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三章 長恒生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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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37章 長恒生起落

  元夏自開始調運天序之後,在接下來的時間內,上層又接連喚得諸多求全上真一同參與。♛🍮 ➅9ѕ𝕙𝓤Ж.Ć𝔬𝐌 ☟🐯

  不過這事起初還很是順利,但是隨著時日轉過,推進卻是越來越緩慢了,這卻是因為又遇上了新的問題。

  自從集合了眾多擅算道人進行變化推算之後,在短時間內的確準確把握住了天序運轉的脈絡,得以更好的安撫和穩固。

  可現如今,推算所能起到成效卻是越來越弱了。

  照理說,天序越穩,壓迫天道變化越是容易。可問題是天序越穩,也導致了推算間隙減少,推算反而變得不那麼容易了。

  這也很是合理的,因為元夏建立天序的目的,為了壓制一切變化,要不然以往擅算之人也不會在元夏不受待見了。

  可現在不同,元夏卻是需要他們的推算之力,這樣才好將寶器撤下,再將寶器氣機頂上去。這是需要一個天序極端穩固的時機才能進行的,現在的天序分明還不足以支撐,必須繼續下去,直到到達一個限度。

  如今距離這個限度還有一個距離。

  這個時候,其實最需要某一個有道行之人出來帶領所有人,自然可以統合所有人來完成此事。

  問題是擅長推算之人被元夏壓制了不知多少年,有這些人能存在已是不易,再加上現在最是了得的兩位都一個消失一個叛逃,餘下之人不能說沒本事,可比起這兩位實在差的太遠。

  這些人遭遇到了多次催促,心中既是無奈又是緊張,可他們也的確沒辦法加快了,他們已經所有本事都拿出來了。

  其實比起一開始,此輩的表現已然算是很不錯了,畢竟他們平時可沒可能接觸鎮道之寶,現在在推算的時候卻是接觸到了,有不少人道行得以有了顯著的提升,這才給了元夏上層以錯覺,即便天序穩固,此輩也能夠跟上進度。

  元夏上層拿不出妥善的方法,自然反覆催逼,甚至語帶威脅,然而越是急躁越是趕不上,畢竟你不可能無中生有。

  其實到了這一步,許多參與此事的求全上真,大致也都看出了這裡的問題,不過有意思的是,沒有一個人提出解決之法,顯然都是態度消極,你既然要我們聽從吩咐,那麼我們自就聽從,絕不會主動去做什麼。

  要解決問題,請你直接下諭,我們遵從諭令,也會完全按照諭令行事,而其餘就與我們無關了。

  茫虛之地中,數位道人又是聚在了一起,首先有人道:「如此下去不成,別說是今載,就算到了明載,恐怕都難以完成此事。」

  有人沉吟建言道:「依我之見,不如給這些人舉行法儀,提升他們的功行,這般總能為我所用了。」

  修士用法儀再無晉升之望,等於斷絕前路,可在他們看來,這些人修士本來也不該存在,給他們使用法儀反而是讓此輩占了便宜。

  可有人卻對此持否定意見,道:「提升道行也不是一夕而成,法儀需要事先準備,就算有鎮道之寶推動,短者數月,長者一年半載,且還不一定能成,現在推算人手尚可用,可再下去定然是大為不足,哪怕抽調一兩個都可能所有影響,更不用說現在哪有時日讓他們這般空耗?」

  「只是可恨那穆卦,仇陌二人,得了這一身道行,卻不思還報元夏,卻是一個躲藏,一個叛逃,不然我何至於為此事而苦惱?」

  最早說話那人又是說道:「諸位,眼前這件事尚在其次,很快又要到輪轉之期了,我等哪怕不去演算天序變化,也需要先盡力將之穩固住,為了能順利取拿寶器,我等必須再與天夏定約,延長我等籌謀之時。」

  這是最為現實的問題,有人冷言道:「天夏近來似乎氣氛不對,若是他們這一次回絕,或者搶先攻擊我等,我等又該如何應付?」

  這個問題其實他們早就想過,答案就是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設法拖延,而且他們覺得,天夏只要一口啃不下他們,那就不會貿然動手,因為對誰都沒好處。

  有人道:「天夏得了那件寶器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當早是已然能夠運用純熟,若是要攻我,那早就攻過來了,為何要等到現在?此前天序凌亂不堪,遠無眼下穩固,他們那時候出手的話,其實機會還更大一些。」

  諸人都覺得這話有點道理,況且兩殿早就告訴天夏攻破半覺仙的後果,天夏想來是因為這個原因不敢動。

  至於取拿寶器的秘密,他們從來沒有對下面說過,這個消息也是無法確認的,就算有人向外透露出來,天夏也沒辦法確定,為了不確定的事傾力一擊那是很可笑的事。


  但天夏實際上果決的多,而且現在的情形,也不是單純下層所決定的,更是由於上層行事的催迫。

  這不是元夏這些人沒想到,而是他們不這樣想也沒有辦法了,因為自身內部的原因,現在他們能祭出並且能用來對付天夏的辦法眼前也就只有這一種了。此刻已是如開弓搭箭,就差把箭射了出去了,除了收手,這裡也沒有什麼變化的餘地了。

  這一回,可算是元夏受不了天夏接連持續的壓迫而進行的反攻,但天夏的反擊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前沿大陣之中,重岸從戴廷執那處回來之後,便開始藉助秘法對無面分身以各種暗示。

  無面分身在他暗示之下,得到了不消息,其中有不少對元夏可謂大不敬,可他居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而他的想法也是一日日開始發生轉變,這樣下去,等到重岸發動的時候,其蛻變起來也會變得更為容易。

  這一日,一名弟子到來,卻是黃司議喚他前去弈棋,他如約而往。

  棋下數盤,黃司議見他近來棋力大漲,但卻仍差了一點,不過終究逼得他的用心了幾分,他也是感到十分過癮,再是數局後,他才是問道:「天夏那裡可有什麼情況?」

  無面分身放下棋子,道:「正要與司議分說。」

  黃司議精神一振,道:「說來聽聽。」

  無面分身露出些許擔憂之色,道:「天夏似在備戰之中,也不知是否要撕破定約,攻我元夏啊。」

  他這話看去有些泄露天夏機密的嫌疑,可事實天夏的種種舉動,自然有氣機變化生出,是遮掩不了對面的。

  可是有一點,天夏自從進入這片空域之後,並與元夏對峙起來,幾乎年年都是如此。

  便是難得與元夏罷戰,也同樣是這麼做的,所以這裡看去其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反而天夏不這麼做,忽然有所遮掩,那才不對勁。

  黃司議故也沒覺得有什麼,他沒好氣道:「就這?」他湊近了一點,「那邊沒囑咐伱做些什麼,也沒傳什麼話回來麼?」

  無面分身躬身道:「回稟黃司議,並無有,是否要在下再設法聯絡一下?」

  黃司議一揮袖,道:「不用,難道讓我自己貼上去麼?我可丟不起這個人。」不過他想了想,琢磨道:「不對啊。」

  無面分身一怔,道:「什麼不對?」

  黃司議只是道:「不對,不對。」他一邊說著,一邊拍著案台,隨後又站了起來,在那裡邁步轉圈,好像有什麼事情想不通。

  縱觀以往,天夏對於天夏各個前去投奔的人不說給予極大幫助,至少也會有所重視,沒有道理對他這麼一個司議的示好置之不理,那除非是有身份更高的人投靠天夏,所以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這樣他豈不是被人趕到前面去了?這可不行。

  他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緊迫感。暗自痛罵著那個不知名的人,他覺得自己快點表現出一點誠意,道:「你回去給天夏傳訊,就說元夏近日頻頻有所動作,說不定是有準備做些什麼,要他們儘量小心。」

  無面分身看了看他,你方才不是說丟不起這個人麼?不過他可不敢提這事,忙是低頭道:「是,在下一定設法將話送到天夏那裡。」

  元空上層,張御站在清玄道宮之上,他把兩家的變化看得清清楚楚,要是不出意外,那麼天夏即將在此年年末發動攻勢。

  元一天宮這五位雖然不怎麼觀望下層,但是應當能感受到兩家氣數的變化。由於元夏的天序在逐漸穩固,氣數反而上升了一點,但這一次上升究竟是潮落之前的升騰,而是潮起之前積涌,還真難說的很。

  不過等到戰事一起,要是天夏方面一切發揮正常,肯定能遏制此勢,再接下來,天夏方面要是策略正確,還是有很大勝望的。

  只是到那個時候,元一天宮必然出招。

  所幸他的準備差不多也快要完成了。

  他這一次的重點放在了御中之力上。御中之力看去只能調和萬有,但這個前提也意味著此力能夠去到道理之中

  這樣的話,就可以實現實現他的一個想法。念轉至此,他的背後有六枚道印虛閃了一下,隨後再是慢慢隱去。

  只等那一刻來臨,一切就可見得分曉了。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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