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可以是任何人，但不能是她
「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我以為你應該明白，你需要跟她劃清界限。」
顧斐低頭，看著手背上那道淺淺的傷疤。
「可是我喜歡她。」
「……我知道。」
顧長松嘆了口氣。
「但你應該清楚，我們家族是靠什麼起家的，如果被她知道了你的黑道背景，你覺得她會不害怕？」
顧斐握緊拳頭。
「家族的生意，我沒有參與！」
「但顧家的榮華富貴，你都享受過！」
顧長松聲音沉沉。
「顧家勢力不比以前，一旦顧家出了什麼事，仇家找上她，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顧斐低聲道：「我可以帶她回義大利。」
「阿斐，你什麼時候這麼天真了？」
顧長松冷哼了一聲。
「你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一點，如果她知道了她母親是怎麼死的，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她一定不會原諒你！」
顧斐的臉色頓時蒼白了。
他張了張嘴，想要辯解，但卻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顧長松見顧斐失魂落魄的模樣，放緩了表情。
「姚晚晚就是個不錯的女孩，你沒必要非執著那一個女……」
「爸！」
顧斐打斷顧長松，閉上了眼睛。
「不要再說了。」
「好，我不說，我給你時間，去跟她斷掉聯繫。」
顧長松拍了拍顧斐的肩膀。
「但是有一句話你得記清楚，你的妻子可以是任何人，但絕不可能是洛顏。」
直到回到顧家，顧斐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看著顧斐沉默離開的背影，顧長松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管家跟在身邊，低聲道：「老爺，要不然我安排人把那個姓洛的女孩給解決了。」
「說什麼胡話！」顧長松皺眉呵斥，「只要我在一天，就沒人能動洛清婉的女兒！」
「抱歉，老爺。」
「可是，斐少爺繼續這樣也不是辦法，現在顧家的危機還等著斐少爺去解呢。」
顧長松眸光沉沉。
「既然阿斐這邊暫時說不通，那我就找時間親自走一趟，去跟她聊聊。」
*
雖然請了護工，但洛顏依然堅持每天一下班就去醫院照顧衛婆婆。
手術一周後，衛婆婆已經能夠正常說話了。
洛顏心裡高興，陪著衛婆婆說了好一會兒話。
「小顏，我想吃玉米糊。」
洛顏連忙站了起來。
「外婆，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買。」
坐在旁邊的周大姐笑道：「衛大姐，你可真有福氣，有這麼漂亮又孝順的外孫女。」
這幾天周大姐家人手術，來陪床的她每天和洛顏打照面。
一來二往，倒也熟悉了不少。
衛婆婆慈愛地看著洛顏的背影。
「小顏是個好孩子，就是帶著我這個拖油瓶，讓她受苦了。」
「家人的事，哪有拖累不拖累的，這話要是讓小洛聽到，可是要生氣咯。」
衛婆婆笑了笑，只是顫巍巍地看著洛顏走出了門外。
同一時刻。
王茹在秘書的陪伴下穿過醫院長廊。
今天醫院為她安排了年度VIP體檢。
她穿著限量款高定套裝，過於貴氣，又有醫生護士陪在身邊，非常高調，引得經過的人紛紛側目。
王茹一下子就看到轉角處的洛顏。
她皺了皺眉。
「她來醫院幹什麼？」
王茹不自然地「嗯」了一聲，「算認識吧。」
「洛小姐挺厲害的，她外婆最近剛做完腦外科手術，臨時請到了我們的李年教授主刀。」
請李年做手術？
王茹的眉心狠狠一皺。
秘書湊到王茹身邊，小聲道：「李年教授可不是隨便都能請到的，平時排手術至少半年起。」
王茹當然知道。
只是普通的腦溢血手術，怎麼可能臨時請的動李年？
但傅家，尤其是傅知，跟李年關係一向要好。
能臨時讓李年做手術，只有一種可能。
洛顏打著傅家的名號，去找了李年。
秘書在一旁小聲提醒，「夫人，馬上就要到跟院長約好的體檢時間了。」
王茹冷冷轉身，「先去打個招呼，再回來收拾這個臭丫頭。」
*
洛顏買好了玉米糊，又回來一口一口餵衛婆婆吃下。
見衛婆婆乖乖把玉米糊吃完，洛顏笑眯眯道：「外婆，我剛才買了點草莓，等我給你洗洗。」
她端著碗，走出病房。
剛走到拐角處，王茹便冷冰冰地走了上來。
「洛顏。」
見到王茹，洛顏愣了一下，隨後低聲打招呼，「大伯母。」
王茹站定，一臉輕蔑地打量著她。
「聽說你找李年教授給你外婆做了手術？」
「……是。」
王茹冷冷道：「李年教授可不是誰都請的動的，我給你一個機會，老老實實說清楚，你是怎麼請到他的。」
洛顏端著碗的手緊了緊。
到時候她和傅知都會有麻煩。
「我……去李教授辦公室求他，他最後同意為我外婆做手術。」
「求他就答應了？」
王茹冷哼一聲。
「我認識李年多年，李年是什麼性格我不知道？你當我是傻子嗎？」
「大伯母，這是真的。」
王茹篤定洛顏在撒謊，看著她低頭不語的樣子，眼神越發陰沉。
一旁的秘書會意，上前一步，直接抬手掀翻了洛顏的碗。
「顏小姐，有膽子打傅家的名號招搖撞騙，沒膽子承認嗎？」
不鏽鋼碗掉在了地上，碗內殘餘的玉米糊濺到了洛顏的白褲子上，形成了難堪的點點黃色。
「大伯母，我沒有借傅家的名號招搖撞騙。」
洛顏抬頭，一字一句。
「我對你們傅家的名號，沒有任何興趣。」
洛顏的眼神很是堅定，讓王茹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但此刻的她，心情煩躁。
那雙明亮雙眸里的光，她只覺得礙眼。
「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
王茹冷冰冰地開口。
「你跟你那母親一樣，嘴上清高，但實際一直在占傅家的便宜。」
洛顏握緊拳頭，「大伯母，您沒有資格這樣冤枉我的母親。」
拎著水壺出來打水的周大姐，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喂，你這人怎麼嘴裡不乾不淨的，說誰呢！」
「還找了幫手嗎？」
王茹冷笑一聲，直接抬手。
一掌打在洛顏的臉上。
洛顏被打得臉偏向了一邊。
「顏顏！」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下一刻，秦安飛奔到洛顏身邊，扶住洛顏，眼裡全是怒火。
「你有什麼資格打我們家顏顏？！」
王茹嘲諷一笑，「新的幫手？洛顏，你來告訴他，你一天是我傅家人，我是不是一天就有資格打你？」
「傅家人？」
秦安將洛顏護到身後，眼神陰翳。
「哦，你就是那個姓王的臭老太婆是吧，我知道你。」
王茹臉上的端莊終於繃不住了。
「你罵誰？我明天就可以讓我的律師團隊起訴你侵犯我的名譽權！」
「你儘管告，我姓秦，律師函記得寄到太平路16號。」
王茹一愣。
太平路16號，那是Crystal國內分部的地址。
他姓秦……
王茹反應過來，「你是秦安？」
顧斐低頭，看著手背上那道淺淺的傷疤。
「可是我喜歡她。」
「……我知道。」
顧長松嘆了口氣。
「但你應該清楚，我們家族是靠什麼起家的，如果被她知道了你的黑道背景，你覺得她會不害怕？」
顧斐握緊拳頭。
「家族的生意，我沒有參與！」
「但顧家的榮華富貴，你都享受過！」
顧長松聲音沉沉。
「顧家勢力不比以前，一旦顧家出了什麼事，仇家找上她，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顧斐低聲道：「我可以帶她回義大利。」
「阿斐，你什麼時候這麼天真了？」
顧長松冷哼了一聲。
「你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一點，如果她知道了她母親是怎麼死的，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她一定不會原諒你！」
顧斐的臉色頓時蒼白了。
他張了張嘴，想要辯解，但卻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顧長松見顧斐失魂落魄的模樣，放緩了表情。
「姚晚晚就是個不錯的女孩，你沒必要非執著那一個女……」
「爸！」
顧斐打斷顧長松，閉上了眼睛。
「不要再說了。」
「好，我不說，我給你時間，去跟她斷掉聯繫。」
顧長松拍了拍顧斐的肩膀。
「但是有一句話你得記清楚，你的妻子可以是任何人，但絕不可能是洛顏。」
直到回到顧家，顧斐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看著顧斐沉默離開的背影，顧長松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管家跟在身邊，低聲道：「老爺，要不然我安排人把那個姓洛的女孩給解決了。」
「說什麼胡話！」顧長松皺眉呵斥，「只要我在一天，就沒人能動洛清婉的女兒！」
「抱歉，老爺。」
「可是，斐少爺繼續這樣也不是辦法，現在顧家的危機還等著斐少爺去解呢。」
顧長松眸光沉沉。
「既然阿斐這邊暫時說不通，那我就找時間親自走一趟，去跟她聊聊。」
*
雖然請了護工，但洛顏依然堅持每天一下班就去醫院照顧衛婆婆。
手術一周後，衛婆婆已經能夠正常說話了。
洛顏心裡高興，陪著衛婆婆說了好一會兒話。
「小顏，我想吃玉米糊。」
洛顏連忙站了起來。
「外婆，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買。」
坐在旁邊的周大姐笑道：「衛大姐，你可真有福氣，有這麼漂亮又孝順的外孫女。」
這幾天周大姐家人手術，來陪床的她每天和洛顏打照面。
一來二往，倒也熟悉了不少。
衛婆婆慈愛地看著洛顏的背影。
「小顏是個好孩子，就是帶著我這個拖油瓶，讓她受苦了。」
「家人的事，哪有拖累不拖累的，這話要是讓小洛聽到，可是要生氣咯。」
衛婆婆笑了笑，只是顫巍巍地看著洛顏走出了門外。
同一時刻。
王茹在秘書的陪伴下穿過醫院長廊。
今天醫院為她安排了年度VIP體檢。
她穿著限量款高定套裝，過於貴氣，又有醫生護士陪在身邊，非常高調，引得經過的人紛紛側目。
王茹一下子就看到轉角處的洛顏。
她皺了皺眉。
「她來醫院幹什麼？」
王茹不自然地「嗯」了一聲，「算認識吧。」
「洛小姐挺厲害的，她外婆最近剛做完腦外科手術，臨時請到了我們的李年教授主刀。」
請李年做手術？
王茹的眉心狠狠一皺。
秘書湊到王茹身邊，小聲道：「李年教授可不是隨便都能請到的，平時排手術至少半年起。」
王茹當然知道。
只是普通的腦溢血手術，怎麼可能臨時請的動李年？
但傅家，尤其是傅知，跟李年關係一向要好。
能臨時讓李年做手術，只有一種可能。
洛顏打著傅家的名號，去找了李年。
秘書在一旁小聲提醒，「夫人，馬上就要到跟院長約好的體檢時間了。」
王茹冷冷轉身，「先去打個招呼，再回來收拾這個臭丫頭。」
*
洛顏買好了玉米糊，又回來一口一口餵衛婆婆吃下。
見衛婆婆乖乖把玉米糊吃完，洛顏笑眯眯道：「外婆，我剛才買了點草莓，等我給你洗洗。」
她端著碗，走出病房。
剛走到拐角處，王茹便冷冰冰地走了上來。
「洛顏。」
見到王茹，洛顏愣了一下，隨後低聲打招呼，「大伯母。」
王茹站定，一臉輕蔑地打量著她。
「聽說你找李年教授給你外婆做了手術？」
「……是。」
王茹冷冷道：「李年教授可不是誰都請的動的，我給你一個機會，老老實實說清楚，你是怎麼請到他的。」
洛顏端著碗的手緊了緊。
到時候她和傅知都會有麻煩。
「我……去李教授辦公室求他，他最後同意為我外婆做手術。」
「求他就答應了？」
王茹冷哼一聲。
「我認識李年多年，李年是什麼性格我不知道？你當我是傻子嗎？」
「大伯母，這是真的。」
王茹篤定洛顏在撒謊，看著她低頭不語的樣子，眼神越發陰沉。
一旁的秘書會意，上前一步，直接抬手掀翻了洛顏的碗。
「顏小姐，有膽子打傅家的名號招搖撞騙，沒膽子承認嗎？」
不鏽鋼碗掉在了地上，碗內殘餘的玉米糊濺到了洛顏的白褲子上，形成了難堪的點點黃色。
「大伯母，我沒有借傅家的名號招搖撞騙。」
洛顏抬頭，一字一句。
「我對你們傅家的名號，沒有任何興趣。」
洛顏的眼神很是堅定，讓王茹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但此刻的她，心情煩躁。
那雙明亮雙眸里的光，她只覺得礙眼。
「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
王茹冷冰冰地開口。
「你跟你那母親一樣，嘴上清高，但實際一直在占傅家的便宜。」
洛顏握緊拳頭，「大伯母，您沒有資格這樣冤枉我的母親。」
拎著水壺出來打水的周大姐，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喂，你這人怎麼嘴裡不乾不淨的，說誰呢！」
「還找了幫手嗎？」
王茹冷笑一聲，直接抬手。
一掌打在洛顏的臉上。
洛顏被打得臉偏向了一邊。
「顏顏！」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下一刻，秦安飛奔到洛顏身邊，扶住洛顏，眼裡全是怒火。
「你有什麼資格打我們家顏顏？！」
王茹嘲諷一笑，「新的幫手？洛顏，你來告訴他，你一天是我傅家人，我是不是一天就有資格打你？」
「傅家人？」
秦安將洛顏護到身後，眼神陰翳。
「哦，你就是那個姓王的臭老太婆是吧，我知道你。」
王茹臉上的端莊終於繃不住了。
「你罵誰？我明天就可以讓我的律師團隊起訴你侵犯我的名譽權！」
「你儘管告，我姓秦，律師函記得寄到太平路16號。」
王茹一愣。
太平路16號，那是Crystal國內分部的地址。
他姓秦……
王茹反應過來，「你是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