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互相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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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不行軍,安營紮寨。

  雖然趁著夜色行軍追求神速,但是現在的情況告訴宋時,不是追求兵速的時候。前邊等著這些士兵們的都是硬仗,不好打。還是趁著這個時機,讓他們養精蓄銳吧。

  正在宋時在認真的打量著南陽縣的地形的時候,就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從遠處匆匆飄來。

  「嗯?」

  回過頭,大帳之外判官已經在整理衣冠了。

  「進來吧,讓你出去刺探軍情,本來以為你最少也得待上個一夜,沒成想這麼快就回來了。得到消息了?」

  判官進來跪在地上:「屬下無能!」

  「怎麼?出事了?」宋時看著判官的臉色似乎不太對。當然,他這一張黑臉一般人還真是看不出對或者是不對。

  「屬下與南陽縣來人一戰之後歐,迅速遁逃。」判官說起這個的時候,臉上似乎也升起了一絲紅暈。無論是面對什麼樣的對手,這種迅速就跑的總算不是什麼值得提起的事情。

  「哦?」

  這下子倒是勾起宋時的好奇了。

  「怎麼?不是一般人?」

  「回老爺,來人乃是我的師叔輩的強者。在太平道已經是數得上號的強者了,而且境界早就在兩百年前就已經突破了陰神境界。具體現在的實力如何屬下也不得而知。只知道最弱也應該是陽神境界的大強者了。」

  「陽神?」宋時也皺起了眉頭,陽神可不是一般的修行境界。陰神,乃是人的魂魄修行到可以出體的地步。

  但是,陰神無論是從各個方面來說都很虛弱。

  在人的身體之中,人的陰神只是比靈魂更加凝實一些。但是在人的身體之外呢?陰神相比較魂魄來說並沒有什麼兩樣。仍舊畏懼陽光、畏懼冰冷、畏懼陰風等等...能夠想到的靈魂畏懼的東西,陰神同樣畏懼。

  陽神境界可不一樣,陽神可以脫離肉體獨自存在,能夠自由離體,與肉身一般無二。若是陽神境界的大修士隕落了,陽神能夠以獨立的形式存在,享受香火之氣,比肉身存在的時間要長得多得多。更何況這還是一個沒有死的陽神境界的修士。

  「你可曾暴露?」這一點很重要啊。

  若是被人家知道了正一道人的存在,那才是要和宋時形成一幅不死不休的局面呢!

  「沒有,屬下一看是他,絕不敢纏鬥一招脫身便離開了。」

  「那就好,那就好。對了,知道名號嗎?」

  「師叔道號如何已經沒有人知曉了,只知道都稱呼為沖和子。」

  看著宋時眼中的疑惑,判官又繼續解釋道:「在太平道是如此的,天公地公人公三位自然是不必說了。除了三位之外,從煉精期、鍊氣期、煉神期都有自己的道號,需要排輩。可是入了陽神境界之後,輩分的道號一般都不會再次提起,反而被大家熟知的則是太平道之中的道號。這位師叔名叫沖和子,世人皆稱沖和道長。」

  「沖和子...」

  宋時念叨著這個名字:「其餘的還有什麼知道的嗎?」

  判官搖了搖頭:「我成長起來的時候,這位師叔就已經隱退了。我師父隕落的時候都沒有見到這位師叔的身影,我原來以為他早就已經坐化了,沒成想的是他竟然還在世上。更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會因為這種事情就下山坐鎮。」

  「好...」

  他也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麼,只是揮了揮手讓判官站到一邊,自己繼續看似認真的研究著南陽縣的地形。

  判官覺得這所謂的沖和子不應該出山,但是偏巧,宋時卻覺得他應該出山。在益州七府之中,陽壽府的情況惡化最快,這個時候派出一個強者,以雷霆之勢穩住陽壽府的狀況,讓益州都看看,看看這天下太平道還是能夠說了算的。

  而他之所以不出手...宋時自己都能夠猜得到,以逸待勞。等著自己呢!反正出兵的目標也是自己,倒是不如等著主動送上門來,他省了一路之上的舟車勞頓。

  「前邊這場仗,似乎不太好打了...」

  宋時低不可聞的叨念了一聲,看來人家不是拿不下焦延波,而是正兒八經沒有將焦延波放在眼裡。就是當做一個餌,等著自己咬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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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裡在猜測沖和道人,南陽縣縣衙之中也都被驚醒了。

  法光一眾太平道的小道士匆匆忙忙的朝著後院跑了過去,推開門就看見了沖和道人站在院中,一手持著拂塵,一手背後,迎風而立,望著剛剛判官離開的地方。

  「師伯祖,您老人家沒事兒吧?」

  「師祖?」

  「師叔祖?」

  來了足足二十多個太平道法字輩的道士,這會兒都無比關心的看著沖和。他是他們的主心骨啊,他要是沒了,這些人的命恐怕都保不住了。

  沖和轉頭看著他們,微笑著搖搖頭:「不用驚慌,來人已經離開了。」

  「敢問師伯祖,可是來襲擊的?」法光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

  並沒有理會他,沖和轉身朝著屋內走去。

  以他的身份來說,在太平道之內就算是天公地公和人公都要相對比較客氣了。實力也到了,輩分也到了,對這些小輩的問話他又如何會回答?

  他轉身離開了,這一群小道士可不敢離開啊。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來的人是誰,想幹什麼?接下來該怎麼做啊?這些都是問題,可是誰敢在這位老祖宗面前放肆?

  猶猶豫豫的,還是跟著沖和走進了屋中,跪在沖和面前等候著他的指使。

  愣了足足有半個時辰,沖和才開口。

  「這場仗要打到頭兒了。」

  一開口就是這句話,讓法光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啊。什麼情況啊,來一個人就說要打到頭兒了?

  「傳訊法山,三日之內,收網。」

  跪在地上的一眾小道士都渾身一緊,收網是什麼意思他們還是明白的。意味著焦延波那一千五百人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是!師伯祖!」

  「法光、法衛、法柄、法易...」接連點了十多個法字輩的小道士:「你們去幫幫法山吧,務必一網打盡,不要留下活口,不留俘虜!」

  語氣沒有一絲波動,甚至是帶著幾分溫和,可是一開口就是殺人,而且是殺這麼多的人。

  「師伯祖,弟子能問一句嗎?焦延波...該如何處理?」

  由不得法光問啊,到如今太平道造反以來,殺的人之中還沒有一個人煉神期的強者呢?要是將焦延波殺了,是不是意味著徹底就和益州的白鹿書院決裂了?這人不是不能殺,可是要是死在了南陽縣境內的話,他...他怎麼辦啊?

  話問出口了,可是半晌沖和道人都沒有回覆,只是靜靜的看著法光,直至他實在等不了了一抬頭,方才看見了沖和的眸子。

  渾身一哆嗦,趕緊朝著地上砰砰的磕頭。

  「師伯祖恕罪,師伯祖恕罪,師伯祖恕罪。弟子知道了,弟子知道該怎麼做了。」

  「既然知道該怎麼做了,就去做吧。」

  沖和道人手中的拂塵一甩,清風順著地上騰起,呼的一下子將這二十多個小道士給扔了出去。隨後大門哐的一聲就緊緊的關閉上了。眾人被扔在了院子裡,也不敢開口嚎叫,只能夠強忍著疼從地上爬起來,互相攙扶著朝著門外走去。儘管呲牙咧嘴,卻不敢發出任何一點點的聲音。

  等他們都離開了之後,沖和放開自言自語道:「好熟悉...這城隍神,難不成與我太平道有淵源不成?若是這樣,豈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還是在問問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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