日出生的,但以你現在這個年紀,著實不適合惡意賣萌扮蠢。」

  葉曉曉驚呆了,她還沒嫌棄男人比她大了五歲,他這就嫌棄她老了?!

  「誰見我都說我長得像十八歲,還不允許人家扮可愛了。」她小聲的嘟囔著說,臉上也帶了忿忿之色。

  年齡也乃是女人的一大禁忌,尤其還是像葉曉曉這種離奔二十五快不遠的女人。

  「你說什麼?」薄子淮似笑非笑的開口問。

  當真是不能給她個好臉色,順著杆子往上爬的本事,除了葉曉曉沒人敢與她爭奪第一。

  葉曉曉聞言,立刻就慫了,她訕訕地說:「沒什麼,沒什麼。」

  兩個人這番打岔,薄氏這次的合作對象也來了,於是薄子淮朝女人道:「你坐旁邊椅子上等一會兒,等我談完合同就送你回去。」

  葉曉曉點頭,用一副十分乖巧的模樣的說:「薄先生,那我在這裡等你。」

  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句話,可薄子淮的心裡卻是像被人拿著羽毛撓了撓,雖然力道極輕,卻是無法忽視。

  他面上卻不顯,只是冷冷淡淡的嗯了一聲表示他知道了。

  不知道的人瞧見了,還真以為他是一個禁慾到了骨子裡的男人。

  殊不知,男人只是慣會偽裝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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